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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四十六章 地下党 ...
这本来就是为你而准备的陷阱,你也是自愿跳的。
【189】
8月10日当天早上,连相柳在离开辉夜城前往首都前,收到皇未寂的提醒,密件中只有八个字:稍安勿躁,切勿大意。
他首先顾虑到的是乌鸦的安全,斟酌之下,还是把林安留在了辉夜城。
当时的鸦正在路边摊骗吃骗喝,和张亮侃侃而谈爱情观。周围的人看两人如此青春烂漫,还以为是刚高中毕业,准备迈入大学校园的学生,摊位老板还多嘴问了下鸦脸上的疤怎么来的,吃得尽兴的鸦挠挠疤痕,傻乎乎地笑道:“这是爱情的疮疤,老板。”
旁边掀起一片哄笑,张亮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捂着肚子大庭广众下实在不成体统。
鸦满不高兴瞥了他一眼:“你还要不要我帮忙牵红线?”
这一招非常管用,张亮立刻就收住了笑容,勾搭上他的脖子:“老子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
张亮自以为自己很明智,左看右看,觉得与其靠家里那位纸上谈兵的,不如多犒劳犒劳碎小姐身边的人,好帮忙他和碎小姐之间架起爱的桥梁。
但是乌鸦在这件事上可不随便,他左打量右打量,不自觉地以父亲的身份替碎审视这个未来女婿,总觉得张亮不够牢靠。
“不过,说什么一旦遇到比自己强悍的女人,就娶回家当老婆,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
“哪里随便!”张亮慷慨激昂地陶醉在自我美梦中,“这可是我从小的梦想啊!”
经这么一提醒,鸦蓦然认真思考:“原来你这么早就规划过自己的爱情了?嗯……如果论强悍的话,我觉得两个人各有所长,但好像都不能用‘强悍’来形容……”
“你嘀嘀咕咕什么?”
“啊,不!没什么!我只是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和别人没有关系!”
鸦心虚地低头吞面条,这两天一直在琢磨着相柳和乙轩两人,渐渐地,这已经快变成他人生的一道哲学性选择题了。
如果选了相柳,就必须要把乙轩的事解释清楚,凭他的智商在这方面实在有点无力,且肯定应付不了相柳的脑子;如果选了乙轩,就伤害了相柳,同时也不尊重乙轩的感情,这样自己好过,但对别人不负责任;如果落单……
“人生真的可以这么悲催么……唉!”实在不愿去想自己落单的事实,他默默地吞面条,暗自决定近期一定要确定行动方针。
就在这时候,碎突然呼叫他,用的是潘小组四人专用的呼叫器,这还是碎自己发明的。收到这个呼叫信号,就说明潘小组有紧急任务,鸦匆匆忙忙地闪人,张亮大为不满:“喂!事还没谈完呢,你就走,我不是白请客你了?!”
“不会让你白请的!我会好好把你和碎小姐的手指头牢牢系上红线啦!”说得自己好像就是月老,可自己小指上的红线另一端系着谁,却还不知道。
全力以赴飞奔回碎的家,房子租下的第二天,碎就在地板上挖了个洞,连通到地下车库,把同时买下的车位密封起来,变成一间小密室,没几天里面就被各种高科技电子仪器侵占了,看起来活像是某基地的卫星接收站。
四个人窝成一堆,分别拉了张折叠椅子坐好,摆在一堆导线中,就像是坟地上竖起的墓碑似的显示器上,是他们往常看过的那间充满阳光的房间,以及闪公爵的背影。
闪公爵在视频中像一位优雅的贵族,喝着茶,轻盈地说:“刚刚收到消息,相柳大人的飞艇出了点故障,在中途的初源航空港迫降,新闻里应该很快会播报这则消息。”
其他三人都没什么动静,但是鸦不由揪住裤腿,反应有点激烈。
闪公爵对他的反应了如指掌,笑笑说:“别担心,相柳大人没有受伤,只是前去赴会的行程被打乱了。当然——”低头喝了一口茶后,他悠悠叹着说,“我认为这是有人故意阻止他去参加城主联盟会议。”
“为什么?”鸦紧锁眉头,神情凝重。梅杜卡看他这副紧张样,都忍不住笑了:“小乌鸦,你不会是想马上奔去初源港吧?”
