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观彭格列有感》南匙

126、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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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下楼跑圈”的回答怎么想都不可能说服的了云组组长。

　　“既然人不在，那就算了。”云组组长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么说的人，将此掀过不谈，“晚点有个会议需要你们的代理部长出面，等他回来了，麻烦转告一下。时间和地点，之后会发到他邮箱里。”

　　云组组长：“请务必提醒他准时参加会议，不要因为其他事情，例如跑圈，而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三三两两地，有人应道。

　　看来大家刚才那么拘谨，完全是因为有云守在场啊。现在只有云组组长在这里，明显气氛活跃了不少——虽然比起平时的活跃度还差了个马里亚纳大海沟。

　　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云组组长把他之前为了拦云守掏拐而放在部长办公室门口旁书柜上的文件拿到手后，便走向外勤部大门。在推开大门前，他朝我们略微欠了下身子：“我要说的事情就这些，之后的会议由你们的代理部长来主持吧。需要确定的事项有之前桑蒽一直压着没有分配出来的任务怎么处理、外勤部的人员调动——啊，对了，之前有人提到本，对吧？”

　　云组组长：“本现在正式被调去门外顾问部门了，以后除非有重要事情并且由首领召回，是不会再来本部露面的。他的通讯设备也换成了新的，以前的账号、手机号联系不到他的。所以如果你们有事需要找他处理的，请先提交给岚组的人，看能不能由本部其他人代为处理。”

　　云组组长：“当然，要是事情确实紧急且重要到需要他出面的地步，岚组那边的人会将相关信息转交过去的。这一点还请不要担心。”

　　云组组长：“总之接下来的会议里，你们需要确定的是在下一任部长就职之前外勤部的大致工作安排。实在想不出新的，也可以按照以前旧的排班表照做，不过我个人并不推荐，毕竟那个排班表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基于桑蒽才得以顺利实施的，并不适合其他管理者，尤其是你们接下来的那位代理部长。”

　　最后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提醒，云组组长便转身离开了外勤部。

　　全场安静了三秒。

　　三秒后，所有人都涌向了还被绑在原地、没能自行解绑的迪莱尔。

　　毕竟云组组长的提醒很明显就是在说他是在知道迪莱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才指定他为代理部长的——当时他那“随意一指”才不随意呢！

　　由于围过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就没有去凑热闹，而是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内网账号。

　　果不其然，之前转给本的任务几乎原封不动地又转回来了。之所以说是“几乎”……从内容上来讲，和我之前转给本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新添项目，但从结果上来讲，全都被标记上了“撤回”二字。就连原本说转给艾薇儿的，也是这样。无一例外。

　　那啥，既然都撤回了你们转回来给我干什么？

　　还是说其实这些任务是在转回来后才被撤回的？

　　抱着反正现在没事干——前部长和本不在，现任代理部长正忙着呢，四舍五入就是当下已经没有人能给我分配新的活——且不摸鱼的都是傻子的心态，我决定去问问这些这些任务的提交人他们撤回的理由都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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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等跑了一整圈下来，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现在正是六组的人忙的时候，我能找到个人影子才有鬼了。

　　……太傻了。真的。

　　结合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怀疑是迪莱尔他给我下的降头，但可惜我没有证据。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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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外勤部时，我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因为开门姿势不对而穿越到异世界去了。

　　不为别的，就凭门内这黑压压一片的样子，就不像是正常情况下外勤部应有的模样。虽然现在确实是晚上了，也确实过了普遍意义上的下班时间，但从我进入彭格列以来，外勤部的灯就没关过。全天24小时里，恐怕整个彭格列也就只有我们这片区域是永远充满了人气的。

　　早夜轮班制和自愿加班的理念到底是哪位资本家想出来的主意？啊，没什么别的，我就是想写封信去好好“感谢”其压榨劳力资源的良苦用心。如果能带薪请假去登门造访，那就更好了。

