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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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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澈堵着门口,回头张着嘴不停的说着,只是没有发出声音,但根据嘴型可判断,“你们快走,我来拦住他们,反正我不是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关系的。”
“少主,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您再不出来老身可要进去了。”门外也丝毫没有落后,没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头是好友及其圣珠,另一头是他的圣珠,这是哪边都不能割舍的。外面的询问也越来越急促,若在不快点,恐怕要闯进来了。
“知道了,本少只是眯了一下而已,你们怎么跟叫魂似的,还是生怕本少跑了。”
危急时刻,宫乂开口道,“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什么样子您还不知道吗?怎么如今也跟他们一样。”
外面的声音早就停下了,因着人就站在门口,这种情况也无法从门缝中看看外面的情形。
只听得一声叹息,“就是因为看着您长大的,才怕您走上不归路。您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别的孩子在玩耍时您在看书;别的孩子调皮捣蛋的时候,您自己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您跟他们不一样,少时您就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他们所谓的看透只是看的您的伪装,没有人知道您在想些什么,包括我。”
“我说过,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目的。”
闻言,声音再次沉寂了下去。
随后,“东西放下,你们退下吧。少主大婚,老身要跟少主说几句话。”
“是。”
听着脚步声渐远,白亦轩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瞧瞧抬起一条缝,果真那些人整整齐齐的走远了。
“人已经走远了,想必里面的那位小友也看到了,少主可否让老身进去?”
白亦轩僵住了,怎么回事?这老人家怎么知道的?还是说,这屏障无法阻隔修为高的人,看来这隐居的种族高手辈出啊。
“请进。”
辰澈退到白亦轩身边,盯着那老妇人,许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老妇人身着一身深红的衣服,头发盘的甚是端庄,喜气洋洋的。看来这娶亲是全族大事啊,一旁的辰澈合计。看了看旁边没有表情的白亦轩,一身白衣,淡雅素净极了。
这么的一张脸,穿上那喜服一定很好看吧,这样的一个人娶的那美娇娥也定是万中无一吧。
金冠束白发,红衣身上穿。那时候他身上终于出现了别的颜色,终会有一个人把他从自己的世界拉回人间,只是不知道那时......他还会不会在他身旁,辰澈蓦地想起了那一个一个碎片般的梦境,那两人那么恩爱最后还是没在一起,更何况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老妇人进来看见屋中的另外三人,并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宫乂身上。
“少主,您还是要走吗?即使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
“走,就算不给我解药我还有别的办法。我早就说过,我一直在等他来找我,不管过了多久,不管过了几辈子,不管经历了什么,只要他不高兴我就不会去做。”
宫乂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里温柔的好似都能滴出水来,就那么看着怀中的人。
只是可惜怀中的人现在还烧着,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踩在了云端,脚下软绵绵的,还有些冷,只好紧紧的回抱着宫乂。
可怜后者以为他明白了他的心意,也回应了他,嘴角都快咧到了天上。连日来的疲倦被一扫而空,之前因冷月修的冷淡而伤的心现在比占到便宜时跳动的还快。
“有一个办法可以出去,我们先祖从进来之日起便从未出去过,这是先祖遗训,出去的办法是口耳相传,只有上一代去世前才会被告知。”
四双眼睛齐齐地看向老妇人。
“外面的山洞里,有一块巨大发光的石头,你应该去过了吧,那里就是出口。”
“这么多年,我经常去里面,并没有什么发现。”
“出口在那汪水潭里,你必须以狼身闯过去才能出去。可即使出去后,有可能会要你半条命下去,那就像祭祀般,离开了庇佑,就得付出代价,但你必须以狼身带他们出去。否则,你们都得死在那里。”
“可是我们来的时候直接就进来了,原路返回不行吗?”
老妇人听到白亦轩的话一惊,“你们进来了?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呗,不然还能飘过来?这一路快冻死我了,真是的。”辰澈在旁边发着牢骚。
“你们有没有受过什么提示?还是在那荒原里误打误撞进来的?”
提示,那块石头?可她怎么知道会有东西提示?看这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会不会知道这是什么?
辰澈捅捅白亦轩,“小白,她说的是那块石头吗?”
“什么石头?”
“就是一块有龙的标志的石头,我们偶然得到的,后来就一直发着光,我们就往光最亮的地方来的。”
辰澈一脸认真的回答,转头看着小白把那块石头拿了出来。
那老妇人看见那块石头浑身竟颤抖了起来,眼中竟渐渐的生出了雾气,颤抖着声音说,“我一直守护着狼族,至今已有两万岁了。”
三双眼睛的瞬间睁大充分的显示了三人的震惊,在这对话过程中,表现异常平静的冷月修不能说他异常淡定,大将之风,他其实只是.....睡着了。
“我这一脉是有传承记忆的,在先人记忆中我曾看见过一块和他很像的东西,这位小友,请问你是人吗?”
“我说,你别仗着岁数大,就随便骂人。虽然这家伙使坏时的样子确实不咋像个人,但是你也不能凭这个来抹掉他身为一个人类的本质吧......”
