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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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被这么对待了也不吵不闹的。
林憬洗完头发出来是没听见门外有半点动静，悄咪咪地回到书房打开了大门口的监控。
好家伙，江寒原地盘腿坐下逗猫玩，一猫一人玩得不亦乐乎。林憬冷哼了一声，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一目十行地看着。
不过时不时地目光就被监控给吸引过去了。
江寒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憬又等了一个钟，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手上那本书也已经来来回回翻了两遍，江寒是真有耐心啊，林憬揉揉酸涩的眼，任命地起身，开门。
江寒此时正握住小猫的两条腿，让它站起来，听到开门声，一人一猫都转头望向林憬。
林憬故作冷漠：“进来吧。”
江寒行为一切如常，望着他来来回回地跑上跑下给猫布置猫窝、猫砂和玩具，林憬也想了一会，这样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对方给个台阶他也就顺势下了。
“你这些东西都哪里买的啊？”
江寒跑的第三趟，搬来的一个猫爬架。
“下午顺道买的，都放在车里。”江寒说话有点喘气。
林憬点点头：“那你自己收拾吧，我去睡觉了。”
“嗯……”江寒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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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林憬起了个大早。
慢条斯理地冲了杯黑咖啡，林憬又拿出熨斗准备今天要穿的衣服，等到这一切都做好后，江寒抱着猫打开了门。
林憬侧目，问道：“昨晚你跟猫一起睡的？”
“嗯。”江寒点头：“他晚上挠我门……现在几点。”
林憬低头看了眼手表：“七点半，你得抓紧了。”
江寒不甚在意：“还早。”
洗漱换衣，五分钟绰绰有余。
果然，五分钟后，江寒穿戴整齐地出现在林憬面前：“走吧。”
林憬比平时还要早十分钟到停车场，看着精神饱满的江寒，林憬打心眼里满意自己做的决定。
江寒开车一向很快，但这段时间在林憬的“强迫”之下好歹也稳了很多。八点五十，准时将人送到公司楼下。
“午餐……等一下。”江寒照例问林憬午餐的事情，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付烨燃，江寒按了拨通。
“江寒——！！老子艹你大爷！！你这个乌鸦嘴！！”
付烨燃的一声怒吼，吓得江寒手一抖，险些手机摔在地上。
他的声音太大，林憬也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听了个清楚。
“干嘛啊？”江寒问道。
“艹！”付烨燃简直被气死了：“老子事务所死了一个人！艹！刚警察来给我撬的锁发现！啊啊啊啊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是不是你干的！！”
江寒惊叹于付烨燃的逻辑，无语：“我干这事干嘛？”
“你妈的……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滚过来，柳飞已经被带走了！这事你惹的，你给我负责到底！！”
付烨燃说完光速挂了电话。
江寒捏着手机叹了一口气，付烨燃说话声音太大，林憬多多少少也听完了。
“我今天还得请假。”江寒无奈地说：“事务所那边有点事儿。”
林憬问道：“什么叫是你惹的？”
江寒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林憬。
林憬的表情由平静转为震惊，最后拍拍江寒的肩膀，诚恳道：“这波骂你不亏啊。”
江寒：“……”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凑个热闹。”林憬来了兴趣。
江寒扶额：“凶案现场有什么好看的。”
林憬将头扭向了窗外：“我只是想看看你兼职的地方而已，和凶案现场无关。”
“哦。”江寒又问：“你们这种成功人士还有时间闲逛呢？不会分分钟损失上百万吗？”
林憬又将头转了回来，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江寒：“我都跟你说了别看太多小说。”
江寒看书分两种。
1.纯粹的本格推理。
2.纯粹的耽美小说，还是只有恋爱的那种。
江寒默然，默默地发动了车子。
林憬觉得江寒这人挺奇特的。去给人家看房子，敲出了一具尸体，难得回兼职的地方露个脸，第二天就死了个人。
当代柯南？
林憬的目光移到正在被付烨燃痛骂的江寒身上，对方倒也不顶嘴，坐在沙发上，手捧着一杯热茶，专心致志地……吹凉。
等到付烨燃终于骂无可骂了的时候，江寒才将热茶放下，然后转身问里面正在现场忙碌的警察。
