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战斗之前 ...
-
022 战斗之前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啊，我也知道，就是最近那些凶案吧？”
“是啊，怎么会这样，死了这么多人呢……”
听着站在身边的一群女生讨论着这个话题，云中将数学书放到书桌上，然后就手支着下巴，悠悠地望向窗外。早晨老爸在看报纸的时候也和她说了这件事情，在听到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绝对不是，在听到如此大的一起凶杀案时有的惊讶和恐惧感，而是纯粹的觉得熟悉罢了。似乎在什么时候也听到过这种事情。
不过因为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所以云中也就放弃了尝试。
唯一有些头疼的，是妈妈在得知这条新闻之后的反应。似乎因为太过担心，所以说要放学时接云中回家。然而说到底，云中就算遇到了那个所谓的凶手，也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况且现在社团活动很忙，每天都要很迟才回家。如果每天都在那么晚的时候要妈妈出来接她，那么她反而会担心起妈妈。
总之，最近就是有一大堆麻烦，身边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在那天遇到那个奇怪的银发男人之后，泽田他们似乎有了什么心事，整天都面色凝重。大部分时间，明明应该在上课的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座位上总是空的。
就像今天，泽田，狱寺，包括她的同桌山本全部都消失了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真正地融入了进去，这种情绪也完全传染给了云中。
同伴间不安的气氛，社团里紧张的气氛，还有城市四处弥漫开来的阴暗氛围，都让云中烦躁。有时还会想起那天黑崎一护的话，他的怀疑，然后就会担心会不会惹出更麻烦的人物来。
虽然很喜欢《死神》，之前也曾经冒着危险去接近朽木白哉，然而在假期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她现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朋友，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一旦和属于这个世界作为“鬼”存在的死神，或者破面或者假面扯上任何关系，她的生活就会被打乱。她不是死神，虽然拥有灵力，然而适合现在的她的，还是人类的生活。
如果那个世界会像之前那次那样，影响到她的生活，影响到她周围的人，那她希望永远都不要再看见那个世界的任何人。
所幸之后也没有再碰到黑崎一护。
中午认命地去了接待室，却发现云雀和草壁都不在，听说是因为这段时间冒出来的那些凶杀案出去调查了。
在心里小小欢呼了下，云中迅速打扫完，就回到教室，整理好书包开开心心地离开了。现在再在教室里呆下去也听不进老师的话，还不如出去逛逛缓缓心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云中翻出了墙。
因为知道如果她逃课被云雀发现了，绝对会被咬杀，所以平时云雀在学校的时候，云中只能乖乖坐在教室里当好学生。有时候真的坐不下去了，就装病去医务室让夏马尔给她开病假单。那些天逃课去逛街，都会看到很多和她一样的学生，而且冰帝的占多数。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冒出来的事情，今天出来，却发现街上几乎没有什么学生。
找了家冷饮店坐进去，云中点了杯冰饮料之后就开始望着窗外发呆。
这家冷饮店正对着东京市第一医院，所以生意不错，有许多人从医院里出来就直接进了这家店买冷饮。如果是平时，云中可能会在心里思考这里到底充斥了多少病菌，然而最近连续几天不太好的睡眠让她头脑昏昏只想睡觉。
就在上下眼皮快要搭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对面有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稍微醒了醒，睁开眼睛，惊讶地看见了一脸温和笑意的银发少年。
“凤？”
“恩，云中，你怎么在这里？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他疑惑地问道。
“呃…是、是吗…”云中彻底醒了过来，端正了下身子，尴尬地笑道。
“……”继续疑惑地看了会儿云中，凤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随即变成了一副担心的表情，“云中，你是来医院看病的吗？最近身体不舒服？”
“诶？”云中愣了愣，“不是呢…说起来，凤你怎么在这儿？”
凤震了震，随后沉默了下来，紧抿着双唇，面色也凝重下来，表情复杂。
“……”冷场了么……
“那个，云中，”像是想好了什么，鼓起了勇气一样，吸了一口气，凤忽然大声道，“有、有些话，请你一定要听！”
云中被他吓了跳，愣愣地点了点头。
“虽、虽然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我的确怀疑过小凌，因为觉得你不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顿了顿，他的表情懊恼，“但是在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不论是惊讶还是什么原因，我的确没有选择相信你。说了那些话，真的很抱歉！”
了解到他说的是什么，云中沉默下来。
“其实我知道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就像当初学网球的时候，如果不是前辈们的鼓励，我肯定早就放弃了，”苦笑了下，他继续道，“所以，在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之后，虽然很想和你谈谈，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但是听到你自杀的消息，在你醒来之后看见你那样冷淡的态度，我承认我真的怕了。”
“这样的云中很陌生，所以在不确定你会不会原谅我的情况下，我真的不敢跟你说话。但其实，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也是不可能的吧……”
像是一下子讲了那么多话，突然不知道讲什么了，凤双手握着桌上的冷饮杯，沉默着，低着头，身体僵硬。
