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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琥珀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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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天忙着统计,晚上要忙画画,日子过得相当充实,都恨不得把一个人掰成两个花了,我把自己弄得很忙碌,这样我就没空去想那个负心汉了。
但思念就像个幽灵,总能瞅着你有空的时候,哪怕是吃饭或者看电视的时候,都能冷不丁跑出来吓你一跳。就像歌里唱的一样: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比如在公司旁边的饭店吃饭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个角落是以前我和帅哥哥坐过的,那时候我挖了一匙饭递到他嘴边,他微笑着吃下去,然后很不耻的问我:“我刚才看到你把汤匙添了两遍吧?你真以为吃了谁的口水就会听谁的话啊?”
我偷偷抽出张纸巾在桌底下擦着汤匙问:“难道不是么?”
他也不动声色,笑:“以前读书时我室友老偷喝我的茶,都没听过我的话,所以你不用擦了,就算真吃到我的口水,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奴隶的。”
我被他看破,于是讪讪地扔掉纸巾,“呵呵,安全点好。”
他站起身坐在我旁边,我正想问他干嘛呢,结果丫嘴巴就这样凑了过来,我石化了,脑海里来来去去只飘着一条大大的横幅:这是我初吻啊这是我初吻啊!
亲完后他还不耻下问:“我就想问问你,这样怎么办?这样算谁吃谁的口水?”
我仍然脑袋一团乱不知今夕是何夕,傻傻的重复:“什么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然后他就叹气。
比如说前几天公司开始策划年终晚会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去年我被他以“见几个从小到大的朋友”为名拐回他家过年,结果见到他父亲母亲时我差点晕厥。我一边端庄的对着他父亲母亲微笑着,一边还和他咬耳朵:“从小到大的朋友?你TMD好歹提醒下我穿漂亮点呀!”
他说:“我和我爸妈关系就和朋友差不多,也的确是从小到大啊。嗯,按我说人好看穿什么也漂亮,不过我想,你不穿衣服时应该更好看。”
我悄悄把手绕到他腰上,捏起一点肉用力180度旋转,满意地看着他龇牙咧嘴。
我和差点成为我公公婆婆的和蔼的叔叔阿姨还有他窝在客厅看春晚,他们甚至还给了我红包,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红包,当时就哭得像水库泄洪似的,把他们一家人都吓得不轻。
到了晚上十二点,帅哥哥和他父母带着我在他家花园里放烟花,我吵着说冷,死活要回小房子睡觉,他把我藏在他的大衣里,抱着我坐在石凳上看星星,结果被他父母嘲笑了好一阵子,我栖息在他温暖的毛衣上,觉得特别的温馨,我和他说我感觉好像真的有了一个家一样,他笑着用力抱紧了我。
比如说和编辑mm泡吧的时候,我就想起有次我们财务部聚会他要加班就不让我去,说他不在不准跑出去学辣妹喝酒跳舞,于是我就唆使他不要加班,明天去到公司再做,他皱着眉头像个老头似的告诉我今日事要今日毕,切,我看他恨不得把明天后天的事全做了,死变态工作狂。
我拉着他衬衣的衣角嗲着声音说:“葛革~走嘛,带偶去玩嘛~~”
他被冻得不轻,掰开我的手,“你好好说人话行不行?好了,我要看合同了,你下班了就直接滚回你的小房子睡觉去,不许出去鬼混。”
我立刻又把爪子巴上去,死死揪住他衣角,还蹲在地上耍泼:“你加班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
他警觉的看了看办公室外头有没有人经过,发现没人后松了口气,“小祖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要是有人进来看到你在地上耍泼,明天就上公司头条了你。”
我不搭理他,哼起歌来。
他说:“把爪子拿开,我要上厕所。”
我无动于衷:“带着我一起上呗。”
他终于投降了,最后我不但去了,我还带着战利品去了。
玲姐她们看着我的战利品肃然起敬,麦霸小颖妹妹把话筒递给我说是送给偶像的礼物。
我看着屏幕,喜滋滋的说我要唱SHE的记得要忘记,战利品否决,说歌词不祥不准唱,我瞄他一眼,说那我要唱弦子的舍不得,他说我爸妈不是挺喜欢你吗,不许唱。
我没脾气了,说那你帮我点吧。他拿过遥控器点了水木年华的琥珀,说就唱这首吧,嗯,要对着我深情地唱。
玲姐她们拿这事笑了我足足一星期。
比如走在我们曾一起走过的那条街;
比如在电视上看到我们讨论过的某个明星;
比如听歌或看电影的时候;
比如穿外套或是打喷嚏的时候;
…………
空气中漂浮的,水里面潜伏的,全部全部,都隐藏着那个叫“思念”的幽灵,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它的根据地,无论我走到哪儿,它都能对我恶作剧,它已经把惨遭帅哥怪兽叛变的奥特曼赶得无处可逃。
我想,他已经成了一只凝固在琥珀心里的虫子,就像小时候我们曾在书本上学过的那篇《琥珀》一样。但是,同为琥珀,我值得欣慰的是他比《琥珀》里的蜘蛛和苍蝇好看,他应该是一只帅气的萤火虫,鲜活的在琥珀心里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