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目标是荡秋千》猫每天要睡二十小时

88、第五条线索

　　作为尸魂界主要战斗力量的护庭十三队，对由贵族长老构成的中央四十六室，长期以来始终保持着一言难尽的态度。

　　一方面，瀞灵庭的贵族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相比在条件艰苦的流魂街自生自灭的整，更容易成为护庭十三番队的中坚力量。特别是由第一贵族朽木家世代执掌的六番队，几乎就是贵族聚集地，和中央四十六室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互联姻了一千多年，谁家往上多数几代不是亲戚呢？如果没找到血亲关系，那就把尘封已久的古早家谱翻出来掸掸灰，再往上数几代……

　　但另一方面，会加入护庭十三队的死神，无论年龄大小，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好战因子——说不定在家就是个刺儿头。要让一群实力至上的热血青年对那些严肃死板、总是挑他们毛病、动不动把朝夕相处的同伴抓走关起来的老头子心悦诚服，确实强人所难。

　　因此，每当中央四十六室有公文下发，护庭十三队都得骚动一阵子。

　　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连总队长都搞不定那群【噼——】，其他人也只能默默腹诽——抱怨出声的都进了蛆虫之巢，就是关起门来吐槽，也没人敢听。

　　只是这次，中央四十六室引起的地震有点严重。

　　五名队长，三名副队长，正副鬼道长……一纸公文，让护庭十三队损失惨重，人心惶惶。

　　京乐队长把斗笠往下压了点，穿过纷纷扰扰的人群。木屐扣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原本就是疾病多发的季节，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浮竹队长立刻病倒，躺了一个月也不见好——主治医生也是虚化事件的受害者，这或许也是一大原因。

　　看望完病榻上的好友，京乐队长在十三番队队舍门口站了会儿，决定去一番队找总队长。

　　与十三番队一墙之隔的技术开发局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尽管同时损失了正副队长，但好在涅三席行事彪悍——面对惊惶不安、无心工作的研究员，威胁说要把他们充作实验体，也算是一种彪悍——很快控制住了队内局面，不需要担心。

　　十一番队只要有架打就可以万事不管，根本没受什么影响，略过。

　　十番队还没有队长，目前由副队长志波一心带着三席松本乱菊在主管队内事务。不过受害者中的一个是松本三席的青梅竹马，女孩子无心工作。志波一心倒是体贴，独自扛起整个番队，布置巡逻和值班人手，维护瀞灵庭治安，忙得脚不沾地，眼看着瘦了一大圈。不过比起从队长一直死到六席的九番队，已经算灵王眷顾了。

　　九番队没了主事人，正处在一团混乱中。吵着要去四十六室讨说法的人，闹着要去十二番队为队长报仇的人（判决公文里明确写了十二番队队长是罪魁祸首），抱着印有“六车九番队”字样的长外套哭的女队员……各种喧嚷，吵得人头疼。

　　三番队、五番队、七番队都是骤然失去了队长，好在副队长们非常给力，很好地控制住了局面。特别是三番队的射场副队长，隔了几条街都能听到她的大嗓门：“人都到哪里去了？！给我滚过来！不就是队长不在吗？！那个软脚虾在不在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队长还没嗝屁呢！都给我滚去干活儿！”还是那个连队长都敢殴打的“极道之妻”。

　　京乐队长失笑一瞬，又立刻收起那丝笑意。

　　又往前走了一段长路，总算到了一番队队舍门口。

　　上个月还在这里一起开紧急会议的人，就这么突然少了一半。

　　一阵风吹过，羽织上的繁花像是马上就要随之而去般飞扬起来。

　　“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前来拜访总队长。”

　　跟随一番队队员走到一间和室门口，京乐春水听到山本总队长的回应，疑惑地挑起眉。就他对老爷子的了解，这声音怎么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山爷，我进来了。”京乐拉开和式房门，脚步一顿，“卯之花队长也在啊。”怪不得房间里一股肃杀之气。

　　他有点后悔这时候过来了，尤其是看到这位温柔的女性队长……正在慢条斯理地打辫子。

　　后背立马浮起冷汗。

　　“京乐队长。”卯之花队长侧过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继续慢悠悠地往下编头发。编一点，抬头看看坐在她对面的总队长；再编一点，又抬头看看总队长。

　　两人面前各放了杯茶。茶水已经冷透，半丝热气都看不见。

　　京乐春水悔得肠子都青了。

　　“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山本总队长严肃地喊了一声，但随即垮下脸，“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老夫也不能提出异议。你在这里威胁我也没用。”

