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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二十五章 ...

  •   第二日清晨,圣子坐在一楼的蛋糕店吃早餐,面包,牛奶,这些在魔法大陆的早餐,在这里已经成了常见之物,并且面包更加松软香甜,牛奶更加甘醇清甜。绿岫将刚刚烤好的巧克力曲奇饼端上桌子,送报纸的邮递员在门外吆喝,他去拿了一份,放到了上邪面前,又转身忙去了。
      挂在玻璃门从外面推开,挂在上面的风铃响了,绿岫赶紧出来招呼顾客。
      那个顾客是一个穿着时髦的高挑男子,拥有漆黑的卷发,雪白的皮肤,金色的瞳孔如同阳光一样璀璨,笑容灿烂。
      圣子看见他,目露刹那的神秘目眩,定神,发现他径直朝着自己这一桌走来,心中咯噔一下,反射性的去看上邪——一般来说,这种外形绝美,气场强大的男人,只会去找上邪。
      上邪正在吃饼干,姿态优雅,看见男人走近,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好似早已知道他会过来一般。
      绿岫也发觉了,转过身,另外去拿了一份早点摆上,男人已经来到桌子边,朝圣子伸手:“您好,圣子大人,我叫缥缈。”
      圣子伸手握了一下,恍悟道:“我见过你一次,在上邪的通信器上的影像。真人更风华绝代!”
      “谢谢!”缥缈落落大方的笑道,随即转身对上邪道,“上邪,我将乐乐带来了,已经成功孵化了,你将会是他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
      上邪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枚指环,起身道:“圣子,吾上去一下。”
      圣子满是疑惑,缥缈微笑道:“我呢,还是上邪第四子的舅舅。”他在对面坐下了,摘下绅士帽子,姿态自然的拿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
      圣子忍不住提醒他:“那是上邪的杯子。”
      缥缈的笑意加深了:“这有何妨?”
      圣子脸色有些许微妙的变化:“根据我的观察,上邪的儿子的舅舅们虽然挂着他伴侣的名号,但几乎都是有名无实的。我自认为也算是上邪的朋友,他在我面前也没有隐瞒这一点。”
      言下之意,你不必做戏。
      缥缈的神色果然变了,眼里闪过一道暗芒,他握着杯子,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边缘,欢快的音调也变得冷漠了许多,他缓缓道:“圣子大人,您的年纪应该已经超过两万岁了吧?”
      “是啊。”
      “我们大陆上,年寿最长的凤凰神君,他化为人形的时间也不过两千余年,年寿与昆仑山的昆吾差不多。人族形成部落,氏族的岁月,也不过是这个时间。在这个漫长的时间里,彼此混战,氏族变成国家,就用掉了整整千年,然后是国家之间的合并,融合,战争,几乎没有一日的和平,这个时间也长达千年,只有后面那五百年被称为战国时代,奴隶制完全兴盛的这个时代。我呢,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本该一心向道,追求那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的终极境界。可后来我发现,如圣子大人,如凤凰,即便早已拥有,生活可曾有趣?”
      圣子神色严肃道:“自然不可相提并论。据我所知,你们还能飞升离开这个世界,前往更加广阔的世界去。”
      “这个世界都没有看透,都没有体验了乐趣,别的世界又如何?”缥缈微笑道,“我呢,从来不会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与我而言,近在咫尺的欢乐才是活着的快乐。”
      “我明白了,你这是表明,你也不希望上邪离开这个世界。”
      “圣子大人真是聪明。且不说上邪仅仅两百年就达到了两千年才积攒起来的力量,建立起来的无上功德,我并非对他的功法不感兴趣,但我对他本人更感兴趣。功法什么的,那是身外物,如若没有他这个人,再厉害的功法,不过是死物!纵观过往,还没有出现过一个这样的人物,不是吗?”
      圣子忍不住露出赞叹的表情,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通透!这个个性很讨人喜欢!”
      “多谢夸奖!”缥缈将杯子里剩余的牛奶都喝完了,笑容明媚道,“只可惜上邪固执得很,说得不好听,古板,严肃,一条筋,当然了,他也有着更多的优点,甚至,从小就表现出一名合格帝王的所有特质,平衡术,用人的眼光,果敢决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宽容,大度,豁达,甚至知道进退有度,野心勃勃,也通晓治国如同烹小鲜,总之,确实是一位站在高位,受人尊崇和敬仰的,天下无双的帝皇。”
      圣子微笑道:“缥缈,听你这语气,恐怕不止这些话语吧?”