“催什么催。”邢瑜没好气地说：“自己不会过来看啊。”
邢瑜觉得自己是真心倒霉。自从几年前江寒给他破了那桩无头案，这之后再找江寒就时常以各种问题去推脱，反正就不愿意出门半步，连话都懒得讲的那种，邢瑜那时候就是真希望江寒可以走出家门，走进现场来看看。
现在江寒做到了，但邢瑜想冲回过去给自己一巴掌。
江寒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藏尸案的最终结果最后是不了了之，邢瑜已经够憋屈了，这才没过两天，又开始了。
而且重点，又是江寒作出来的。
“还挺能耐，做成密室。”江寒从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茶改成了倚在门上捧着一杯茶，俨然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样子：“你们带柳飞去录口供了？”
“嗯。”邢瑜说：“昨天他值班。”
“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柳飞吧？”江寒斟酌了一会，说：“他这脑子哪里干得出来。”
邢瑜头疼：“虽然我们很熟，但这事你我说了都不算。”
江寒又坐了回去，看上去也不打算做什么的样子，倒是从付烨燃的柜子里翻出几盒零食饮料什么的一并递给了林憬。
林憬接了过来。
这时候付烨燃好像才看到林憬一样，从头到尾把他打量了一遍，然后江寒：“谁啊？包养你的富婆？”
林憬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神情复杂地望向江寒，询问道：“富、富婆？”
江寒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茶泼向付烨燃，警告道：“别瞎说。”
“哪里敢瞎——说——哦——”付烨燃神情嘲笑，故意拖长声音阴阳怪气：“不得了，我昨天还只说是可能被包养了，这不，就溜我面前来了。”
“先生，您别介意。”一个小姑娘给林憬递过一盒纸巾：“我们老板是这样的，一向不是很待见有钱人。”
“没事。”林憬一边擦拭一边说。
林憬与江寒到得比较晚，错过了人多的那波，现在还留在现场的除了事务所的付烨燃和一个前台，也就几个相熟的警察做取证的工作。
邢瑜见忙活得差不多了，对付烨燃说：“行了，你们这可以直接休业整顿了。”
“艹！”付烨燃狠狠咬着烟：“你知道老子停业一天损失多少钱吗？”
邢瑜冷笑：“得了吧你，一年来你有几笔单子。”
邢瑜和付烨燃又掐起架来了，江寒寻思着，无视警戒线，整个人猫了进去。
资料室挺简单的，一个椅子一个办公桌以及一个资料柜，据说死者是上吊的，江寒抬头望向天花板。
窗户是由内往外锁。
江寒把窗户的锁打开，头探出窗外四处望了望又关上回到了门口的位置。
老式的住宅区，用的还是那种栓锁，江寒来来回回拉扯，直到声音将邢瑜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诶诶诶你干啥呢？”邢瑜顾不得和付烨燃掐架赶紧走了过来。
江寒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就觉得这东西挺奇特的。”
“嗨。”邢瑜说：“虽然说现在使用的这种锁少，但是像这种房子其实挺常见的。”
“邢瑜。”江寒慢腾腾地开口：“你有没事没事可以看看小说。”
听到小说两个字，林憬警觉抬头。
“这种诡计，小说里都用烂了，但是我是真没想到会有人来实践。”江寒说：“细线或者胶布，绑在栓锁头上从门缝那里接出来，然后关门，再用线把门关上，细线也就是顺势脱离了栓锁，胶布嘛，更简单了。”江寒话说的太多，嘴有些干，舔了舔嘴唇之后，原本的长篇大论被他吞了下去，换成了懒洋洋的语气：“就……要不你自己网页搜一下？”
邢瑜下意识地说：“……你有什么证……”
“我没有什么证据，以上纯属猜测。”江寒手插进口袋里，又从警戒线里头猫了出来：“只是这种门锁如果是我要做成密室的话，我会选择这种方法。凶手年纪应该不大，家里会有类似的书，你可以去搜搜看。”
“我之前一直在想为什么非要做成密室。”邢瑜思考：“还以为是和动机或者手法有直接的联系。”
“我猜是个想炫技的小屁孩。”江寒给自己倒了杯水：“要么这个小屁孩是凶手，要么呢就是帮凶，我偏向后者，据说死者是个中年大妈？”
邢瑜点了点头。
“行了，我绝对相信你们人民警察的能力，还柳飞一个清白的。”江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后将塑料杯扔哪里桶里：“小桃，请你吃饭去不去？”
小姑娘指了指自己，惊讶地张张嘴：“我？”
又转头望向林憬。
林憬倒是没什么表情。
付烨燃紧急举手：“我去。”
“有钱人请的饭，你可能吃不下。”江寒拒绝。
既然提到了有钱人……付烨燃又将目光移到了林憬身上，痛心疾首江寒的堕落：“找了个富婆包你了不起了是吧？你忘了你失恋那会喝醉了抱着我哭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了？这才多久啊？短短八年！你就移情别恋！我跟你讲这群有钱人花样贼多，玩儿死你。”
林憬：“……？”
这波来得不亏。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