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神的漫威日常》比萨斜塔

8、第八章

　　古一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类似图书馆的地方，这里的装潢跟刚才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不同，只是那一排排的书籍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高耸的穹顶晕出淡金色的光彩，明明没有精美的雕刻，也没有宝石的点缀，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墙壁、石柱就让人产生了神往。
　　书籍从最底下一层开始，一直摆到了穹顶，你需要低头再仰头才能看到时候它们全部，它们的位置错落有致，显然是根据类别分放的。每一列书架旁边都有一个梯子，梯子的高度只是比书架矮了一点，这样方便人取书。
　　[呀咧呀咧，真是有够壮观的。]齐木楠雄迅速浏览了一遍这里的所有书。[该说不愧是魔法侧的吗？这么多书居然大部分我都没有看过，魔法，真是神奇啊。
　　对了，这里会不会有消除超能力的办法？以前让麻生〇一帮我把超能力者的设定去掉，可是那家伙却说什么“日常番如果没了超能力这个卖点的话销量就会像坐过山车一样往下掉”所以不肯。
　　那么如果我自己找到办法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吧。]
　　想想再也不用担心被剧透，也不用担心翻个身就会打破一面墙，自己终于能够当个普通人了，齐木楠雄就忍不住高兴起来。
　　“这是什么？”洛基指着那块显眼的绿色宝石问。
　　“阿戈摩托之眼，它是我们法师世代守护的宝石，也是我带你们过来的原因。”
　　[阿戈摩托之眼？那是什么？又是什么魔法道具之类的吗？]
　　“是吗。”洛基低声说着，“那我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洛基发出漏气一般地嘲讽声音，重新挂上了面对索尔时那样的讽刺笑容。“我还以为你知道一切，你说时间告诉你要找到我，你还说时间告诉你我身边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特殊’，难道时间没有告诉你在你不顾及我的想法就擅自把我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吗？”
　　“你仿佛在愚弄我，地球法师。”洛基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压低嗓子，嗓音仿佛是阴狠的毒蛇发出的嘶嘶声。“你清楚愚弄一个神的代价吗？”
　　[代价？啊，说起来索尔经常被洛基用小刀捅来着，是这个吗？]
　　清楚对方底细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洛基不能往这光头法师脸上扔一个法术。
　　早在对方说出那些事的时候就该离开的。洛基有些后悔地想着。
　　面对一个阿斯加德神的威胁古一并没有慌张，纵使她知道这个神拥有很高等的魔法。
　　她把手中的扇子合上，用空出的手取下了阿戈摩托之眼，递到了洛基眼前。
　　“该怎么做只有它知道。”
　　幽幽的绿光跟洛基的眼睛交相辉映。
　　这是魔法的光辉，是力量的光辉，洛基很清楚，因为他的眼睛完全离不开它，绿色的光芒像是有生命一样把他牢牢摄住了，璀璨的宝石是通透的，却又像包裹着什么，透过它，他仿佛看到了一切，这奇妙的感觉引诱他伸出了手。
　　[……为什么这个场景看上去就像传销组织拉人入伙一样？喂喂喂，这个石头真的没问题吗？真的没有催眠这样的功效吗？……]
　　齐木楠雄默默担当着他的面瘫吐槽帝的职责，完全忽略了那块石头的动向，于是，当他发现发生了什么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发生什么了？]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盯着飘在自己跟前的那什么阿戈摩托之眼。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刚刚它还在古一的手里，对吧，而且……洛基还想拿来着……那，为什么会跑到我这边来？有谁能告诉我这一秒钟里发生了什么吗？啊，我知道了，这玩意儿坏了吧，嗯，绝对。]
　　“哦，看来我们找到了那个看不见的存在。”
　　在宝石的作用下，齐木楠雄的身形显现出来，但还是个模糊的虚影，看不清楚面貌。
　　古一笑着。“它选择了你，异世的来客，就当是个礼物吧。”
　　[请务必把它收回去！我完全不需要这样的礼物谢谢！而且我可没有带伴手礼，说起来这样贵重的礼物我也没有对等的回礼吧！]
　　齐木楠雄退了一步，那块宝石也往前进了一点。
　　他再退，宝石又进了一点。
　　[喂喂喂，不要缠着我啊，我可不是一个好选择！我认为那边的法师就很不错，而且人家还守了你那么久，你就这样抛弃了人家真的没问题吗！]
　　他的思想在抓狂，可惜的是，阿戈摩托之眼可没有读取人思想的能力。
　　瞬间移动。
　　齐木楠雄出现在图书馆的另一边，与此同时，宝石也身形一闪紧跟着他。
　　[啧。]
　　齐木楠雄：#####！
　　瞬间移动。
　　[啧！]
　　宝石还在。
　　再移！
　　[啧！]
　　宝石又来了。
　　“噗——”洛基没忍住笑出了声。洛基知道宝石是怎样的存在，虽然他接触它只有那短短一瞬，但是已经足够他了解许多了，他清楚它不会对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他并不担心。
　　（齐，加油，别输给一颗石头。）
　　洛基微微笑着，心里却一阵后怕，触碰到宝石时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是真的，脑中涌现出的想占有这股力量的想法也是真的。