心思被看穿了,鸦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闪公爵道:“城主联盟会议上可能会出事,这是我的预感。乌鸦,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鸦眉头打结,汗颜道:“这种桥段真是到哪都能碰上……”
“呵呵。”闪公爵笑了笑,“那就先说好消息吧,既然有人想阻止相柳大人前往首都,我想这次和上次相柳大人的飞机在亚马逊森林出事不太一样,也就是说,制造事端的人这次刻意避开相柳大人。”
连相柳被困亚马逊森林中已经是一年以前的事了,闪如果不提,鸦的确忘记了,当时他们潘小组执行任务的返程中,鸦不慎从直升机上坠入亚马逊丛林,失去意识之后,碎等人没有立即找到他,逼于情势只能先行离开。
鸦醒来的时候,靠在一棵大树边,身边坐了个个子高高的男人,用芭蕉叶捧了些清水给他润喉。
当时两个人都满脸土灰,衣服破烂,鸦并没有认出那个救了自己的男人是谁,那男人当时一头蓬乱的短发,脸被淤泥染了个黑,白衬衫变成了花衬衫,瘦瘦的,只觉得身上是一把骨头,声音到是很温和。
[“走得动吗?走不动,我背你。”]
鸦觉得,那个人的声音实在很好听,低沉沙哑的,很有亲人的温存。他小小使了下坏心眼,假装自己走不动,让对方背着。后来察觉到那人体力不怎么好,便不忍心再偷懒趴人家背上。
再后来的事,就只记得些零星碎末,在亚马逊的原始森林里困了数日,出去的时候简直就像脱胎换骨,获得了第二段新生。他没来得及和那个人道别,就已经被救援队簇拥着,再也找不到对方。
如今回想,才知道,那个人原来是连相柳,无论是外貌还是气息,都差之千里,如果撇开事实不谈,他宁愿相信那根本是两个人。
“至于坏消息,就是——”闪公爵的话让他回过神来,吁了口气,他专注地看着显示屏里,听闪公爵说道“据说,龍凰城的城主突然病危,所以这次代表龍凰城出席会议的,是皇羽门的主人,皇乙轩。消息的可靠程度是百分之六十,鸦,你怎么看?”
脑子里的杂念一扫而空,瞬间鸣响的警报让鸦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去首都!”
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眼眸像打磨过的黑玉,含着玉石俱焚的坚决神情。
闪公爵悠悠叹了口气:“很可能是陷阱哦。”
鸦捏了捏拳头,浑身的血管都因奔腾着热血而膨胀了,拧紧眉头道:“是陷阱,我也要去!”
【190】
皇羽门虽然有势力,但并非权贵,这个家族隐匿在暗处悄悄操控着政客的命运,却并没有真正的实权。忽然之间,出席城主联盟会议这样的要职落在头上,身为皇羽门主人的皇乙轩颇有些仓皇无措。
这个殊荣是早上才刚刚被城主的使臣告知的,随后,刖冉为他打点一切,会议从晚上8点开始,临时赶着出发,身子骨弱不禁风的他下午登上飞船时,脸色就跟蜡纸一样苍白,偶然冒出虚汗,光坐着都很乏力的样子。
仆人瞧见他如此憔悴虚弱,劝他在飞船上躺下歇一歇,他却不肯。
他心里有事搁着,自己跟自己怄气。
龍凰城主老当益壮,从来没生过什么疾病,六旬有余照样能翻山越岭,突然间心率衰竭性命垂危,皇乙轩无法不怀疑其中有阴谋。
上次突然颁布法令改革警局制度,他就怀疑过龍凰城内阁有司徒空的眼线,可是司徒空如今不做城主了,政局形式再与他没有瓜葛,这次,又是谁在从中作梗?
