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 {前世今生}》八翎

7、第六章 聚散果

　　开始时，味道是淡淡的清香，后来变成浓浓的果香，循着气味很快就找到了。那是一片果林，树上长满了红色和黄色的果实，圆圆的果子在树上散发着香气，在这充满咕咕的声音中愈发的诱人。
　　“这竟是一片聚灵果林，红色的果子吃了可以增加灵力，提升修为，对内外伤都是很好的良药。而黄色的吃了会压制修为，更有甚者可能会散去修为。”白亦轩走到树下，仔细地看着树干上的纹路。
　　“但是即使如此，黄色的果实也是十分难得，虽然食用后会有散去修为的风险，但往往会带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鸢灵活的爬上树，在树干上坐了下来，摘了个红色的果实扔给了辰澈后，又抓了个红色的果实自己啃了起来。
　　“有些人吃了黄色的果实修为散尽，有些人散尽后宛若新生，顿悟后获得了新的能力。机遇与深渊并存，多少人为了追求这小小的果子而走入绝境，没想到这里竟有这么多。”
　　那些可以结出聚灵果的树早就被四大家族移走了，纵使是白亦轩也不知它们在哪里，想要找到它们可真是看机遇啊，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这么多。
　　白亦轩收回思绪，突然感到斜上方有东西正快速的袭来，瞬间转身一抓，一个红色的聚灵果......
　　回头一看，树下坐着的辰澈手边已有好些个聚灵果的果核，手上还拿着两个果子，一边一个。
　　树上的白鸢正笑嘻嘻的望着他，“小白哥哥，你都看了这树好久了，快尝尝，照你的话说这对你的伤口也有好处，你快多吃点。”
　　“对呀对呀。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不吃黄色的不就没事了吗。而且这个味道比我之前吃的果子都好很多呢，跟这个比起来我以前吃的果子都不能称之为果子。之前在阵里能找到一个果子都能让我开心好久，没想到刚出来就能吃到这么多，这么好吃的果子，真开心。小白，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辰澈嘴里塞得满满的，手上都淌满了红色的汁液，沾满红色的手拿起一个果子递到了白亦轩嘴边，“来尝尝，很好吃的。”
　　转头对树上那个同样吃的不亦乐乎的白鸢说“臭狐狸，我还要，再给我拿来一些。”
　　“你怎么这么能吃，小心吃多了红的你也散了修为。”白鸢一边恶狠狠的回答他，一边手不停的摘果子扔下去。
　　“哎呀，我现在本来都没多少灵力，再说这果子这么美味，我从未吃过，要是真的散了修为也值了。”辰澈已经吃的满手满脸都是红色的汁液了。
　　白亦轩望着那俩活宝微微的翘起了嘴角，低头咬上了辰澈递到他嘴边的果子，入口是甘甜的，每一丝果肉中都蕴含着灵力。果肉不仅汁水充沛，肉质极嫩，而且味道甜美，确实是个好东西啊。
　　抬起头瞧见辰澈因吃的太快而沾了满脸的红色，白亦轩掏出来帕子扔在了辰澈的脸上，“瞎说什么呢，赶紧擦擦。”
　　许久没有进食，突然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白亦轩也感到了些许的饥饿。将灵力聚在了脚尖，轻轻一点，只见白衣飘飘后，一皮肤白皙的美人落在了树干上，美人伸手摘下来那红色的果子，轻轻一咬，红色的汁水润湿了美人的红唇。
　　三人在这林子中吃了起来。
　　“小，小白。”
　　树上的白亦轩向下面一望，看见辰澈睁着一副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他。真是可惜了这一双我见犹怜的眼睛，如果是个女孩子，定是个绝世美人啊，白亦轩心想着辰澈变成女孩子的样貌，绝对不输身边以美貌著称的狐族之人——白鸢。
　　“小白，小白，我，我，......”脸上的五官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白亦轩从树上跳了下来，快走两步，到了他的身旁，“怎么了？”
　　辰澈把手中咬了一大半的果子递给了他，白亦轩看见那个果子脸色一下子变了，那果子一半是红色，一般是黄色，本是千年才能出来一颗的聚散果。遇上它，不仅得有缘分还得有运气，这世间之事，大多有缘无分，缘分聚合之事本就少有，同时还得有那逆天的运气，这真是......
