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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前尘(四) ...

  •   再后来,我跟他回到了华山。做为掌门最优秀的弟子,他有个单独的四方小院,我便住在他院子的厢房里。

      自他学成出师后,便开始有意无意教我各种心法剑术,我们像心照不宣一般,都在未行拜师礼这件事上保持沉默。

      这样平静又安宁的日子终于在某一天被打破。

      这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在庭院中练剑,他在一旁读书——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我悄悄垂着眼睫观察:眉头微微皱着,手里的书半天未翻动一页,手指微微蜷起,无意识的捻着衣角。

      突然,他出声问道:清寒,我收你为徒可好?

      我惊的手一抖,桃木剑掉在了地上,木剑还是我上山那年他给我削的,落在坚硬的小石块上,磕掉了剑尖,剑身也布上了几道裂纹。

      我们相对无言的沉默着,许久许久,久到山上常年细细刮着的风雪似乎都停了。

      他走过来捡起摔坏的剑,用手轻轻抚着剑身,像是自言自语道:“用的时间长了,有些旧物难免磕磕碰碰。来日得空,我再给你做一把吧。”

      我看着他转身将木剑放在石桌上,正压着那本摊开的书。轻声说道:“好。”

      我想这也许是我唯一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办法。成为师徒,或者成为陌路人,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而我们都心照不宣的、自私的选择了前者。像是贪心的想努力抓住我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

      我想要的很多,我想要的也可以很少。

      我痴心妄想的想要你的全部,也可以守着一颗破碎的心直到永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前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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