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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吾妻の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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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吾妻の牧场
是夜,一个清瘦的人影轻挪碎步出现在牧场背测的一个小房间中,和纸拉门门双开,落地灯照满了通铺。
说来奇怪,居然是个日式寝室。
“别碰我!”
“别嘴硬!”
安室透的后颈有一个硬币大小的灼伤,彼时被人半褪了衬衫于光线下显露无疑。
赤井叼了根棉签,双手扒衣将对方的后臂锁了紧。
“啧,就你这样还想赢gin?”
“说的好像你没被绑一样。”
“我可不会蠢到把后颈往火里送。”
“闭嘴!要干快点干!”
棉签抹了抹烫伤中央,渗出的液体被顷刻间擦了去。
领带被人狠狠扯下,后颈自然就露在外头任火燎烧了。
“你上辈子是给人压铡刀的吗,手那么重?!”
安室透吃痛骂道。
“杀手的活儿,这辈子还真给人干过一段儿。”赤井抬眼说道。
安室透身子一震。
都是组织里打过工的人,不来虚的。
“把我叫过来不怕gin怀疑?”
赤井的棉签轻点。
“难道不是他把你绑给我了吗?”
赤井的棉签停了。
紫色的眸子在夜光下闪着幽光。
“怎么?把你从他的淫威中解放了出来,你不想感谢我?”
安室透笑道,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棉签作锥,钻心的疼。
“停!背后那处我自己来!”
“哼,你够得着就有鬼了。”
反抗失败。
那纤纤玉手就这样扶着和纸门,攥着个细颈瓷瓶迟迟不放。
谁也没注意到外头那个高瘦的人影。
“跟我说说这牧场的事?”
“你不都听见了?”
“为什么这么做?”
“你真想知道?”
“别废话,交代了!”
“谁要交代!?”
一个日本公安在深夜向FBI招供,还被那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任他再怎么外宽内深,世故圆滑也做不出这等卑躬屈膝的窝囊糗事。
“我再问你一遍!”
棉签一根化作五根,往伤处戳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
安室痛龇牙咧嘴,连连答应。
棉签离了去。
赤井紧抓安室的后领,令后者跑路不能。
无可奈何,安室回过头看着他,一脸凝重。
“你猜?”
一口白牙在夜色中闪耀。
衣物窸窣摩擦,榻榻米闷响连连,一场血雨腥风的打砸由内而外爆发了出去。
安室的脸撞破了和纸门,贴着窗格子的面颊印上了一道碍眼的红印。
赤井秀一将其死死压制,扬手欲打,突然错愕地停下了手。
和服绮丽的老板娘站在门后,抬着一只小袖掩嘴后退。
细颈瓷瓶掉落在地,瓶内的白色粉末半撒。那清丽淡雅的小袖背后到底是深意暗含的微笑,还是大吃一惊的结舌,无人可知。
“这药,治滚烫的烫伤,最好了。”
温柔的细言回响在门廊中。
就着皓白的月色,赤井给安室又上了一遍药。
“没有为什么,那位先生喜欢而已。”
安室透说道。
“哦。”
赤井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喜欢,便是好的。
不害事。
好一阵子沉默。
“刚才踢疼你了?”
“你这软脚虾能踢疼谁?”
“我…!”
安室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身夺了那棉签,抓起小瓶就往上倒药。
“该我了。”
紫色的眼眸泛着点点明亮白光,明亮得堪比皓月。
赤井一愣。
“放手,我自己会脱!”
“你可别跟我来这一套!”
另一头,在门后放下草叉,抽完烟,gin冲好了澡,上床假寐。
散了发头枕着双手,濡湿的浴巾落在床下。
【你俩有一腿?】
【不,今儿第一次见。】
我信你个邪。
突然,门被敲响。
“谁?”
“你的女主人。”
就在那一瞬间,gin挺身而立,凝视着透光门缝下的两片阴影。
彼时,正影影绰绰地颤动着。
“什么事?”
“送东西。”
“什么东西?”
“您想要的东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玉峰状的牛乳布丁早被糟蹋的不成形状委了一地,赤井不知所踪,她又来作甚?
“门外,没有烤叉吧?”
Gin轻哼了一声问道。
一阵盈盈的笑声传来。
“原来你怕。”
“笑话,我怕什么?!”
一个健步大开了房门,Gin嗤笑道。
大草叉与门后茕茕孑立。
Gin居高临下地倚着门框。
女主人镇定自若垂眸看了一眼地那赤`裸肉`身中的那一条毒龙,也不说话,只是小袖一探,香肩一低,垂首探身,自他臂下钻入了屋。
“关门吧。”
她说,玉手轻拂。
“请关上灯。”
“哦?怕羞?”
事毕,月色依旧迷人。
“别回去了”放下两床被褥,安室指了指身旁的榻榻米。
那边还有很大的空档。
“嗯。”
赤井应道,拉过一床被褥展开铺平。
“哦,对了,你知道这个牧场为什么叫吾妻牧场吗?”
“不是因为主人姓吾妻?”
安室突然噗嗤大笑,摇了摇食指。
赤井疑惑不解地跪坐在原地。
“这牧场是给老婆建的,牧场的主人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宠妻狂魔!”
话说着,人却笑得发颤。
赤井一愣。
照这意思其实这牧场应该叫吾妻の牧场,我老婆的牧场,牧场为吾妻所建呗,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笑什么?”
赤井有些莫名其妙。
褐色的面容染上了两处红晕,安室透终于喘过气来开口说道:
“而他老婆啊,则是远近闻名母老虎!”
顿时间赤井秀一仿佛被五雷轰顶。
“静若捕蝇草,动若大食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没在听安室说话的他只是僵直住身子,转头看了一眼门廊上的白色粉末。
刚才的女主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