前两天夙借着送礼的名义又来拜访他,再三叮咛近日让他不要离开皇羽门本宅,而今天,消息来得这样突然,他无法推辞,违背了夙的嘱托,总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虚汗一波一波地淌,情绪浮躁,只是他咬牙强忍着,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却隐隐预感会出事。
排解不了心头的烦闷,他让刖冉泡了杯提神的桂花茶,然后让刖冉坐下陪他说话。
“刖冉。”
“在,皇主人。”
皇乙轩低唤以后,却偏头看着窗外的浮云,皇刖冉早看出这藏不住心事的男人在烦恼什么,却是闷声不响地跪坐在他面前,等他开口。
索性皇乙轩是真憋不住了,缓缓道:“我继承皇羽门也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从三月的仪式到现在,是五个月。”
“嗯……”手不经意地捧了茶杯,抬到面前时,才低头看了眼,玻璃质的茶杯里,浮游的桂花花瓣娇嫩柔软,引得他的目光也显得有些柔软无力,“‘无限度’经营的那些事,我一窍不通,不管是生意上的买卖或者是人际上的来往,这些都是你提点我,辅佐我,才保证了皇羽门不至于在我手上出大乱子。”
皇乙轩身子柔弱,性情温顺,骨子里却到底曾是血气方刚的军人,皇刖冉如今还能想起去年自称叫“君文乙轩”的年轻人深入虎穴的那副大义凌然。柔弱并不代表真的孱弱,温顺却也不会永远任人摆布,孪生同心,既然是皇未寂的哥哥,天性不会差太多,智慧与胆识也不输给皇羽门任何一代主人。此刻,皇刖冉静静看皇主人脸上的止水平静,不由小心提防着。
常人都说,平时越温驯的人,爆发起来越是可怕,谁知道皇乙轩较真起来,是不是会真的开口要他的命?
皇刖冉也是狡猾之辈,隐去内心的一丝忌惮,赔笑着道:“皇主人您为皇羽门尽心尽力,刖冉只是尽自己本分,做好份内的事。”
“哼……”不料,皇乙轩捧茶,薄薄的冰唇扬起一些弧度,笑得也让人心惊胆战,“‘无限度’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你通传的,往常要是有什么时,我也都交给你打点。呵,刖冉能力强,能人多办事,我有时候也怕,是不是让你太操劳辛苦了?”
“不敢。”皇主人的话越说越让皇刖冉心悸,小心翼翼颔首,恭恭敬敬地,“都是刖冉应该做的。”
皇乙轩抿了一口茶,湿润的唇瓣泛出一些嫩粉,微微带笑,如春雨过后花露展颜,可眼底却是凉薄之色,“刖冉做的事,都是为皇羽门好,刖冉有时候也很懂得体贴人,担心我身体不好,有些事,就想揽自己身上,免得事情耽误了,这也是为皇羽门好。”
皇刖冉一听这话,脖子紧了,像有凉凉的风刺激着,急忙道:“皇主人,您这话说重了,刖冉没有什么敢瞒着您的。”
皇乙轩浅浅笑一笑,搁下茶杯,脸容静如清波碧水,转头看皇刖冉:“我没说你故意要瞒着我,也许是‘无限度’有事,没有通报清楚,你想等事情弄明白了再告诉我?”
皇刖冉老脸上浮起一层惊色,尴尬地吞吞唾液:“皇主人,我……”
皇乙轩道:“前几天司徒七戒来过以后,式·伶人也来过了吧,你们谈了什么?”
皇刖冉僵住脖子,坐直了些,小心地回话:“就是报告‘无限度’的一些琐事,因为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您决策的,我就没有马上告诉您,前两天事情多,一直在外面奔波,本想是等空了之后好好坐下来再跟您汇报。”
皇乙轩没有表情变化,又说:“贵跟我说,他好几天没有见过式了,他去了哪?”
