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青玉夜

64、第四十一章

　　巍峨壮丽的大门徐徐打开，军甲御林军和侍从侍女罗列两侧，一个个都恭声道：“欢迎魔法大陆精灵王陛下来到轩辕大陆做客！”
　　圣子确实吓了一跳，他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御林军统领和内宫总管上前，恭敬的行礼，礼仪周全的将圣子迎了进去。
　　恰逢朝议结束，上邪竟然走下高高的帝位，率领群臣亲自迎接圣子。
　　那圣子进入帝宫之后，立刻也换上了华丽的衣袍，也显示了自己的真容，这下子，即便在诸多朝臣面前，那也是风姿无双，风华绝世的。
　　圣子看见盛装打扮，一身金黄色帝袍，高贵的帝冠，加上他冠绝天下的气度，完全令人不敢仰视。
　　圣子行了一礼，起身之后，低声道：“都不提前打个招呼！”
　　上邪淡淡道：“吾知道，汝必能应对。明日，汝的侍卫长和总管的大船就会抵达，届时，汝也会忙碌。”
　　“哈？我都不知道。”
　　“吾带汝先行离开，他们在后面而来，汝本来就知晓，忘了？”
　　“对哦，是忘了，毕竟快半年了嘛！”
　　“魔法大陆大使馆早已完成了内部装饰，汝今晚可以入住。”
　　上邪随即转身，宣布三日后举行欢迎魔法大陆所有使臣的大宴会，然后退朝。
　　朝臣们依次离开之后，有一部分前往中殿内阁处理日常政务去了。
　　上邪带着圣子参观帝宫，对于他频频发出惊叹而毫不动容。
　　肖尧已经不见踪影，跟在后面的是御林军统领和内宫总管，光是前殿和中殿，已经逛了整整一个下午，圣子说走累了，要吃东西。
　　于是，宫宴就放在了中殿宴会厅里，帝后亲自带领一众御膳房的人来了。看见他出场，端着玉杯喝酒的圣子惊呆了，酒杯也掉在了地上，直到对方行礼之后开口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抱歉呀，他的气息特别像我的一个老朋友，真的，特别特别像，一时之间有点失态了。”圣子连忙解释道。
　　帝后，青龙王微微一笑道：“是吗？在我们这里，这叫一见如故，圣子大人。”
　　上邪淡淡道：“坐吧，上菜。”
　　圣子环顾一周，低声凑近道：“既然是家宴，怎么不见你其余的家人？”
　　“三日后的宴会上，自会见到，不急。”
　　帝后，青龙王笑道：“圣子大人，那位与我相像的老友，我倒是非常好奇，不知圣子大人是否有兴趣说一说？”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圣子停顿了一下，微笑道，“他与我是同时降生的，也是同时长大的，他也是我唯一的契约者，黄金圣龙，也陪伴我度过无数岁月，经历了两次大战，最后一次大战却不幸战死了。”
　　“哦，传闻当中的黄金圣龙呀，我是青龙王，确实很相像。”
　　圣子笑道：“据说这个大陆的龙族只有经历了十万年的蜕变，才能成为独一无二的青龙王，是吗？”
　　“圣子大人看的是地星人的历史神话故事，还是他们编纂的《山海经》？事实，并非如此！”青龙王微笑道，“但龙族讲究血脉传承，这点是一样的！我天生就是青龙王，仅此而已。”
　　圣子迷惑的眨眨眼，看向上邪，只听他道：“此乃龙族之事。”
　　青龙王继续笑道：“我们龙族，只有等阶之分，首先是龙神族，即，可以司掌风雨雷电，控制天气和气候变化的独一无二的龙神族，这个族群，也称为青龙。青龙族世代单传，每一个出生的后裔，就是青龙王。其次，才是神龙族，神龙族也能司掌天气变化，但一般至多只能司掌一种或者两种元素而已。再次，才是蛟龙族，排在第四的，是骊龙，最后，才是无角的草龙，也就是混血龙，或者其余混血种得到血脉进化提升之后所化的龙的统称。”
　　“真是复杂呀！”圣子所有所思道，“我记得，上邪以前说，抚养他长大的是他母亲的契约者，青龙？”
