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里七个娃》瑟瑟蛊中鸽

15、小孩子的梦想

　　可以把狗舍等东西准备起来了，费思尹在事要里面记下这点。刚写完，018就说了件好事:【宿主！第一次任务积分到账了。总计300合格积分与40奖励积分，第二次任务圆满成功，结算可得400合格积分与50奖励积分。】

　　018说完，自己都惊呆了，【宿主，你的奖励积分好多啊！】

　　费思尹查看自己的账户，因为设置了积分到账后自动还款，现在还有162合格积分，奖励积分分毫未动。期间的大笔花销只有心理医生和宠物医疗，这个余额还算可以。他注意到系统的惊叹，询问:“系统，奖励积分很难得吗？”

　　018调出一张奖励积分评估结算报告给他看:【当然了，宿主。合格积分是任务完成就能得，数额固定，对我们这种任务来说一般能得七八成吧。但是奖励积分不一样，它是要看各种评估指标的，前三次任务只要完成不管优劣，都能得到友情派发的5奖励积分，但是之后从0到1，从1到5，从5到10，从10到20都是一道槛。偶尔系统派发的福利也会有隐藏奖励积分，但这种情况一般只有新手或者快完成目标的老手才碰得到。总之就是特别难得！】

　　费思尹看完报告，一一比对自己的任务完成情况，发现他能得这么多，一是时机抓得好，计划安排很合理；二是孩子们都很给力，哪怕是小七也在完成第二次任务中给了他很大帮助；三就是积极使用贷款业务和大额商城消费……

　　摸清套路后，费思尹就觉得不算多难了，“系统，得到奖励积分的宿主很少吗？”

　　018肯定道:【是的。】

　　它查看过宿主收入排行榜，1k名下的宿主大部分总目标都完成了也只有200上下的奖分，100~1k名的奖分在200~2k范围内，前100名在2k以上，前三名甚至过万！

　　但它看到这个排名激昂的心情很快消退，因为这些宿主无一不是执行猎杀、拯救、拨乱反正、创造四大“高级”任务的，它一个关怀系统的宿主，一辈子都别想企及这个百大名单了。

　　因为是系统内部名单，018无法共享给宿主看，只是沮丧地回答他:【宿主，我们可能因为都是新手，又是前三次任务，所以奖励积分才比较多，后面肯定就很少了。】

　　费思尹反过来安慰它:“能得到前三次的福利已经足够幸运了，按你说的，如果这点运气都没有，那我们可能做上百次任务都只有这么多奖励积分吧！”

　　【也是哦！】018很快振作起来，开始鼓励宿主好好抓紧最后一次好运机会，争取拿到更多奖励积分:【宿主，第三次任务已经发布了，比较简单，我们一定要拿到更多奖励积分！】

　　前2个的确简单，一是在未来5天内带孩子们去打疫苗；二是带他们参观海滨外国语学校也就是他们下学期要上学的地方，学校会在8月10日到15日期间面向即将就读的学生及其家长参观；三是合作完成狗舍搭建，15号截止。

　　第3个任务难度很高，一个是任务指定了狗舍搭建样板和几种选项，这些的难度对于手工经验为0的他和孩子们来说无异于让学前生算方程；二是“合作”，不管他怎么搞都得让包括小七在内的全家参与其中。可现在问题是就算只让小七监工他可能都不会往队伍看。

　　有点难办。

　　但又不好跟系统说这个任务可能悬了，毕竟才答应过系统要多拿些奖分。

　　费思尹查好接种疫苗的注意事项后选定了狗舍，是一款拱形屋顶的小木屋，它的面积最大，不管那只小狗是小型犬还是大型犬都能住；且这是卯榫型建筑结构，只有一把木锤有一定危险，他只需要牢牢看好这把锤子就行了；还有一点就是任务提供的木材中，地板是一整块木板，只需要在这上面进行拼接就OK，相比其他各种新奇的环保材料，难度反而要低一些。

