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财就发疯》马闲着

29、穿到小学门口，我成了人贩子（1）

　　“你们看现在学生放学，又是排队又是家长接的，以前学生放学都是自己回家。这要是穿越回到那个时候，当个人贩子肯定很容易。”她望着那些等待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对身旁的同事说。
　　——题记
　　“通过时光穿梭机，从……二零……”
　　“二三年。”
　　见对面的警察说的费力，马安徽立马好心补充，却换来对方冷冷一瞥。
　　“一个生活在未来的人，穿越到现在做人贩子。”孙湖北冷笑出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马安徽真诚摇头：“没。”
　　只是她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从表情中不难看出，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或说错了什么。
　　这让孙湖北更是觉得对方在刻意隐瞒真相。他死死盯着马安徽，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却听到身旁的队友慢半拍的笑声。
　　“是哈哈……是有点哈哈哈哈哈……”刚开始林贵州还能忍忍，笑到后面就有点收不住了。
　　等她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放下捂着脸的手时，就见到马安徽正窝在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对她眨眼睛。
　　“噗嗤——”她又忍不住想笑。
　　“你可以出去笑够了再进来。”孙湖北道。
　　“又不是审讯室，那么严肃干嘛？”林贵州不予理会。
　　她看看马安徽舒适窝在沙发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和孙湖北坐矮脚凳的样子，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这房子是你租的？”
　　“不是，买的。”
　　“那为什么……”
　　“你是想说为什么只有一个沙发？这就说来话长——”聊到感兴趣的话题，马安徽立马来了精神，“我跟你说，我考察过了。别看现在这一片的房子破的要死，都没什么人愿意住，但未来这一代会规划成一个大型商场。那拆迁款……”
　　说着，她微微倾身，故作小声对林贵州道：“我看你不像他那么死脑筋。你要是信我的，趁着现在房子便宜，你也在这买一套，别的不敢说，赚个百八十万还是可以的。”
　　“真的？”林贵州也挪着小凳子往前凑。
　　“这房子是你卖孩子的钱买的吧。”
　　孙湖北一句话，让房子里的热度再次降了下来。
　　“我说不是你也不信啊。”马安徽摊手。
　　“别理他，我信你。”林贵州终于把小凳子挪到了沙发跟前，“你跟我说。”
　　说完，她又冲孙湖北道：“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帮忙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
　　看着一脚下去就是一个灰脚印的地面，孙湖北嘴角抽动了几下，没有理会林贵州的疯言疯语。
　　不过，经林贵州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待着没什么意义，倒是可以在房间里转转，说不定可以找到些线索。
　　那边孙湖北离开客厅去找线索，这边林贵州已经拉着马安徽的手一口一个“姐妹”了。
　　“姐妹。”她仰头着头，可怜巴巴望着马安徽，“可以把你的沙发分我一半吗？姐妹？”
　　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表现得如此相信自己了。马安徽叹气：“过来坐吧。”
　　闻言，林贵州立马挤进了小沙发里。
　　别说，这沙发不大不小，刚好挤的下她们两个。
　　“房子都买了，怎么沙发没多买两个？”林贵州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一边随口问道。
　　“没钱啊——”马安徽真情实意地感叹，“这房子都是借钱买的。还有那小凳子——”
　　“也是你们来之前刚下楼买的，专门买给你们坐的。”
　　“那你……”
　　“你也想说拐卖儿童的钱吧。”马安徽了然一笑，“如果我说，我没卖，你信吗？”
　　“什……什么？”
　　“其实吧，刚过来那会我也没准备干这个。哎，你能往旁边一点吗？”马安徽扭头看了林贵州一眼，“有点挤。”
　　“这样呢？”林贵州往旁边挪了挪。
　　“还有点挤。”
　　“这样呢？”
　　“还是有点。”
　　林贵州往旁边挪一点，马安徽便跟着往这边挤一点，连续两次后，林贵州便意会到了她的意思。
　　“行吧，我去坐小凳子。”
　　“唉——还是瘫着舒服啊——”
　　马安徽重新瘫回沙发里。
　　她把身体裹在肥胖的睡裙里，软嗒嗒地堆在那儿，简直和剔了骨头的肥肉堆，没什么两样。
　　只是她多了个用来思考的脑袋。
　　“你说，为什么是我呢？就因为我随口说了句，回到过去当人贩子会很容易？”
　　这好像有点扯。
　　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马安徽这样想。
　　“总不能真是让我来当人贩子吧？”她蹲在小学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一边望着对面那些小吃摊咽口水，一边想着有的没的。
　　“你也想吃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旁边突然多了个背着破旧书包的孩子。
　　那孩子和她一样捧脸蹲在路边，眼巴巴望着那些举着零花钱，往小吃摊上挤的学生。
　　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马安徽突然觉得，自己没带现金就穿过来，真是可憎可恨。
　　不然，她就能请这个小姑娘吃好吃的了。
　　“看到她，我就想到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眼巴眼望地看着别的同学去小卖部买好吃的。我真的特别想把所有的小吃都买给她，甚至差点把手机卖了……”
　　“你在这等着，我一会就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马安徽捏着口袋里的手机走了。走到半路，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壳里还藏着两百块钱。
　　那是她刷短视频时，看到别人说，把尾号是8或9的百元大钞叠成特定的样子放在手机壳里，就能给自己招来财运，特意换来叠放在里面的。
　　她有些窃喜。
　　窃喜自己的迷信，也窃喜这两张纸币不是最新版本。否则，拿出来也会被当成智障。
　　她扣着两个小小的纸币，急匆匆回转到学校门口，却不想那个小姑娘早就不见了踪影。
　　也是。稍微长点脑子的小孩，都知道不能相信陌生人的话。那小姑娘不等她回来，也是应该的。
　　小姑娘走了，就连小吃摊也陆续地收了。
　　她突然没了吃东西的兴致，便把那两百块钱重新放回了手机壳里。
　　“就是后来吴地理父母收到的那两百块吗？吴地理的父母说——”林贵州斟酌了下，才继续道，“你就是用这两百块钱骗走了她。”
　　马安徽听着，微微出了阵神，才突然笑道：“算是吧。”
　　小姑娘走后，她在原处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见正在上初中的自己。
　　她记得很清楚，这所小学距离自己的初中就隔着两个路口。
　　她慢悠悠地走过去，一路上想了很多。
　　从如何取信，到怎么衷劝，她甚至从路边捡了张纸揣兜里，准备把不方便说的话写下来，交给当时的自己。
　　结果，到了学校门口她才猛然想起。
　　自己当时上的是寄宿学校，上学期间是封闭式管理，外人不给进。
　　“干什么的？”看到她一直在校门口溜达，门卫大爷走过来询问。
　　“我……我亲戚家孩子在这上学，我过来看看她。”
　　“叫什么？哪个班的？我找个学生帮你喊过来，学校现在不能进。”
　　“719班，马安徽。”
　　“行，你等着。”
　　趁着门卫大爷抓人的功夫，她掏出兜里的纸和钢笔，趴在校门旁边的花坛上给当时的自己写小纸条。
　　“你好，马安徽。”她在纸上写道，“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确实是来自2023……”
　　刚写到2023，笔还没来得及抬起，她便眼前一黑，又回到了2023年的那个小出租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