　　“你先不要慌，我，让我先缓缓，不然我也不知要如何同你说了。”白亦轩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这果子是聚散果，如你所见，它的果肉一半是红色的，另一半是黄色的。我应该是说是说你运气太好，还是太不好了呢？它一开始在树上不是这个样子，而是被摘下后，被咬下的刹那间才开始形成的，遇见它的人都是有逆天的运气和缘分......”
　　听了小白的解释，辰澈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小白......”。
　　辰澈委委屈屈的声音未落，一个熊抱紧紧抱住了小白，“什么运气，缘分，小白若是喜欢，拿去便是，省的它出现在不该处出现的地方吓唬我，这么难得一见的东西，还能落到我的身上？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辰澈抱住白亦轩的时候，白鸢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在听见辰澈说的最后一话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快步走到他们身边，一个狐爪怕过去，目标为辰澈的脑袋，“啊”，正中红心。
　　“你个呆子，那可是能令人脱胎换骨，重塑身体的灵物，而且，还可以让人灵力大增......”
　　白亦轩此时动都不敢动，突然被人抱住，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但面皮已没有初见的时候容易变色了。
　　辰澈紧紧的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蹭的脖子痒痒的。但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的看着辰澈，那个果子的全部能力当然不止白鸢说的那么简单，虽然它确实有那种能力，但那只是其中的一面而已，反之就是灵力散尽，身体消散，灵魂破损，这个果子的效果特别极端。
　　“小白，你看他还打我。”辰澈突然间抬起头，白亦轩原本就在看他，同时还在想如何向辰澈解释这件事，没注意到辰澈的动作，目光就那么突然的，直直的，对上了。
　　“你，你先放开我。”白亦轩的慌忙地要将辰澈推开，无奈，辰澈的力气太大了，纵使白亦轩使劲全力推他，辰澈的手臂还是紧紧地搂在白亦轩的腰上，只不过是肩膀稍稍往后了些。而且还是他想看看白亦轩怎么了，没有反抗才成的样子。
　　“臭呆瓜，先放开小白哥哥。”又是一狐爪过去，但这次确是没有拍到。辰澈再看见那掌向他拍来时就已经放开了白亦轩，并向后移了一步，顺利躲过。
　　“你个狐狸，不知道拍脑袋是很不礼貌的吗？”
　　“辰澈，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小白，你实话告诉我，到底会怎么样。”辰澈一脸认真的问道，“吃了它到底会发生什么？既然我已经吃下去，好的坏的结果我都会去接受，但还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省得我胡思乱想，我才不会相信就只是狐狸说的那么好。”
　　“确实，这聚散果确实有白鸢说的那种功效，但那只是其中的一面而已，而另一面则会灵力散尽，身体消散，灵魂破损，所以说最终的结果是无法预料的。你也别太担心了，你的本体是圣珠，也可能不会有什么影响。”
　　辰澈听见后确实没有了太大担忧，虽然会发生不清楚的影响，可现在根本不知道，还是专注眼前吧。但心中莫名生出了个预感，那预感来源于聚散果，是一种......
　　一阵风吹过，聚灵果的香味传得更远了，风过后有三三两两的叶子飘落，在空中摇摇晃晃，有一片叶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辰澈的头上。香味经风一吹更加浓郁了，但此时香味却无法再次进入他们的心里。
　　“你别太担心了，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的。”白亦轩看着辰澈的眼睛认真地说，伸手将辰澈头上的树叶摘掉。
　　“臭呆子，你放心吧。我之前听长老说过，这果子虽然稀少，但是所得它的人中只有一人是不好的那面。这概率本身就是极低的，更何况那人当初得到这东西的时候因为被人追杀，几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得到了这果子......”
