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就是她看到光之子铜色的面具上长出了两撇小胡子。
而这小胡子的主人原本恐怕应该是托尼。
托尼顺着佩珀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用手挡住了口鼻。
佩珀：“……”
除了这个让人不忍直视的小胡子以外，光之子两根细细的泛着微光的金属质感小腿也塞在一双一尘不染的跑鞋里，看上去更加诡异了。
佩珀的脑袋里充满了问号。
她不过是去开了一场视频会议，转眼间这个可能是来自外星的可爱幼崽审美就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她不禁惊恐地在人群中寻找摩根。
一颗温暖而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在这时候扎进了她腿间：“妈妈！”
佩珀低头仔细地审视了一番——除了嘴角上还带着面包屑以外，小姑娘没什么异样。她终于松了口气。
光之子好奇地在餐厅地板上蹦跳了几下，这触感柔软的鞋子让它感到十分新奇。
它想到先祖的手指也是柔软的，正如这里的生命一样。
先祖们离开了，因为他们把光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光之生物对此难以忍耐，最终爆发了那场埋葬了一切的战争。
而这里的人们也会囚禁光。
光之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正在发出光芒的心火，它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来自光芒的吸引——那是它之前与这里的人们交换过的心火。
小黑人抬起手按了按胸口。
它不希望他们的火熄灭。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为旺达兄妹介绍现在的情况，彼得把课余时间都用来满基地捉光之子。
“拜托！你不能戴着这玩意回到你的……管它是什么星球上。”彼得绝望地冲着天上乱飞的两个小孩子喊。
可惜毫无奏效。
“我需要劝说一个听不太懂你讲话只知道拉着你到处跑的小家伙，你知道那根本不可能——不不，我是来向你寻求帮助的。”新的一天，彼得在早餐桌旁边决定第一次把作为蜘蛛侠的烦恼讲给梅婶婶听。
毕竟他差不多征询过基地里大多数人的建议，并且已经通过实际操作验证了他们所有人说的话都不靠谱。
尤其是雷神托尔。
梅揉了揉少年的乱翘的头发，顺便努力地压了压，又放弃了。
“是的亲爱的，我当然知道。”她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微笑，“你正坐在我对面呢。”
彼得：“……”
最终，梅同意彼得再把光之子带回家一次。为此彼得不得不在复联会议上据理力争：是梅最先发现光之子喜欢吃蜡烛光的，而且最近他们在筹备去沃米尔星的事情，光之子每天除了在基地里到处乱撞——物理意义上的，用头到处撞墙——以外，也确实没什么必须留在基地的理由。
当然，这里对它和地球上的其他人而言都更加安全。大战带来的伤痕犹在，人们对一个未知物种可能充满抵触。
而梅早就见过它了，也不需要对她保密。
最重要的是，她也许能够让它回到原来的样子。
这段时间以来，人们差不多确认了光之子应该是某个外星种族的幼崽，所有人都不赞成它带着托尼的两撇小胡子回去代表地球。
托尼：“……”这个锅他也只能背下来了。
至于原本的罪魁祸首皮特罗，却在回来之后经常不见踪影——可能他以前也这样，谁让他跑得够快呢。
而彼得和摩根的假期也要结束了。他们强烈的抗议声被佩珀女士严厉的目光逼了回去，只能咽回了肚子里。
“真是让人松了一口气啊，这些吵闹的小家伙们总算离开了。”托尼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
他对面的克林特·巴顿翻了个白眼。
对于娜塔莎被留在沃米尔星这件事，他始终未能走出自责。于是当去沃米尔星的计划被提出来之后，克林特立即返回了复仇者基地，日夜忙于筹备。
托尼挑起一根眉毛：“对了克林特，你有没有听到有人把家里的三个孩子送去寄宿学校之后一直在哼歌？”
克林特：“……”
托尼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午后的阳光洒进复仇者大厅，让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
克林特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随即又皱起眉毛。他迟疑了片刻，压低声音道：“托尼，你……”
托尼在沙发上坐直身体，直觉告诉他克林特接下来的问题有些不同寻常。
“为什么吞吞吐吐的？”
“你知道这样……能够持续多久吗？”克林特咬了咬牙，提出了这个所有人都压在心底，但总有一天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我是说，你们能够留在这里多久？一辈子？”
那么已逝之人的一辈子，是多长呢？
托尼慢慢地舒出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根本不需要呼吸，但人类的习惯提醒他进行着这个动作。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也试图询问过光之子，但那小家伙也是稀里糊涂的，我甚至不确定它是没听懂还是不知道……但我能够感觉到来自宇宙深处的吸引，也许那就是我们应去的归处。”他抬起头望着窗外，“但我猜，应该跟那个小家伙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说，如果它离开，你们也会……走？”克林特的声音越来越低。
托尼耸了耸肩。
“但我们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不是吗？”
出生在这个世界，是第一次。作为蓝白色的灵魂回到这里，是第二次。
大多数人都不应该死去，但死亡就是死亡，它是一个人类生命的终点，从此他的轨迹不再延续。
克林特的脸颊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
开学的第一天，彼得身心俱疲。这一整个假期，他都没有跟好朋友内德待在一起，也还没有对他暴露斯塔克先生和光之子的秘密。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搪塞内德，对方就掏出手机像机关枪一样连番发问。
“为什么一直不回我消息——当然了，一开始我很生气，直到我刷到了这个——彼得！这就是你假期在复仇者联盟做的事情对吗？所以你才不能联系我——斯塔克工业将霍华德·斯塔克制造成了带全息幻影的人形AI！”
彼得：“……”他看了一眼内德的手机，发现上面是有人偷拍到的霍华德，从背景来看似乎带有斯塔克工业的标牌。
反正斯塔克先生说过这也不是什么大的秘密，他干脆向内德摊牌了，然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听他在自己耳边惊叹。
在内德反复保证自己不会向外透露任何事之后，彼得还是答应了放学之后带他回家见见神奇的小黑人。
在打开公寓房门的一刹那，他就听到了梅的笑声。
“Wow，还有别的吗？”
彼得眼睁睁地看着站在茶几上已经恢复正常的小黑人用手扶了扶面具，然后上面长出了两撇白色的小胡子。
他没忘了把外面的内德扯进来，然后迅速关上了房门。
“不不不——梅，刚刚差点就成功了！”结果小胡子又长出来了？
梅对他耸了耸肩：“彼得，你很扫兴啊。”
彼得：“……”
梅站起来揉了揉光之子触感绵软的头发，对内德说道：“我去给你们倒点饮料，不过我想，今天应该不太适合出去吃了。”
光之子仰起头看着梅离开，等到收回目光看向彼得的时候，又将面具上的两撇小胡子收了回去，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内德抚了抚胸口：“这样还挺可爱的——刚才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彼得目瞪口呆。
梅端着柠檬汁回到客厅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彼得这副傻乎乎的样子。
“你……梅，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是个小家伙而已，你从前可比它麻烦多了。”梅不以为意。
彼得：“？”
内德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光之子也学着内德的样子向前探出头。
彼得：“……”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