正常的白亦轩冷静、睿智,不苟言笑,所有精力全都围在他的使命上,平淡的不像一个人。
“辰澈,闭嘴,老人家没有这个意思。”白亦轩见状忙的打断他。
“哈,你,你总是这个样子,对我的.....算了,老人家确实没这个意思,我有,我有行了吧。”
辰澈快步远离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在胸前一抱,气呼呼的闭上了眼睛。
被吵起来的冷月修东往往西望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微微直起身子离开宫乂的胸膛,呼,好冷。随后立马换个舒服的姿势,又靠了回去。
“这,他。”宫乂看着这速度如此之快的吵架,有些懵。
“不用管他,无理取闹。老人家,您接着说。”
“我并不知道什么,只记得在记忆中见过这样类似的东西,那是稀世珍宝,是把宝剑。想必这位公子得到的也不是凡品,还得好生看管,切莫让人觊觎去。”
老妇人强打着精神,忍着激动,想起记忆中见过的那只翱翔于九天的神龙,白色的鳞片熠熠生辉,头上的龙角是那么的漂亮,爪如世间最利的利器般锋利,纵使染上鲜血也只是多了份美感,毫无嗜血的恐怖,有的只是那份独一无二的美。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那种石头,那巨龙后化作一个美丽的少年,黑发如墨,白衣胜雪,腰间束着的是金丝龙纹腰带,头发就那么慵懒的散了下来。
那石头就在他的手里,后化为一把巨剑,斩杀了那侵占他们家园的凶兽,救了他们全族。
这小公子竟也会得到那种宝物,如此年纪便有此等际遇,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少主,吉时马上就到了,老身不能过多干涉后辈,就此别过,在此预祝少主马到功成。”
“保重。”
在老妇人离开后,四人没有迟疑,宫乂抱起冷月修,刚要跳窗,突然听见外面敲起了战锣。
“怎么回事?”
“出事了,你们看着他,我出去看看。”宫乂将冷月修交给白亦轩,便出去查探情况。
所有狼都跑到狼族部落的正门,看见一个身着红衣披着黑色斗篷的带着面具的男子坐在门口处。
那男子银质面具的左半边有三条贯穿半边脸的抓痕,正从那里吃着烤羊腿,听见人来了,这才懒洋洋的吐掉骨头。
“哎,这么烤不好吃吗,下次得换一种方法。”独孤翎坐在那里擦擦嘴,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那些狼,“嗯,虽然说与世隔绝,但看起来跟外面也没差啥,还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真是无聊。”
“你是谁?擅闯我族有何贵干。”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问道,那男人就是宫乂的养父,狼族族长,宫骁。
“你们这破结界可让我们困扰了好久,没想到白族那小子竟然都找到了这儿,真是天意啊,让我把你们一网打尽。”
“我就说那人类会带来厄运吧,早知道就应该处死他。”
“就是,就是。”
“没错,都怪少主把他藏起来了。”
“大敌当前,谁再在那嚼舌根,老身让你永远都嚼不了。”
闻声,一旁吊儿郎当的独孤翎抬头看了一眼,“还真有能看的,不过就只有一个吧。所以,就先拿你练练手吧。”
独孤翎骤然起身向前冲去,有个小孩子探头探脑的钻了出来,眼看独孤翎就要抓住那个孩子了,老妇人瞬间移到孩子的面前挡住了独孤翎。老妇人只顾着救孩子,没看到独孤翎嘴角上挂的笑。
一掌打在了独孤翎的肩膀处,另一掌挡住了他的攻击,但在碰到他的一刻,老妇人心咯噔一下,糟了。
随后他们突然被一团烟雾包裹住,当烟雾散去后,两人不见了,只有地上的一个黑色的锦囊。
“哈哈哈,前辈您修为确实高,但您没听过声东击西吗?”
独孤翎突然出现在远处,缓缓地走来,拎起那个锦囊,“劝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东西杀不死您,但您绝对出不来,来,上惊喜。”
三四十个影族从后方绑着那些孩子过来。
“娘,救我。”
“哇哇哇,爹爹,我怕。”
“救救我,哇啊啊啊。”
“孩子,我的孩子。”
“还我孩子啊!!!”
......
孩子竟不知何时全部落入他们的手里,应急训练是很早之前就练好了的,尤其是因着最近族里来人了,更是又练了一回,怎么,怎么会这样。
宫骁看着眼前的局面,拳头紧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四个人,你把他们交给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一丝一毫。我知道你们消息闭塞,我不介意让你们认识认识我们。”独孤翎笑笑,打了一个响指。
那是个幼崽,还不会化成人形被一个影族绑了起来,架起火,嘴里呜咽呜咽的叫着,一个劲地哭,边哭边看向他们。
眼看那幼崽就要被架到火上了,“谁?你要谁?”
独孤翎挥了挥手,幼崽被放了下来。
“白族和冷族的那两个人,和那两个圣珠。”独孤翎的手指向了人群中的宫乂。
众人纷纷向两边散去,只剩下宫乂。
“乂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你养的是什么东西,那你们这回可得记好了,不要随便捡东西回家,没准你们的灭顶之灾就这么来了。”
“爹,我......其实不是狼,我是一个封印中的力量来源,而他们想要释放那封印中的邪恶力量。”
宫骁从未想过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狼,怪不得他说他一直都有喜欢的人,原来是很早之前啊,这么看来.....
“果然啊,外族都是祸害。”
“对,不能为了他们伤害我们的孩子。”
“把他们赶出去。”
“赶出去。”
......
“来几个人跟我走,还有人的话,一定在村子里,没准被他藏起来了。”
“走,走,走。”
宫乂看着那些族人的行为毫无办法,祸端本就因他而起,他们的孩子还在影手里,这......也是应该的啊。
“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你当然得跟我们走,不过只有你可不行,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就在这里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