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观彭格列有感》南匙

115、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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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梭直接把我拽回了他们雾组的办公区——该说重建时把几个会议厅都布置在雾组办公区域周围，就是为了预防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吗——并且招呼也没打，就推开组长办公室的门进去了。里面的人明显没料到我们的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僵在原地。除了雾组组长。

　　雾组组长把手上的文件放在桌面上，抬眼看向我们……或者直接说看向我更恰当？但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太自恋了啊：“有什么发现？”

　　将手里捏了一路的纸张转交给离门口最近的同事后，恩梭反手把我推到他身前：“莫德里他在通风管道里蹲守时，看到了一些蜘蛛，并且在其身上感受到了类似于死气之炎的气息。”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我只是说有感觉到以前和卡丝塔相处时——等等，蒂娜说过，我倒霉都是卡丝塔用死气之炎给我下的绊子，那么当时的感觉确实可以等量替换成对死气之炎的……？

　　没理会恍然大雾的我，恩梭继续汇报道：“由于存粹的死气之炎造物，莫德里不可能看得见，那么这些蜘蛛应该是客观存在的。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它们身上的死气之炎就只能有一种解释了——匣兵器、已经确定是叫这个名字了吧？我怀疑津嘉·布雷德（Ginger Bread）在某幻术师的协助下潜入了总部。”

　　……啥？

　　与不明所以的我不同，在场的其他人看样子都明白了恩梭的意思。

　　“魔导师人偶？他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依照他以前多次给复仇者监狱那边打下手来看，难道是复仇者的意思？”

　　“应该不是，如果复仇者好奇这场会议的内容，完全可以直接来围观，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兜子。再说了，直接闯彭格列总部的事情，他们干得少吗？就算首领带人去抗议，最后还不是只能仍由他们随意进出吗？不过能让压着他们签订协议，保证不会在总部内动手，仅仅只能旁观，首领他也算没白走一趟。”

　　“说起来，我们那位雾之守护者大人这段时间不也没少帮复仇者干事吗？那群人到处找廉价劳动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只能说明他有什么把柄在复仇者手上呗。”

　　“那总不能是他自己无聊跑来旁听的吧？现在和他关系亲密的人中，有哪个的死气之炎是雾属性的？”

　　“雾属性……雾……对了，卡丝塔不就是雾属性的吗？”

　　然后一众人看向了我。

　　我：“……比起这个，你们难道不应该先向我解释一下那个‘匣兵器’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那功夫，之后自己去查。现在你需要做的只是提供你知道的情报。”

　　感情纯纯工具人啊我？

　　嘛，毕竟情况特殊，不展开了讲也能理解。再说了，我其实并不是非常急切地要得到对应的答案。

　　我：“那个布雷德的小子，我听卡丝塔谈起过。似乎两人关系并不算好，是那种如果一方倒霉，那么另一方肯定会赶去落井下石，再给其添点堵的类型。不过我没见过本人，也没见过他和卡丝塔的相处模式，所以不能断定这是真的，还是卡丝塔那家伙又别扭了。”

　　恩梭：“那么你觉得如果卡丝塔因为蒂娜而加入了杰索家族，或给杰索家族帮忙，津嘉会去插一手吗？”

　　我：“你是指哪种方面的‘插一手’？”

　　“……结合上下文，傻子也知道恩梭说的是‘为了帮助卡丝塔而加入杰索家族’吧？”

　　我板着张脸看向说话的人——以前和雾组打交道的时候没见过他，看他站得和雾组组长挺近的，应该是心腹吧。

　　恩梭倒是直线条，打脸也不看场合和对象的：“科尔克劳（Colclough）前辈，按照逻辑来看，他加入杰索家族的动机也可以是为了妨碍蒂娜和卡丝塔，而如果他真的要帮助卡丝塔，那难道不应该阻拦卡丝塔和杰索家族扯上关系吧？他在辍学前的文化成绩可不低，而且情报来源又不少，不可能看不出白兰的危险性。”

　　科尔克劳：“行行行，所以这次津嘉来彭格列，是卡丝塔在暗中辅助的吗？”

　　我摇头：“卡丝塔如果真的要对彭格列出手，肯定是自己出面，不可能找其他人帮忙。她更喜欢独自解决个人恩怨。而就算和其他人合作，那也只可能是蒂娜的请求，否则她不会听的。”

