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心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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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平时感叹周末短暂的凌水漾有史以来第一次期待星期一的到来。这个周末是她过得最不愉快的一次，几乎可以说是噩梦。度过了彻夜未眠的一晚，凌水漾不得不用许多化妆品来掩饰自己的倦容。
到了教室凌水漾就意识到了其实比起难熬的周末，上学将更痛苦。
“早上好，水漾。”幸村微笑着打招呼。凌水漾脸色不佳地回了一句“早。”
只觉得周身一阵寒冷，自己怎么忘了在学校还有这个最不想见的人和她同桌呢？
拿出课本，像最开始一样认真记笔记，故意忽略从旁边传过来的那张便签。直觉告诉她那上面一定写了什么她不想看到的东西。继续装作没看见会比较安全。
“幸村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高挑而严厉的化学老师推了一下无框眼睛叫幸村回答问题。
幸村看着黑板上一长串的问题暗叫不好，所有人都知道高材生幸村精市唯一的苦手科目就是化学，而这个化学老师偏偏喜欢为难他。
站起来，幸村回答不上，全班同学的目光都看向这边。
凌水漾无奈地叹口气，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同情心害死。拿过便签，没有仔细看上面写了什么，翻到背面匆匆写下答案，趁老师不注意递给幸村。
幸村感觉到下面的小动作，接过便签纸，照着上面读出来：
“CO+0.5 O2===CO2，设烯烃为CnH2n,则有CnH2n+1.5n O2===nCO2+nH2O，根据测知容器内反应前后压强相等 （该条件下水是气体），所以1+0.5+1+1.5n=1+n+n解得n=3，所以答案选B。”化学老师一脸的不可置信，刚刚明明看到幸村在和邻座的雪代凌做小动作，怎么会突然就能回答上这道难题？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幸村坐下，感激地对凌水漾笑了一下。凌水漾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却看见了那张便签，上面是自己潦草的字体写下的答案，那张纸的正面写了什么呢？凌水漾有点好奇，但她不会傻到因为这点好奇而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幸村见她如此，便也不再说什么。
午餐时间幸村被美术组的老师叫走了，衔月要去帮老师整理资料，同学们都去吃午饭。班里只剩下水漾自己坐在座位上，忍不住把那张纸条翻过来。
【水漾，我们交往吧。】凌水漾的呼吸猛地一窒，一阵热涌上脸颊，耳边仿佛飞机飞过，轰隆隆地不停耳鸣。虽说隐约猜到会这样，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怎么办？逃。这是她一贯地做法。但在对上那双水晶般澄澈的眸子时，身体竟动不了。
幸村不知什么时候回了教室。双手撑在前后两张课桌上，把凌水漾限制在小小的空间中。上身欺近她，鸢紫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呢？水漾──”幸村故意拉长了最后一个字，使“水漾”两字说出口带着长长的余音。幸村男性的气息缭绕在水漾脸颊旁边，凌水漾的脸越发升温。
不过尽管如此，水漾还不至于理智尽失。她不会答应的。仰起脸……
凌水漾蓦地睁大了眼，没想到幸村与她的距离竟然这么近，一抬头正好印上他的唇！一把推开幸村，凌水漾几乎没有思考的能力。
幸村也有一瞬间的停滞，反应过来后心底不觉一阵惊喜。把凌水漾的窘态看在眼里，幸村浅浅地牵起嘴角。如果此时凌水漾抬头就一定会看到幸村眼里温柔而专注的神情。
“我，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凌水漾语气强硬地说，现在的她已经乱了，根本顾不上考虑是否会伤到幸村。
“吻都吻了为什么还要拒绝？水漾──”幸村笑意不减。
“我那是不小心碰到的，还有，不要再用那样的语气叫我！”随即她便认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糟糕。
幸村的眼神黯了黯，不是他自恋，但凭他在学校的人气，从来没想过会被这样厌恶……
“对，对不起。但我真的不能接受。”凌水漾有些泄气，明明昨晚就想好的要怎么拒绝，为什么到头来却选择了最差的方式……
还有……为什么她会有所不甘？
“能告诉我理由吗？拒绝的理由。”
“我，我……”水漾犹豫着，说不出来，竟然说不出为什么要拒绝。
“没有理由的话，不可以试着喜欢我吗？仅仅是试试都不行吗？”
“不可以，喜欢上我你会受伤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的不堪！我有多么肮脏！我配不上你！”幸村从后面拉住欲逃走的水漾。
“我可以接受你的拒绝，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也许幸村的声音从来就是温柔的，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变的非常凌厉。但凌水漾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了那里面的怒气。
“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你并不了解我！”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啊，现在和将来要比过去……”重要两个字没有说出口，他被凌水漾接下来的话打断。
“精市！你不懂的，你可以接受一个曾经出卖□□的女人吗？你可以接受一个吸毒的人吗？你可以接受一个乞丐吗？你……”心底最深的伤疤被硬生生地揭开，痛不欲生，要她亲口对这个男生说出自己不堪的过去……
幸村放开拉着水漾的手，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刚才叫了他“精市”，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凌水漾捂住脸，她讨厌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那种脆弱的东西不应该属于坚强的她啊！
泪水会模糊眼睛，而眼睛看到的是整个世界，泪水模糊了她的世界……
几乎所有男生都对女生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幸村暂时不去考虑许多，蹲下身，环住凌水漾的身体。
“对不起，我不应该强加自己的感情给你。别哭了好吗？”幸村身上特殊的体香让凌水漾本就混乱的世界更加迷茫。就像是一种本能，寻找温暖的本能，她把头靠在了幸村肩上。
“这世界上不存在那样的人，可以不顾这些来爱我的人。彩虹……我要怎么办？”彩虹？那是谁？幸村疑惑，但也很清楚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另一边───
“彩虹姐？你发什么呆呢？这件衣服怎么样，今晚跳舞穿好不好？”彩虹没有答话，心底一阵莫名的紧张，水漾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