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脱绝境漆吴改编 令天下鹊山会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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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离开186镇后，东方至德本想带着部队前往青丘原与戚子昊苏云汇合，但出城没多久就被第七集团军缠住了，一路上遭到了数次围追堵截，部队作战十分艰苦。士兵们死的死、逃的逃，已经从离开186镇时的5000多人锐减至不到2000人。
在数股敌人的包围重压下，起义军行至漆吴山，而此时背后追击的第七集团军又压了上来，东方至德只好命令上山固守。
漆吴山上，悲观的情绪在起义军中弥漫开来，许多人对东方至德的指挥颇有微词，认为当初就不应该离开186镇，失去了民众的支持，起义军如无根之水，眼看就要被消灭在这漆吴山上。
其实东方至德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在他看来，186镇的决断没有错，留在那里迟早也会被联合军吃掉，最后可能还无法保证镇民安全。现在起义军已经突破了大的包围圈，树挪死人挪活，只要部队尚存，就一定会找出一条发展壮大的道路。
此时，一名士兵跑了过来。“会长，山下的联合军又开始攻山了！”
东方至德疲惫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振奋了一下精神，对大伙说到：“兄弟们，拿起你们的武器，跟着我从南坡一起冲杀下去！我们大多数人会倒在冲锋的路上，但大家要记住，只要能冲出去哪怕一人，起义军的这面旗帜就不会倒下！这面旗帜在未来将会成为一把火炬，带着我们的遗志，带着我们的期望，引导民众终结一切不义的统治！”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立时鼓舞了起义军的士气，士兵们挥舞着旗帜，吹响了号角，杀声惊天动地，弥漫在这座不是太大的小山上。一时间竟然让攻山的联合军将士产生了情报有误的错觉，不是说山上只有不到两千人的队伍吗？怎么这阵势看着像两万人？
就在突围进展顺利之时，此时第五集团军第2师及时赶到，稳住了即将崩溃的联合军防线，至于第五集团军为什么会出现在漆吴山，暂且按下不表。
“会长，本来我们进攻一切顺利，但突然南坡下又来了一支部队，看旗帜应该是第五集团军。”孙毅冒着炮火跑到东方至德面前。
“第五集团军，他们不应该在青丘原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管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告诉前面的兄弟们，一定要打出一道突围的缺口！”
此时，部队侧翼突然响起了一阵冲锋号的声音，东方至德心中叫苦不迭，眼看正面进攻受阻，此时侧翼又出现一军，起义军危在旦夕，难道他东方至德今天就要葬身于此？
但很快，他就发现侧翼这一军并不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冲杀，而是直接向着坡下敌军阵线的左翼冲了过去，而且后面的自行激光炮同时发炮，射向了敌军阵地。此时东方至德才发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戚子昊和苏云。
“子昊，苏云。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说来话长，我们从青丘原突围后就一直被第2师缠住，一直纠缠至此，我们在北坡冲破了第七集团军的防线，到山上来才发现你们也在这儿。”
“先不说这么多，大家既然已经合军一处，我们先合计一番，如何突破重围。”
