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年少》E一Tink

2、考试时分

　　2014.8.9
　　6：10 a.m.
　　盛望垂眼扫过书桌上瘫放的崭新课本，抬眸道：“周考？以我现在的智商岂不是能和江添差出来8、9分？”
　　盛望寻思着要不要开个屏震慑一下他哥。
　　过了一分钟，没听见之前嗷嗷的正太声，盛望疑惑着呢，就听一道声音犹豫着开口了。
　　“你……是在问我？”
　　盛望回道：“不然呢？”
　　“哦，”那声音恍然大悟，“我叫白铭。下次有事说这个名字。”
　　“哦，”盛望懒懒的答了句，“那我成绩怎么办？”
　　“……故意考差点。”
　　“……”要你何用！
　　第一门照例考总分200分的奇葩数学。
　　考前，他收获了一群同考场考生及监考老师怜悯的眼神。
　　高天祥把答题纸拿过来的时候还顺口提了句：“你打算怎么办啊？”
　　盛望接过答题纸时苦笑了下，说：“我会预测未来你信吗？”
　　高天祥摇头。
　　盛望接着说道：“比如填空第一小题很简单，考的是‘互逆命题与互否命题的区别’。”
　　高天祥还没答话，就被江添无情打断了。
　　他戳了戳盛望后背，盛望一个激灵挺直了身子，立刻正襟危坐，扭头看着江添问：“不信？”
　　江添冷冷的扫了眼他直挺的后背，摊开手掌，道：“不信，我只想拿我的答题卡。”
　　盛望“哦”了声，把纸拍到后桌上。
　　他刚转过头来，就收到了高天祥活见了鬼似的双眼，脸上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惊讶：“我靠！哥们儿你……”
　　“咳咳！”
　　高天祥的震惊未能表述出口就被监考老师打断了，只好扭过头去。
　　盛望转身递卷子时看到江添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没憋住少年的心性，小声道：“看我说对了吧。”
　　江添眼也没抬，低下头写名字去了。盛望在心里啧了一声，转过身开始答题。
　　这两个小时对于现在的盛望来说其实并不难熬，但他还必须故意放放水。不然等周一出分，可能会有几个或许是学生，或许是老师的人被送进医务室。
　　离结束还有30分钟，盛望的笔绕着食指转了两圈，搁在了桌上。这动静很轻，却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好奇的、八卦的、同情的，还有随便一瞥的。
　　铃声踩着最后一秒响起来，监考老师拍了拍手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笔放一放。诶那个第一组靠窗的男生，别写了。都是a班的人了，还在意这十几二十秒的？给别班同学留点活路吧。”
　　众人一阵低笑，那个男生满脸通红地放开了笔，搓着手上急出来的汗。
　　“看给你紧张的，不就最后一道题么。人新转来的都比你淡定。”他后座的同学踢了他一屁股，顺嘴快开了句玩笑。众人又朝盛望这边看过来。
　　这种调笑谈不上善意，也不算恶意。只是因为陌生，字里行间会下意识把新人排在团体之外。盛望很久没有经历这种场面，但成年人的圆滑以及长期在外交部的经验只让他反应了一秒，然后笑着回答道：“就是。”
　　众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当即一愣。
　　“别贫了，每组最后一位同学把答题卡从后往前收。”监考老师说完，教室里一阵椅子响。
　　江添拎着答题纸站起身，两根手指尖在盛望桌上“笃”地敲了一下，示意他交卷。
　　盛望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笑意，忙不迭地要把答题纸递给他，高天祥趁乱回过头，问：“你还好吗？”
　　“还不错。”盛望说。
　　“哇居然还能笑。”高天扬冲他伸出拇指：“这心态可以，要我碰到你这情况，我可能就自闭了。”
　　“人生路漫漫啊。”盛望感慨了一句。
　　几个同学转头瞄过来，想看看盛望的卷子究竟有多白。好奇心正常人都有，就连高天扬也不例外。
　　不过无人成功，因为有个没耐心的真·冷面学霸在旁边杵着。
　　盛望懒懒的趴在桌子上，心想：“附中的考试机制实在太变态了，连考两个小时都不让休息，还非要再多半个小时考附加题。”
　　监考老师从档案袋里抽出一沓卷子，高天扬朝后一靠，趁着递卷子的空隙，背抵着他的桌子说：“哦对，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数学两张卷子，先考正卷，两小时收。然后是一张附加题，再考半小时。当然，正式考试会提前五分钟发。”
　　盛望：“……，呵。”
　　盛望：笑容中流露着疲惫。
　　盛大少爷往后一摊，仰在椅背上，脸有点绿。
　　他吐槽道：“数学理科生200分，高考总分才480，这是要玩死谁……”
　　他仰了几秒，头顶被人用手指抵了一下。
　　江添的声音又出现了：“从我桌沿起来，接卷子。”
　　手指碰到头的一瞬间，盛望心里一动，整个人弹了起来。他拿了自己的卷子，把最后那张丢到后面
　　刚才他是有一点私心，故意把脑袋抵在江添的桌沿上的。
　　这样，一抬眼就能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