　　系统本以为宿主会在第二天就带孩子们去接种疫苗，或者开始搭建狗舍，没想到他一件都没做，只是跟他们讲了关于上学的事情。讲完了他们以后要上什么学，要学什么，孩子们都还适应良好，直到他开始提上学的时间:“真厉害！大家都算对了，我们要花16年才能从小学读到大学毕业，这可比白白和钟钟的年龄加起来都要大。所以，为了宝贝们早点毕业，爸爸已经给你们报好名了，下个月就可以一起去上学！开不开心？”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沉默，是小孩子听到要上学后卡住喉咙的枷锁。

　　费思尹将最好说话的大哥拉到身边，“白白，以后你就要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上学啦！到时候要帮爸爸看好他们哦，爸爸允许你给我打小报告。”

　　大哥浅淡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睛因为不知所措而频繁地眨呀眨，看起来很呆萌。他保持了片刻的沉默，最后机械地点了点脑袋，声音飘忽: “好”。他的身体僵直着，突然背后一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瓦解了看似□□的躯壳。

　　费思尹长叹一口气，按着白白的肩膀把他推到电视机面前站着，两个人和沙发上的孩子面对面。他比划了两人的身高差距，“宝们，看过来！你们看，大哥和爸爸是不是不一样高？”

　　当然了，这毫无疑问，孩子们点头。

　　费思尹弯腰和大哥的脸水平并排:“我们的脸是不是也一大一小？你们还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吗？采采，来，过来摸一摸。”他笑了笑，孩子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对比家里最大的两人的差距上。五妹慢慢走到他们面前，依次对比了他们的手、胳膊、鞋、腿、脖子和头发，因为害羞，没有摸他们的脸。

　　“怎么样？”采采将刚刚对比过的地方都说出来后，二哥举手站起来:“爸爸！我还有看到其他不一样的！”

　　他拍拍自己的脸道:“你们的脸特别不一样！爸爸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翘翘的，还很多，眉毛也比哥哥长。但是哥哥的眼睛比爸爸圆，睫毛比爸爸黑，眉毛比爸爸粗，而且比爸爸的眉毛……凶！还有你们的嘴巴，爸爸嘴巴比哥哥红，也比哥哥弯，但是没有哥哥的干净。”

　　费思尹本来只是想要他们比一下大人和小孩子的大小高矮少熟，怎么成了找不同了？还有——

　　“钟钟，爸爸的嘴巴不干净吗？是沾了什么脏东西吗？”大哥也好奇地抬头看爸爸的嘴，嘴唇上翘而红润，既没有油渍和食物残渣也没有任何破皮外翻的伤口，很正常健康的一张嘴。他奇怪地摇头:“爸爸，不脏的，是钟钟看错了。”

　　二哥急忙冲过来:“我没看错！爸爸，你自己照镜子嘛，你的嘴边外面有一圈颜色很淡的小点点，真的有！”

　　费思尹挑眉，他知道是什么了。伸手摸了一圈嘴巴周边后，他让其他人也这么摸摸自己的:“有没有什么感觉呀？有的话说一说是什么样的。”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费思尹其实也没多大感觉，因为他胡茬冒头的速度不快，三五天刮一次就成，这会只是短短的绒毛，一点都不刺手。不过这是个好机会，他就此道:“这是男孩子长大后就会长的胡子，有的人长得又多又快，有的恰恰相反，但都需要及时清理。你们到十三四岁就可能会长了。如果你们不早点去上学的话，以后就会成为班级上年龄最大的孩子，其他同学都还是小孩子，你们都长胡子了！就像把一只大老虎塞进鸟笼里一样，完全不适合。”

　　孩子们被震住，费思尹继续说，誓要让他们完全接受不久后要开始上学的事实，“还有我们刚刚不是在比高矮比大小吗？宝贝们，如果你们现在不想去上学，那再等几年，你们就都长高了，再去学校就比同学们都高都成熟了，只能被安排在最后一排坐，而且你们也找不到共同话题和同学们聊，他们可能不愿意和你们坐一张桌子，也不想和你们玩。”

