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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勇者卡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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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炎歼灭炮】!”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黑红色火球,但是不同的是……数量。
一次就是一百颗,而且每一个魔法阵在射出一颗火球之后会迅速运转,在三秒内发射出下一轮狱炎歼灭炮。
一百个魔法阵的发射时机有微妙的差别,所以,狱炎歼灭炮持续不断的轰击在那盾牌矩阵之上。
一分钟以后,经历了近千发狱炎歼灭炮的轰炸,地面已经被轰出了深坑,将近千米深的坑,已经触及界壁。
漫天烟尘之中,阿诺斯以魔眼锁定了安哥拉曼纽的存在,瞬身冲刺,手掌染上漆黑的颜色。
这是【根源死杀】。
光与暗的碰撞,烟尘被爆发吹散。
阿诺斯倒飞而出,稳步落在地上。
手掌被割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站在被烧焦了大半身子的安哥拉曼纽身前守护他的是金发的骑士,手持圣剑。
“卡隆……”
阿诺斯神色有些微妙。
勇者卡隆,最强的圣剑,灵神人剑伊凡斯马纳的唯一主人,也是2000年前大战时期背负着全人族希望的唯一勇者。
根源是精神、力量与形态的聚集,是一个个体的存在本质,故而常人只有一个根源,一旦根源湮灭,那就是连苏生魔法都无法拯救的灭亡。
但是勇者卡隆拥有七个根源。
凭借诸神的秘术与全人族的底蕴,造就了唯一的一个拥有七个根源的特殊存在。
凭借着复数的根源,可以在一个根源毁灭后保持不死,并且修复被毁灭的根源的特性,勇者卡隆可以做到即使根源破灭也能无限复活这件事。
凭借这份不死性,结合那能斩断宿命的圣剑的力量,勇者卡隆凭借自己的才能与坚定意志与魔王阿诺斯战斗。
只不过即便是得到了全人族力量的加持,卡隆依旧敌不过阿诺斯,但是即使是他一次次的被毁灭根源,一次次的倒下,他依旧又一次次的站起来。
那份坚韧的意志,那份崇高的品质令阿诺斯动容。
毁灭根源的痛苦是巨大的,因为那是将一个人的本质湮灭,将过去现在未来的‘死’一次性抽出具现的痛苦,但是勇者卡隆一次又一次的体验了那种痛,不仅没有倒下,精神也从未有过胆怯。
因为他是背负着民众的希望,唯一能站在魔王面前的存在。
分散的力量再多也没有资格面对令众神忌惮的暴虐魔王,故而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一人,方才造就了能站在魔王面前举剑相抗的勇者。
然后,魔王与勇者成为了朋友,成了互相理解,跨越2000年的挚友。
因为从本质上来讲,他们是一样的。
并不渴望战争,并不渴望杀戮,他们站在战场上敌对乃是那个世界延续了七亿年的错误。
他们的矛盾只是那个错误在这个时代的缩影而已,谁对谁错无人知晓。
魔族与人族互相憎恨,因为那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在不正确的世界规则下延续下来的悲哀。
然而魔族强势,统一了魔族的暴虐魔王过于强大,故而人族与精灵族结盟,神族在背后推动。
魔族打破了平衡,神灵就帮助人族,因为导致各个种族混战不休的根本原因就是诸神的秩序!
某一方过于强大不适合祂们的秩序发展。
更何况阿诺斯还是个天理不容的‘不适格者’。
有人说,最理解你的人便是你的敌人。
魔王与勇者逐渐了解了彼此,魔王击落破灭的太阳,封印了破坏神的秩序,再以性命换来隔绝四界的墙壁强制熄灭了战火。
勇者被魔王的和平愿望所吸引。
为了维护魔王带来的和平盛世,为了向作出了牺牲的挚友魔王展示人类的温柔,化解埋藏在人族之中的世代仇恨,勇者卡隆不断转生,自导自演一场大戏。
转生之后的卡隆名为雷伊。
但是眼前的这个,是最初的卡隆,一头金发,身披铠甲,蓝色的披风,一如当年在战场上初见那般。
勇者脸上的表情是冷漠的,那是敌意。
“你做了什么,恶神?”
魔王的声音平静,却隐含风暴。
“可有吃惊?此乃吾之权能,一切众生皆分善恶,但凡心存恶意者,皆可为我所用。”
安哥拉曼纽自傲的说着,这是他最强大的权能,根据二元论,万物众生皆有善恶两面,但凡存在恶面者,皆可被他的权能所影响。
无善无恶者,在这世上是不存在的。
反转,亦或者是污染。
“汝之世界存在的传承,魔王的宿敌为勇者,那是将魔王杀死之人。”
阿诺斯盯着卡隆的双瞳,审视着那份冷漠,沉声道:“你是过去的卡隆。”
“魔王阿诺斯,我的宿敌,你我之间必须做出一个了结。”
恶神安哥拉曼纽虽然被击退出那个世界,却也在那短短的时间内窥得历史的一部分,看到了勇者的存在,以跨越时间的召唤术为途径,将那2000年前大战时期的人类英雄召唤出来,并通过自己的权能进行污染反转,达到使役的效果。
“是吗……那就再来试试看吧。”
两人迅速的逼近彼此,勇者挥出了圣剑,魔王伸出了被漆黑的力量覆盖的手掌。
剑掌相击,魔力的波动卷起狂风。
安哥拉曼纽看着在厮杀的二人,露出笑容,这一步真是走对了。
其实,这才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堕化苍生,使其坠入邪恶,而他是邪恶的主宰,自然能够借此御使堕落者,只要给他时间,他能迅速的拉起巨大的军队,因为众生皆有恶意,每一个人都有被他诱-惑、腐化的可能性。
又一次拼杀,圣剑在阿诺斯肩膀处撕开一条伤口,鲜血四溅。
阿诺斯的手刺-进卡隆的胸膛,以【根源死杀】捏碎了他的一个根源。
根源本非实物,原本不可以物理层面接触,但是【根源死杀】可以。
三个……
阿诺斯并没有在意还在淌血的伤口,捏碎根源的手感还在,他脸上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