　　“您说这话，可真不敢当呢。”卯之花队长缓缓说，“四位队长，三位副队长，以及副鬼道长和一名九番队队员，共计九名，因调查流魂街魂魄消失事件而身受重伤。万幸，经过四番队前往支援的医疗队员紧急救治，现在已经安全抵达四番队，进行进一步治疗。由于伤情特殊，特别邀请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进行会诊。中央四十六室并未查清事实，根据‘某人’的汇报产生误判，实在是令人感到非常遗憾。还请总队长向诸位贤者说明情况，提请复审。这是四番队出具的伤情报告。”

　　总队长把厚厚一叠报告推到旁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些先不说，伤员的实际情况究竟如何？”

　　卯之花队长总算绑好了辫子，把它塞到队长羽织里，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最严重的是九番队六席。原本应该与先前的受害者一样消散，但因为提前吃了侠客发明的灵体固化丸，好歹保住了性命。但是因为受伤倒地的位置并不在众人视线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想起来，目前只能勉强维持住人形。其他几位都已经暂时恢复了死神状态，这个月每天服用灵体固化剂改良版，应付灵体检查是没问题的。保守起见，最好在四番队再隔离观察一个月到半年。”

　　又是一阵沉默。

　　院子里的添水敲在岩石上，发出“咚”的一声。

　　山本总队长叹了口气，收起身边的报告：“等那孩子接任副队长的时候，带来队首会给我看看吧。”

　　“当然。还要麻烦您多多关照呢。”卯之花队长温柔地笑起来。

　　“等等，你们说的是四番队侠客三席吗？”京乐忍不住插话，“他没事？”白纸黑字的虚化事件受害者，四十六室竟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调查失误吗？

　　“不仅是侠客三席，其他几位同僚也会很快恢复健康。”卯之花队长欣慰道，“这次真的多亏了侠客三席，事情才能顺利解决，还找出了一直潜藏在瀞灵庭内的危险人物。”

　　京乐队长略一思考，带着些不可置信道：“是蓝染副队长？可是……”

　　“罪人蓝染惣右介，所持有的斩魄刀镜花水月，其功能是完全催眠五感，连灵压都可以作假。所以那天晚上您和其余124名队员看到的，并不是他本人。这点已经与平子真子队长进行了确认，他才是虚化事件的主谋。”

　　“啧，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京乐感叹道，“那我家莉莎也在四番队？”

　　“很抱歉，现在还不能探望。”

　　“人活着就好。”他都自责了一个月了，幸好是在浪费感情，“对了，侠客三席有空了吗？十四郎自从收到公文病倒，到现在还没好转。如果为了掩人耳目，不方便外出的话，我把他送去四番队吧。”

　　卯之花队长想了想：“也好。我让人把专属病房收拾出来。具体治疗要再等几天，侠客君……还有些事情要做。”

　　“没问题。”京乐爽快地答应了。

　　自始至终他也没问，蓝染的斩魄刀能力那么隐秘，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啊啾！”刚从秘密救护室走出来的侠客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整个人都跟着晃了两下。距离虚化事件整整过了一个月，隐秘机动队还在进行地毯是搜索——虽然领头的就是那个受到通缉的劫狱犯。所以自从和队长、副队长一起把受害者偷渡回四番队，他就再没从救护室里出来。最初一周甚至没合眼，不停地高强度输出灵力，以致于站着都能睡着。

　　好在这帮家伙足够给力，抛开那些鸡飞狗跳的细节，或早或晚都与自己的虚人格“打”成了和解。

　　兜头扔过来一条热毛巾。

　　“虚化实验都没把你怎么样，要是因为过劳而殉职，我就只能勉为其难，把你能剩下的零碎随便拼个桌椅板凳了。”

　　侠客把毛巾往下扯了点，盖住整张脸，向后倒在墙上：“哪里就那么娇弱了？”他舒服地叹了口气，“而且现在已经忙得想活过去再死一次了，队葬还是算了吧。”

　　“去隔壁睡，这里我盯着。”山田清之介说着，准备推开门。

　　“啧，难得这么好说话。”侠客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他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来，揉在手里，眼神清明了不少，“多谢副队长。”

　　山田一愣，随即笑道：“还真是有生之年啊，看到侠客君这么恭敬鞠躬的样子。”

　　“嘛，反正是最后一次了，我就大度点满足您咯。”侠客笑眯眯地说，“再见啦，山田院长。”

　　“再见了，侠客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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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绑着辫子的卯之花队长和拆了辫子的卯之花队长，不是一个人……
至少京乐队长是知道的……
嗯，搞定了受害人，就可以对boss下手了
侠客会是那种吃了亏不马上报复回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