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 1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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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马先生：“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你不如回忆一下，你究竟和那个叫蒂娜的女人达成过什么协议。”
我：“所以你也是反对彭格列和蒂娜合作的一派？”
伽马先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意有所指地表示：“她很擅长操控他人的信任，也很擅长背叛他人的信任。”
就差没指着鼻子说我被当成了个注定会丢弃的棋子了呢。
这份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蒂娜对我有恩，在这份恩情还完之前，我会照着她的意愿行动的。”所以就算被利用也得认命啊。
不得不感慨一下，人情债这种东西还是少碰为好，否则很容易就会落到我这地步、左右不讨好的。
“也不知道你这性格到底是像了谁……”长叹一口气，伽马先生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的意思，很轻巧地带了过去，“好了，这种烦心事还是别聊了。你父亲相关的事情，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您特地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和我谈父亲的事情？”
伽马先生挑眉：“不然呢？”
看你扯上蒂娜，还以为是被谁要求来敲打我端正态度，别做不利于彭格列的事情……咳，好啦好啦，我知道是我想多了，放过这茬吧。
理亏地偏开视线，我想了想，提问：“比起父亲，我能问问我母亲的事情吗？”
伽马先生摊开右手，做了个标准的“请”的姿势。
于是我：“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好看吗？性格是不是很包容？她对于父亲嗜酒的坏习惯怎么看？对了，你既然见过她，那有她的照片吗？录像呢？我听说她是中国人，所以现在是生活在中国那边？有她的联系方式吗？住宿地址呢？我可不可以寄点东西给她？放心我不会署自己的名——”
伽马先生明显是没想到我会一箩筐地连问这么多，表情明显僵住了，原本向上摊开的手掌也变成了竖立面向我的“暂停”姿势：“你、你慢慢来，一个个问，我一个个答。”
伽马先生：“还有，嗜酒的坏习惯是怎么回事？那家伙以前也就只是偶尔抽几根烟而已，几乎不碰酒精饮品的。”
居然连我父亲的喜好都不知道？伽马先生，要不是你刚才说得确有其事的样子真的很唬人，我现在都想怀疑你是不是个假同事了。
半带审视，我一边上下打量着伽马先生，一边含糊地回应着：“从我有记忆起，父亲他基本上每天都是抱着酒瓶子喝个不停的状态，很少能见他清醒的样子。至于伽马先生你说的抽烟，我没什么印象，屋子里似乎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烟味。那个醉鬼的事情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吧？我现在可以问母亲相关的问题了吗？”
伽马先生：“……嗯。你……说吧。”
假装没听出他话语中的犹豫，我自顾自地推进着话题：“没有父亲和我的拖累，母亲她现在生活过得应该挺不错的吧？”
并不是什么阴阳怪气，也不是什么反讽。这么说或许有着自夸的成分在里面，但我确实是真心期盼她能过得不错的。至于从出生起就没见到过她的事情，小时候确实在意过、纠结过、埋怨过，但在上学后，在得知大部分同班同学家里状况后，是真心地觉得她当初果断抛下我和父亲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父亲一个醉鬼就不必说了，身为女性，本来在这个时代受到的约束就比男性要大得多——最简单的工作薪资问题，女性便容易因为孕期、生理期、体质等各种原因被刁难，能找个糊口的工作就很不错了，此外还会受到道德上的指责——因此不带我这么个拖油瓶走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选择。
虽说我如今接触到的女性基本上都是些工作能力非常优秀的类型，但单从彭格列内员工的男女比例来看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当然这并非是在指责彭格列，这是时代的问题。现在确实是有团体愿意为女性争取社会面上的一席之地，可是能力还是有限的。毕竟同等的价格，买一个看似能抗耐揍的男人的时间，还是买一个看似柔弱无力的女人的时间，不管怎么想，都是前者更划算一些吧？况且把男性当工具压榨不会被指责，但如果把女性当成工具则很容易变成舆论利刃的目标。
