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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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3班的班长，江子锡要负责军训时喊口号。
脸皮薄·轻微社恐·小江班长：……
“小江，努努力，军训结束请你喝奶茶。”老张轻车熟路地拍拍她的肩膀。
四人组唯一的社交恐怖分子陆明清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江子锡能依靠的人……就没了。
“……”真的会谢。
*
3班同学在走廊上排好队，江子锡被老张拉到了女生队伍末端。“站这里，到时候我要是不在了，你帮着教官管理纪律。”老张给她拿了瓶矿泉水，像是在贿赂她。
“……”江子锡无语。
大部队向操场走去。
正值夏末，却还是剧烈的太阳。怪军训帽是统一的大小，给女生普遍偏大。饶是江子锡扎了个丸子头也戴不好——帽檐卡得太高了，阳光晃眼，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突然，她感受到一只手调整了一下她的帽子，顿时，视线清晰起来，不再白得刺眼。
“帽子这样戴，好看路。”是陈佳然。
江子锡：“哦。”
到了指定地点，大家开始懒散地聊天嬉笑，更有甚者拿出随身镜子照自己的发型。
江子锡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就随他们去。老张偷懒去了，不在，也就没人管他们。
“算了算了，你们都坐下吧。站了七八分钟，一个人都没来。”江子锡看了眼时间，抬手示意同学们坐下休息。
“谢谢班长～”大家坐在塑胶跑道上，三五成群地聊天打闹。陶桃也和别人换了个位置，坐在了江子锡前面。
“这是几班的？班旗举起来！”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听着很凶。排头的男生被吓得迅速地扶正放在地上的班旗。
男人看清了旗上的字：“三班？全体立正！”
大家被吓得不敢乱动，就听那个穿着军绿色短袖的男人指着操场道：“全体都有！绕场跑三圈！”
“啊？为什么啊？”响起了几个女生的哀怨。
男人瞪了她们一眼，又朝着人群喊：“班长在哪里？”
“这里。”江子锡举手，并向着左边跨了一步。
“刚才老师不在？你为什么不管纪律？”他越走越近，江子锡才发现他胸口的徽章，写着“军训总教官”。
……完了，摸鱼给大boss抓了。
“呃……一会就要认真军训了，先放松一会？”江子锡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谁让你们放松的？上了操场，除了我说休息，都要无时无刻绷紧神经！”总教官看上去很生气。
江子锡觉得这只是件小事，况且现在操场上只有他们一个班，不应该表扬他们来得早吗？“总教官，我有话要说。”她小心翼翼发言。
“先喊报告！”
“报告！”江子锡铿锵有力地喊了一声。总教官示意她开口。
“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并没有错。首先您并没有在班主任那里告知几点开始训练，我们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做，放松聊天应该是被允许的；其次，我们是第一个到操场的班级，若是一直这么干站着等到其他班到齐，再和他们做同样多的体能训练，对于高中生的体力来说做不到。所以我认为，我组织他们休息这件事是没有错的。”江子锡刚开始说还挺紧张，后面越说越溜，也就放松了。但当她看到总教官紧紧蹩着的眉，又觉得事情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顺利……
“你觉得你没错是吧？”总教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江子锡犹豫一下，还是报了：“……江子锡。”
“好，那就你一个人，绕场跑五圈。”总教官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一声。“三班全体起立！站军姿！你们班长什么时候跑完你们什么时候休息！”
因为大家都站在跑道内道，江子锡就被总教官抓到了最外道开始跑。
“……锡锡非得跟人家争啥啊，服了她了。”陶桃愤懑不平，“一起跑还轻松一点，她一个人跑不动的啊。”
陈佳然小声问她：“江子锡中考体育考多少？八百米怎么样？”
陶桃偷偷看向那个跑道上的小身影，充满担心：“不行啊，她35。八百米才5分。”
陶桃是个女孩子，陈佳然也不好意思说让她替江子锡。于是乎，他自己举起了手：“报告。”
“嗯？你有事？”总教官从队伍最前端走到最末端。
“她今天生理期，跑不了太多。我申请帮她跑3圈。”陈佳然撒起谎来面不改色，陶桃为之钦佩。
不过算时间……好像确实快到了。
“啧……行吧。等她两圈回来你就代她上。”
两圈过后的江子锡，感受到了体测那时的痛苦……偏偏又是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跑不动了要休息。
“班长，回来吧。有人代你跑了。”总教官笑眯眯的对她说。
江子锡起初是不相信的，当她看到陈佳然递来的纸巾和帽子，她才意识到——那个代她跑的人是陈佳然。
“不用了，谢谢。我可以跑。”她站直，缓了口气，继续慢慢的开始跑。
“江子锡。”等到离人群有些距离，陈佳然跑到她身侧，“陶桃说你过两天快要生理期了，我跟教官帮你请了生理期的假，实在不行你别逞强。”
“我没说我不行……也，也没让你帮我请假。”江子锡跑了几步，因为说话，她有点换气不顺。“…关你什么事啊？”
陈佳然闭嘴，不理她。其实本意是想着自己不说话了江子锡应该就不会吵吵了。
结果小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看陈佳然不理她，这人反而一个人自言自语挺起劲。“……诶，陈佳然？”
“你干嘛又不理我了？呼…一开始，不是你说，代我吗？”
“江子锡。”陈佳然听不下去了。
“嗯？”江子锡愣了一下，疑惑。