　　“嗯，青色神龙，司掌木元素者。”青龙王微微一笑，“与尊上一同长大的小青龙，如今也只是幼儿，毕竟我们龙族生命着实漫长。”
　　圣子点点头。
　　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圣子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高级待遇了，心情极好，特别是吃完饭之后，还有御林军统领亲自送到大使馆。
　　大使馆布置得非常贴心，所有建筑全都是原木的，木元素充沛，庭院和花园都极美，非常宽阔，设计极为养眼。
　　第二天直到太阳升起，圣子才慢悠悠的醒来，然后感受到宅子里多了两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他的侍卫总长和内宫总管，除了他们，他还感受到属于魔法大陆的魔法师的气息，还有他们的王，人类的国王！
　　上邪果然将魔法大陆上那些疆域面积广阔的人类国王都请来了，他记得有十余个，但现在分明感觉只有七个了，又发生合并战争了？
　　圣子这么想着，内功总管玛雅历敲门，随后进来，手里端着华服。
　　诸多日子不见，玛雅历还是这般爱操心。
　　圣子的五个儿子留守魔法大陆，随同而来的都是五大部族的长老，还有精锐精灵战士，人数大约有两百个，现在全都下了渡轮，入住大使馆。七个人类国王早就先行抵达此处，也各自有自己的使馆留驻，得到圣子来到轩辕大陆的消息后，随即就过来觐见——至少礼仪上要做做样子。
　　一番见面之后，圣子试探了一下，他们当中并无一人知晓圣子提前半年来到这个大陆的事情。这次会面的主题，还是商议给两日后宴会大典上先给轩辕大陆的帝皇的贺礼名目。
　　圣子将他们的贺礼名目接过看，颇有些吃惊的挑眉——当年去看他的时候，都没有这般郑重其事！
　　“这么点东西，轩辕皇帝恐怕还看不上！”圣子将名目还给他们，似笑非笑道，“泱泱大陆，你们可知道，展示给我们看的地图，其实仅仅只是他们的普通人类的东部大陆，占据所有大陆面积的十分之一而已。”
　　七个国王都流露出震惊之色。
　　圣子继续道：“十分之一的陆地，却跟我们魔法大陆的面积一样。你们可知道，大洋上，还有诸多的陆地，其实都归于他们的灵族？”
　　“精灵王陛下，您的神识真是太强大了！”最先反映过来的，是其中一位国王身后那名须发兼白的老魔法师，他捻着胡须，皱着眉头道，“陛下，那么，那位皇帝呢？”
　　“他年仅两百四十余岁，力量已经碾压我，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圣子看所有魔法师变色的脸，露出了一股复杂的表情，“据我所知，与他力量相近的存在，这个大陆还存在着整整十位！”
　　“拿他，他——”
　　“但他，亲口允诺，魔法大陆间隔大洋，种族不同，他无心征伐。”圣子淡淡道，“只是，后日的宴会典礼上，诸位还是姿态端正些。”
　　“多谢精灵王陛下提点。”
　　等到所有国王离开之后，侍卫总长亚瑟迟疑道：“陛下，您为何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圣子双手交叉，神态淡漠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陛下，这半年游历，您，似乎有一些改变了。”
　　“我只是从井底之蛙变成了站在天空下的青蛙。”圣子恢复了慵懒的姿态，斜斜的依靠着贵妃榻，接过玛雅历泡的咖啡，抿了一口道，“轩辕帝国的皇帝，确实改变了我许多认知和看法，最令我无法接受，却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如果我们精灵族依旧照着自己的本性生活，迟早也会成为被灭绝的一个种族，一个成为历史记载的名字而已，如同地星人天子作家所写的地星历史里的灭亡的恐龙。”