“至德，我刚才在山顶发现你们在冲锋的途中一旦靠近敌军阵线，他们的后卫部队就会往几辆步兵战车集结，我估计那可能就是2师师长张辉的指挥部。”
“哦？你赶紧给我标出来。”说完戚子昊用标点望远镜给东方至德标出了位置。
“好，孙毅。你赶紧从部队里抽选出一队精干的特种作战队员，混入下一次冲锋的士兵当中，我会让他们把敌军防线撕开一道扣子，你们抓住机会穿越防线，直接对着指挥部猛冲，务必要摧毁他的指挥部。”
“是！”
在东方至德的指挥下，孙毅成功带着部队冲到了那几辆步兵车跟前，战斗仅持续了十分钟，孙毅便全歼了指挥部警卫人员，活捉了张辉。
活捉张辉后，孙毅立刻用指挥部的扩音器对阵线上的第2师发出了劝降令，本就无心与起义军作战的士兵立刻放下了武器投降。
随后又用同样的办法击溃了第七集团军第5师，至此漆吴山之围终于以起义军的胜利而告终。
02
战斗结束后，东方至德对现在的部队情况进行了一次盘点，加上戚子昊带来的青丘军和部分投诚的联合军士兵，目前整个起义军人数不到一万人，枪支虽然很多，但电池奇缺、食物也奇缺。
更严重的问题，是部队里的动摇情绪和纪律问题，与物资和实力的缺乏相比，这才是动摇起义军根本的因素。所以现在东方至德亟需想出一个办法，有效整合部队、稳定人心、强化纪律，保持部队的活力和战斗力。
在东方至德的领导下，起义军联合指挥部经过三天的讨论和规划，终于制定了一系列方案来解决这些问题。
这天，起义军各部指挥官被召集到了指挥部，东方至德代表指挥部向大家宣读了《漆吴改编方案》，方案主要包含三大方面内容：
第一，将现有起义军统一整编为三个师九个团，另设立孙毅领导的千人特种作战部队，由总指挥部直属，负责特种作战任务和总部机关保卫工作。其他运输、后勤、信息、医疗、文艺等附属部队由各级指挥部根据自身实际情况酌情建立。
第二，各级部队建立军事指挥官和公民监军并立的领导体系，军事指挥官由作战经验丰富、具有指挥能力的公农纠察队队员担任，而公民监军则由公农会资深会员担任。在权责上军事指挥官主要负责军事作战指挥，公民监军主要负责除军事以外的生活、组织、宣传和招兵等工作，两者互为助力、互为监督。
第三，制定三十条军规，其中囊括了作战纪律、情报纪律、工作纪律、入城纪律、俘虏政策、亲民政策等各层面的行为规范。在各级部队设立纪律监察委员会，负责同级部队的纪律监督执行工作。
漆吴改编完成后，东方至德等人开始商讨下一步行动计划，漆吴山实在太小了，附近也没有大的镇，并不适合作为起义军进行长期武装斗争的根据地。
在此期间一些散落在联合体各地的公农纠察队陆续来到漆吴山集结，到他们离开漆吴山时，部队已经扩展到五个师十五个团，共计17000余人。
03
正在东方至德为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而一筹莫展时，一天孙毅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身后跟着一位老僧。
“会长，这位大师今早来到前沿哨所，指名要见你。”
“哦？大师，不知如何称呼？你我曾经见过？”
“贫僧法号湛渊，我与施主并未见过。”
“那大师此来所为何事？这个地方可不安全，还请大师尽快下山去吧。孙毅，给大师备上点速食蔬菜。”
只见老僧抬手止住了孙毅，向东方至德行了一礼：“东方施主，贫僧此行并非化缘，而是献宝。”
“献宝？”东方至德从办公椅上起身，上下打量了老僧一番，这位老僧身披一件褐黄袈裟，头戴一顶毗卢帽，除此之外别无长物，何来宝物可献。
只见老僧从袈裟内衬里拿出一个小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存储器。口称：“此乃至宝。”
东方至德从他手中接过小盒，狐疑地看着他：“这里面存的是什么东西？”
“量子网络加密程序。”
东方至德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位老僧果然有宝，自司彘（412镇）政变后，公农会的内部通讯网络完全报废。东方至德不敢用联合体的公用网络与其他分会联系，只能派出一批批通讯兵物理联系，这样虽然费时费力，但至少可以保证信息安全。