“能不能闭嘴。”陈佳然瞥她一眼，“喘成这样话还这么多。”
“哦。”小江被训了，乖乖闭嘴。
*
“班长，第三圈了，可以停了。你不是还生理期吗？”总教官问。
“嗯，能跑。”江子锡热得脸通红，还是不停下来。陈佳然看她一眼，“休息会吧，明天痛到起不来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体力，还行的。”江子锡已经累到把一句话分成好几段了。
“嗯，还行。撑不住了就说，别硬撑。”
“……”江子锡偏过头不看他，心想着，我才不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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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两人跑完五圈，老张姗姗来迟：“孩子们，对不起啊。今天下午是教官实训……不是我们。”
“啊？？！！”一阵哀嚎。
“老张，你对不起我们锡锡啊。”陶桃忍不住坐下，看向朝着观众席走去的两人，伸手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小腿肚。
听她这么说，老张好奇：“对啊，我们班长去哪了？”
几个同学七嘴八舌地说，老张大概是把事情缘由弄明白了。“总教官呢？非得整孩子们玩是吧？？哎我这小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哼，你那会服兵役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我是这样的人。”总教官浅笑着过来，看样子是和老张认识。
“啧，你个骗子，就不能告诉他们实情？”
“哈哈哈哈，我也就是想看看现在的孩子体力行不行啊……你那会是真的不行，瘦不拉几的。”总教官拍了拍老张的肩膀，打趣：“现在还是。”
“哎你……”
——
操场边，观众席上。
陈佳然拿了瓶矿泉水，打开，递给江子锡：“感觉怎么样？”
江子锡接过，小口小口地抿。过会才回答：“呼…活过来了。”她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纸巾，递给陈佳然，示意他擦擦汗。但是陈佳然没看懂，以为她自己要用，就帮她撕开包装，扯了一张给她。
“不用，给你的。”江子锡摇摇头，又看了看四周，好像只有自己手上这一瓶水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你不渴吗？”江子锡看着他有点干燥的嘴唇，好奇：“诶？你跑完步都不脸红的吗？烦死了，我每次都是满脸通红……”说着还捏了捏自己的脸。
“你再坐会吧，刚才看你腿都软了。”陈佳然往后靠，靠在第二阶座位上。此时刚好吹过一阵风，江子锡下意识地转头，不知怎的就是想看看此时此刻的他。
陈佳然前额的碎发被他随手抓的有点乱，风一吹，又随着风贴在他额头上。陈佳然无奈地再抽出一张纸，掀起刘海，把纸盖在自己脸上。
大概是江子锡的目光过于炽热，陈佳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别看我。”他能感受到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
“没，没看你……”她心虚地转话题：“这里观众席好大啊，比初中那个还多了五六排……”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走了，她问：“陈佳然，我休息好了，你要继续坐会吗？”江子锡说完便起身，仰头又喝了几口水，一瓶水就这样没了。
陈佳然揭下脸上的纸巾，起身：“一起走吧。”
“嗯？你怎么又脸红了啊？明明刚才还没有的。你看我都褪了。”江子锡百无聊赖地丢出瓶子又接回，还不忘转头看看陈佳然。
“……给纸巾闷的。”陈佳然偏过头，假装看向班级。
“诶别看啦，刚刚坐那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走了。今天应该是休息的，结果我们俩还傻傻的跑了圈。”江子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去我请你喝奶茶？不行，奶茶太腻了，我们喝果茶吧？”
她向前大步走了几步，然后转身，面对着陈佳然：“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跟我一起跑，我可能跑一半就放弃了。哦不对，还有可能走路走完五圈……”
江子锡絮絮叨叨地讲着，陈佳然看着她倒退走路，一会就要撞上树了。他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边带：“小心后面。”
江子锡承认她有点紧张心悸，但是这也不算是她第一次和陈佳然接触……刚刚褪去的温度又回来了，但是这次只是脸颊。于是乎，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她转回去，后半段路就安安分分地，没有吵闹也没有什么小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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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
教室里空无一人，桌上只有陶桃留下的字条：“锡锡，我有事先撤啦～你一会跟陈总一起走吧。”
可是…可是她刚刚对着人家脸红了欸……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只是对他颜值的欣赏以及被他的举动弄得心慌罢了！她这颗心永远是林煜肖的！！
想到这，江子锡就没那么紧张了：“陈佳然，我们一起去奶茶店吧！”
陈佳然不知道她抽的什么风，刚刚还一言不发，现在又兴致勃勃地约他去奶茶店。“嗯，知道了。”
管他呢，能一起走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