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观彭格列有感》南匙

148、第 148 章

　　-530-
　　对此，雾组副组长翻了个白眼：“抠死你算了。”

　　迪莱尔连忙为自己辩解：“别别别。我这个人其实是很大方的，你可别瞎说。”

　　雾组副组长反问：“我以为我说得是事实？”不过目光并没有落在迪莱尔身上，而是站在我身旁的昆廷。

　　我也看向昆廷，同样不解：“这是瞎说？”

　　昆廷一脸嫌弃地咋舌：“确实是瞎说。”

　　然后在我和雾组副组长惊恐的眼神下，瞪了那边那个同样面露惊愕的人一眼，补充道：“瞎说大实话。”

　　迪莱尔立马表示抗议：“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差点吓死个人。弄得我还以为你终于被我逼疯了……”

　　我同意这个观点，但由你来讲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不对，不如说是你原来有这个自觉的吗？？

　　昆廷：“放心，在疯之前，我肯定会先把你弄疯。否则太不划算了。”

　　迪莱尔：“……他来真的？”

　　雾组副组长：“别看我。我和云组的人又不熟。”

　　迪莱尔：“我看你们今天的配合，很有熟的倾向啊。”

　　雾组副组长：“行，那么换一个说法。身为能让雾组与云组组员放下恩仇一致对外的那个‘外方’，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时候我会在他明显挤兑你的时候，下他的面子？”

　　迪莱尔：“就回答我一个问题，算不上下面子吧？”

　　昆廷：“什么时候我们云组需要靠雾组给面子了？”

　　迪莱尔：“…………”

　　雾组副组长：“…………”

　　昆廷：“…………”

　　迪莱尔：“你看他压根就不领情，你还是接收策反站我这边吧。也不难为你，只需要爆料点那家伙的黑历史就好了，比如十五岁了还尿床啊、曾因为好奇而去宠物店偷猫粮狗粮吃啊、对邻居家太太一见钟情于是把——”

　　昆廷没说话，只是默默掏出手枪，枪口毫无意外地指向了迪莱尔的脑袋。我特地看了眼，几个保险部件都被打开了，看来这次掏枪是真的有要给某人身上开几个眼的打算。

　　雾组副组长朝突然自行消音的迪莱尔扬了扬下巴：“继续说啊。你打听到的黑历史应该不只有这么点吧？”

　　迪莱尔没吭声。

　　雾组副组长上下打量了一番昆廷，又回头打量了一遍迪莱尔，最后顺便瞥了我一眼，表示：“看来接下来是你们内部的事情了，我这个外人就先走一步……还有什么事？”哦，后面这句是对我说的。因为我堵在了她往外走的路上。

　　当然了，和迪莱尔那家伙不同，我拦下她还是有正事要问的，并非闲得无聊：“关于我父亲……不对，应该是说，与我相关的情报，你们收集到了多少？其中有多少是我现在可以打申请调来看的？”

　　虽然立马反应过来，将其压了下去，但雾组副组长在明白我的意思后无意识间露出的表情还是能说明很多东西的：“……你父亲的事情，你问别人？”

　　我：“在情报方面，你们雾组才是专业的，自然得向你们请教。所以请正面回答我，目前有哪些内容是可以向我开放的，而如果我要借阅，应该向谁申请？需不需要提供什么资料证明？”

　　雾组副组长皱着眉，沉思了半晌，再开口时却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刚才你去技术部测试的是死气之炎相关的实验项目吧？”

　　我点头。

　　雾组副组长：“所以你在那个VR空间里成功看到死气之炎了？”

　　不明白她为什么特地问这个，所以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回道：“会给我安排这个惩罚项目，不就是因为你们有把握能让我通过设备仪器能‘看’到死气之眼吗？不然后续的训练测试也没办法展开——”

　　雾组副组长：“哦，那项目又不归雾组管，你要是想了解它设立的初衷、目的等信息，可以去找岚组和雷组的人问。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回你父亲的事情，你既然会特地来问我，是最初的‘死气之炎觉醒’阶段出了差错，他们启用了备用方案？”

　　明明我还没开始细讲，你就直接推断出了具体情况，这也能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听听，谁会信这话啊……要是不想回答可以直说的，没必要绕弯子。

　　我假装没听出来她言语中的前后矛盾，乖乖点头，没敢吭声。免得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后，把对方惹得不理我直接走了。

　　雾组副组长：“但就算是备用方案里有他，其实也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方法的……你在测试的时候是不是有人从外面接入了话筒？是谁？”