　　白鸢转身望向那些聚灵果树，顿了顿，“长老推测，那果子生成的效果或许与人身处的环境以及精神状态都有关系，虽然你运气好，但是看你这么......这么蠢的样子，应该是不能产生那种果子的。”白鸢的声音越说越蔫，毕竟这种事情也只是猜测，也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未知的事情像一把未知的刀一样架在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下，也不知会落在何处。
　　“哎呀，好了，好了，别这么沉闷了。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也可能是因为我本体跟你们不同，原是没有灵智的死物吧，可能这果子对我没什么效用。”
　　辰澈拉住白亦轩的袖子，“小白，别皱着眉头了，我有预感，这个果子的出现对我是有好处的，别担心了。”辰澈的手，摇啊摇，连带着白亦轩藏在袖子里的手也摇啊摇。
　　“还有你，臭狐狸，没事的，谢谢你安慰我，万一真的做鬼了，我不会缠着你的。”辰澈冲着白鸢开玩笑的阴恻恻的一笑。
　　一只手突然间从后面拍向辰澈，“啊”，回头一看，捂着头委委屈屈的说“小白，你怎么也打我。”
　　“你再胡说八道一个。”白亦轩的笑十分的瘆人。
　　“不不不，算了吧。”辰澈在瞬间审时度势后，怂了，但自己内心坚定：大丈夫能屈能伸。
　　辰澈抬头看向远方，几天前他还在那个大阵里无聊到爆，而几天后的现在不仅经历了很多事情，还认识了朋友。想到这里，“若是真有什么事情那也是日后的事情，至少我们眼前是没有事情的。所以接下里......我们去哪里玩？”
　　白亦轩看着眼前的少年，向上，阳光，乐观，主要是脑袋不太好使。不过他说很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能现在开始忧虑，还有很多事情要完成。
　　就算......就算真的那样了，带着他的本体.....想到这的白亦轩心中徒然生出一种悲伤，一种不可抑制的感觉。白亦轩顿时一惊，只不过认识了几天，这不忍的感觉从何而来？
　　命运的齿轮在初见时就开始转动了。
　　“这些果子很有用处，不仅可以充饥，在受伤的时候吃了它还可以疗伤，补充灵力，我们摘一些走吧。”
　　“可是，万一这摘下的果子下次吃的时候又变了，怎么办啊。”辰澈一脸慎重的说。
　　“你这家伙还嫌自己运气不够好，还想再吃一个啊。”白亦轩揶揄道。
　　“这一片林子千年能产出一个来就是莫大的机缘了，而且这果子只要离开孕育它的果树百米，就会定形，就没有产生变化的可能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一个时辰后，三人几乎把果林里所有红色的果子都摘了下来，白亦轩将其分成三份，“小白，臭狐狸的那个手镯是什么，怎么果子可以放进去？”辰澈本是圣珠化成，一出世就在那大阵里，从未出去过，而且他的记忆部分已经丢失了，所以有些常识并不知道。
　　白亦轩将自己手上的黑色指环摘下，递给辰澈，“那是可以储存物品的东西，只不过被做成了那个样子，我这个也是，就送给你吧。你把灵力输进去，把里面的印记换成你的就好。”
　　辰澈接过来戴上，按照白亦轩的话将自己的灵力输入，便进入了那里面，里面的空间很大，还有几件衣服，一些食物和一些药品，辰澈将印记留下后就出来了。
　　“小白，那里面的东西是你的吗？”
　　“你什么都没有，就给你留了些备用的，你好有个应急的，好了，快将那些果子装进去吧。”
　　辰澈将果子装进去后，扭头也正看见白亦轩刚装完，白亦轩用来储物的东西也是个指环，是一个白色的和他的一摸一样的。
　　“小白，我们的这个是一样的啊。”辰澈惊喜的叫道，小白这么几天对他的保护，他都记在心里了，也从心眼里喜欢这个朋友，所以可以和小白用一样的东西很开心呢。
　　“真的啊，小白哥哥，你是有一对这样的储物戒呀。”白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白亦轩的身后，从身后探头，抓住了白亦轩的手说。
　　白亦轩之前一直在教辰澈如何使用储物戒，并未注意到白鸢的行动，突然间这么一下，倒是吓了他一跳。
　　“嗯，这两个指环的原是一块，后经秘法分开两半后打造成储物戒，因着原本是一体，所以通过使用者的操作，两个指环之间能互相感应到对方，如果日后不小心分开还可通过此种方法来找到对方。”
　　“好了，果子都收完了，我们赶紧走吧，免得他们追上来。”
　　“但是，我们应该往哪边走呢，从树灵出来的那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走的，此外还有三个方向。”白鸢摇摇脑袋，接着说“东方应该通向的是海之国，西方通向的是森之国，北方是寒之国，南方则是兽国，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四国中间的无人管地带。
　　确实，往哪个方向走确实很重要，否则，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