　　可惜就算心里有一大堆的疑惑和不解，现在外勤部没有人在，自然也就不可能有愿意帮忙答疑的对象。

　　但还好同事爱尚且健在。

　　我的办公桌上放了张小卡片，就在桌面正中间的键盘上，上面的内容是用非常显眼的荧光笔写的，应该是哪位热心前辈看我之前不在场特地留下来的。

　　“致莫德里：

　　今晚外勤部全体成员休息，等明天中午代理部长整理好晚间会议的内容后再重新分配工作。今天及今天以前、已分配的任务全做暂停处理。对于部分需今天内完成的工作，提交人撤回后会重新提交至岚组，然后由那边的工作人员转给其他部门的人去处理——总之不需要我们操心。

　　我们只需要把握住这次难得的休假，好好地睡它一觉，就足够啦。毕竟……谁知道迪莱尔那家伙明天会弄出什么鬼花样出来。希望这次云组派来的监督者能比维鲁托靠谱一点，至少别再出现部长玩火时监督者在一旁不停浇油的情况了。你不知道，以前他们在办公室里真的这么干过，就是字面意义的那种。太可怕了。”

　　先谢谢这位没留名的好心人。

　　然后请允许我对前辈们曾经的痛苦经历表达微不足道的心疼。

　　办公室里玩火？他们是打算炸了整个外勤部吗？我可已经弄明白了，在办公室里备几筐手榴弹是你们这些部长、组长的通病。没一个是例外的。

　　没错，现在我已经不是刚入职的那个我了，再也不会因为谁突然从某个角落里翻出一大堆易燃易爆物品而诧异。这在彭格列里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甚至怀疑每回重建总部的时候，各个组的人都会特地在顺手的地方——尤其是墙体内或楼板夹层等地方——弄个秘密通道、隐藏门什么的，然后往里面塞大量危险物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次打斗上升成拆家行为时，很有可能是当事人们无意间点燃、引爆了某个秘密空间里的易燃易爆物。然后再来个连锁反应，结果总部里整个建筑物群就、啪嗒，全没了。

　　再然后，等重建时大家又做了同样的事情……

　　或许总部这么经常拆迁重建，甚至到了财政赤字的地步，不仅仅是打斗当事人的问题？

　　以及……那什么，之前你们参与其中并随后被首领冻成冰雕（暂存疑）的拆迁行为，就是源自于前部长玩火和前监督员浇油吧？还是当着雾组组长的面？

　　那确实挺可怕的。

　　你们应该被雾组那群组长控揍得不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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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完纸条后，我将之前那把找不到所有者的钥匙从抽屉里翻出来，想了想，试着用它去开了一下本办公桌下的那个保险柜。没想到真的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呃、全是我之前让他帮忙保管的东西。

　　其余的其实还不还给我都无所谓了，不过手机和日记本确实是给我减少了不小的麻烦。先不说提交手机丢失与申领新手机的手续有多复杂，那个日记本如果我没记错，里面记载的内容本恐怕还没有整理上交到雾组那边去，如果没了，也就意味着昨晚上写得那些内容我都得重新再写一遍。

　　想想就窒息。

　　我可没有底气说能把昨天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全写下来，尤其是在今天发生了这么大事情、获得了那么多信息的情况下。

　　刚好恩梭说了，今天的内容我应该直接交给雾组，不用让本转交。那么等会儿回宿舍后就把今天的部分全写下来，然后等明天早上去一趟雾组，顺便再问问之后是不是全都改成我直接和恩梭联络，不需要中间转手了？

　　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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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突然发现当时留言的人很明确地将维鲁托指认为云组派来的监督员。

　　明明我是最近才得知的，还为此震惊了好一会儿。没想到这在外勤部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啊……

　　但又说回来，明明它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之前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而且好几次和大家交流中，我都是把维鲁托当做同为外勤部员工的前辈来对待，也见谁纠正过。

　　总不可能前辈们都达成了共识，并且在背地里开赌局，猜我什么时候才会发现真相吧？

　　哈哈，怎么可能。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们绝对干的出来！

　　按照这个逻辑，内网上连载着我日记内容的帖子里大家会一边倒地调侃，同样没有人纠正我这个认知错误的原因，很大概率是相同的咯？我就不信没有隶属于云组的、和维鲁托关系很好的员工追那帖子。

　　那么既然你们都看到这里了，坦白吧：赌局开在哪儿的？庄家是谁？现在还能入注吗？如果没有庄家，且没有人猜对正确答案的话，那么是不是应该把赌资全转给我呢？

　　都速度点，快回答。别耽误我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