贵是皇刖冉亲信的“无限度”干部,和式一样也是“伶人”,皇乙轩从来没和他打过交道,皇刖冉没料到皇乙轩竟会找他问话。
“这个……式出差办事去了。”
“办什么事?连贵都不知道。”
“呃……”
如此想来,仆人的确向他通报过,说皇主人找贵在屋子里坐了许久,之后,皇主人对他的态度确实有点古怪异常。
“刖冉,你还说没有事敢瞒着我?”皇乙轩的声音没有分毫变化,可皇刖冉却觉得他语气重了,心头有点急:“皇主人,您既然都问过贵了,何必再来向我求证,式·伶人的确是潜入龍凰内阁了,刖冉不敢有事瞒你,只是这件事不是刖冉吩咐式做的……”
皇乙轩眉头瑟缩了一下,轻轻低叹:“我找贵,只是聊了些茶叶的事,他说他老家在涑泉,那里是茶叶之乡。”
皇刖冉知道中了圈套,哑然地看着并不善于说谎话的皇乙轩,简直欲哭无泪。任谁做梦都想不到,耿直仁厚的皇乙轩也会使这种伎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深入暗不见天日的世界,日子久了,再单纯的人也变得不单纯了吗?他心有余悸地窥探着皇主人冷峻的脸,蓦然之间也开始对这个男人感到棘手。
皇乙轩又一次悠悠叹息,半饷后声音沉下,冷冰冰地说:“龍凰城主病危,和我们有关系吗?”
他不特别指证式·伶人,反而将皇羽门的人事都一概大而化之地负担于自己肩头,皇刖冉看着这穿和服的男人单薄的身子,萧瑟的轮廓,早已难分性别,有时候私心里也的确感到无奈。
弟弟把自己的哥哥推入苦海深渊,处处干预操控,皇乙轩这个人,真的就心甘情愿当一辈子皇羽门的傀儡么?
“皇主人,您既然是我们的一家之主,皇羽门上上下下都是您的臣仆。”
刖冉的话说道一半,皇乙轩经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皇刖冉再说:“您如果要怪罪,皇羽门中没有人敢违逆与您,式·伶人以及我,您要责罚就责罚吧,您的心事,不用憋在心里自己受苦。”
皇乙轩又冷笑:“刖冉,你到底也统管了皇羽门那么多年,脑子机灵,这样一说,我还怎么好意思怪罪你?”
皇刖冉端端正正坐好了,脸色一沉,在皇主人面前规规矩矩。
皇乙轩用余光瞥了他一下,眉头微蹙:“我知道你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龍凰城主的脑子,这件事谁指使的?”
声音清亮,连话尾的一丝沙哑也恰到好处地透出了些许威慑力,让皇刖冉明白,他到底是坐了皇羽门的主人,御座上的人是不好惹的。
皇刖冉叹了叹,老老实实说:“是司徒七戒交给我一封密函,密函中交代,让我派人潜伏进龍凰城内阁,有总统的签字,我只有照办,但是我并不知道要谋害龍凰城主。”
话还没有听完,皇乙轩已然不敢置信地瞪着皇刖冉,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怎么,居然七戒和总统……”
他不由自主地去端起茶杯,用茶来安抚心里的悸动,讽刺地冷笑:“哼,一个一个,都想干什么啊……”
有些人,他越来越看不懂了,譬如说身入豪门的夙,顶上了“司徒”的姓氏以后,身份今非昔比,灵魂也好像换了似的,那个始终留在他心底纯洁无垢的少年,莫非有一天也会变得像司徒空一样,不惜利用自己的朋友?
