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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飞来横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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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睡觉,醒着困,睡着又清醒。乐翩一夜都没有睡好,醒来直打哈欠。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细雨濛濛、接着又淅淅沥沥的下,过了片刻雨便退了,天空却还是暗沉沉的一片。平时乐翩听到湿哒哒的雨声就心烦,今日却一点都不觉得扫兴,可能是即将要出发去嘉兴的缘故。
容姨让家里的司机把她们两个人的行李搬上了车,之后等乐翩和乔萦吃完早饭便可以准备出发去火车站。
“你们都是第一次出门,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容姨不放心地叮嘱道,“萦萦爸一早就要赶去忙粮仓的事,临走的时候还再三让你们带好过去用的东西。”
“我爸都一把年纪了还天天那么忙。”乔萦在容姨面前一脸稳重,一副大姐姐可以照顾好妹妹的样子,“容姨你放心,作为姐姐的我会好好照顾乐翩的。”
“从小到大,我去那里,你便跟到那里,照顾是不清楚,跟屁虫倒是一个。”乐翩看着乔萦在长辈面前一本正经的样子便觉得好笑,只想怼她。
“阿翩不许这样说,萦萦再怎样也是你大一个月的姐姐。”容姨看着她们吵闹不分大小,笑着嗔怪道。
“姑姑,萦萦是安安的好姐姐,我只是个被欺负的表妹而已。”乐翩可怜兮兮的,佯装要掉下眼泪,却一直掉不下来,可怜了她的演技。
“还好我只是姐姐,若我是男子,阿翩,你这种表妹是要做我乔家的童养媳的。”乔萦哈哈大笑起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容姨也跟着笑了,说:“是啊,你们本就一起长大,要是萦萦是男孩子,可能是要撮合你们了。”
“这不是还有安安吗?我等安安长大就好了。”乐翩一脸认真地说道。自己装哭掉不出眼泪,装严肃认真总不难,看你们什么表情。
果然不出意料,容姨一脸惊愕,眼睛直直地盯着乐翩,还沉浸在刚刚的话里。
“容姨别信阿翩,安安才四岁,只有禽兽才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手。”乔萦轻轻地握了下容姨的手以示安抚。
“姑姑,我是学医的,近亲结婚对后代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你放心我不会对自己亲人下手的。”乐翩看着容姨的脸色还是惊魂未定,自己说的话肯定要自己解释清楚才行。
“阿翩吃好了,那我们就出发了。”乔萦看着乐翩放下了筷子,差不多可以出发去火车站。
“好,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容姨随她们两人一直送到了乔府的门口,司机已经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等着她们上车。
“姑姑快回去吧,门口风大。”乐翩怕容姨年纪大受不了风寒劝道。乔萦也叫她快点回去不要着凉了。
容姨直点头说回去,却一直站着等到司机把车开远了才回府。刚刚乐翩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安安是自己和萦萦爸生的,而乐翩对外称是自己哥哥的女儿,叫自己一声姑姑,但她们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所以安安和乐翩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么他们就可以,,,不行,怎么可以这么想,安安才四岁,乐翩都快二十一了,他们之间只是姐弟情,自己却这样猜测他们,,,
因为医学院很重视这次的公职派遣,所以从定好人员名单的时候就买好了火车票和住宿。上海到嘉兴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车程,第一次出游让乐翩和乔萦她们兴奋不已。
没想到的是刚上火车就碰上了覃沐这个大魔王。
覃沐是覃浩哥的弟弟,医学世家的二公子。上面有个优秀的哥哥覃浩在给他遮风挡雨,家境又优渥,所以他生活的毫无压力,在医院就是给人问问诊就可以。这种富家子弟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毕竟谁也不能干涉有钱人的兴致。乐翩唯一知道的就是覃沐对乔萦有点意思,而且是非常明显的那种爱意。
“你要想去玩就直接让家里的专车送你去,跑到这里来胡闹什么。”覃浩看着覃沐丝毫不把这次公职派遣当一回事就生气,他都这么大的人,却一点都不知道轻重缓急。
“哥,我们覃家也不能只靠你一个人撑着啊,我这个当弟弟的也要适当发挥点作用出来。”覃沐撒娇地回道。
“覃沐,那些人是你带来的吗?”乔萦看向覃沐后面一群熙熙攘攘的人,异常惊讶。