如果湛渊大师给的加密程序有效，那公农会就可以重建安全的内部网络，不必再用这种费时费力的土方法。
东方至德赶紧带着湛渊来到了夜游神指挥部，给苏云说明来意后，苏云立刻组织通讯部门人员对程序进行测试。
“会长，大师带来的程序果然有效，这种程序比现在联合体政府用的加密程序加密程度更高，破解更加困难，可以说是新一代的产品。”
“那好，苏云，你立刻将这个程序发送到其他分会，让他们全部安装起来，尽快重建我们的内部通讯网络。”
“是！”挂着兴奋的表情，苏云走出了办公室。
“哎呀！湛渊大师，不知道我该如何感谢您！您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只是不知给您程序的这位高人在何处？不知我能否有缘相见？”
“哈哈。佛渡有缘人，此人是谁，我想缘到之时，你与他自然相见。好了，使命已成，贫僧就此告辞了。”说完湛渊对东方至德又行了一礼。
“大师请留步，晚生还有一事不明，请大师开悟。”
“施主请说。”
“如今起义军困于此漆吴小山上，进退维谷、前途不明。大师云游四方、佛法精深，不知对起义军的前途可否指点一二？”
湛渊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鹊山有灵，生民为屏，丽麂浩荡，固若金汤。”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鹊山有灵，生民为屏，丽麂浩荡，固若金汤……”东方至德正自领悟这几句话，待他还想追问时，却发现老僧早已走下山去，仅仅几分钟，已经走出将近1公里远。
东方至德连忙打开了终端上的地图，在地图上找到了鹊山，并调出了鹊山地区的地形图和镇的分布图。看了许久后他拍了一下桌子：“好！我们就去鹊山！”
04
得到了新型的量子加密技术后，苏云带领负责情报和通讯工作的夜游神组织迅速恢复了内部通讯，东方至德很快与散落在联合体各地的公农会组织取得了联系。
通过各地反馈的消息，东方至德得知现在联合体至少有十多支较大的，由公农会领导的武装力量在四处打游击。除此之外一些小的公民组织也遭到了马天跃政府的打击，自然也进行了反抗。
然而最重要的是，在听取其他武装力量起义的过程时，东方至德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这些爆发起义的地方，往往是出现联合体武装力量真空的地方，而造成这种真空的主要原因是受到东方至德他们的牵引所致。
如今在联合体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即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起义，那么它的运动一定会牵引周边一个或数个镇的武装力量向它靠近。而一旦这些武装力量离开原来的驻地，原驻地又会爆发出新的武装起义，所以一时间联合体狼烟四起，处处开花。
通讯恢复后，东方至德向各起义军领袖发布了第一道命令：
一，按照漆吴改编精神对自身队伍进行改编整顿；
二，接受总指挥部统一指挥，结合当地实际实施突围作战；
三，将起义军政策向民众广而告之，加强对民众的宣传工作；
四，突围后的起义军就地选择合适地区进行游击作战，牵制消耗敌军、发展壮大自己。
随后，东方至德领导的中央起义军离开了逗留半个月的漆吴山，正式向鹊山进发，临走时指挥部的士兵们在驻地埋下了一块石碑，上书“公农会重生之地”。
05
一个月后，中央起义军终于辗转来到了鹊山脚下，其间他们又遭到了第三、第四、第九集团军的围追堵截。但经过漆吴改编后的起义军，不再像过去一样如无头苍蝇般乱打乱撞。而是在指挥部的统一指挥下击敌之腹、攻敌之阴，并且充分与当地民众形成配合，突破了一层又一层的包围圈。一路上部队规模不仅没有损失，反而扩大了不少。