      “是啊,赞美的词汇说不完,我也有无数的话想要倾诉出来。我确实想成为上邪最亲近的人,可即便是他儿子,也无法探知他真实的内心。”缥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的妹妹也算是倾城倾国的美人,自幼就被我特意培养,风姿无双,才情冠绝天下女子,我自认为比上邪还是太子时纳取的侧妃明月妃更加绝色魅人,可她自己情根深种,也没有得到上邪的特别青睐。”
      圣子看着他的笑容,不知为何,从中看出了一丝丝诡异之感,听起来,他的妹妹似乎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却只是为了他的目的而被献给上邪,此人,心机何其的深沉!他隐隐觉得背脊有点发凉——上邪的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吗?
      “呃,不知缥缈是哪一个灵族?”
      “白虎族。”
      “白虎?是妖吗?”
      “是百兽之王,天生半仙。就跟圣子大人天生为地仙一样。圣子大人应该能够理解这种对力量的判定词语吧?”
      “哦,听懂了,总之,凤凰是火之意志的化身,等同于和我一样?龙神族则是万物灵长,对吧?”
      “对,可以这般理解,从血统高低来说,青龙,朱雀,玄武,白虎都是并排的。我们这四族,也是可以在人形和兽形之间转换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别的存在,也非常强悍,比如北方之境的鲲,南方的白泽,因为他们一族只有一个,且远离尘世,所以世人不熟悉。”
      圣子点头:“总之,强者如云,就是这个意思?”
      “没错。”
      圣子已经吃完了早餐,抬头看了一眼楼梯:“怎么还没有下来?”
      “圣子大人今日如何安排的?”
      “到处走一走,看一看,然后入夜后去青楼看看,听说江南姑娘去世了,我有点不太相信。”
      “由我陪伴圣子大人旅游一日,可好?”
      圣子迟疑了一下,他鲜少能拒绝美人的要求,可对方是男子,而且——他点头,微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缥缈确实是一个妙人,他总是言笑晏晏,个性豁达明朗,说话诙谐,比起上邪那个冷淡无趣的性子,确实好多了。可圣子打从心底却无法将他引以为朋友,总觉得他似乎戴了一张这样和善的面具,真实的他,不敢让他仔细去想,细及思恐呀!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圣子回来了,一推开二楼的门,就看见上邪坐在窗子下的长榻边,正在上下抛掷一个木球,一个只有手臂粗的黑色有翅动物跟着欢快的上下追寻。那是一条幼龙!幼龙的主体颜色是黑色的,但还有不少地方是灰色的,像是灼烧的斑驳痕迹,显得很难看。小龙只有一米长,手臂粗,黑色翅膀是一层薄膜,隐隐透着血丝,指甲盖大的黑色瞳孔,浑身只有那一圈眼白很醒目。它的四肢爪子尚未长出角质层,抱着木球也显得滑溜,因为高兴而一次次裂开嘴巴,只有一圈米粒大小的尖牙,显得有点滑稽。
      圣子惊奇的走近道:“真是好丑的小龙崽子!”
      上邪停下了逗弄,小龙抱着木球,尾巴都卷在一起了,在他膝盖上滚来滚去,异常开心,偶尔停下来,用粗糙的舌头舔舔他的手指,用头颅蹭蹭手背,非常依赖而亲密的模样,如此看来,倒是非常可爱。
      “上邪,他就是你儿子乐乐的寄魂体?”
      上邪抬头,看了他一眼:“看来,缥缈跟汝说了不少。”
      “嗯,他说,他在楼下做晚餐,待会用了餐就去青楼,我想去求证一下,江南姑娘到底是不是死了。”
      圣子说着,俯身,伸手想要摸一摸小龙,它抬头,龇牙咧嘴,凶狠的瞪着他,将缩成大球的躯体往上邪怀中藏。
      “怎么这么凶悍,不会就是一头凶兽吧?”
      “应龙本来就是凶兽,他骁勇善战,胜过龙族,御风而行,扶摇直上九万里,真正成年后,连龙族的死敌,金翅大鹏也畏惧其利爪!他是天生的妖帝,众妖之王!”上邪停顿了一下道,“他成长经历特殊以暗元素为食物,对暗族敏感,同时,光明的力量对于他来说却是致命的毒素,所以,天生就会对你敬而远之。”
      圣子吃惊道:“这样啊,既然对暗族敏感,怎么敏感法?”
      “他吸收暗元素而生,暗元素包括了魔息,他将会新一任的魔王,暗王!”
      圣子盯着他:“你,竟然培养一个魔王?”
      “能够控制住的魔王,光与暗的平衡,才能牢牢的控制住。”
      “那他为何亲近你?你难道身负暗元素?”