罢了吧……他淡淡地垂下眼,任一丝倦意留在眼底,静心喝茶。
如果是为那个人牺牲,他也没有什么怨言,被利用也好,被欺骗也好,终究他也是心甘情愿。
【191】
首都是总统的巢穴,鸦等人追踪到皇羽门的飞船位置后,准备在它驶入东城领空以前截下它。
闪提前预备好能自由出入境的飞艇一直停泊在辉夜城空港,潘小组利用它,避过了飞空船只的检索,直追皇羽门的飞船。
当朗朗晴空下,有着皇家标记的银蓝色飞船纳入视界,鸦按耐不住,早早候在舱门口,同时对碎、林威、梅杜卡三人道:“这次是队长我一意孤行要这么干的,你们几个别来瞎凑热闹。”
“是是,英雄救美这种事,最怕有人抢风头嘛。”梅杜卡那张嘴巴不啰嗦几句就不甘心,鸦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脸马上就红了。
“你放心,没有小猫咪在,我也提不起干劲。”林威懒洋洋地窝在一个角落里,自己就像只大懒猫。
碎在驾驶舱,所以听不到他们的谈话。鸦拿起别在腰带上的对讲机,说:“碎,把飞艇开到他们飞船上面,尽可能靠近一点。”
同样是使用TX-316涡轮驱动以及四引擎推进器的飞空船只,飞艇的机动性远远高于老式飞船,所以他们很容易能追上只比空浮舟爬得稍微快一点的皇羽门飞船,碎对于一些机械的驾驭能力天赋异禀,按照鸦的要求,把飞艇成功驶到对方的正上方,并尽量地让底部贴近对方的飞船顶部。
鸦打开舱门,狂风恣意地蹂躏他干爽的头发,呼呼地钻进领子,大热天的,在几千米高空照样觉得有股冷意。
低头看了眼落脚的位置,他扯紧腰际上的绳索搭扣,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着落点几乎没有误差,他用绑在腿上的钢刀迅速割断绳索,打了手势让飞艇离开,然后匍匐着慢慢在飞船顶上移动。
找准舱门的位置,舞蹈训练让他很容易去做一些常人办不到的倒挂姿势,分别在几个窗门前探了探,最后挑中尾舱的仓库,用特质子弹打碎牢固的复合玻璃,翻身跃入,进到了飞船内部。
接下来的一分钟内是决定成败的关键,鸦通过迂回的甬道后,破入皇乙轩所在的休息舱,打晕两个仆人和四个保镖,既而便直面皇刖冉。
布置得和皇羽门本宅风格一致的茶室里,桌上有一杯打翻的茶,水迹还在顺着桌沿淌下,鸦看见倒在皇刖冉怀里的皇乙轩像是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一席长发直垂到地上,发梢被茶水沾湿了。皇刖冉半个膀子托住他,视线惊讶地朝鸦投来。
鸦不等他反应,冲上去将之推开,一把揽过皇乙轩。皇乙轩软软地倒进了他怀里,头搁在他肩膀上,脸颊贴到了颈处敏感的肌肤,让他下意识地脸上浮起些许燥热。
“乙轩!乙轩!”摇了摇怀里的美人身子,没有反应,他举枪指向皇刖冉。
皇刖冉在几步之外,举手投降,同时冲他淡定地笑了笑:“乌鸦也喜欢飞到那么高的高空么?”
鸦紧锁眉头,冷冷道:“去驾驶舱,让他们马上把飞船开到初源空港!”
他打算在那停泊后,劫走皇乙轩的同时,顺便还能确认一下连相柳的情况。总之,乙轩,他是不愿再让他待在皇羽门了,身边的人下药迷晕他,这种环境他怎么能放心。
反正先把人带走,往后的事再慢慢打算,鸦的脑子还没想得有多长远。
然而,皇刖冉脸上笃定的表情却让他意识到,事情没那么容易成功。
“把枪放下,这样很危险。”
皇刖冉毫无忌惮的样子,鸦一边纳闷,一边平举机枪,纹丝不动:“别油嘴滑舌的,否则我开枪了!”