　　亚瑟吃惊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这儿有句话说得很好，时代在进步，人的思想也要跟着进步。我希望你们，以及所有的精灵留在这里学习，我想，这也是轩辕帝国皇帝最初的打算。”
　　掌握知识最快的方法就是学习，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圣子在悉心的教导所有的精灵从认字开始，认字之前，先从拼音学习，然后是部首偏旁练字。
　　这两日，帝都每天都很热闹，所有的帝子从封地过来了，《帝都日报》里将帝长子入城的照片和场景作为头版头条，其余帝子的入城照片和描述场景作为其他篇幅，这一日的报纸不仅在一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被抢售空仓，据说还有人倒卖小赚了一笔——九位帝子的行踪一直只固定在他们自己的亲族封地之内，普通人极少看见，自然好奇不已。
　　宴会典礼开始前，帝宫总管亲自送来了座位安排表，还仔细询问过圣子有关精灵族和七大人类国王的喜好和忌讳，也告知了他们自己人的座位安排：帝皇居于中心，左侧是以帝后为首的九位后宫，再是九位帝子。右侧则是以圣子为首的魔法大陆的诸位，亚瑟，玛雅历，七位人类国王和他们的魔法师。之后才是格外朝堂重臣。
　　国宴放在前殿与中殿之间最大的广场，星空广场，下午五点钟开始。
　　下午四点半，迎接圣子的礼仪队准时到达了大使馆，亲自迎接他们进入帝宫。
　　短短三日，帝宫稍微装饰了一下，遍布鲜花绿树，宛如丛林世界，优美漂亮的灵兽悠闲散步，好似令人感受无限和平。
　　圣子抵达的时候，除了皇帝，其余人都已经到了，帝后，八位后宫，朝臣，还有从未见过的九位帝子。后宫里的好几位，圣子认得，帝后，朱雀，缥缈，昆吾，子夜，青城，他扬起灿烂的笑容，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都矜持而礼貌的回应了。
　　等到圣子落座，内宫总管高声诵喊：“皇帝陛下驾到！”
　　上邪一身华服，不同于上朝的黄金色，现在是一身黑底金绣的正装，高冠束发，愈发衬托得威严尊贵，如同真正的神祗！所有人都站起行礼，齐声高呼。
　　“尊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邪落座，摆摆手，所有人这才落座。
　　圣子站起来，将早已准备的恭贺台词说了一遍，让玛雅历献上了礼物，随即是七个人类王国的，这一波程序走完之后，上邪端起酒杯，也说了一番祝词，随即，他的九位帝子一一站起来，给圣子他们敬酒。
　　九位帝子里，圣子只认识曾经远航抵达魔法大陆的第六子，他的兄弟们个个都姿容出众，气度非凡，尊贵优雅的气质，宛若真仙，无可挑剔。
　　圣子心知，宴会都只是演戏，只是表面功夫，明日的《帝都日报》定然会有一张大照片公布于众。但宴会也能看出很多东西，比如某些人无法掩藏的表情，眼神，宴会里的只言片语透露出来的信息。
　　刚刚跳完两支舞，第三支舞是一支独舞，当那舞者进来的时候，原本还在敬酒说话的朝臣，帝子们全都静默了，朱雀神色骤变，站起道：“凤凰陛下——”
　　那名绝美女子微笑着，赤足踩着红色的地毯，风情万种的姿态令人目眩神迷，但没有人直视她，她施施然行礼：“尊上，我——”
　　上邪抬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术，凤凰被禁言了，脸色涨红了，只听他淡淡道：“凤凰嬉闹，让诸位使臣见笑了。朱雀，带他下去！”
　　凤凰的身体也是僵硬的，只能任由朱雀半扶半推着离开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歌舞表演仍在继续，菜式渐渐上齐了，上邪一边吃菜，一边没有婉拒敬酒。
　　时间一点点过去，七点钟到了，上邪站起，宣布宴会结束。
