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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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商务车停在公寓楼下，靳飒送阮初会走进电梯，却被初会了拒绝一起回家的提议。
“我很好，回家睡觉而已，不用人陪的。”初会如是说。
靳飒思忖一秒，点头同意初会想要独处的提议，只将一部新手机递给她。
“旧手机里的数据都帮你拷贝到新手机上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初会接过手机，应了声“好”，在靳飒不放心的目光中，微笑着，按下电梯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闭，密闭的金属厢里，红衣长裙的女人垂着眼，碎发自耳边滑落，湿湿凉凉的覆在眼前。
须臾，电梯直达26层。
叮的一声，金属门应声打开。
熟悉的防盗门旁，却多出一个倚墙而立的男人。
男人黑衣黑裤，头上盖着卫衣帽子。
初时低着眉眼，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点击着什么。
直到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抬眸，就是一怔。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滴滴答答的脚步声，凌乱地像人的心跳。
烫金的红裙长及脚踝，行走间，翻飞起舞，如火如荼，热烈又张扬。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女人微微笑着，绯红的脸颊，人比花娇，清丽无双。
直至走到池烈面前，初会堪堪停下脚步。
她歪着头，望着他，笑得慵懒又迷离，“嗨，你在等我吗？”
“姐姐……”
带着酒香的指腹抵在池烈的唇上，身前的女人，笑得勾/人，“跟我回家吗？”
池烈知道，初会是醉了，但还是纵容地看着她，点头，应好。
初会便开心地笑起来，像终于得到了心仪的礼物。
一手牵着“礼物”，一手去摸防盗门上的指纹识别键。
“咔哒”一声，防盗门应声打开。
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未明。
只有浅淡的月色，朦胧照面。
玄关处。
池烈被初会借着醉意抵在门后。
高跟鞋拉近彼此的距离，也将她滚/烫的呼吸，送至他颈间。
太……热了。
可池烈不敢低头。
他怕看一眼，心/火就会燎/原。
可是初会靠得太近，整个人散漫地趴在他的身上。
诱/人的曲线，于黑暗里，清晰地印在脑中，渐渐在眼前涂抹出模样。
某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渐渐苏醒。
“姐姐……”
话未出口，人便一僵。
有吻落在他的喉结，齿缘刮过皮肤。
慵懒的嗓音，低迷蛊/惑，“要我吗？”
池烈终于垂下眼，漆黑的星眸里，灿若星落，亮得骇人。
那眼底，有火，有/欲，还有几许不甚明晰的一点执念。
“姐姐，”昏暗里，他低声问她：“我是谁？”
初会迷惑地抬起头，“呜”了声，似懂非懂地答：“池烈。”
说完，又笑起来，想吻他，却被池烈躲开，只堪堪咬到他线条锋利的下颚。
初会有点不开心于他的闪躲。
抬手，揪住他的领口，鹿眼委委屈屈地瞪他。
却望见那人被迫逼近的眼中，比她还要委屈的目光。
“池烈是谁？”
“池烈……”
初会半眯着眼，思忖片刻，终于扬眉一笑，松开手中的衣领，指尖向上，摘掉男人的细框眼镜，顺势踮起脚，凑近他耳边，轻言如吻，“是会会的男朋友呀。”
再见面，就做池烈的女朋友。
我记得的。
你忘了吗？
池烈当然没忘。
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怀里的人，像要透过那双迷离的鹿眼，望进她封存的心底。
良久。
久到怀里的人不满，迷糊又焦躁地开始踢踏脚上的红色高跟鞋。
池烈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凑近，重重吻住近在咫尺的红唇。
下一秒，惊讶声消弭于热/吻中。
初会被池烈抱起，轻轻放在鞋柜上。
年轻的大男孩利落地甩去身上厚重的外套，倾身贴近，微微扬起眉眼，肆意的深吻与纵容的叹息同时落下。
“姐姐，记住你今晚的话。”
月色撩/人，星辉闪烁。
房间里的喘/息与呢喃久未停歇。
翌日，天光大亮。
初会第一次放纵自己睡到自然醒，直睡得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睁开眼，目光渐渐聚焦在距离自己不足五厘米远的一处吻痕。
许是皮肤太白，过/夜后的痕迹，红得格外清透，白里透红地染在人的下颚，脖颈，甚至心口……
肆意又张扬地向她展示着昨夜里的疯/狂。
初会脸红得发烫，不自觉地埋了埋头。
可被单下的景象……更羞人。
怔了一秒，初会只得顶着红得好似要滴血地脸钻出被单。
一抬头，印着草莓的胸/膛赫然入眼，大片白皙的皮肤上，几点痕/迹，红得实在乍眼。
初会羞得没眼看。
默不作声地抬起手，捂住眼，悄悄地转过身去。
好不容易蹭到床边，却被人手臂一收，重新拢回身边。
“姐姐。”
池烈不知何时醒的，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往日里清朗的男声，此刻听起来低沉暗/哑，灼灼星眸，肆意凝着她的脸，戏谑的目光里盛着宠溺。
“不给名分，又想跑？”
名分……
初会暗自吞了吞口水，被“名分”这词炸的语塞。
半天找不回声音。
可眼下这情景，似乎总要说点什么。
她张了张嘴，沉默几秒，一抬头，就见池烈忽然支起身，一手揽着她，一手像想要合抱似的向前伸。