      “不,他的灵魂,是吾曾经的第一个儿子,乐乐,他现在的躯体,定时汲取吾的血液,与吾牵绊深重,依旧是吾的儿子,自然亲近。”
      圣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该说他心机深沉,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还是,他为了复活自己的儿子,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上邪轻轻的摸了一下小龙的头颅,他翻滚了两圈,松开木球,尾巴甩动得厉害,非常高兴,然后缩小了形体,化为绳子般细小乐滋滋的缠上了上邪的手指,手腕,宛如一圈手链。
      圣子看得惊奇:“他竟然已经通晓智慧了?”
      “自然。”
      圣子在一旁坐下,迟疑道:“上邪,你跟我说实话,为了你的理想,你是不是牺牲诸多?”
      上邪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汝是不是感觉到缥缈有点令人害怕,不敢亲近?”
      “嗯,他说,他的妹妹是被他训练成冠绝天下的大美人,然后亲手送到你面前,你都没有心动。”
      “缥缈是白虎王,力量彪悍,但他更对自己的心计更在意。没错,他的妹妹,在我母亲占卜出那个预言,预言流传灵族之后,他就着手设计了。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妹妹确实完美得近乎无可挑剔。”
      “那你怎么没有心动?”
      上邪淡淡道:“吾不是容易动心之人。”
      “莫非,你真的心有所属,乐乐的母亲,你的第一个女人,明月妃?”
      上邪轻轻摇头:“圣子,这个大陆非常广袤,也意味着生灵诸多,事情复杂,身为帝皇,岂可轻易露出自己的弱点或者破绽?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看表面。”
      圣子盯着他的眼睛,他依旧无法从那里看见一丝情绪的波澜:“上邪,你将自己当成了工具吗?这样的人生,何其无趣?”
      “是啊,无趣。”上邪停顿了一下道,“何其无趣!”
      圣子愕然,这一次,他终于看出了他眼底的一丝疲惫,他隐约感觉到了。
      “于你而言,这里是牢笼,所以,你想要离开?”
      上邪没有回答他,可沉默不久代表着默认吗?
      圣子一下子站了起来:“难道新的世界,就一定更加有趣吗?”
      上邪摇头:“不知道,但,未知,未免不是一场诱惑?”
      圣子盯着他:“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没有眷顾之物?你可是有九个儿子!现在,还有乐乐!”
      上邪站起道:“时间到了,该去吃晚餐了。”
      他这是避开话题。
      缥缈的手艺也相当不错,圣子颇有些意外。
      用完餐,缥缈借用了西门杨子家的马车,驱车来到八大胡同,直接停在了青楼前面,还没有跨上台阶,有一个美貌的婢子走近,邀请他们进入斜对面的红楼。一走进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楼主就过来了,笑意盈盈道:“三位贵客,我们楼里的第一红牌早已等候了,请吧?”
      这个红楼的第一红牌叫红云,据说昨日感染了风寒,闭门谢客,今日却指明点客。红云的楼宇在后院,人工小湖的旁边,艳丽而富贵,一如这里的主人。红云穿着一身桃红色的长裙,头上也是金光逼人的首饰,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瞳,有股夺魂摄魄的美,与江南那种扶风之柳,早春花苞那样的清雅秀丽姿态,截然不同。
      红云福礼,绣帕捏在手指里,笑容明媚的看着圣子:“公子,奴家名叫红云,一直在等你过来。”
      圣子颇有些意外惊喜:“红云,你认得我?”
      “江南从未留宿客人,公子是第一个,奴家自然认得。”
      “红云认识江南?也对,你们是同一条街的,自然认识,你们是朋友?”
      红云点点头,热情邀请她们坐下,然后亲自奉茶,坐在了圣子旁边,笑容妩媚:“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唤我圣子就行。”圣子看了一眼上邪,“听说江南姑娘去世了?”
      “是,昨天下午,江南被发现死在了床上,衣服完好,周身也没有外伤,更没有内伤,治安局的人初步判断是心脏骤停,骤然去世的。”
      “啊?完全看不出江南身体不好啊。”
      “嗯,江南是我的好姐妹,她身体一向很好,而且常年修行独特的内功心法,怎会骤然去世呢?圣子,您是灵族,是不是?”
      圣子看向上邪,他面无表情,再看向缥缈,他在红云的闺房转悠着,这里看看,那里琢磨一下,似乎很感兴趣。
      “红云,你怎么会这般猜想?”
      “我们这些女子,天生命运坎坷,但求短暂的真爱也很难。”红云幽幽叹息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山村的村女,出生之后,母亲因为严重的疾病而去世,父亲带着我来到这个城市讨生活,然而,他很快就迷失在城市的繁华当中,沉迷于酗酒,赌博,我数次被儿童保护协会的人带走,最后,我被卖到了红楼。与青楼贩卖艺术的生存理念不同,这里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即便是协会的人找来,终究因为合法的买卖契约而无可奈何。我就在这里,成为最低贱的女人。”
      “人口买卖?”
