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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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将近，飒飒肆虐，枯叶凋零。
“放开我！”
狸华的声线抬高后尖锐得似乎能撕破所有。她拔下发髻上的步摇，狠狠朝斑背上刺去。
血漫开来，晕开一圈濡湿的深色血迹。
对他而言，这轻弱的皮肉之痛根本不算什么，但只要一想到是她施予的，便锥心刺痛，搅碎他的五脏六腑。
山沟天黑得早，黄昏已降临，暮色苍茫，人影黑压压地浮现出来了。
卡卡西除下面罩和护额，一黑一红的异色瞳，一道凶煞的旧疤贯穿左眼，眼神和刮骨刀似的厉，冷瑟瑟的。
“小姐既然不乐意，你就不要强人所难啊。”
卡卡西和鼬密不透风地左右夹击着他，招招狠戾，招招致命，一招一式之间直取他的首级。
宇智波斑邪佞地轻笑着，轻易闪避开，不想剧烈的颠簸运动，使得狸华难受地弯腰蜷缩在他肩头，捂着嘴狂咳起来，微弓起来的那根背脊在他掌下发颤，来回轻撞他的手心。
捂住嘴的手心摊开来满是刺目的鲜血，一撮糜烂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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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檐上的金边鸟笼中，是红雀与兰雀，色泽明丽，羽毛修剪得宜，赏心悦目，一对雀儿交颈又相靡。
六块板面的屏风描着金底刻漆的松鹤溅水图，贴着厚金箔，穷奢极侈。
侍女静默地跪坐着打开拉门，递上医生开的处方药。
神经衰弱，千园狸华已经赋闲了整整一个月。
衾被下，少女形如槁木，脸色惨白，像一抹失去光热滋养的幽魂。
“没事的。”
宇智波鼬稳牢地握住她瘦嶙嶙的手，他的掌心处散发着绵绵的暖意。
“松手。”
宇智波斑乖戾无常，他扣住鼬的手腕，手腕浮起的筋络，不善地眯起眼。
鼬眸底泛起冷凝的光，也不语只望着他。
两人对峙着僵持不下，暗自斗狠起来。
煞气四起，风云诡谲。
狸华挣开两人的手，指头戳进纸拉门，吃力地抓住格棂，伏倒进卡卡西的怀里，衣裙下摆铺展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眼角挂着星点的泪，沙哑道：“都出去吧，我乏了。”
美人泪，最是穿肠，蚀骨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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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裂帛声在深夜突兀地响起，惊扰笼中的鸟雀。
烛灯跳动的火光拉长扭曲男人的黑影，使得她有种被关在走马灯里的窒息感。
“为什么？”
她身上幽幽的合凝香，摧残着他的意志。
宇智波斑眉眼叵测，突而乖张邪肆地笑起来。
唇齿交锋，男人攻城略地，在嘴中肆意占据，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权。嘴中弥漫开一股药物的清苦味。
他爱煞了她双颊飞上的两抹绯红，丽光绝色。
食髓知味地征伐鞭笞着，情潮蜂涌而至，虚弱的少女微微颤动着，像脱水的鱼儿。他蛮横的侵袭，只让她觉居室墙壁四面八方倾轧下来。
白色的热气袅袅浮起，又化在房间的空气里。
她的高吟在每个角落里旋荡，潮汐一波波淹没她，在濒临窒息的稀薄意识下，吐流出一团又一团粘稠的珍珠色液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爱你了，宇智波斑醒醒吧。”
陡然间如腊月冰雪浇在心头，他只捏着她的脸，俊美无俦的脸上是刺骨的邪冷，她是他心中的魔障。
“没关系，你只需知道，我爱你就足够了。”
铿锵有力。
千园狸华，只能独属于他。
“宇智波斑。”
卡卡西踹开门，纸门不堪一击地伏地。
他一拳直朝他脸上招呼，斑反应极快地抬手接住这凶戾的拳风。
手心遭冲击磨红了一片，斑下了死劲地攥紧卡卡西的拳头，交手间，能听见卡卡西骨节移位的咔咔作响。
这一次，他不会再旁观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