所以对于从小到大没有见过母亲一事，确实，会有些许遗憾，可更多地是高兴。替母亲高兴。至少没有了我和父亲，她完全可以在另一片土地上从头来过，把意大利所发生的一切全部留在这里。
希望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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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我的提问，伽马先生迟迟没有回应。
我等了一会儿，看他眼神躲闪，脸上也浮现上了些许尴尬，心里不免一沉，再次开口问道：“难道母亲她现在过得很困难？”
伽马先生：“……关于你母亲的事情，那家伙真的一点都没有和你说起过？”
是说父亲？
我摇头：“没有。母亲是中国人、早就已经回国了，这些事情也只是一次他醉酒说胡话的时候听到的。如果在醒酒后问他，基本上都会被岔开话题。”
伽马先生又沉默了好一阵子，只是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而就在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再说了，准备开口结束这次对话，提议可以各自回房间休息了的时候，他开口了。
他说：“其实这件事应该由他亲口告诉你的，但既然现在他已经蹲进去了，恐怕之后再与你见面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还是我来说吧。”
伽马先生：“小维兹欧泽，你知道中国有一个词叫做‘魂归故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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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他所赐，我那天回宿舍后一晚上都没能合上过眼。并且第二天一早就守在雾组门口，顺利堵到了和科尔克劳一同出现的恩梭。
我：“雾组这边是有留存关于我的调查报告的吧？”
恩梭看了眼科尔克劳：“……嗯，有的。”
我：“能麻烦你把我母亲相关的信息筛选出来发给我吗？越早越好，现在——”
科尔克劳插话：“要调看调查资料，首先需要提供岚组那边的准许函。这最基础的程序手续你该不会想说你不知道吧，外勤部的副部长。”
我没心情搭理他，只是瞥了一眼便立即收回视线，继续跟恩梭说：“现在你时间空不空，方不方便我跟你一起进去？这样你找好了我可以直接——”
科尔克劳：“你看起来很闲啊，来我们雾组打发时间。外勤部的工作不做了？还是说你想要趁此机会替你那所谓的前女友翻找什么机密——”
我：“恩梭，帮我这一次。手续什么的我之后会补上的，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科尔克劳：“现在恩梭归我管，我不让他查的，你觉得他查得——”
我猛地回头，拽住这家伙的衣领：“闭嘴。你们之前一直禁止告知的只是我父亲相关的资料吧？我现在对那个醉鬼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大可以放心。”
虽然被拽着衣领，但科尔克劳依然还是那副瞧不起人的表情：“原来你知道啊。那么就别想着通过你母亲的资料推断你父亲身上发生的事情，然后通过某些手段传给那个已经彻底被白兰收买的背叛者，成为他们将来刺向我们的利器。好好听话，专心完成分配给你的工作，这么做，彭格列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条小命。”
我：“彭格列的安排还轮不到你一个连雾组副组长都捞不到的家伙指手画脚吧？”
科尔克劳：“那我也比你这种注定会背叛的外勤部副部长要更值得首领信任。小子，别忘了，现在是由我来全权接管你的日记工程。对你现在的‘监管者’发尊重点。”
我：“哈？别说笑了，你一雾组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加入彭格列是首领同意的……哦，我明白了。你是在嫉妒吧？身为你眼中钉的我却比你更得首领的认——”
科尔克劳：“首领他肯定是被那个女人的花言巧悟欺骗了！五位守护者大人对你的加入可是一点也不欢迎的！！”
我：“我怎么记得雷守、雨守两位大人都是和首领同一立场的呢？而且你说‘五位守护者’，该不会是真把你们雾组对应的守护者大人当成空气了吧。”
科尔克劳：“我们雾组才没有——”
“听我说！！！”
一旁插了几次都没能插入我俩对喊的恩梭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电喇叭出来，对着我俩的耳朵来了个近距离“爆音攻击”，吓得我们连忙分开。揉着自己距离聋恐怕只有一步之遥的耳朵，我看向恩梭的眼神里除了惊讶恐怕就只剩下惊恐。
——折寿了，恩梭这么好脾气的人居然也能笑得这么……不怀好意？
作者有话说第157章 第 15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