　　贝多逸握住小六的手看向他:“爸爸，我们可以自己玩，我们有7个人，玩什么都可以。”

　　费思尹摇头笑了，“可是多多，上学有一点就是为了让你们能交到更多朋友，让你们的生活更加丰富有趣。比如白白和钟钟都喜欢玩滑板，还喜欢比赛，但两个人比来比去不是白白赢就是钟钟赢，应该有点无聊吧！可如果有更多同学一起比，你们是不是玩着都更精彩？还能和同学交流更多的玩法。你们上学以后，可以和更多同学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可以交换到更多好吃的，可以知道别人家是怎么生活的，这些难道不有趣吗？”

　　小六拍拍手鼓掌，积极捧场:“有趣！”

　　贝多逸看他手都要拍红了，又把他的手抓回去，轻轻“哦”了一声。知道并不代表认同，他在家庭参与中一直很投入，也愿意和家人一起玩一起闹，但在这范围之外的人，他并不感兴趣，并坚定地认为现在这样生活学习就完全足够了。

　　费思尹看出来他的想法，也不硬劝，以后上学时间那么长，总不可能一点想法都不变吧！“好了，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爸爸不是逼着你们去上学，但上学就像吃饭一样是必须的，不吃饭我们会饿，不上学我们的大脑也会‘饿’，爸爸到时候也会继续上学。虽然现在我们可以在电视上上课，但它教的太简单了。你们看完一节，再写写作业，就都能学会了。但有些我们必须要知道的难题，它教不了我们，只能我们去学校学，能理解吗？”

　　孩子们认真地点头，费思尹继续道:“你们现在是学东西最快最容易的时候，这时候学的越多，我们以后就不用那么累。比如我们学会更多汉字，那以后看动画就每个字都能认识了，看图书也能不用拼音就看懂。或者说，我们现在把需要学的东西早点学完，那长大后就能更早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了。你们长大后想做什么呢？”

　　话题转而轻松一点了，他静静地等待孩子们的回答，不过没多大期待，因为他们一天学都没上过，接触到的职业也很少，可能说不出什么。但这些孩子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前三个男孩都举起了手，“那就从大到小说说吧！可以的话，告诉爸爸为什么要做这个。”

　　贝屹白看起来有些紧张，喉咙咽了一下，把白嫩嫩的脸蛋绷得紧紧的，坚定而大声地说:“我以后要当警察！因为我要把坏人都抓起来，不让他们干坏事！”

　　他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在爸爸还是坏人的时候，他一直很讨厌他，每次他出门，他都希望人别回来了。后来村上招贼时他听到别人说叫警察来抓坏人，他就一直期待有警察把他家的坏人抓走，可惜一直没有。再后来搬家了，爸爸也变好了，他就不希望他被抓走。

　　但爸爸说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人，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那一定还有坏人像以前的爸爸那样没被抓住，他可以去抓，让所有坏人都不能再干坏事！

　　好悬没说要当军人，不然他要以为这孩子还记得他父亲了。费思尹暗松口气，对他持以肯定:“好孩子，当警察很好，但也很忙很辛苦，因为有的坏人真的特别坏，你要找很久才能抓到，还可能受伤。”

　　“受伤！”出声的是二哥，其他人也一脸惊讶地去看大哥。二哥神情担忧，不很赞同地看他，“哥，要不你换件事情做吧！当警察要受伤的！”他最能体会受伤的痛苦，这些痛苦很多是原身造成的，最深刻的则是腿上的伤，他记不得自己的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但他永远忘不了那种腿被穿透的痛苦。万一哥哥当警察后也受这么重的伤，那该多疼多难受啊！

　　大哥与他对视，表情执拗:“可我就想当警察，钟钟，我不想做别的事，只想当警察。”