“你最好还是把枪放下。”
隔着整个茶室,对面的舱门忽然开了,进门来的少年举着□□□□,比他手中的□□性能优越许多。几步稳稳地到皇刖冉身边,这种距离下,谁都可以在对方身上打穿一个洞。
鸦瞪着那张见过几次之后再也不会忘记的脸,臂膀紧紧地搂住了不省人事的皇乙轩,心里顿时燃起一股愤慨:“没想到是你!”
少年有着一张绝对无法想象能拿机枪杀人的脸,他那样子反而像是一具精细制作的人偶,应该摆在橱窗里供人欣赏的。
而他脸上漠然的表情,让鸦萌生出单纯的愤怒。
“把枪放下,乌鸦,你已经落入我们的圈套,还认为能逃得了吗?”比起前几次,此刻的少年显得更为狡诈冷酷。
鸦转向,把枪对准了少年,虽然这是不明智的举动,射杀刖冉这样的普通人比射伤一个特种兵容易得多,但他下意识地移动了枪口。
“我要把乙轩带走!”他用力地强调着,喉间堵塞着愤慨的喘息。
少年还是一脸漠视,手里的枪口其实是对在皇乙轩脑袋上的,这让鸦想起上次军港对决时,这个人也非常聪明地对准连相柳开枪,这样能使鸦无法集中精神。
这个遇到过多次的对手,绝对是一位令人敬佩的诡计战术家,应变这样的情况冷酷得令人害怕。
而鸦实在很气愤:“你不觉得这太卑鄙了吗!他……他那么喜欢你,你居然——”
声音梗塞了,超出了鸦控制范围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上心头,搅得他腹胃跟着难受,心脏则早已难过得整个胸膛都在抽痛。
夙默许了一切,淡淡地道:“如果你不想让他受伤,就放下枪。”
鸦手里的枪抖动了一下,枪口微微晃动,这是他头一次在瞄准别人的时候出现犹豫不决。
咬牙切齿瞪着夙,心里的滋味实在复杂:“本来,他就是你引我上钩的诱饵?!”
“没错。”夙冷酷地回答。
鸦狠狠咬了咬牙:“你想骗我上钩可以用别的方式!用这种方法,乙轩知道了会有多难过!”
夙凌厉的目光眯了一下,淡淡讥笑:“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鸦一怔,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来,挽着皇乙轩的臂膀不愿放松,举枪的臂膀却无力地垂下:“你……太过分了……”
夙若无其事地大步到鸦面前,卸下鸦的枪械,搜身的时候,冷漠地把枪口抵住他的腹部。
“说实话,我没想到这招真的惯用,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夙知道乌鸦这半年都待在皇羽门,但并不知道他喜欢皇乙轩,是总统的密函让他起了疑心。那封密函是红离交给他,让他转交给皇刖冉,他并没有拆开来看过。不过,今天早上收到消息,得知连相柳的飞艇在预计中迫降的同时,龍凰城忽然变更为皇主人作为代表参加联盟会议,他不放心,所以混上飞船伺机应变,想不到有了这个意外的收获。
他本来以为,鸦会赶去连相柳那里,杨帆带了人在空港埋伏,准备截获乌鸦,不过现在,那里虽然扑了个空,不过这厢却弥补了。
清干净了乌鸦身上携带的武器,他下意识地垂眼瞥了瞥皇乙轩昏睡的脸,苍白的面容浮着一些细密的汗珠,唇色发白,看起来病得不轻。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喜欢我,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过,他是尹正的人,你最好别动歪脑筋。”
“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你没有权力替他决定!”鸦愤愤道。
两人的视线之间再度摩擦起激烈的火药味。只是一个是冷的,一个是热的。
10.27,更前半章
我调整了大纲,争取六卷结束。
最近有点冷清,伤心,闪走……
————————
10.28,更后半章
霸王的,给我出来><
再霸王,我想弃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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