      红云摇头:“那时,我年少无知,刚好满了十六岁,在律法上已经算是成人,被父亲欺骗签了字,按了指纹,然后失了身,一切已成定局。”
      上邪淡淡道:“那也是可以诉讼,告入法庭,断绝父女关系即可。”
      红云一愣,眼底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其中,有诸多原因,一来,是已成定局,二来,我不擅长读书,学历低微,讨生活的艰难,也确实不堪忍受。说到底,也是我自身的软弱,自私,慢慢走到这一步的。”
      上邪站了起来,淡淡道:“随波逐流,咎由自取。”
      这么犀利的评判,红云的眼底一下子涌现了水光,看起来楚楚可怜。
      圣子忍不住怜香惜玉道:“上邪,你别这样说话。”
      上邪淡淡道:“汝在此,吾先走了。”
      圣子看着上邪和缥缈先后离开了,他转头道:“我朋友就是这性子。”
      红云勉强一笑:“我知道,妓女本来就是可耻的,深陷其中,不知自拔更是令人不堪。我也不敢有什么奢望,只是想最后见一见得到江南青睐的男人。圣子公子是如此优雅清贵的任务,我的心愿足矣!圣子公子,很抱歉,我不能让这副污浊不堪的躯体来玷污您,我送您离开吧。”
      圣子有些意外,她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起身,行郑重的送别礼,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待,只能离开。
      可刚等他走到大门口,后面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送她出来的婢女回头一看,也慌了,连忙福礼之后,匆匆跑了,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致的喧嚣声:“红云姑娘服毒自杀了!”
      圣子愣了一下,随着人流跑进去,在人墙缝隙,看见依然身着华服的红云躺在地上,了无生机。
      她为何要寻死?她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是江南的姐妹,可亲姐妹也没有如此吧?
      圣子恍恍惚惚的离开红楼,被缥缈叫住,上了马车。
      “上邪,是不是你说的那句话刺激到她了?”
      “不会,欢场女子,比之更侮辱人的话都受过,又怎会受不起?”
      “那她,为何寻死?她还说,只是想最后见一见得到江南青睐的男人。这句话,感觉很复杂呀!”
      “那她,便是以死殉情。”
      “不可能!她们都是女子!”
      “爱情可分性别?人之本能,为了后代繁衍,异性相吸,自古以来,这也是主导。看终究还有一些例外,那就是比爱情更加深沉的情感。那女子句句不离江南,言词虽然不多,但也隐约透露此意。不然,如何解释?”
      圣子还真的找不到辩解的话语。
      时间还早,缥缈将马车停在了一个新的广场,这里正在举办一场演唱会,围观的人很多,非常热闹,周围的流动小摊也有很多,奔跑的孩子,约会的情侣,人潮很多。
      圣子走在最前面,回头看见上邪和缥缈并肩而行,上邪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气场,生人勿进,缥缈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好像一个二十出头的普通小伙子,行为举止都是活跃的。
      一直很晚了,圣子吃了不少街边小吃,肚子都撑起来了,这才打道回府。
      距离武林盟大会开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街上愈发热闹,圣子早晨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看见有关云庭法师修行出了岔子,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消息在报纸头条出版,他吃惊得连筷子都掉了。这种结局太令人唏嘘了!
      搁下报纸,圣子看着上邪道:“上邪,云庭大师死了。咦?你怎么没有什么反应?”
      上邪淡淡道:“在生之时,并非合格的父亲,更不是合格的君王,既然没有情感,何来伤怀?”
      “你这话太直白了,好歹做做样子也行啊!身为帝皇,不是也要演戏吗?”
      “有些人,有些事,无需演戏。”
      圣子看着他:“上邪,我真的忍不住再一次同情你一次,难怪你感情淡漠,自幼就没有亲情。”
      上邪淡淡道:“局势需要一个铁血无情的帝皇,吾便是,仅此而已。”
      “说不过你。那,说说看,你对缥缈,什么看法?”
      这会儿的缥缈,在厨房里忙碌,但肯定能听见这句话。
      上邪淡淡道:“他是助吾大一统的大功臣,是吾四子的舅舅,是白虎族的王。”
      “我问的,是私人的看法。”
      “功成身退,冠上贵妃名号,只是给世人看的。他依旧有着他的族民,他的领域,并非归属于吾,而是同伴的地位。”
      圣子无奈的叹口气,在他口中还真的难以套出真话。
      “好吧,我不问了,接下来的时间,继续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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