　　“可是……可是……”贝孟钟嘴巴不开心地翘得老高，试图改变哥哥的想法。费思尹过去一手按一个，“钟钟，要尊重哥哥的意见哦！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先把理由写在纸上交给哥哥，哥哥看完了还是不改变自己说的话，那说明哥哥知道了你的理由之后还是愿意当警察，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都不能再反对了。”贝孟钟瞥着一脸坚定的哥哥，不情不愿地同意了，有些怏怏不乐。

　　费思尹又看着贝屹白:“白白，你也要认真看弟弟写的哦，看完不管想法变没变，都好好跟弟弟说清楚。”

　　“嗯，我会的。”

　　“乖。”他干脆坐下来，隔开了兄弟俩。“钟钟，该你说你的啦！想做什么呀？”

　　贝孟钟故意把脑袋往另一边偏，似乎是要“眼不见为净”，他重重地哼一声，一脸傲娇:“我才不会跟笨蛋哥哥一样去当警察呢！”他食指指着自己，神气地宣布:“我以后要当老师！专门去管不听话的学生！谁不听话就不准再玩滑板！也不准吃冰激凌！还不准跟弟弟妹妹玩！”

　　费思尹忍笑，这指向性还能再明显一点吗？除了他自己，爱玩滑板的是白白，爱吃冰激凌的也是白白，喜欢照顾弟弟妹妹的还是白白。只差指名点姓地说要去管大哥了。

　　“好好好，钟钟要当老师，那你一定要认真学习，你自己也贪玩不听话，那学生可不会听你的，还会羞羞脸！”说完，他在贝孟钟的脸颊上滑了两下。

　　贝孟钟拍着胸脯保证:“我知道的！爸爸放心吧！”

　　希望吧，费思尹思及他电视机前写作业、边吃冰激凌边背书、为了玩滑板拖延作业到晚上的情景，啧——

　　有点点悬。

　　“下一个，多多，想做什么呢？”他期待地看着小男主，虽然现在的他还没接触电脑，但手工制作的天赋肉眼可见，房间里预备的几款拼装玩具早就被他拆了又拼拼了又拆，花样都玩烂了。这次搭建狗舍估计还得靠他帮大忙，费思尹对自己的手工能力很有自知之明。

　　贝多逸认真道:“我要当医生，给二哥和弟弟妹妹治病。”除了小七，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齐，聚光高亮那种。

　　费思尹从没避讳过他们的病，或者说正是因为除了白白多多外每个人都有不同类型的病症，他特意给孩子们讲过彼此之间该怎么融洽相处，也明说过他现在还没办法也没钱给他们找医生治好病，只能暂时吃药保证病情不恶化。

　　孩子们也都很体谅他，甚至比很多同龄人都要懂事，每天乖乖吃药，乖乖学习，克服了很多对他们来说其实很困难的问题，但这绝不代表他们不想打倒病魔，他们只会比普通人更渴望健康的身体。

　　小六激动地直接扑到他身上，“哥哥，你要给我们治病吗？不要很多很多钱吗？”

　　贝多逸点头，郑重地做承诺:“嗯，我一定会把你们的病都治……”

　　“多多，” 费思尹及时制止他，“当医生很棒！你要加油哦！不过，也许你还没长大，他们的病已经治好了呢！”

　　孩子们有一份期待和希望就够了，但不要太大，这样就算失望也不会太大，也不会给多多太大的压力。系统说过他现在要么等赚更多钱找专业医生给孩子们做手术，系统能提供有用的名单；要么运气足够好能用奖分抽中治愈套餐，但这种超出该世界进程很多的产品都在199奖分一抽的层次里，他连零头都不到。

　　这个梦想很难实现啊！他都不敢多加调侃，便问到下一个:“云云，想好了吗？”

　　贝云姝将手中的画板正面展示给他们看，上面写着端端正正的两个字: 画画。

　　呼！总算有个“和平”一点的了。

　　费思尹大加鼓励:“画画好啊！很适合云云的事情哦！爸爸看过你的画，都很好看，涂的水彩也很漂亮，看起来像真的一样。云云喜欢的话就一直画下去吧！”