“那些是亲友团的人,我报了个团,我们是一起去嘉兴旅行的。”覃沐热心向乔萦解释。
乐翩听了抿着嘴笑,说:“覃沐,我们能买到坐到一起的位置也是很有缘分。”
覃浩闻言看了覃沐一眼,他一脸无辜,问他肯定也是问不出来什么。就半眯着眼睛靠在座椅垫子上养精蓄锐,到了嘉兴肯定有的忙。
覃沐被哥哥盯着时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就一点点难以为情。他心里暗笑地想,还不是自己聪明机智,偷偷地看到了哥放在上衣口袋的车票号,就花了三倍的价格把旁边的座位都买了下来。这次一定要找个机会和乔萦表面自己的心意。
乐翩昨晚没睡好,火车一开动就困意连连。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就靠在乔萦的肩膀上半躺着休息。覃沐倒是精神极好,一路上一直在给乔萦说个不停。从楞岩寺,三塔寺,血印禅院,三青闸,再到瓶山落帆亭,东塔,烟雨楼。覃沐一一给乔萦介绍着,那是滔滔不绝,精神抖擞。乔萦倒也听的很入迷。
七点五十分的火车,十点多就到了嘉兴站,乐翩还是下车时被乔萦叫醒的。
刚下火车,覃沐就提议去东园吃午饭,覃浩没有站队,乔萦对于去东园吃饭举双手赞同。
乐翩心想不知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乔萦被覃沐灌输了什么理念,竟然和覃沐站成一队。那自己也和他们站一队吧,毕竟自己是偏乔萦的。
四个人中有三个人同意去东园吃午饭,所以最后意见一致地去了东园。
由于吃饭的时间还早,就打算在东园后河边坐着小船划到烟雨楼。船是覃沐选的,对于游玩这种事乐翩和乔萦两个女孩子给不了什么建议,而覃浩哥又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游玩这种事就交到了覃沐手里。
四个人都上了船,包括两位船娘,一行六个人。船一开动船娘就开始讲着那些令人向往的神话故事,除了覃沐如痴如醉地听着,乐翩、乔萦和覃浩都有些走神。
在雨天游南湖登烟雨楼,之后登楼远眺的时侯,层层的烟气雨绕,笼罩一片,凝绕了树梢的四周,加上沿堤杨树参差,着雨滴翠,这又是平生难得的机遇,能领略这样一致的雨景。
烟雨楼中的对联不下二十副,都写的淋漓尽致,一时也记不出许多,来往的游客都用纸抄写了下来,准备带回去鉴赏。
乔萦问:“覃沐,你不要也抄点吗?”
覃沐答:“又不是情诗。”
“恩,好吧。”
“覃沐,那句是情诗。”乐翩指了指左边的那副对联,念了出来,“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都不如不相识,这是什么狗屁诗。”覃沐一眼就觉得这诗肯定不好。
“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准备回去了。”覃浩看了下表,对着他们三个人说道。
原路返回本也是兴致勃勃,只是船有点漏水。水上的船只常年来来往往,自然也要修补。而覃沐选船的原则就是看船娘长的标致即可,那里在意船的新旧宽窄,是否漏水。
“哥,等下吃完饭我们在哪里落脚休息呀。”覃沐望向覃浩,希望自己的哥哥给个主意。
“你自己找个店休息,我们是医院公费找的地方,带你也不方便。”覃浩说道。
“乔萦,你不是医院公职人员,你在那里住?我住你隔壁去。”覃沐一脸笑嘻嘻地问乔萦。
乔萦看着覃沐,说:“我是阿翩的家属,自然和她同吃同睡。”
“还是乐翩好啊,这次可以拿到留学的机会,还有家属陪同。”覃沐气鼓鼓的,撇着小嘴,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乐翩不搭理他,只是看着来往的船只和形形色色的人群。突然乔萦发觉船漏水太严重,“你们看,这船怎么漏这么多水?”
“只是船用久了,没有修补,总有些小孔。”船娘解释道。
“这些水孔对船开到对岸有影响吗”覃浩看着他们的船已经快到湖中央,无论是去东园还是往回划都要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另租一条船。”乐翩也有些担心。
“别担心,船娘不是说了嘛,之前也是这样坐人的,就一些小孔,船总体还是结实的。”覃沐看着乐翩和乔萦神色里都有些慌张,虽然自己也很紧张,但是这时候就要他这个男子汉来安慰她们,带给她们勇气。
覃沐说完还自信地用力踩了踩船板,表示让她们放心。然而令人担心的事发生了,被踩的那块木板完全碎了,湖里的水冲了进来。由于重力不均,船开始有些摇摆起来,大家都慌了神,慌乱中乔萦用手去抓住乐翩,手却被覃沐给抓住了。乐翩抓了个空,最后掉进了湖里。
初春的水还是冰凉冰凉的,乐翩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冷得彻骨。她在水里隐约听到湖面乔萦大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她挣扎地想要游起来,但湖底就像有一股引力在拉着她。乐翩渐渐地听不到乔萦的声音,她像做了一个梦,眼前的自己变成了小孩子模样,母亲坐在桌边刺绣,偶尔抬头微笑地看着她,容姨在喂她吃糕点,,,梦里的她们笑的那么开心惬意,突然一瞬间梦里的人都变的模糊不清,乐翩用手去抓,却始终也抓不住这一切的美好,后来乐翩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