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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露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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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我仍旧给爹娘弹琴,爹娘却坚持让我休息,说什么明日要开始教琴,要好好休息,才有精神。
我说不过,只得早早歇下,躺在床上不停的想,不住的回忆。
在现代,我大学毕业后进了家里安排的单位,三年后,为了我那个初恋男友,没有跟家里商量就辞去了工作,南下广州打工,没想到一年后却得到一个如此结局。
在我拼命赚钱的同时,他却在杭州带着个年轻的女孩子逍遥度日。却没想到我竟是度日如年,同事的搔扰,没钱的困窘,他却日日在电话里只说一件事,没钱,要我寄钱与他。
当时并不觉得,如今事境迁,真是不值。不值我如此为他舍弃我的大好前途,不值我如此拼命为他筹谋,不值我舍却那八年同学情谊,只为不想让他误会。
虽感不值,现在想起,却并没有流泪。甚至同学再聚首,都不会提起。
我想,便是那打不死的小强吧。当年知道真相后,绝决的放了手,换掉了一切跟他有关事物,包括环境。
我考了导游证,做了导游。在日复一日的醉情山水里,找回自己。意外的却是沉甸甸的收获,修复的同学情谊,家人的谅解,斐然的工作业绩。
在我以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的时候,却被老天爷以一个跟头的方式摔到了大清朝康熙年间。
仍旧是重新开始,仍旧是一无所有,这一切,我都不怕。
目前的想法,只是想让爹娘过得好一点,怡养天年。想到这里,心放宽,慢慢地迷了过去。
早上被娘亲喊醒,才发现日上三竿了,离跟花浓约定的时间不远了。
赶紧地洗漱,吃饭。刚刚忙完,马车也到了家门口,我便接过娘亲抱来的琵琶,上了马车。跟娘亲道别。
上车的时候,我还在纳闷,不是说穿越女主都是跪在地上,有人当上马梯的吗?怎么是个小板凳?回头一想,便止不住一个人在车里狂笑:我算老几,人家那是福晋呀,公主的,自是有人当马梯,我一小小平民,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有凳子不错了还想怎样!
越想越笑,惹得赶车的小哥也禁不住问道“姑娘一个人乐什么呢?”
我也不便解释,便连忙答道“没什么,没什么,忽然想到了开心的事而已。”
马车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只听得小哥一声“吁……”伸个懒腰,终于到了。下得马车,自己便是站在一个院子门口了,独门独户的,左右再瞧瞧,景色真是不错山青水秀的。
向赶车的小哥确定了就是这里之后,扬手拍了拍门,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留着小山羊胡,眼睛向上吊着,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的人。
我敢忙点头,算是行礼,因着这清朝的礼实在是没学过,总不能你还珠格格里面,将帕子一甩吧。再说了,人家那是宫礼。
男人开口道“是刘家小姐吧?花浓姑娘已经在明月阁候着了,请小姐随我来。”说罢也不等我答话,便头前带路去了。
我只得抱了我的琵琶跟上,心里还在嘀咕,也没有介绍自己,真是傲的可以,一个浓香堂的狗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王府的管家呢!切!
心里虽在腹诽,眼睛可不闲着,一路观花赏景,这浓香堂可真是有钱,一个排练的院子,弄得如此有气派,真是有钱!!
再转过一个弯,便看到一个小小的湖,原来这院子还别有洞天,真是没想到,看来,我这入股,还真是入对了。
湖的旁边搭着一个亭台,还别具一格地挂着些粉色纱绸,周围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些椅子。我想这里便应该是排练的场地了,那带路的男人指着那些桌椅道“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花浓姑娘。”照样不等我答话,扭头便走了。
我生平最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了,这老男人,摆明了是看不起我,连跟我说话都像施舍似的,我又不欠他钱!
冲着他的背影吡牙咧嘴做鬼脸,哼,等我成了浓香堂的股东,我一定要你亲自泡茶给姐姐喝!
百无聊赖的坐在亭边,只听花浓的声音传来,“茹妹妹你来啦,姐姐刚才有点事,让妹妹久等了。”
我撇撇嘴道“没事,你忙。”抬眼看眼前的花浓似乎跟昨日的花浓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却说不上来,昨日的花浓,清清淡淡,冰清玉洁的样子,今日这身装扮,却真真地合了她的名字,花浓。
疑惑地开口“花浓,今儿排练,还要装扮么?”花浓回我一个羞赧的笑,“妹妹,排练无需装扮,只是今儿,这园子有客来,姐姐也不好太寒碜,这……”
我看她这样,八成是仰慕的对象要来,赶紧打断“明白明白,我多事了,呵呵……”
我可不想当多嘴婆婆,赶紧地转移话题“花浓,排练的人呢?怎么一个没见?”
