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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学校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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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潇霞看他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顿生疑云。
“对不起老师!我……偷偷带了手机,当时去楼上打游戏去了……”他硬着头皮说完,看似羞愧地埋下了头,一副诚恳承认错误的好孩子模样。
“呃”甑潇霞没料到是这个回答,随即道:“手机呢?交出来。”
“甑老师……我今天没带了。”
甑潇霞盯了他好一会儿,缓缓道:“没有下次了。”接着踩着高跟鞋走了。
江丁也松了口气,勉强糊弄过去了。
他回到教室,一眼就看见有人在林丽雪旁边,提起林丽雪笔袋,把里面的东西全洒在桌上。
林丽雪咬着下唇,眼中隐隐有泪花闪动,敢怒不敢言地看着那人。
江丁也走近,发现那人就是昨天打林丽雪的那个女生。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样子,心生反感。
那女生拿走一支笔,笑嘻嘻地说:“那我走了,你啊,不配用这笔。”
江丁也一看,她拿走的就是林丽雪昨天借她的笔,想到它不菲的价格,忍不住说:“拿别人东西真的好吗?”
“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吗?管这么宽?”那人骂道,“还有啊,这笔我送她的,我想拿回来怎么了。”
江丁也直接无视了她,自言自语道:“啊,原来别人送我的东西就不是我的东西了。看来以后某些人还是别收礼物了,毕竟收了,礼物也不是某些人的吧。”
她恼羞成怒,“阴阳怪气你妈呢你?”
“卢星姐……”林丽雪小声地叫她。
卢星瞥了她一眼,又上下打量江丁也一番,露出了然的神情,转头讥笑林丽雪:“都学会早恋了?”
江丁也忍无可忍,刚想发作。上课铃好死不死地响了,卢星“顺手”又拿走林丽雪的几样东西,昂着头走开了。
江丁也憋着火,心中一下冒出个猜测,莫非她就是欺凌奚兰兰的主使?
他越想越觉得是。下课之后,他先神神秘秘地在包里摸索一番,却似乎什么也没拿出来,空着手走去厕所。
厕所很大,参照商场公共厕所的设计,干净整洁还没有异味。他径直走到最里面的隔间里,扭动旋转扣锁上门。
可他并不是来上厕所的。他把左手伸进右手的袖子里,摸出个手机来。
“一个叫卢星的人可能是主使。”他快速打下这句话,想了想又补充道:“仅仅是猜测,我再观察观察。”
他选择好联系人——秦衍,点击发送短信。他没有等对方回复,迅速把手机关机,塞回袖子里,快步回到了教室。走到自己的座位,先将手伸入书包,使手机滑落,接着拉上书包拉链,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若无其事地坐到凳子上。
林丽雪注意到他的举止,问道:“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啊……没事,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可能是我忘家里了。”
林丽雪将信将疑,却没有再追问。她抬手简单地理了理头发,长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和一串佛珠。
江丁莫名觉得那串佛珠很眼熟,就在他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时,不经意看见前桌也有一串佛珠,几乎一模一样。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少人也有这串佛珠,而没有的,估计是被隐藏在袖子里了。
“对了!”他突然想起甑潇霞的那句“还有一件事,有学生说他们见到了奚兰兰的鬼魂。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班上同学既然还能平平安安地来上课,那佛珠就是来驱鬼的?这个班,只有自己没有佛珠,奚兰兰不会找上我吧……他背脊一凉,摇摇头,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林丽雪注意到他的目光,恍然大悟,“你想说这个佛珠吧,不过你肯定也有啊。”
“啊?我没有啊。”
“……那你是有护身符?能给我看看吗?”
“护身符也没有啊。”
林丽雪沉默,显然没有相信,扭过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江丁也也是有口难言,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有这些东西啊?!
……
中午江丁也没有吃饭,而是躲在厕所用短信和秦衍交流。
早上发出去的消息有了回复:“那我去查查她。”
江丁也发出消息:“我可能处于危险地位了。”
很快有了回复:“?”
