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目标是荡秋千》猫每天要睡二十小时

27、第三条线索

　　“你们人类真是可怕。”丘比抖抖身上的毛，抻着前腿伸了个懒腰。刚刚吃掉了之前那具失血过多而死的身体，现在有点撑，“明明是同情心泛滥的女孩子，虐杀可爱小动物的时候却能眼都不眨一下。”

　　“对利用对象的信息掌握不全面，结果害自己落入悲惨境地，这就叫活该吧。”侠客一边往电脑里输入分析数据，一边随口说道。

　　完成手术改造的两个女孩子正躺在保健室的病床上，身上戴着各种检测仪器。晓美焰和鹿目圆守在她们身边，紧张地盯着仪器数据。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实验还算成功，至于会恢复到什么程度，对日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那时候他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与他何干。

　　“虽然对于情感这部分并不了解，但我们可是好好研究过人类才做出这样互惠互利的决定的。”丘比为自己辩解道，“本质上，我们对人类并没有恶意，而且也有好好为你们实现愿望。如果最后结果不好，只能说明愿望本身就有问题。明明是自己的错，人类为什么总是喜欢怨恨我们呢？更让我难以理解的是，她们竟然很感谢你，真是奇怪。我们好歹只是隐瞒，你可是从头到尾都在欺骗。”

　　竟是个敏锐的小家伙吗？侠客敲着代码，饶有兴趣地说：“这是来自高唯度智慧生物的判断？我自认为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为‘欺骗’的言行呢。比如……”他停下手，瞥了眼把毛绒绒的尾巴当被子用的白色小萌物，“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了焰酱，我教她点真正的魔法，她帮我抓住你来做点研究。”

　　想到所谓的“研究”，丘比颤抖了一下：“最初我们找到人类的时候，确实会将一切都告知清楚，但人类的反应全都是一样的。经历了无数死伤之后，我们才改变了做法。反正大部分人类到死都不会发现魔法少女的奥秘，就像巴麻美那样。为什么人类不能理解她们为了全宇宙做出的牺牲多么高尚和伟大，反而可以接受你这样为了自私的研究欲拿她们当人体实验材料的行为呢？”丘比表示真的很不能理解，“不过，通过这次的事件，我们也发现了问题。人类的情感有时候很难控制。等收集到鹿目圆的能量之后，我们就会远离人类，去寻找新的能源。”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放弃小圆比较明智哦。”侠客重新回到密密麻麻的代码里，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听说你们可以实现任何愿望是吧？”

　　不像是面对天真的女孩子，这一次丘比思考了一会儿措辞，才谨慎地回答道：“这要看许愿人本身的资质。如果超出资质范围的愿望，就只能实现部分。”

　　“资质？”

　　“比如小圆拥有的能量非常巨大，她的愿望说不定连宇宙都能逆转。但是沙耶香资质有限，能够提供给宇宙的能量不足以支持太大的愿望。我们在寻找目标的时候也不是随便谁都行的呢。”

　　“那么，如果我来许愿的话呢？”

　　丘比愣了一瞬。它眨眨眼，看着似乎只是随口说了无关紧要话题的青年：“你很特别。明明拥有比小圆还强大的力量，应该是重点目标，但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宇宙的能量都在拒绝被使用来实现你的愿望。虽然宇宙没有意识，只有本能，但仅仅依靠本能就在强烈地排斥你。我们孵化者尽管早就舍弃了感性，但是只有在靠近你的时候，会感觉到本能的厌恶和拒绝。长久以来第一次产生那么明显的集体感官，我们甚至不得不进行自查，但并没有找到原因。所以，你究竟是什么呢？”

　　“唔，这样啊。”侠客恍然，“也就是说，如果我向你们许愿的话，无论愿望大小都不可能被实现咯？那么如果让别人许下关于我的愿望呢？”

　　丘比一下子反应过来：“你难道是想……”

　　“现在你的真面目已经暴露了，她们不会再相信你，也会拼命阻止小圆和你签订契约。如果你在等之后的魔女之夜的话……你没有阻止佐仓进行恢复手术，就是为了让焰酱独自面对魔女之夜，然后让小圆为了救她而和你签约吧？我听焰酱仔细说过了，之前也用别的魔女进行了实验，如果计算没有失误，这一次我们两个人就能搞定了。”侠客笑眯眯地看向它，“要合作吗？我让鹿目圆许下我想实现的愿望，而你和她签订契约回收能量。晓美焰已经学会后续处理方法，对她们的影响并不会很大。”

　　“……你是魔鬼吗？”丘比震惊得耳朵都竖起来了，“我以为人类都是有感情的呢。”