花浓笑笑“妹妹莫急,姑娘们一会儿就到,今天先请你来,是有些问题想问妹妹。昨儿个听妹妹说要入股浓香堂,我便知妹妹定是有些本事的,因着大爷大娘在旁,不好细问,所以便一口应下,妹妹今日可否详说一下你的构想?花浓可是颇为期待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更是佩服这花浓,看人都成精了,如何得知我心有所想?
也是,若是昨日在家里大谈特谈这勾栏院的经营之道,只怕,立马就会把我那年迈的爹娘吓昏过去。
心思也真是太细腻了。带着赞赏的神情,我问花浓“姐姐这院子里,可有手巧善女红之人?妹妹要先做一样东西,姐姐看了便知。”
花浓也跃跃欲试,道“妹妹,姐姐手拙,但做件衣服,还是应付的了。妹妹随我来。”
说罢,就带我到了离亭最近的一间房里,显然,是她的闰房,布置得清新典雅。
花浓从衣柜拿了些布料,针线盒。我倒是没有料到,她连现成的料子都有。连忙止住她,要了件大红牡丹的旗袍,指着两侧开衩处道,“姐姐,可否将这开衩提高一些,我要穿着的时候露出大半截的大腿噢!”
又指着领子上,用手比划,“姐姐,这个位置可否做成对襟盘扣,这里开个口子,大约这么宽,一直到这。”
我不断地指着衣服比划,没办法,不是学设计专业的,又不会女红,前几年流行十字绣的时候玩过刺绣,但这跟做衣服完全是天差地别。
其实我就是想把衣服改成旧上海时代的祺袍,胸口再挖个洞,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胸就好。不是说YY无罪,剽窃有理么!
反正是勾栏院,穿成这样,更能让那些臭男人心痒难耐,大把的洒银子。
讲完这些话,不知道花浓到底听懂了没,抬头却发现,花浓正瞪大眼,像不认识我似的,喃喃道“妹妹,如此有才气,真是让花浓……”
手却没有停,让我在旁边喝茶等着,她的手上下翻飞,裁剪缝制。
一会儿,一件妖艳媚惑的旗袍做好了。我心痒难耐,连连接过衣服,“花浓你真是太有才了,来让我穿穿看好不好?”
花浓点头,我也不回避,就自脱起衣服准备穿上。花浓却羞赧地转过了头,我开玩笑道“姐姐,害啥羞啊,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花浓,一会儿如此精明强干,一会儿如此害羞,我要是男的啊,立马把你娶回家藏起来。”
我住了那么多看的集体宿舍,当众换衣服是经常的事,没想到这动作却吓到了花浓,哇卡卡。我正想还要怎么逗花浓呢,花浓却两眼直直地盯着我,把我吓一跳,就算我是个现代人,也架不住你这么看啊!
赶紧拿衣服挡一挡,“花浓,你想吃我?”继续调侃。花浓却叹了口气道“妹妹,你这身子虽只得十三四岁,却已出落得如此出挑,让姐姐真真嫉妒,不知以后,是个什么人娶了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扯嘴“姐姐,莫要看低自己,姐姐是何等冰雪聪明,生得漂亮不说,性子还如此好。是个男人都恨不得马上娶你回家,你刚那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虽说相处才两日,我却觉着,花浓是个好女人。虽然出身勾栏院,却是值得男人慧眼识珠的。等得穿上这改良过的祺袍,对着花浓房里大大的穿衣镜一照,唉,连我自己都要感叹了,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完美了,个子高不说,虽然大约年纪是十三四岁,却已经胸是胸,臀是臀了,毫不夸张,肤若凝脂。
想我现代的身体,一直停留在一六O,开始还想方设法想高些,后来便认了,只有这么高呗,那就小鸟依人吧。
平常在家里,对着那模糊的铜镜,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自己是个美人,今儿难得有个实实在在看清楚本尊的镜子,我还不赶紧地看清了。
这花浓的手也真太巧了,改得如此的合身,在镜前转个圈,正自恋着呢。听得嘈杂的人声,想着,该是排练的人来了。
赶紧对花浓道,“姐姐,这就走吧!”花浓疑惑地看我一眼,意思是穿成这样?我将她的手臂一挽“姐姐,我自有安排,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