张了张嘴，云中犹豫了下，最后抿住唇，吸了口气之后，冷静开口：“既然你知道，那么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反到让自己那么纠结。你应该清楚，在被好朋友陷害，然后被一直喜欢着的人所怀疑，被同学们排斥，这一系列的伤害不是能轻易原谅的。即使你向我道歉了，即使以前那些同学向我道歉了，即使天道凌痛哭流涕求我原谅了，但是作为那些伤痛证明的刀疤，已经被永远地留在手上了。只要看到那道疤，我就知道我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这种事情的。那种伤害，你是永远不可能了解的，因为你不是受害人，还是伤害人的那个。”
她的态度坚决。
虽然她不是小柴云中，不知道小柴云中的态度会是什么。但是现在她住在小柴云中的身体里，对方要她作出回答，她就只会凭自己的感受做出判断。真要小柴云中的原谅什么的，就等他们哪天真的遇到小柴云中了再去乞求吧。
听到云中的话，凤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苦笑开来，目光黯淡下去。
“因此，为了不再想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原谅什么的，至少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到底什么时候会不在意了，我也不知道。所以，请你也忘记这件事情吧，一天到晚想着这些事情，不如多去练练网球。”
靠到椅背上，用手支着下巴，吸了口饮料，云中缓缓道：“至于你说的懦弱什么的，我也不觉得。至少，网球你还是坚持下来了不是么。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不是也正在做这件事情吗？”
凤愣了愣，随后无奈道：“因为在亲眼看到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就觉得不能再退缩下去了。况且最近小凌很不对劲，我觉得脑子很乱，看到你就把话都说出来了……”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他叹了口气道。
“不对劲……？”云中疑惑。
“恩，”点了点头，凤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心，“虽然很生气小凌作出这种事情，但是现在她这种状况，我觉得我实在不可能对她说出那些话……”
“她怎么了吗？”云中问道。
“……我也不清楚，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今天听说她在老师办公室里大发了一顿脾气，然后就昏倒了。我是跟着把她送到医院里来的……”
——不会只是单纯地犯了大小姐脾气吧？云中想到。
气氛有些冷场，云中没去注意凤的尴尬，将目光移到窗外，吸了口果汁。
而就在看到窗外某个人影时，她整口果汁“噗”地喷了出来！
“咳、咳咳……”
“怎、怎么了？”凤被云中吓了跳。
“没、没什么，咳咳……”连忙摇了摇头，云中一脸惨白地盯着窗外，一边拿起放在一边的书包，僵硬地站起身来。
“我、我先走了，就这样，再见……”语罢，她蹲下身去，没有在意周围那些人奇怪的目光，以诡异的姿势小心地向门口挪去。
终于到了店门口，玻璃门忽然被推开，云中暗自高呼一声，然后踏了出去。
而当那只踏出去的脚落地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头顶响起一个疑惑而惊讶的声音：
“小柴桑……你在这里干什么？”
“……”
不远处站在大太阳底下的黑发少年没预兆地将目光忽然转向这里，看到这种情况，微微眯起了凤眼。过了几秒之后，他勾起一丝冷冷的笑容，优雅转身，向这里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立马站了起来，云中转过身，扯了扯嘴角，语调古怪道：“呦，草壁学长，好巧啊！”
草壁的嘴角抽搐了下，嘴里叼着的一根草差点掉落下来。皱了皱眉，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迟疑道：“小柴桑……不会是逃课了吧？”
“不是哦，”云中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立刻从书包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把夏马尔开的病假单随便扔掉，一边将纸条展开来放到草壁面前，“你看，我是身体不舒服呢，校医帮忙开了病假单，不算逃课的。”
“啊……”草壁愣愣地看着云中手中的白色纸条。
“身体不舒服？”缓慢的优雅语调在身边响起，一字一字重复了云中的话。
云中只觉得冷汗流了下来。
维持着笑容，她将纸条转移至云雀面前，对着他的一张臭脸，回答道：“是啊，这是病假单没错吧，所以，风纪委员大人——”
咽了咽口水。
“——不用咬杀我了吧……”
说完这句话，云中没有看到云雀有任何放过她的意思，倒是收获了草壁同情的目光……
刚才看到云雀就发现他黑着一张脸，像是很不爽的样子。这种时候被他看见是很危险的，本来想小心逃过去，却没想到会被草壁学长发现。虽说有病假单，但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啊……
维持着快僵掉的笑容，云中在心里想到。
果然，云雀依旧带着他的冰冷笑容，用明明很好听的嗓音，冷酷地抛出四个字：“我才不管。”
一拐子挥过来，云中抱头大叫一声，在周遭的惊呼声中从云雀的身边灵巧躲过拐子，跑出了店门！
然而不料刚出店门就被不知道谁放在地上一块大石头绊倒，眼间那根在太阳光反射下闪着寒光的拐子就要抽到自己身上，云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草壁看着店门口的情况，忽然手机响了。
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他的眼底有一丝惊讶之色闪过。
“委员长！”
草壁及时叫住了云雀。
拐子停在离云中的脸还有1CM的地方。
“什么事？”
“找到线索了。”
过了几秒，拐子被云雀收了回去。
云中睁开眼，松了口气，将感激的目光移向草壁。
“走吧。”留下这么一句话，云雀就转身离开了。
草壁走到云中身边，将她扶起，然后好心提醒道：“小柴桑，你现在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吧……”
云中囧囧地看向草壁。
——她感谢草壁学长，她会一辈子记住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战斗之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