　　贝云姝抱住画板点头，无声地眯起眼睛微笑，蓬松的短发也轻快地摇了摇，展示了主人的好心情。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职业好。她本来就有一定天赋，对色彩和构图的运用极为敏锐，明明只学过启蒙课上的基础水彩画，只会画简单的线条，但成图看起来也很生动可爱，花草树云人鸟狗、桌椅电视沙发楼，她全都画过，创造力和想象力也强，比他这个高中毕业了也只会火柴人的家伙强多了。

　　而且贝云姝很能静得下来，才4岁而已，就能为了画一幅画一站就是大半个小时了。还有就是画画不用跟别人有太多语言交流，对她的情况很友好。

　　“采采呢？爸爸记得你之前说喜欢鲜花和唱歌，以后想做什么呀？”确切地说不是喜欢鲜花和唱歌，是喜欢闻花香、喜欢听好听的声音，很多她能靠眼睛之外的器官感受到的生活之美，她都喜欢，并对此敏锐非常。她的感知力和直觉很强，学习能力数一数二，性格又比较谨慎细心，只要认真学，很多工作都能胜任。如果不是因为失明带来的困扰实在太多，她的选择面会很广。

　　贝采菽摇摇头，小声道:“爸爸，我还没想好。你问安安吧。”

　　费思尹故意调侃问她:“是采采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吗？没关系，只要你想、你喜欢，都可以告诉爸爸哦！爸爸很好奇采采喜欢做什么。”

　　贝采菽还是摇头，神情淡淡，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她想、她喜欢的，都是以家人付出更多换来的。学写字，哥哥姐姐都学会3个字了，她才勉强记住1个，所以他们必须等她学会才继续往下走，玩耍的时间少了很多。学跳绳学篮球，她要爸爸一个人单独教她好久才会，这个时间本来可以给爸爸多休息一下。就算是玩秋千，也只是哥哥姐姐推她玩，她没办法去帮任何一个推。她如果要做那些她想做的事，是不是还要麻烦他们更多？

　　气氛一时低迷下来，贝云姝伸出一只手去握她抓裙子的手，费思尹很想过去抱抱她、鼓励她，但现在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继续话题:“那好吧。安安，喜欢的都可以说哦！”

　　他果然是都说了，“爸爸，我以后要吃辣辣的菜、吃一整个冰激凌、吃鸡蛋、吃瓜子、吃芒果……”

　　“停停停停停！安安，你是不是想把我不允许你吃的东西都吃个遍？那可不行，就算你长大后病好了，自己赚钱了，有些东西不能吃还是不能吃，我会带着哥哥姐姐们一起看着你的。”

　　“啊？为什么啊？我都长大了啊！爸爸刚刚不还说喜欢的都可以说吗？你骗人！”小六失望极了，嘟嘴鼓眼，不满地直嚷嚷。

　　如果钟钟只是贪甜食的话，他就是纯粹嘴馋好吃，尤其是那些看着好吃他却吃不到的，能边看别人吃边流口水，为这，费思尹现在都没撤下他的口水兜。

　　费思尹可不惯着他这个，“对啊，你说你喜欢的，又不是一定能做。爸爸还喜欢月亮呢，你看我爬上天去摘了吗？你吃了这些东西就身体不舒服，还要……”咳，险些就说去打针了，他还没说打疫苗的事呢，可不能让孩子们对打针产生恐惧。“还要吃比苦瓜还要苦的药，你是要吃完好吃的再吃苦呢？还是要好好听爸爸的话？”

　　小六拨浪鼓一样脑袋摆了摆，小安安可吃不得苦！

　　呜呜呜他的美梦，碎了。

　　“乖。”费思尹没有打扰一个人正玩得起劲的小七，过去抱着五妹上楼，“白白、钟钟，你们有什么想沟通的自己说好哦。多多和云云，照顾一下弟弟们。”

　　“嗯！”钟钟拉着哥哥迫不及待回房间去了，多多继续给小六讲他昨晚没看到的一集动画，云云去房间搬出画架，放在小七不远处的向光空地开始画画，一站一坐安安静静，相处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