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亡灵大法师》无法忘记的遗憾

7、第 7 章

　　话说江澄和蓝湛这边，他们为了找魏无羡差不多都疯了。
　　江澄心里又气又怨又是担心：不是说好了，三个月后在夷陵旁边某镇等的吗？这都两个三月了，怎么还不见？
　　江澄一着急，嘴巴更毒了：
　　“你个魏无羡，等你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蓝湛也不好受。
　　他哥虽然回来了，却在隐姓埋名游说各方，蓝家的几十位长老也在行动，他是以唇亡齿寒为由跑来帮江澄的，实际上还是为了魏无羡。本来就有谣言，说魏无羡早就被丢进了乱葬岗，是江澄坚持，他按照魏无羡的指点去找了抱山散人，所以蓝湛这才抱着一丝期望。
　　现在，这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这希望也一天天地渺茫，蓝湛都急得嘴巴都起燎泡了。
　　如果不是因为温氏的攻击一日强过一日，蓝湛绝对会想办法去夷陵寻找魏无羡的踪迹。
　　但是现在，他只能忍耐。
　　因为他知道，他和江澄现在是顶在温氏前方的一颗钉子，他们拖延一日，蓝曦臣那边就准备更充足一些，也能为赤峰尊等各方战场分担一些。
　　即便补给已经消耗殆尽，即便身边只剩下一琴一剑，蓝忘机都不曾后退半步。
　　他在战场上已经渐渐打出了名声：含光君。
　　对比之下，江澄的名声就没有他那么好听了。
　　人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家都看得出来江澄有些不对劲，估计是因为家破人亡刺激大了，故而得了这么个名号。
　　不过，含光君也好，三毒圣手也罢，对于蓝湛和江澄来说，这都是虚名。
　　他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熬过眼下的一战。
　　无论是蓝湛还是江澄都知道，面对温晁的大军压境，他们不止接连大败，还且战且退，眼下已经退无可退了。也许今天晚上，就是他们殉道的日子。
　　破天荒的，蓝湛没有阻拦，让江澄灌了满满一坛酒，然后两人上了城楼。
　　他们知道，胜败就在今夜。
　　令他们意外的是，这一夜本该到来的攻击并没有来到！
　　蓝湛和江澄都很纳闷。
　　蓝湛当天就派出了子弟打探。
　　“什么？”
　　江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听，听说昨儿个莲花坞被一群白骨给围了！”探子唯恐江澄不相信，连忙让出自己身后的人来。
　　江澄还真认得对方：“你不是码头上卖棱角的甄伯吗？”
　　那老者连忙道：“少宗主？是你！”
　　“是我，甄伯。你可知道莲花坞发生了什么事？”
　　“少宗主，您不知道哇~！”
　　江澄一问，甄伯就老泪纵横。
　　无他，作为莲花坞附近的百姓，因为江家的侠义之风，大家过得都挺不错的，跟江家的关系也好，无论是魏无羡还是江澄，外出买东西从来没有赖账之说。就是因为这个，温家入驻莲花坞之后，周围的百姓都倒了大霉：不是被怀疑是江家的奸细，就是被看中了家中的妻女姐妹。
　　温晁本来就是好色之徒，会约束他身边的人就怪了。云梦附近的百姓遭殃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甄伯道：“……因为这个，云梦人心惶惶，暗地咒骂的不是一个两个，家家都在祈求老天爷将这群恶魔给收了去！后来见老天爷没反应就有人祈求鬼神。老朽也知道，这不过是无奈之言罢了。可谁想到，昨天夜里，竟然应验了！”
　　“应验了？”
　　别说江澄，就连蓝湛也非常吃惊。
　　“没错！昨天夜里，云梦泽水哗啦啦地响。我们都是住在云梦的，听惯了水声。但是昨儿个的响声就是不一样。有那胆大的，偷偷地从门缝里往外张望。少宗主，您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走尸？”
　　云梦一带大江大湖，水里不缺尸首。
　　老人摇了摇头，道：“是白骨！”
　　“白骨？！”
　　“白骨？！”
　　江澄和蓝湛面面相觑。
　　“没错。一具具的骷髅，就跟活人一般，从水里走了出来，把莲花坞团团包围住了。远远的，我们看见莲花坞里有火光，有厮杀声，有惨叫声……一直到后半夜。”
　　江澄心道：这不是跟那天一样吗？
　　甄伯道：“我们都不敢开门。今天早上，我们才大着胆子，三五成群地凑到码头上，远远地看着。”
　　“如何？”
　　“莲花坞大门大开，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是的，干干净净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地上没有尸首也没有血迹，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件家具都没有。就好像房子修成却一直闲置着，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蓝湛和江澄面面相觑。
　　江澄心一横。
　　“不行，我要去看看。”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莲花坞，他的家。
　　蓝湛也知道莲花坞对江澄的意义，也没开口阻拦，只是要求同行。
　　两人略略乔装了一番，江澄换了一身普通衣裳，蓝湛也换了他们蓝家的抹额家袍，然后就跟普通人一样，往莲花坞靠近。
　　就如同甄伯说的那样，莲花坞干干净净的。
　　没错，对于温晁来说，莲花坞就是他的监察寮，所以在攻打莲花坞的时候，没有下狠手烧，而昨天夜里，显然敌人的攻击十分迅猛，因而莲花坞大体得到了保存。
　　更简单的说，除了温晁入驻的时候，烧了江家的祠堂，莲花坞的其他建筑都保存完好。
　　只是温晁攻入莲花坞的时候，搜刮了云梦江氏一族数百年的珍藏，包括法器和各种材料，这一点，江澄和蓝湛都能想得到，而且他们也不认为温晁会穷到把莲花坞的粗苯家具都搬走。会这么做的人，有可能就是昨夜攻打莲花坞的人。
　　问题是，对方到底是谁？
　　这么抠？
　　连粗苯家具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