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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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嘛？”白剑玄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那主人刚刚是想干嘛呢？”夜冥寒微笑着反问。
“没干嘛，就是想吓你。”白剑玄瞪着夜冥寒，“还不快滚起来！”夜冥寒松开白剑玄的手，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很快地望向窗外，默不作声。白剑玄狼狈地坐起来，随着夜冥寒的视线，一同望向窗外。
夜冥寒趴在窗户边，长长的睫毛微垂，盖住了半只眼睛，不知在回忆什么。他握紧拳头，露出尖牙，微微低吼着。又突然松开，一副释怀的样子。白剑玄在一旁看着他，道：“想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夜冥寒颤抖了一下，猛地转过头，盯着白剑玄，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似的。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是白剑玄，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想保护的人。
睫毛不再低垂，牙齿不再露出，神色也不再忧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埋葬了所有悲伤，所有不愉快的、阳光的、灿烂的、笑脸。
“没想什么，我……没什么可想的。”夜冥寒扯着嘴角。
白剑玄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到夜冥寒身边，并肩趴在窗台上。两人没有再说过话。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心灵上的交流，未尝不可？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代替了黄昏的温馨，用一种更温柔、更无声的方法，关怀着渺小的世界。
“去睡觉吧？”许久没说话，白剑玄声音有些沙哑。“嗯。”夜冥寒轻声附和着，“你去喝水。”
白剑玄打开客厅的灯，倒了杯冰冷的水。自己喝掉了。又眨巴着眼睛，无声的询问夜冥寒要不要喝。
夜冥寒摇摇头，道：“不用了，谢谢，”又看了看钟，已经十点半了，“你快去睡，明天是不是还要上学。”半晌，白剑玄轻声道：“你也早点睡。”突然想到夜冥寒是狼，又尴尬的道：“嗯……当我没说。”夜冥寒浅笑。
“吱…吱哑，咣！”这是白剑玄关房门的声音。夜冥寒还隐隐约约听到白剑玄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把客厅灯关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在黑暗中发着光。躺在白剑玄给他的被子上，一个人在客厅待了很久。
大约凌晨一二点时，夜冥寒起身，靠在白剑玄的房门边，听着白剑玄轻轻的鼾声，夜冥寒放松下来。他走到客厅门处，犹豫着，但还是下定决心，拿着不知道从哪找到的钥匙开了门，出去了。
夜冥寒漫步在大街上，刺骨的寒风从他的发梢掠过，他已经将耳朵和尾巴藏了起来，不用怕人类。
在他的眼里，这条街的角角落落，都有妖的身影，他们看到夜冥寒，无一例外，全溜走了。大街上的灯，有亮有暗，看起来无人管理的样子。垃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清理，但凡顺着风，都能闻到一股馊味。
夜冥寒很庆幸自己落到了白剑玄家门口，有白剑玄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妖力恢复的速度日月可鉴。不像那些流浪的……他们……应该都是从那场战争堕落下来的吧，自己也是。夜冥寒突然伤感起来，如果没有那场战争，妖界也不会崩塌，不会陨落；如果没有那场战争，他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如果没有那场战争，他就与白剑玄无缘。
啧，真是矛盾。
与此同时，白剑玄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睛里的流星早已被蒙上了一层水纱，顿时暗淡无光。
他又做梦了。
白剑玄微微喘气，坐在床上，大口呼吸着。他神情有些恍惚，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打开房门，扶着家具的边边角角，摸到厕所去了。
寒冰刺骨的水与泪水混合在一起，一并抹到了脸上，这让他清醒不少。白剑玄两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了镜子反射出的客厅沙发的像。
他这时居然想去看看夜冥寒。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时，身体已经动了起来。
白剑玄扶着沙发，往沙发那探了个头……
他彻底清醒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