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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谈笑风生论诗文 蝴蝶纷飞惹人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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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三章 谈笑风生论诗文 蝴蝶纷飞惹人怜
这日,本是晴空万里,出游的好时机,但这几个公子哥,偏偏选在今日去游历烟花柳巷。时至今日也正是我第一天上班。上天也许在这天最为捉弄我。风,清爽的打着脸。身上穿着少卿给我的衣服。觉得好好高兴,17岁女孩的心事谁能明白呢?我一直记着他的最后一句话,有缘,我们会再见的。不过这缘,不是什么好缘。我的头一个任务是烧一桌好菜至9号房。其实我很讨厌将菜送进房里,我讨厌看到女子凄楚的眼神,我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我想去救她。
刚到门口,我听到了悠扬的琴声,让我奇怪的是:这9号房的姐姐似乎不懂抚琴,更不会抚琴呀,这琴声婉转悠扬,应是一女子弹的。估计是某个姐姐来串门子了。但我猜错了。
“郑相公真是好才学,小女子不懂琴学,却也听出相公手下乐音的美妙,人间能得几回闻呀!一时失神还以为是一女子弹的呢!”屋里传出了似曾相识的笑声。那声音我永远也忘不了。
“过奖了!小生才疏学浅,再次见笑了。”是他,是他的声音,我才门后听得刹是清爽。
“谁人不知我们郑贤弟是东京(今开封)的才子呀!父亲位高权重,贵为吏部尚书,将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还谦什么虚呀!如今又中了进士。嗨!这么好的运气怎么没被我吴尚碰到呢!多少佳人拜倒在这诱人的琴音和这俊朗的外表之下。”吴尚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这位郑公子的家事。
“吴兄!”郑少卿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拉过吴尚将其嘴堵住。
在外面的我被娴妈妈看到了,“槟榔,站在外面干什么,里面是京城来的达官贵人,还不端进去伺候着。”娴妈妈在外面大呼小叫,一定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是槟榔啊,赶紧端进来吧。娴妈妈,槟榔还是很勤快的,就不要再苛求她了。”我小心翼翼地将菜肴端于桌上,娴妈妈也就笑眯眯的走了。我把头按得低低的,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坐下吧!”是他的声音,“我知道是你,叫槟榔,对吧?”我背对着他们轻轻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
“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了吧。”他还是由那般声音与我讲话,但如今,那声音却变得如此恶心、如此做作。在这里的姐姐,不知为何到现在还不回来?
“打扰各位了,我还要去做事。”声音略带着坚强与不服输,我的个性。
“你们能先出去吗?”对自己的好兄弟,头一次有这种无理的要求。但自己还是提了。自己不知是怎的,对眼前这个女孩,有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兄弟们也很听话,也都去了隔壁的茶院。静静等候少卿的答案。
“听过曹子建的《洛神赋》吗?”他估计也感到很难堪吧,重逢居然是在这种地方,谁都会感到难堪的。“没、没有。”不知怎的,自己竟有些结巴了。“我念给你听: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洛神?若是上真有如此佳女子,像我们这样的劣女子真不知怎得活了?”言语间带着讥讽,是对他来此的生气吧!我向来恨喜欢徘徊于胭脂柳巷的男人。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的心思似乎被他猜透了。一把折扇悠然打开,那打开的声音,仿佛也打开了我的心扉。
“从来纨绔少伟男。”虽然信服,但我的这张嘴毫不服气。他只是淡淡地笑笑,“你认为我是纨绔子弟?”我只不过,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居然被他注意得如此清楚,“姑娘,好才学呀!少卿有些自叹不如,但姑娘竟说我是纨绔子弟,这我就不予苟同了。”他依旧是那么淡淡地笑笑,等着我的回话。
“我,我说错了。相公是正人君子。”带着惭愧,以及封建礼仪道德的束缚,我依旧不敢回头。“姑娘听过《木瓜》吗?”那么柔和的声音,真能引人想入非非。
“没,没有。”我怎么又变结巴了。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抱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之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他是那么深情的念着。好似他面对的不是小小的我,而是他的情人。
“郑相公,应该是有心上人的吧。”我真蠢,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有,是在八岁的时候。”他倒也不在意,直言不讳。他答得爽快,倒是我有些害羞。
“这么早啊!那时,大家都还是垂髫吧。”我拼命的去搜寻那段时光的记忆,可是,我一无所获,好像被人挖掉了似的。
“当时只道是年少。只有那时的感情才是最纯、最真的吧!”他合了扇,淡淡地说。突然,他握住了我的手:“陪我出去走走。”就这么拉着,我们走了出去。
对面是西湖的白堤,据说是白乐天建的。郑少卿此时又诗兴大发了。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是白乐天的《钱塘湖春行》。很有趣的一首诗呢!”在此时,不由得喜欢展露自己的头脚。在此美文结束之时,我跳起了舞来。水面映着我娇美的脸庞,来了一群观看的游人。原来我还有这方面的天姿呢!而他,过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
“我觉得春写得最好的还是韩退之的《晚春》。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喜欢在姑娘面前表现的性格一直都没有改。
“果真是好诗,让人觉得入情入景。”我也不禁地赞叹起眼前的这位俊才了。
突然,两只蝴蝶飞至我们面前,缠缠绵绵,温婉柔美的在空中跳着舞。我似乎着了什么迷一样,伸手想去扑那蝴蝶。那蝶也似与我开着玩笑,就是让我抓不到。我的眼睛处于失神状态,那两只蝶飞到了西湖旁,一直在徘徊,我口中念念叨叨“蝴蝶,蝴蝶。”只听,少卿的一声“小心”,我落水了。双眸依旧处于失神的状态,心中盈满了蝴蝶。就那么一直下沉下沉。
说时迟那时快,少卿管也不管,奋不顾身,跳了下去。在一次露出水面时,以及那抱着昏迷的我了。他将我抱于怀中,口中轻念着“不要死,不要死。”。他,好像流泪了。我轻轻咳了几声,终于醒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
“菱透浮萍绿锦池,夏莺千啭弄蔷薇。
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听出来了,是那个叫吴尚的进士,也是郑少卿的好兄弟。他们几个也赶来凑热闹。“少卿,纳了她吧!纳了她吧!”果然是好兄弟,说这种话都是异口同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