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飞鼠朱

15、大蛇的番外（2）

　　她没有回答……沉默……我焦急了，我恳切地让她同意……可是还是沉默。。
　　我的心有点疼，果然还是不行吗？但是我真的不想放弃，我哀求着她……
　　还是沉默.
　　我……心都死灰了。
　　可是她说话了，她说：“好啊，不过先问问这里是天堂吗？”
　　世界上的所有花朵都在我心中盛开了，我的心跳动的比任何时候都有力，是的！千真万确！对我来说，这里真的是天堂，是因为有你而变成的天堂，你就是那个点燃我所有希望，唤醒我所有感情的人……实现我所畅想的美好未来…的…我的朋友，我太高兴了。
　　她站了起来…可是眼神还是避免接触我，我知道……不过我不在意……她做到这点……我已经很感谢很感谢她，哪怕下一刻她就用法术杀了我，我也死而无憾了，朋友……你已经让我感动过感激过开心过……下一刻不论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你。
　　我多年来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我的朋友亲切地叫我大蛇……现在梦想就要实现了……我简直有些语无伦次，我还没有解释大蛇名字的由来，就冒昧的希望她这么叫我……可是我太渴望有人亲切地呼唤我：“大蛇……”……取了这个名字已经上千年……，除了我自己，从来没有任何人叫过……
　　果然她满脸的不解……是我太冒失了……应该先解释一下的，可是几乎没有人问过我为什么，几乎没有生物对我有过其他的表情……她不解的表情在我眼里好可爱……于是我编造了很多很多理由……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长时间的书籍也让我了解了很多……
　　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说话了……也几乎没有过有听众的对话……现在有人正在倾听我说话……那个人是我朋友…太神奇了，我不是在自言自语，我是在对她说话……她正在听我说话……我只想继续享受着这个过程，不想再让从前的悲凉袭击我……
　　可是她竟然打断我的话，问我蛇什么意思？
　　我有一点生气……我正在享受有听众的交谈……可是……这才是真正的对话啊，会有他人的见解，和自言自语的区别很大，这个反驳让我冲破了想象的空间，牢牢地掌握住现在，真正意识到这是现实，我太开心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独自一个了。真的不再是我……而是我们……
　　她的脸上表情很丰富，随着我的回答变换着……真的好可爱!
　　我问她她的名字是什么？对了，还有小名……至于小名…我一直忘记给自己取了……我又开始自言自语…
　　至于朋友的小名，我从前就想好了，一个是红红一个是小蛇，在这两个里面不能自拔……前者是象征希望的红色，最淳朴最简单，好听的名字当然很多……可是那些名字都太做作，太不纯…只有红才是简简单单的最直接的意义，带给我希望的红。后者是小蛇，这个名字只是出于我的私心，因为我是大蛇，她是小蛇…感觉好亲密……好好。
　　她说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我大喜，可是还是要出于礼貌，装一下悲哀……不过真的太高兴了因为……这样正好用到我的名字啊，一个是小名一个是大名。太好了…可是哪个用作大名呢，哪个用作小名呢，我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最终我决定了还是用红红作为大名，小蛇作为小名，毕竟我不能太自私……和我亲密……我不希望她也被冠以小蛇是恶魔的称号，步我的后尘。
　　于是我提议道红红，我看出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怎么会这样？她不喜欢吗？我细心的解释道，这个名字的意义，“太好了是不是？红色不都是向往新鲜的动力的吗？红色不都是耀眼闪亮的吗？红色不都会点燃起人们的希望的吗？”
　　只能用小蛇了吗？我……心里十分希望她用这个名字，可是我又不希望她和大蛇的我有任何的瓜葛，名字会传染悲哀的吧。就像一个家族的姓都是一样的。而存在灭族…………
　　我很纠结……
　　她听了解释后还是婉转的拒绝了这个名字，那只能用小蛇了？其实。我真的好开心。象上天注定一般……亲密的感觉……我真的很想要……这份感觉。
　　我轻轻地问她：“我们是朋友吧？”
　　她微笑着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嗯。”
　　听到这种回答，哪怕是轻描淡写的，我也真的很兴奋，我说道：“那么我是大蛇，你就叫小蛇吧。”
　　但是心里却隐隐地痛起来……我真的不想她步我后尘……那些尘封的记忆那些被冤枉被喊打的日子那些寂寞难熬独自度过的凄凉日子……孤独……
　　可是出乎意料地，她竟然大声地回答道：“当然，小蛇这个名字太好了！”我和她四目相对，她竟然无比坚定地看着我……
　　面前的这个人真的象天使一样，散发着光芒…
　　我心里百感万分……高兴的想哭，可是我是蛇，没有泪水，也没有笑容，但是此刻我真的好像在笑……带着泪水的微笑。
　　我高兴的直颤抖……
　　之后，我邀请她参观她的住处，我特意布置了几千年的住处……我兴奋地带路了……可是一转眼她就不见了！“啊！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她被我压死了吗？？？？我紧张万分地一路寻回去！
　　终于在原地看到了她，太好了……太好了……原来是她不肯去看呀，那也没有关系，换个地方参观也可以啊，我提议道……
　　她解释道：“不是……只是我走的比较慢。”
　　我想了想，有可能两只脚的动物占地面积比较小，所以无法行走迅速吧，不过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已经弱了很多了，行走的慢了许多……没有想到人类在我退化的时候一直没有进化……
　　她神色漠然……于是我安慰她：“没关系，物种不一样，弱小也是一种幸福。”并且提议她坐到我背上……我心里想，弱小真的是一种幸福……弱小………是我一直想要的，为了与你们平起平坐。
　　于是小蛇接受了意见，坐在我的背上，我们一去参观她的场所，是我们啊！哈哈。
　　到达了目的地，小蛇直接从背上飞了出去……我想这是她练习的魔法吗？
　　可是再看一下，不对啊！小蛇流血了……并且一动不动，我大叫：“啊！！！！！别死啊！！！！！！”可是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她怎么会飞出去的，是魔法运用失败，反噬了吗？不可能啊……我很伤心的看着她，看到她挪动了一下，呼……太好了，她没死！太好了！可是为什么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于是我不断的问道，你死了吗你死了吗！？担心到极点……看着她渐渐愈合，我还是担心到了极点，终于她坐起来了，太好了！我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太开心了，直颤抖……只听到小蛇说：“别……”再听到水声……我马上潜入水中拯救小蛇，我知道人类在水里过一会就死了……我心急如焚……把小蛇救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承认错误，不过看上去她原谅了我……呼，我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不喜欢落水？”
　　小蛇重重地点了头，我想她一定非常讨厌落水。我真是傻，不该那么兴奋的。不过也好，这样子她就不会因为看不到优雅的封魔草的身影而扫兴了。不过我真的很希望她能感受到我所感受的那种海草抚摸你身体的感觉，轻轻柔柔的很舒服……可是她好像完全体会不到。有一点可惜……
　　忽然我想到了一件大事！她还没有亲口叫过我大蛇！难道是不肯吗？可是我还是厚着脸皮向她提议道……
　　她竟然爽快的就叫了~太开心了！！！！差点颤抖……于是马上改为摇头晃脑……因为实在太兴奋了。终于……梦想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