　　圣子一行先行离开帝宫，随即是朝臣，然后是帝子们。
　　圣子的神识附着在他赠送的那个礼物上，世界树的枝干，看着星空广场变得寂寥而空旷，帝宫侍从宫女在收拾残羹，使臣的礼物则由内宫总管清点，上邪唯一带走的，也只有世界树的枝干。
　　上邪拿着这一根近乎墨黑色的手杖般粗壮的枝干，并没有放入空间里，他拿着他走了一会儿，帝后青龙王赶上了他的步伐，然后并肩而立道：“尊上，直接将凤凰丢出去，着实有些失礼了。”
　　上邪瞥了他一眼：“今日之事，已经逾矩，那只是轻微的惩罚而已。”
　　“尊上，你，真的心意已决了吗？”
　　上邪淡淡道：“龙君，此事，吾与汝已经商量过了。”
　　“可赑屃，他跟我说，他——”
　　青龙王似乎有点说不出口，迟疑着，脚步微微停滞，上邪已经走到了前面，而这时，帝长子赑屃已经快步出现在走廊上，高声道：“父帝！龙君！”
　　上邪驻足，眼看他要将世界树手杖放入空间里，圣子的神识连忙剥离出来，附着在不远处的灯笼上，看着他们。
　　赑屃行礼之后，依旧垂首道：“父帝，能否谈一谈立储之事？”
　　上邪语调冷漠道：“汝若是心有犹豫，直接言明！”
　　赑屃抿嘴不言，青龙王轻叹一声道：“尊上，你明知赑屃他——”
　　上邪打断他的话，淡淡道：“那好，还有第二个选择，东部大陆还权给凡人，九大灵族依旧恪守自己领域即可。”
　　青龙君脸色骤变：“尊上，如此，大一统岂不是一场无用功？”
　　上邪终于转身，脸色冷肃得近乎肃杀：“有些话，一旦说出口，汝知道后果！”
　　赑屃突然跪倒在地，额头贴着冰凉的地板，双肩微微颤抖，语调也是：“是，父帝！儿臣，明白！”
　　上邪大踏步离开了。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青龙王收回视线，看着赑屃抬起头，脸上竟然是一脸的哀痛和绝望之色，他露出一丝不忍，移开目光，淡淡道：“你怎的那般痴傻，如今，痛不欲生，何其悲凉？”
　　赑屃缓缓站起，一脸的灰败之色：“我也是没有办法！尊上，他，他——”
　　看他难以启齿的模样，青龙王皱眉道：“月辉，时至今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赑屃摇摇头，行了一礼道：“龙君，帝宫即将关闭，我先告辞了。”
　　青龙王伸手拦住他：“你不说，日后我们如何好好合作？”
　　赑屃眼神闪过一丝痛色，伸手展开了一个结界，应该是隔绝声音的，只能看见他脸色一下子绯红，一下子惨白，说完之后，恍若脱力一般，竟然需要扶着柱子，胸膛剧烈起伏，说明他情绪异常激动，而青龙王神色也是变化数次，最后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拂袖就离开了。
　　赑屃闭上了眼睛，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眼角竟然慢慢的渗出了泪水，最后，他垂下头，慢慢的转身，离开了。
　　圣子真是好奇不已，竟然能够令青龙王生气，帝长子如此悲痛的模样，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有，帝长子不是叫“赑屃”吗？为何刚才青龙王叫他“月辉”？
　　圣子想要追上上邪去，离开这个庭院之后，却被一道微微闪光的结界挡住了去路，怎么也无法穿透，他只能遗憾的放弃了。
　　第二天，《帝都日报》果然将宴会的场景照片作为头版头条展示了出来。
　　圣子对昨晚之事纠结不已，早早的起床，借着要商谈“使臣留学”之事，跑到帝宫去，却被告知，朝堂殿议是从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之间的，下午两点到六点是御书房内阁议事时间，圣子所说之事，他们会禀报，听从尊上安排。
　　圣子等了半小时，内侍跑回来告诉他，下午四点半，尊上会在中殿御花园召见，商议留学之事。
