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蓄发》铃酱

1、蓄发

　　其实小酷哥也有很黑线的事情。比如音隐的佐助大人，木叶暗部的宇智波队长，在就任不久被火之国驰名商标YY牌洗发水盯上了，请他做形象代言人。原因很简单：自他回到木叶那天起，火之国的美发记录就被华丽地刷新。以前都知道宇智波佐助一个天寒地冻的眼神就可以电得死人，但现在只凭他背影上一抹不及腰际的水墨长发就足够要人的命。可惜花痴的少女们也只有花痴了，要想自己的头发变成那样子是不可能的，因为没人敢问暗部队长“您的头发是怎么才保养得这样好的”这种听起来很女性化的问题。暗部队长是极品男人中的极品，这是大家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

　　所以，宇智波佐助刚回来没多久，旗木府上的大门简直就要被无数深重的怨念压垮了。任何花痴/八卦人士只要尾随队长至旗木家门口，见到的情景永远是大门一关，当街的窗户严丝合缝没有丁点可窥视的机会。然而那背后在发生着什么，只要人稍一动脑筋就会魂飞天外，鼻血如注，绝无活路可言。

　　而保养美发的秘方，也被关在了那扇门里面。

　　这件事要想从旗木上忍口中打探根本就是白日做梦。他的态度良好得欠扁但他反逼供的技巧却比宇智波队长还要高明得多。在宇智波队长那里也许你第一次会被一双写轮眼吓到而第二次又是写轮眼第三次还是写轮眼——这就是冰山队长总是被纠缠的原因：只找他做形象代言的话，那双写轮眼无论如何也不会伤人。但旗木上忍仅有的一只写轮眼笑眯眯地藏在护额后面，就算这样他照样收拾你——这就是旗木家的大门能顶住重压的原因。

　　*

　　其实不管这头长发好看还是不好看，佐助都拒绝承认这和他的审美观有直接/间接的联系，也拒绝坦白蓄这头长发的真正目的。而他所谓的“承认”和“坦白”实际上都只针对某一个人。旗木上忍的嘴唇轻轻擦过他的发往下滑，最后埋在他的颈窝里吸一口气再叹一口气，说：“……都长这么长了……”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但佐助对他这样的反应说不上满意。

　　这当然不足以令他生气，可他还是会忍不住想为什么他偏要把情况搞得如此不利于自己。“我是为了[……]你”这种话他说不出口，被省略掉的那个动词尤其说不出口。如果不是某人在三年前的某一天摁着他的脑袋说“老师好想看佐助君长头发的样子呢”，他绝对不会选择做这种尴尬且貌似费力不讨好的事，到头来还换得一个不上不下的心情：郁闷有余，发火不能。

　　他艰难地从那个人的怀抱里钻出来，开门出去——这时候就可见旗木上忍对尺度的绝佳把握了。

　　有些时候你决不能放手，而有些时候你一个字也不要问。

　　*

　　暗部队长的黑线之事有了惊天动地的发展。发展就在理发店。理发店的老板不敢怀疑队长的理智，所以只好怀疑自己的耳朵。“剪到这么短”中的“这么短”显然是个很难理解的概念。但当他确定队长真的是想要“这么短”而不是“那么短”时，他就已经开始打那些断发的主意了，内容大概是考虑把它们卖给常来光顾的女顾客，还是卖给香波公司，还是干脆供起来方便自己YY。宇智波队长心事重重毫不在意。水墨长发华丽落了一地可他连看也不看一眼。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出店门的一瞬间，见到他的人都以为时光倒流木叶又回到了三年前。当时大概有少女昏倒了，因为要命的长发不翼而飞。

　　宇智波队长不知道店老板的私心也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如果知道了，他一定很黑线。

　　*

　　不幸的是他又一次估错了卡卡西的反应。旗木上忍瞪大眼睛用一根颤抖的指头指着他那又尖又翘的短发说：“剪、剪掉了……”其情景与他用颤抖的指头指着电影院《亲热天堂》的售票窗口说“没、没票了”有得一拼。

　　宇智波队长的耐性就是这样被耗到零的。

　　“什么啊，”他脱口而出，“我只是想和你……”

　　重新。再一次。

　　最后几个词他生生噎了回去，令这个表白变得残缺不全。但旗木上忍从他肩旁伸过手拉拢了隔门，另一手顺着他头发的长势捋了捋。

　　*

　　旗木府上的大门一关我们就只剩下空流鼻血的份儿。

　　*

　　让你能够看到。

　　没有空白地。

　　重新。

　　再蓄一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