吓得浑身一僵，舌头都直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小孩一个整天嚷着名分名分的，不害臊呀？”
“不害，”池烈从善如流地接了一句，低眉睨着她，晦/暗的目光转而疑惑，“小？”
初会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嗯？”了声。
池烈却忽地笑起来，呲出一点虎牙尖尖儿，调皮又挑衅：“我小不小的，姐姐不是最清楚吗？”
“……”
“姐姐不知道？”
见她不言，池烈自说自话，“那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说着，原本伸向床头柜，准备拿眼镜的手，手腕一转，偏了方向。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枚小方片，举至唇边，牙尖咬住包装的一角，看着初会，轻轻撕开塑料包装。
初会见到小方片里露出来的东西，双眼瞪得溜圆。
“你怎么有这个！”
说着，正想偏头去看床头柜，却被池烈抬手挡住脸颊。
她回眸，他俯身靠近，追至唇边，吐气火/热，“你说呢，姐姐。”
当然是为你准备的。
话落，一吻封唇。
修长的手臂终于重新从被单下伸出，一把拉起被单边缘，遮住这羞人的游戏。
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大抵如是。
——
初会再醒来，是被饿醒的。
房间里的窗帘遮盖着，将窗外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留下昏昏沉沉的暗影，让人分不清时间。
初会觉得身上很清爽，朦胧记得方才累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是被人抱着去洗了澡的。
她裹起放在床边的浴袍，脚软手软地爬下床，飘进浴室。
刚一抬头，就被梳妆镜里那个满面红光的女人，吓了一跳。
剔透的鹿眼不自觉地笑着，散漫的眼尾，染着三分绯红，眸光流转间，泄露几许风/流。
唇角微扬，唇色不染而红，反倒衬得脸颊上的颜色都仿佛寡淡了两分。
这样的自己，实在陌生，又熟悉。
初会怔了两秒，急忙用凉水洗了把脸，这才降下脸上的温度。
许是洗得有点久，指尖被冰凉的水冷得发红。
她也没在意，飘回房间，又换了一套领口严实的家居服，这才踩着拖鞋飘出了房门。
客厅没人。
池烈在厨房煮粥。
颀长的身影印在一旁的墙面上，竟显出几分朦胧的伟岸。
伟岸？
初会看着池烈后脑勺翘起的一簇呆毛，觉得自己竟然会把“伟岸”这样的词，同他联系在一处，实在有点好笑。
顶多算是一株小白杨，要慢慢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呢。
初会这样想着，心下柔软，便不觉嫣然。
池烈听到动静，寻声见初会在笑，也跟着笑起来。
随手盖上粥锅的盖子，便转身走过来。
初会见他靠近，又端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以为他要亲自己，想起微肿的嘴角，下意识地向后仰躲。
下一秒，却被人拦腰抱起，她小声“啊”了下，刚借力扶住池烈的肩膀，就被后者放在吧台上。
身前的大男孩笑得一脸揶揄。
“怕我亲你？”
是啊。
初会心里默念一句，嘴上却硬气，“才不……呜……”
一吻毕，皆轻/喘。
池烈双手虚搭在吧台上，按在初会两侧，偏头，看着埋在自己颈窝里，耳垂染血的人，笑得得意又狡猾，十足小计谋得逞后的骄傲表情。
“不怕哦？那继续？”
“……”
午饭，是池烈自己煮的粥。
白米粥里，特意加了燕麦、山药和红枣。
熬一个小时，煮得香香糯糯。
初会昨晚那一身高定礼服裙，好看是好看，就是稍微吃点东西就会显出弧度，加之她心情不好，是以整晚宴会只喝了几杯红酒，几乎没吃东西。
托池烈的福，今天又饿了大半天。
这会儿喝着香糯甜软的白米粥，整个人被熨帖得慵懒起来。
池烈见她吃得高兴，心下一笑，夹器一个煎鸡蛋放进初会的餐盘中，星眸奕奕地看着她，道：“姐姐，我做的饭好吃吧？”
初会“呜”了声，矜持地小口咬着盘里的煎鸡蛋，外酥里嫩的蛋黄一咬即破，流心抿进嘴里，香浓味美。
抬眸，见池烈仍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等着答案，遂道：“蛮好吃的。”
“那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吧？”
“……”？？？
“做饭，家务，我全包。”
“……”就……还蛮心动的。
看出初会神色动摇，池烈正要再接再厉。却听手机铃声在门口响起。
他抬眸望了一眼，随手给初会餐盘里又加了一筷子青菜，这才放下筷子走去玄关。
两人隔得有点远，初会只听池烈状似不甚在意地“嗯”了几声，最后盖棺定论一句“我知道了。”便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只是没再坐下吃饭。
眉眼锋利的大男孩停在她身旁，俯身，按着她的转椅，将她抱进怀里，黑色的卫衣领口擦过初会的下颚，轻轻一吻，落在额头。
“姐姐，我回学校处理一点事，明天有惊喜送你。”
惊喜？
初会有点懵：“什么惊喜？”
“既然是惊喜，就不能轻易揭示。”
池烈笑着卖官司，张扬的眉眼里染着调皮。
“明天见，姐姐。”他落吻在她的唇上，最后说，“要想我，还有考虑我的提议。”
提议？
重归独身的公寓里，四下静得落针可闻。
餐桌旁，初会愣怔地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却好似被带走香味的白粥。
认真地想了想池烈离开前所说的每一句话。
要同/居吗？
将另一个人的喜好，纳入自己的点点滴滴？
似乎……也没有特别地难以接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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