　　终于等到了时间，圣子进去了，中殿御花园的风景极美，在这个隆冬时节里，梅花盛开，白雪覆盖，幽香袭人。林子里有一个凉亭，三面悬挂着竹帘，亭子里放着一个炙热的火盆，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铁壶里正在烧着开水。上邪换了一身普通些的华服，圣子到来之后，上邪将茶几上的奏折全都让总管抱走了，腾出了桌子，内侍摆上了瓜果点心。
　　正事谈完之后，圣子眼珠子一转，笑道：“上邪，让你的侍从避一避，我们谈一点比较私密的话题吧？”
　　上邪挥挥手，所有侍从离开了。
　　“那个肖尧，就是武当山掌门逍遥子吧？他怎么会来宫里做事？”
　　“汝，读取了他的记忆。”上邪淡淡道，“即便窥探了他的全部，汝认为这个结论也是不合理的吗？”
　　圣子点点头：“我就是觉得奇怪呀！他居心不良，你还敢将他放在身边？”
　　“一朝天子一朝臣，待吾离开，他自会陨落。”
　　圣子吃惊道：“你以为，他是痛恨你非常吗？”
　　“难道不是？”
　　圣子扶额叹息，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邪，你完全想错了，他并没有因为你而家族覆灭而恨你，也并没有因为你利用他，推举他成为掌门，又为你做事而痛恨你，他的记忆里，你就像是那天上星子一样灼灼闪光，好似周身都有一层金色光晕包裹，他决定和天月成亲，也只是想要更靠近一点——上邪，你竟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你不相信？”
　　“信与不信，有何区别？”
　　圣子盯着上邪的眼睛，里面波澜不惊，深沉如同千年古井，果真没有一丝别的表情。他忍不住有些怒了：“亏我还一心想着想要告诉你，也有人想要倾尽所有靠近你一点，有人深沉而沉默的爱着你，你也不是被人人觊觎的——”
　　上邪打断他的话，淡淡道：“难道吾就要回应吗？”
　　圣子目瞪口呆，他的无情，再次刷新了他认知的高度。
　　上邪淡淡道：“如若没有别的事情，汝可以走了。”
　　圣子一下子更加生气：“昨天晚上，你大儿子那表情，痛苦又绝望，你是不是对他也做了什么事？待在你身边的人，只会不幸！”
　　上邪脸色骤变，变得冷酷非常：“果然，圣子喜欢偷窥的爱好，一如初见。”
　　圣子脸色白了一下，又变成通红：“我只是好奇而已。”
　　“汝还真是非常好奇他人隐私！”
　　“上邪，你真是一点也不讨喜！还以为你是朋友，说话也温和多了，没想到还是这样冷漠！”
　　“无关乎性情，个人隐秘本来就是不能打听之事！”
　　圣子双手一摊：“如果你问我有关个人隐私，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如，你问我我娶过的老婆，哪个床上功夫最好，哪个最会撒娇——”
　　上邪眉宇微微一皱，打断他的话：“吾，不感兴趣！”
　　“行，那吾换一个话题，你究竟哥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乐乐是你儿子，他不算，我说的是情人，老婆之类。”
　　上邪不悦的语气很明显了：“圣子，汝已经不止一次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即便是结成道侣的对象，飞升之后，道侣契约也会自动解除，根本没有未来。”
　　“哈，果然又是这种回答！”圣子生气的站起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无法理解！走了！跟你谈这种话题，我自己都要得心梗了！”
　　圣子离开没有多久，内宫总管过来报告，说凤凰拜见，上邪摆摆手，表示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