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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察到了他的热切目光。
但仍然不为所动:“今天的确是情人节,而且,又是你的生日,但我没想过因此放低标准。你只有做还是不做这两种选择。”
仙道迟疑地问:“那真是你长久以来的心愿?”
“千真万确。”流川极其肯定地说,“仙道,你没时间讨价还价了。”
仙道之所以会犹豫不决,是因为流川的心愿完成起来,实在是太过艰巨了。
但谁叫爱情是盲目的,选择是没有的呢。
他低头看了看表,咬了咬牙:“好!我做!”他从流川手中抢过后者早已准备好的一瓶宝力牌矿泉水和一张手绘的城市街路地图,“流川,你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
流川不容辩驳地说:“仙道,你记住,你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如果九点半回不到这里,你可以直接回家了。至于我们之间,也就彻底NG。”他顿了一下,“如果你偷工减料,被我知道的话。以后别走近我10米以内的地方。”
仙道慷慨悲壮地说:“我就是爬,也会在九点二十九分之前爬回这里的。那么,我出发了!”
“祝你顺利!”流川似笑非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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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二十七分,流川站在公寓的门口。
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仙道挥着手跑过来,嘴里叫着:“流川,我办到了!”
他奔到近前时,流川发现他和一个多小时前有点不一样了:他的箭猪头东倒西歪,外衣零乱破损,额上有个红印,脸上还有伤痕。实在是狼狈有余而潇洒不足。
流川点了点头:“算是没有迟到,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樱木、宫城、赤木和三井大呼小叫地朝他们跑过来。樱木嘴里还听嚷着:“臭仙道,你够胆别跑!”
很快,他们四个跑到了近前,樱木一把抱住仙道的头,就要给他一锤。宫城抬脚就是一踢。赤木也没有手软,他硕大的手掌向仙道的头上刮过来。三井更是不客气,一上来就扭住了仙道的右臂。
仙道眼看就要被分尸,他用力地摆脱众人的纠缠:“各位湘北的兄弟,请容我说句话!”
赤木四人见他被团团围住,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于是便停下手来。仙道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大家切莫动手。有话好说。”
“臭仙道,你为什么当着晴子小姐的面说我是红头白痴,是没有进化好的猴子?你叫我以后怎么去见晴子小姐?”樱木大声说。
“那算什么,他还当着彩子的面说我是自以为是的矮冬瓜呢。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的身高了。仙道,我就是再矮,也不关你什么事吧?”宫城狠狠地说。
三井怒不可抑地说:“我就算是曾经不良过,也和仙道你没关系。你干嘛在我家门口喊‘豁牙不良哥哥’这样的话?”
赤木也是出离愤怒了:“仙道,你好歹也是陵南的皇牌,怎么会做这么胡闹的事情?你知道当面叫我大猩猩的后果吗?”
仙道苦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诸位,我现在就是要澄清这件事。”
“难不成,你到现在才知道怕了?”樱木问。
“被你们追得满城跑,我当然怕了。你们不妨想一想,那些一针见血,令你们当场就暴跳如雷的话,怎么会是我这个外人想出来的呢?”
宫城这时的目光转向流川:“你的意思是……是流川指使你这样做的?”
仙道感激涕零地说:“不愧是电光火石。”
樱木冲到流川面前,扯住他的衣襟:“狐狸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流川甩开了他的手:“我才没那么无聊。”
“流川你……”仙道忙拿出那张手绘地图,“你们看,这是流川给我的。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家在哪里?”
赤木接过来一看,半信半疑地说:“流川,这张地图是你画的?”
流川淡淡地说:“我才没那时间呢。”
流川除了打篮球就是睡觉,这已经是湘北人的共识。赤木四人相互望了一眼,转向仙道:“仙道,你想嫁祸给流川?”
仙道这时看了看已经完全不信任他的赤木四人和一副看好戏的流川,他突然明白了,他自己也是流川长久以来那个心愿中的一部分。
有道是三十六策,走为上策。仙道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开了。樱木怒道:“仙道,你想一跑了之吗?我不会放过你的!”第一个追了出去。
仙道在二十米开外站定,大声对流川说:“流川,我算是过关了吧?
流川远远地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吧。”
仙道高兴地说:“我太幸福了!流川,我摆脱了他们,第一时间就来见你!”
流川似笑非笑地说:“你摆脱了他们再说吧。”
他看着那五个人相继跑远,心想,这真是个称心如意的情人节,所有的心愿都实现了。可以好好地去睡一觉了。
当然,另外五个人却没法这样想。
今夜神奈川五人无睡。
(写于2003年2月13日
2008年10月最新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