立于鹊山脚下十公里处，东方至德通过无人机的高空成像，看到了这座名山的全貌。连绵不绝的群山、叠翠幽深的森林、壁立千仞的悬崖，以及山脚下浩浩汤汤的丽麂河，是一个天然的堡垒，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同时，鹊山位于十个镇的中心位置，进可攻陷城池，补充给养；退可渗透入城，发动民众起义。是一个绝佳的支撑点，只要占住此点，就可以对东亚范围内的十多个分区形成辐射，使联合体内星星点点的野火形成燎原之势。
但在此之前，一个重要的问题摆在东方至德面前需要他解决，那就是鹊山区域的守军——第十八集团军。
这是联合军里除蒋之青的第五集团军外唯一一个五星级的集团军，战斗力强悍程度可想而知。另外它的指挥官金入林也不是一个善与之辈，身负“刘元乾铁卫”的传言，却能在军队清洗中屹立不倒，足见蒋之青对他的忌惮。
现在东方至德最担心的就是如果遭到十八集团军顽强阻击，将中央起义军堵截在鹊山下，待后方追兵赶到，中央起义军立刻就会陷入被几面夹击的危险。所以他才选择在距离鹊山较远的开阔地带扎营，以防被包围夹击。
他现在需要下一个决断，是孤注一掷强攻下鹊山，还是就此撤军另寻去处。如果强攻，就要承担可能带来的巨大损失和风险；如果放弃，不能占据这个兵家必争之地，终觉有些可惜。
在经过指挥部的商讨后，东方至德还是决定先派一个先锋团进行试探性攻击。果然，先锋团刚到山下就被十八集团军守军给打了回来，先锋团立刻退却，而山上的守军则穷追不舍，一直追到距离中央起义军军营不足1公里处才停下脚步。
在指挥部，东方至德听取了先锋团长的汇报，他时而看着沙盘上的全息地图，时而查看敌军分布情报。
“不对啊。”东方至德疑惑地说。
“哪里不对？”戚子昊问。
“你看，以十八集团军的排兵布阵情况来看。鹊山上的守军根本没有追击的必要，只要牢牢占住鹊山，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而现在的情况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是我派出的佯攻部队，而金入林却下令守军追击了他们这么远，他难道就不怕我乘机偷袭鹊山吗？”
“或许金入林此人言过其实，指挥水平不过如此？”戚子昊说。
东方至德摇了摇头：“不可能，你看他的战略部署，除了在鹊山上安排重兵外，他还在鹊山西北、东北、东南三面也布置了规模不小的策应部队。”
“他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部署，只要我们集中攻其一点，其他各点的部队就会立刻响应，迂回至我军后方，将我军包围，这是围魏救赵的战略。这种防御部署，可谓是以一当十，他知道我们兵力不多，用这种方法可以有效避免被我军集中优势兵力破局的可能性。”
“你说到这我也突然想到，先锋团他们攻山时，其他各处的部队并没有任何反应。如果这是金入林的部署意图，那先锋团应该被吃掉了才对。”戚子昊说到。
“我怀疑这是金入林有意为之，联合体向来有传言，说金入林与刘主理关系甚密。他作此举动，可能是要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他也许并不想与我们打仗，但身为联合军元帅，又不能公然违抗军令。”
“至德，要小心。你作为军事长官，可不能让这种捕风捉影的传言左右你的指挥思想。”
“这个我当然明白，不过我还是想再试探一下，如果确如我猜想的一样，那我们就买一个金入林的人情，让他好向上交差。你过来，我们这样……”
05
第二天，中央起义军突然全军出击，第一师开始从南坡对鹊山发起猛攻，第二、第三师在第一师两方侧翼部署，负责堵截前来包抄增援的部队，第五师作为机动部队进行三方策应，防止被敌军合围。
战斗进行了一天一夜，第一师战线仅往前推进了不到1公里，作战十分辛苦。而作为两方侧翼的第二、第三师也遭到了十多次突击，所幸阵地还在手里。
此时东方至德下令，攻击部队有序撤离，向基地靠拢。果不出所料，见攻山部队撤离，鹊山上的守军及其他侧翼部队立刻倾巢而出追击。但不知怎么回事，追击部队总是距离起义军保持着一段距离，似乎永远也赶不上的感觉。