　　我毫不犹豫：“岚组的副组长。他当时刚好来了，就顺便帮我指点了一下。”这应该算不上卖队友吧？这种事情，之后雾组副组长回去后要查证还是挺容易的，至少我并不觉得能让我参与的项目会有什么值得对雾组隐瞒的机密情报。

　　毕竟是连我都能参与的项目。

　　嗯，有必要写两遍。

　　被瞒着的事情多了，也习惯了。但让我逮着机会抱怨几句应该你们也能理解吧？

　　理解不了也没辙。反着我写了。

　　看不顺眼？那你们后期自己删吧。略略略。

　　-531-
　　雾组副组长：“那家伙？呵，明明自己手上的项目急成那样了，居然还有闲心替萨尔瓦特跑这一趟——等等，他在和你谈话的时候没有说起什么多余的事情吧？”

　　我：“那得看你怎么定义‘多余’了？”至少我看来他是真的有在认真指导我如何选择战斗模块的指导人员，说的每一句话都跟“多余”二字扯不上关系。

　　雾组副组长：“就是你听到后立即能明白他说得有些……算了，这个和你讲不清楚。之后我直接看你的日记就好了。测试时的对话，技术部会做存档的，如果有什么地方记不清、不确定的，就找他们翻记录。务必保证你之后交上来的日记本里的内容是可信的。”

　　我默不作声地瞥了眼自己目前的直属上司。

　　雾组副组长也跟着我看向了那边不知道又嘴贱了什么而惹得昆廷掏出了第二把手枪的迪莱尔：“不用担心日记的事情，我已经和他谈妥了。从明天起，每天早上会有人来找你，你把日记本直接给他就行了，不经那家伙的手。”

　　所以迪莱尔原本想要在日记里做的手脚，现在看来都成泡影了？

　　我有些唏嘘地向雾组副组长询问：“来找我的人是轮流、随机还是固定的？还是由恩梭来负责吗？”

　　雾组副组长：“固定的。但不是恩梭。”

　　雾组副组长偏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一开始安玛贝尔大人是打算让恩梭来负责这件事的，毕竟你们合作了这么长的时间，彼此都熟悉，做起事来也能相互配合。不过在和恩梭交代具体需要注意的事情时，在场的另一个人提议由他来做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担下已经确定给其他人的任务，看来他对你是真的很感兴趣呀……”

　　我：“……姐，你这样我很慌欸。”先不说你用的是男性的“他”来做代指，如今总部里会对我感兴趣的人怎么想都很危险吧？不是说对彭格列，只是说对我本人而言。所谓感兴趣，替换成更通俗易懂的词语，这就是实打实地怀疑啊。

　　雾组副组长：“别担心，虽然我这么说，不过他那个人死脑筋，做事前总喜欢小心谨慎地把所有可能性都推导个遍，就算对你们的事情感兴趣也只会加大探究的力度，做不出在定论出现以前就先下手为强的事。你的生命安全，我们还是会保证的。”

　　所以只要死不了，其他的你们都采取放仍态度？要真这样难道我不应该更担心些才对吗？！

　　我有些紧张地干咽了口空气：“所以之后负责与我交接日记本的人是谁？”

　　雾组副组长：“科尔克劳。”

　　我：“…………”

　　雾组副组长：“哎呀。我知道你们俩初次见面的那次，他对你的态度确实很不好，但你事后不是在内网上查过吗？他这人就是说话不怎么好听，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就连云组那边都挑不出除了嘴臭以外的错，这在雾组里可是件非常难得的事了。”

　　其实啊，按照常理来看，我更倾向于是他嘴臭到已经可以完全掩盖掉其他缺点的程度了。确实非常难得，但和你想要表达的“难得”之间恐怕有着不小的沟壑。

　　就如雾组副组长所说的那般，我确实在内网上搜索过与科尔克劳有关的帖子——毕竟都知道他对于我和蒂娜有着明确的抵触情绪，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在知道后还不做些功课、调查一下？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傻子么。

　　不过有些意外，内网里谈及他的帖子中，由六组成员发的留言所占比例居然不到一成。像他这种受组长器重的员工，平日工作里接触到的六组成员应该比六组以外的成员多得多的多才对。就算六组成员稳重，遇到事也不会在内网里叽叽喳喳个不停，那也应当只是少部分。而即便往多了算，假设他遇到的六组成员里一半的人都不觉得他嘴臭是件值得埋汰的事，那也不至于内网里抱怨的帖子数低到那程度吧？

　　别说六组与非六组成员的差距。依照死气之炎划分的线仅仅只和觉悟有关，其余像性格、观念、稳重度等，不会产生根本关联或影响。

　　因此，在除了死气之炎以外的事情上，六组与非六组之间并没雨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