　　“所以，这样操作的可行性？”侠客伸出手指点在毛绒绒的脑袋上，使劲揉了两把，“好孩子不可以说谎哦。”

　　“……”丘比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只要愿望的受益人是你，就不行呢。”

　　侠客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小萌物的脑袋，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要你何用。”

　　啊，还以为能投机取巧，早点回家呢。

　　丘比：你这么魔鬼，女孩子们知道吗？

　　“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不停弹出的对话框，“帮焰酱解决掉魔女之夜，然后把你拐走。”

　　上个世界贴身带着的黑键可以跟过来还能正常使用，那么，贴身带个活物，会不会得到丘比×1呢？顺便再带点其他东西尝试看看。掌握规则才能更好地利用规则，对于情报人员来説，信息是无论如何也不嫌多的。

　　————————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医疗仪器运作的嘀嗒声。佐仓杏子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纯净的白色一时有些迷茫。

　　她这是在医院？

　　左边的病床上躺着蓝色头发的少女，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没事就好。杏子松了口气，这才彻底清醒，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手背上扎着针，冰冷的生理盐水顺着管子输入体内。她似乎睡了很久，全身无力，连支撑自己坐起来都显得异常艰难。不过好在，她发出的动静惊醒了不远处和衣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的黑发少女。晓美焰猛地坐起来，与她四目相对，紫色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杏子。”她轻声叫着，像是害怕吵醒一场美好的梦境。

　　“啊……”杏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早上好？”

　　“噗。”一贯没什么表情的少女失笑出声，“早上好。”她说着走过来，熟练地拿起放在旁边的检测仪和记录板，“恢复情况良好，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具体还要等之后去正规医院做一次全面体检。”顿了顿，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微笑，“恭喜，你现在已经不是魔法少女了。”

　　杏子愣了好一会儿：“那沙耶香呢？”

　　“她的初始情况就比你严重得多，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不过看检测记录，也正在往好的方向恢复。大概这几天也就会苏醒了。”焰做好最新的数据记录，从抽屉里取出装有一次性医用毛巾的袋子，“老师说实验很成功，也抓了丘比确认，所以不用担心。”她把毛巾轻轻扔到杏子脸上，转身朝外走去，“先擦把脸，我去拿点吃的。”

　　布帘掀起又落下，保健室里间重新安静下来。杏子抬起手，用力抹了把脸，无奈地笑出来：“真是丢人。”竟然不知不觉就哭起来了，还是当着别人的面，真不像自己。

　　阳光洒进来。杏子转过脸看着仍在昏迷中的美树沙耶香，微笑起来：“活着就好。”

　　外间的桌子上铺着见泷原市的地图。晓美焰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这里是每次魔女之夜出现的地点。之后的行进路线是沿着河流往上，走这条线，会途经被开辟为公共避难所的市立体育馆，造成大量人员伤亡。我原本的计划是在这里进行埋伏袭击，就算没有成功消灭，也迫使它变更路线。必须在它发挥出全部力量之前解决，不然……”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丘比站在笼子里给自己梳毛，“魔女之夜和普通的魔女可不一样，一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战胜。但如果鹿目圆成为魔法少女，以她的资质，也许一击就能解决了。”

　　焰随手拿起一个纸团，掰开丘比的嘴塞了进去：“按照我们之前的讨论，将这几个魔法阵叠加起来，理论上可以将魔女之夜的正体围困在以河流为中心的这个范围。”她在地图上又画了个圈，“其他的使魔很容易解决，只要困住它，之后消灭起来就容易得多。前期准备都已经做好，启动魔法阵的材料也都预备好了，可以拜托杏子来启动。唯一的问题就是围困强度以及时长。我现在掌握的魔法攻击手段太有限，但是如果时间足够的话，使用热武器多轰炸几轮，应该也能打败它。”

　　侠客想到曾经在圣堂教会内部资料上看到过的关于“圣杯战争”的监督记录，突然感到有些遗憾。不过，虽然没有记录中那些惊天动地的大杀器，有一样东西倒是可以尝试。

　　“预定时间就是明天吗？”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红色剑柄，“这是只对灵体起作用的武器。无法造成物理伤害，但针对灵体，尤其是那些普遍定义为‘恶’的灵体，会产生强大的干涉力。时间有点紧张，但我相信焰酱一定可以学会的——基于信仰基盘的净化魔术：

　　洗礼咏唱。”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的小恶魔会挨骂（←_←）
但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小恶魔啊～
还有人记得侠客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定位是教会学校的神父吗？实际上，在写上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幻想过侠客用洗礼咏唱净化魔女的画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