而此时，早在鹊山以西潜伏已久的第四师冲上了鹊山，占领了这里。而第四师占领鹊山后，十八集团军立刻停止了追击，开始往99镇方向撤离。
东方至德感叹说：“果然，金司令并不想与我们为敌，用这种方式把鹊山让给我们。那我们也不要辜负他的好意，做戏做全套，命令第五师立刻转头追击十八集团军的撤退部队，但要注意跟他们要保持距离，可以适当打几枪开几炮以壮声势。”
而东方至德则带着剩余部队前往鹊山，直接接管了金入林留下的军营和工事，东方至德甚至都不用重新排兵布阵，因为金入林已经为他打造了一个稳固的战略防御体系。只需要在此基础上稍作加强，鹊山就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06
占领鹊山后，东方至德向一些陷入不利境地的起义军发布了召集令，数日之后各路义军云集鹊山，中央起义军规模达到了5万之众。
就在东方至德对集结起来的部队进行整编部署时，与总部失联了一年之久的吴兆明终于来到鹊山，与他一同到来的还有3万多崇吾起义军。
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重聚，是冯书雅死后东方至德遇到的第一件让他感到欣慰的事，为此他在指挥部举行了接风宴为吴兆明和崇吾军将领洗尘。
当天夜里，东方至德与吴兆明彻夜长谈，从吴兆明的口中他得知了自己这位弟弟在这一年多时间里的传奇经历。
司彘政变的时候，吴兆明正动用在257镇的江湖关系，筹备在此新建一个公民交流会分会，谁知风云突变，当地的兄弟赶紧将吴兆明藏匿了起来。
在崇吾山上藏匿半年后，吴兆明终于跟总部取得了联系，此时正值中央起义军漆吴改编之后，通讯恢复之时。
恢复联系后，吴兆明得知了冯书雅遇害之事，东方至德要他立刻到漆吴山与他会合，但吴兆明感觉自己寸功未立，没有脸去见大哥。
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与257号镇的矿工联合会来往密切，结成了比较稳固的关系，于是他计划在257号镇也搞一次武装起义，就以矿工联合会的人为基础。
与公民交流会不同，矿工联合会没有自己的武装，于是吴兆明策划了一次突击行动…
在一天夜里，他带着几名矿工拿着两把砍刀突然冲进了治安所武器库主管的家中，以他和他的家人作为要挟，挟持他打开了武器库。
被武装后的矿工们在当夜就发动了起义，一举解除了镇安全部队的武装。
起义成功后，十五集团军开始往257镇推进，此时吴兆明果断下令撤出。这半年里他的部队几乎没有遇到过几次激烈的战斗，反而乘敌不备攻陷过好几座城池，部队一步步壮大到3万多人。近期他们被第七集团军缠上了，同时又收到了东方至德的召集令，这才想办法突围往鹊山进发。
07
这天东方至德正在指挥部给众位将领安排部署偷袭94镇的计划，此时一个年轻的士兵跑进了指挥部。
“报告司令，北山下有一支没有穿我军军服的部队前来投奔，他们为首的叫江孝义。”
“江孝义！”东方至德惊喜地大叫，指挥部的其他人也感到了意外。
北山，东方至德带着孙毅、苏云、吴兆明等一众头头一路小跑了过来。
“老江！”东方至德在坡上向山下的江孝义奋力挥手。
“你怎么出来了！我的天啊，没想到你我竟然还能在此相见。”把江孝义等人迎上山后，东方至德握住他的手说。
“你老兄在外面干得风风火火，现在联合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从马天跃当政后，姑媱山被关进来的劳苦民众越来越多。你起事成功后，训诫改造营里便开始蠢蠢欲动。大家推举我为领导人，发动了姑媱起义。”
“太好了，你出来了，我就可以把农事协会交还给你了。”
东方至德说出这话，令在场氛围突然凝固，江孝义尴尬地笑了笑：“农事会我是立下文书交托与你的，我俩是办了交接手续的，你就是正牌的农事会会长，何来交还之理？东方兄客气了。”
东方至德笑了笑没说话，把江孝义等人请进了指挥部，当夜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