“班上的人很多都有佛珠,也许可以驱鬼?可我没有,那奚兰兰会不会找上我?”
“你若害怕,我这里有几张驱鬼符你要吗?”
“好”江丁也想也没想直接发了出去。
“那我找时间带来。还有,我们发的是短信不是微信,一条一角。”
“呃……也对,那加个微信?搜我手机号就行。”
很快,“新的朋友”出现红点。他点开,果然是秦衍发来的,头像是一个球星,昵称简单粗暴,就是名字首字母qy。
江丁也望着聊天界面发呆,正事貌似说完了,那发什么好呢?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最后只发出个“嗨?”
“不嗨”
“刚才我这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我还以为你在说别的怪事,结果你就发了‘嗨?’”
江丁也无语凝噎,尴尬得不知道回什么,只好说到午休时间了,他得去休息。
……
午休室很大,容纳下了一百多张高低床,江丁也找到自己的床位,躺了上去。
柔软的被褥包裹着他,困倦和疲劳瞬间席卷大脑。因为晚自习的事他昨晚并没有睡好,今天几乎是强撑着来学校。他翻了个身,慢慢地入睡了。
“丁也,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
风正轻,如沾着花香的裙角拂过。浓郁的阳光落在男人的眼里,眸光璀璨,蓦然闯入了他的心底。
他当然同意了。可世界仿佛突然逐渐瓦解,变成了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片段,混乱而甜蜜。
麻雀啾啾地叫了几声,江丁也如溺在海里的人浮出水面,悠悠转醒。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很多都记不清了。唯一还在脑里有印象的,就是男人的告白,而那个男人,长着秦衍的脸。
兴许是梦太过真实,醒来后不免怅然若失。他轻叹一口气,明明秦衍与自己交情还很浅,自己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等江丁也收拾完,偌大的午休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走出午休室,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
整个没有一盏灯,没有一扇窗,狭窄且昏暗,一眼甚至看不清尽头。江丁也发了个抖,恐怖片的里的场景一个劲儿的往脑海里钻,比如走廊尽头站着黑影;墙上出现血手印;感觉到有水滴在头上,一抬头发现一个血盆大口的女鬼……
江丁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停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然后撒腿就跑,转眼就到了楼梯口。
他正欲一鼓作气地跑下去,却突然感觉什么东西贴到了自己的后颈,冰冷无比。他不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用余光一瞥,一双灰青色半透明的手蓦然出现在视野里。
他吓得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一个趔趄摔在楼梯上。他被恐惧的本能操纵着,忍着疼痛连滚带爬地跑下楼,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终于跑到了室外,看到路上来来往往的不少学生,江丁也放缓脚步,一路跟着人群走,生怕一落单,刚才的东西就会又缠上自己。
好在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教室,他坐在座位上,心跳如鼓。冷静下来后,他想,刚才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就是奚兰兰?
佛珠!佛珠!他焦急地望向林丽雪,问道:“请问一下,你手上的佛珠是从哪求的?”
“啊……”林丽雪用手摩挲着佛珠,似乎在认真思考,“我忘了,这是我们班主任给的。”
江丁也听了,立马到办公室找班主任,开门见山地就说:“老师,请问你还有佛珠吗?”
班主任一愣,很快皱起眉头,“你要那东西干什么?怎么也开始封建迷信了。”
江丁也盯着班主任手上的那串佛珠,腹诽道你要是不带佛珠,这话可信度还高一点。
班主任终于想起自己手上就有佛珠,尴尬地咳了两声嗽,“害,这玩意啊……真没啥意义,更何况我也没多的了。”
“行吧,没有就算了,老师再见。”江丁也看出班主任的拒绝,不再和他浪费时间。
江丁也走后,班主任拉开抽屉,看着里面的十串佛珠,露出贪婪的笑容,“能保命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