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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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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有未知的迷罔,却也透着些无奈。一轮皎洁的明月陷于其中,更显无暇,只是凉风微动,带来这深秋的寒意。送走南宫擎天的李平安疾步走回内院,一眼就看见窗边的人仍然未动,不觉无声地叹了口气,跟了老爷这么多年,他怎会不知刚才南宫擎天那番话,教父龙表面风平浪静,又岂会真的无动于衷,恐怕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劳心劳神。————李平安办完林文渊交待的事后,疾步走回林文渊居住的问雪居,这几年一直是他贴身照顾林文渊,所以一直就住在林文渊旁边的房间。看到林文渊房间的灯已熄灭,不禁暗自奇怪,林相一向操劳,很少在子时之前睡下,自己虽曾多次劝说也未见成效,为何今夜---糟糕,难道林相发病了?连忙加快脚步。听到房内传来“碰”的一声,李平安立刻破门而入,边点灯边急切地寻问:“老爷,您没事吧?”借着灯光,他才看到茶壶翻倒在地上,而林文渊则嘴唇发白,额际冷汗淋淋倒在地上。李平安虽惊慌却并没有不知所措,显然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他一把将林文渊抱起放上床,自己也跟上床放下蚊帐。熟练地按住床内侧的一块砖,一推,一道石门立刻开启,迅速抱着林文渊跃入石门,石门瞬间关闭。李平安抱着林文渊疾跑过密道,进入一间宽敞的密室,这间密室并没有放什么金银财宝,房间顶上四角各有颗夜明珠,将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柔和光彩。所触目之处尽是瓶瓶罐罐,还有很多药材,密室左边有一个巨大的药柜,左边有一张石床,李平安将林文渊放在石床上,此时林文渊已昏昏沉沉说不出话来。但李平安深知此时若林文渊昏过去会有多危险,立刻硬起心肠将他叫醒,但急叫出的却是一声:“公子,公子,醒醒,告诉老奴,此时该喂服你哪种药。”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李平安一见,立刻俯身听他吩咐。“药柜上三左八,下二左六,上四右七。”“是,你坚持住”动作麻利地拿来药瓶,又倒来一杯水,让林文渊将药用水送服,再扶他慢慢躺下,望着床上人微蹙的眉,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次,很快第二次的痛就会来临,一次比一次吓人,直到---哎,一经发作,必定轨反复七次方肯罢休,这是一种他这混了几十年江湖的人都没见过的毒,此毒最残忍之处就是明明很痛苦,中毒之人却决不能昏过去,一量昏过去,醒来的机会就微乎其微,所以只能清醒地忍受着一次一次地剧痛,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疼痛裂---想到这里,李平安这六七十岁的人也忍不住双眼泛红,声音哽咽地道:“公子,我们现在在密室,没人看着,你将功散了吧,这样你也好受点。”世人都知道林文渊有一身好武艺,但他被封相后就从未有幸得见,李却清楚地知道真正的林文渊确实有一身好武艺但那和他家公子相比根本是滴水见海,连他跟在公子身边多年,也从来不知公子的底限,有时他甚至觉得那已不能称之为武功,已是一种仙人般的修为。但他却一直也不为公子高兴,因为他总是用这一身武功来提升自己的极限,以燃烧自己来支持自己硬让这不堪重负的病躯看起来无所不能,而唯一看在眼里的自己,只有暗暗为他心痛。
看着公子将双手握紧后又松开,他知道公子的内力很快就会被完全封住了,连忙端来一盆水,拧干毛巾等在床边。林文渊的脸起了奇妙的变化,他的五官渐渐改变,脸上的脸皮竟随之渐渐松开,李平安立刻用湿布擦拭他的脸部的周围,然后拧起一角一掀,轻且快一撕,一张易容的脸皮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