晚宴结束后，江孝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准备更衣休息，此时门却响了起来。
“是你们两个啊，请进。”江孝义开门，看到是苏云和孙毅。
“江…江大哥，这几年过得可好？”坐下后，苏云首先开口。
“一个造反头子，就算没有被拷打虐待，想来日子也不会舒坦到哪儿去。你俩怎么样？还没结婚呢？”
“啊？！江大哥此话从何说起？”听到这话，苏云脸上泛起了红潮。
“哈哈，你们当年在神囷镇时就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江孝义笑得爽朗，孙毅苏云二人也相视而笑。
江孝义突然收起了笑容：“如今二位一个是近卫军司令，一个是情报部当家，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不知江大哥对下午东方会长的话，有何看法？”孙毅也敛容道。
“我当时就表达了我的看法，农事会既已交托到东方至德的手上，他就是正牌的会长，我此番并非为夺权而来。”
苏云说：“这也就是我二人深夜造访的原因，尽管江大哥并无此心，但毕竟您的身份特殊，难免有的人会多想，继而造成人心浮动。所以我们希望您可以正式发表一个声明，表示全力支持东方会长对起义的领导，同时拥护公民交流会和农事协会的合并。”
江孝义看着二人，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可以，我可以发表这样一个声明，并且向全联合体公布。”
孙毅说：“江大哥，希望您能理解。这几年在东方会长的领导下，公民会和农事会早已深度融合，公农大会更是将两个组织在制度和架构层面上彻底并轨。所以现在如果出现一个人，要把两个已经粘合到一块的组织强行分开，这必然会导致起义的分崩离析。为了大局考虑，还请江大哥谅解。”
08
江孝义的声明发布后不久，东方至德宣布在鹊山召开第五届公农大会。此次公农大会的历史意义非比寻常，这是公农会宣布反抗马天跃暴政后的第一次公农大会，也是起义军终于摆脱初期的不利局面，逐渐整合壮大后的会盟大会。
本次大会的参会代表达到1000多名，他们有来自各镇秘密转入地下工作的公农会代表、有几十个根据地的代表、有像江孝义的姑媱军这样并非由公农会领导的起义军代表。
为期三天的大会里，通过了数个重要决议：
一，确定武装斗争的最高纲领——“反对知识霸权，争取知识平等，推翻马氏政府，恢复万镇体系”；
二、确立公民交流会、农事协会和重建后的士兵联合会对反抗知识霸权运动的领导地位；
三，向联合体所有反抗马天跃暴政的武装力量发出邀请，加入统一的鹊山指挥体系；
四，所有加入鹊山指挥体系的武装力量统一称为“蒙昧反抗军”，取“追求知识，脱离蒙昧”之意；
五，在漆吴改编内容的基础上扩展制定了《蒙昧反抗军纪律》、《公民监军制度》、《公民工作规范》、《情报工作纪律》等一系列成文的规章细则，并下发至各级单位认真学习；
六，确立“发动民众、多点开花、运动作战、避实击虚”的十六字武装斗争战略方针；
七，蒙昧反抗军作为一个独立的社会实体，向联合体发出外交照会，要求马天跃及其帮凶下台，联合体立刻召开人联大会，允许三大公民组织作为独立力量进入人联大会，重新选举新的领导人；
八、发布《告全联合体民众书》，号召民众与联合军拿起武器，反抗马氏暴政及其帮凶，以期早日迎来万镇体系的恢复。
自此，以东方至德为核心的蒙昧军领导集体终于确立了对反抗知识霸权运动的绝对领导，而起义军也有了统一的旗号、统一的规章制度和统一的行动纲领。
一轮火红的骄阳正从鹊山之东缓缓升起，历史的天平开始朝着东方倾斜，阳光普照着联合体的每个角落。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脱绝境漆吴改编 令天下鹊山会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