　　有谁会不被力量迷惑呢？
　　不过好在，只是那一瞬间，好在，宝石选择了齐，好在，他的爱意远远超过了对力量的追求。
　　不然他真的会把这股力量收入囊中，不管需要付出多少。
　　[喂喂喂，你那明显是在看笑话的表情是怎样？这是一个恋人该有的态度吗？]
　　齐木楠雄只停顿了这一瞬间，但就是这一瞬间差点让宝石钻了空子。
　　瞬间移动！
　　[呼。]
　　看着毛茸茸、呆萌萌的企鹅，齐木楠雄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他的气就岔在喉咙里了。
　　【你这家伙，是在跳舞吗？】
　　正在尽全力扭动着自己好让这个它喜欢的宿主喜欢自己的绿色宝石猛然僵硬了曲线，慢慢平静下来。
　　它讨好地往前挪了挪，没见齐木楠雄移动便大胆地贴到了他身上，友好地蹭了蹭。
　　[这算什么？宝〇梦进化版之精灵宝石吗？]
　　齐木楠雄深深地感受到他离普通人又远了一步。
　　[为什么麻生〇一没有告诉我还会发生这种事？]
　　他叹了口气，看着还在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宝石，握住了它，瞬移了回去。
　　………
　　[所以，在我为这颗石头头痛的时候你居然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喝茶吗！]
　　有些不妙。
　　洛基看着齐木楠雄似乎还是面瘫着的脸，或许其他人看不出面瘫与面瘫的区别，但是他清楚，他知道现在面对着的是一个正在生气中的齐木楠雄，而且这个齐木楠雄很有可能会在怒火的支配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比如把他催眠了然后扔给索尔！
　　深知会有什么严重后果的洛基立刻放下了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正襟危坐，十分认真地说。
　　“其实我刚才在和古一法师讨论如何切断你和宝石的联系，对吧，古一法师？”
　　古一摇起了她的扇子，不置可否。
　　【你是忘了我有心灵感应吗？】
　　洛基：……
　　废话不多说，直接动手！
　　知道自己有错的洛基动也不动，乖乖地献出自己的脸让齐木楠雄扯来扯去。
　　（你消气了吗？齐。）
　　洛基眨眨自己的眼睛，试图让他变得更无辜。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啧，嘛，这次就这样放过你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宝石要怎么办？”逃脱了齐大魔王的魔爪，洛基与古一交谈起来，带着审视的眼睛半阖着，在光影的作用下让人看不真切。
　　说实话，他并不信任古一，身为一个活了千年的神，洛基见过很多，他无比清楚人类的劣根性，如果不是因为那块宝石确实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宝石与齐的联系，洛基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椅子上跟一个人类法师心平气和地交谈。
　　对方的那一套说辞他半信半疑，她把如此重要的宝石给了齐，绝对不只是因为“宝石选人”这种类似于“命运之子”的滑稽理由——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没办法，谎言之神就是如此的多疑。
　　“像宝石这种魔法造物，早就有了自己的思想，既然它选择了他，那当然是由他处理。当然我们法师也会想办法监控他，毕竟是为了地球的安全。”
　　真的就直接送出去了？洛基还是心存怀疑。
　　【你的意思是我想让这块石头做什么都可以？】
　　“哦，这得看宝石的意愿，”古一对那个虚影说道。“除非你完完全全地驯服它。当然，那不太可能。”
　　[驯服？]齐木楠雄看着飘在自己眼前的宝石。[真的不可能吗？]
　　【坐下。】
　　宝石立刻躺到了地上。
　　【滚一圈。】
　　宝石在地上滚了一圈。
　　【起立。】
　　宝石又飞了上来。
　　【握手。】
　　宝石碰了一下齐木楠雄的手。
　　【说话。】
　　“嗨，我是时间宝石。”
　　…… 好像有哪里不对。
　　【嗯，驯服了。】
　　洛基&古一：……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此话一出，时间宝石瞬间萎了，漂亮的曲线都支愣不起来了，它看着齐木楠雄的眼神就像在看负心汉一样。
　　不对，它没有眼睛。
　　齐木楠雄觉得头顶有些冒汗。
　　[这种好像我抛弃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快点。】
　　“呜～”
　　[“呜～”什么！你是石头对吧！那就给我当好一块石头啊！身为一块石头你是不会说话的！你也不会缠着人的！乖乖地待在这里完成你的使命就可以了！]
　　可怜的宝石委屈巴巴地一点点挪回原位，一步三回头，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差一个音响在旁边放着“小白菜地里黄～”了。
　　齐木楠雄：#！
　　[真是够了，就不该来这里的！]
　　他拉过在一旁看笑话的洛基的手，对同样在看笑话的古一鞠了一躬。
　　【打扰了。】
　　然后，瞬间移动！
　　“哈哈哈哈哈——”
　　一到没有人的地方，洛基就彻底地不顾形象大笑起来。
　　齐木楠雄：……
　　[算了，这世界毁灭了吧。]
　　“齐，”洛基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我想你还是没能彻底摆脱它。”
　　齐木楠雄看着手背上正在装死的一团绿色能量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