　　但是这种连和她接触极少的人都能看出的事情，这群人，作为专业的情报收集人员，不可能不知道吧？那他们特地问我……啊。

　　我皱眉看向这里级别最高的人：“难道你们还在质疑蒂娜的立场？”

　　雾组组长笑道：“我知道蒂娜是一个聪明人。”

　　答非所问啊。

　　像是看出了我对这回答的不满意，科尔克劳用嘲讽的口吻补了一句：“聪明人干的蠢事还少吗？”

　　于是我眯眼转看向他：“所以你是赞成放弃蒂娜的一方？”

　　科尔克劳：“呵。放弃的前提是她曾经被我们当作同伴过，你觉得她也配？当年继承仪式上，她到处问东问西时我就说过，这个女人绝对有问——”

　　“够了。”

　　雾组组长轻声但不容拒绝地打断了科尔克劳接下来的话语，随后将话题抛向其他人：“杰索家族里有能力可以与六道骸、毒蛇媲美的术士吗？”

　　没有人接话。

　　屈指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雾组组长虽然还是笑着，但再次开口时，却冰得掉渣：“说。”

　　又等了一会，恩梭向前跨一步，与我并肩而站，说道：“我觉得，有。上次与雾之守护者大人联络时，没谈几句就被对面挂断了。虽然当时在场的其他同事都觉得她终于撕破脸，不打算维持和我们之间这奇怪的关系了，毕竟六道骸一直很反对她给黑手党做事，不过……”说道这里，他撇了我一眼，“不过既然弗兰会和巴利安的人有所交际，那么按照她曾经的逻辑，更不可能脱离彭格列了。所以我认为她当时会果断挂断电话，有可能是发现我们与她的交流脱节了。结合她当时正在杰索家族附近，那么我们听到的内容很有可能是被杰索家族内的术士扭曲过的内容。”

　　科尔克劳不屑：“只是你的猜想而已。”

　　恩梭：“是，我没有证据。由于我也仅仅只是上次碰巧获得了旁听的资格而已，负责与雾之守护者大人联络的人不是我，所以没有办法证实。但前辈你也得承认这个的猜想在逻辑上是能说得通的。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借助幻术做到这一点，那么确实是比我们要厉害许多。”

　　“我有一个疑惑。”抬手制止了还想要反驳恩梭的科尔克劳，雾组组长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恩梭面前。虽然是仰视，但却一点儿不显得气弱，“弗兰和巴利安的人有交际？你是从哪儿得知的，以及，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恩梭低下头，摆足了服从的姿态：“莫德里的日记里有写。本来昨天本应该交给我的，但出了点差错，途中被人灌醉了，导致我在这次任务前才刚拿到日记本。当时的内容，莫德里有用蒂娜赠予的录音笔录制下来。”

　　见雾组组长的视线移向了我，在她开口询问前，我连忙解释道：“我昨天回来后就把笔给部长了。”

　　然后雾组组长的视线便离开了我，转而环视了一遍房间里的其他人。

　　“我不知道。”

　　“昨天有见过桑蒽，但他没说过录音笔的事情。”

　　“我、我也没见过什么录音笔……”

　　几乎所有人在雾组组长看向自己时便急忙开口表明立场，唯独科尔克劳在雾组组长的注视下，还能保持沉默，皱眉思索着。

　　雾组组长走到科尔克劳身旁：“有什么问题？”

　　科尔克劳却没有回答雾组组长，反倒绕过她，走向我：“你把录音笔给他时，是在办公室里？有没有其他人在？”

　　“是说维鲁托前辈？”说起这个，我都替他感到有些羞耻，“他那时候并不在办公室里。由于下飞机后我坐着维鲁托前辈的车回来的，所以他当时应该还在停车场里……停车吧？”

　　很明显，科尔克劳也知道维鲁托前辈那足以被评为“世界第一”的停车技术，丢下一句“那个白痴！”就开门离开了。走之前甚至没有向雾组组长告辞，更没有解释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我偷偷瞥了眼完全被无视掉的雾组组长，却意料之外地发现她心情居然比刚才质问恩梭时要好很多。

　　拍拍手，雾组组长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自己身上后，才缓缓开口：“那么就按照杰索家族派出了厉害的术士配合津嘉·布雷德潜入彭格列总部为前提，改用方案八。但对其他组的人，统一口径说是‘改成了方案三’。至于恩梭、莫德里……你们两个现在去找雨组组长，把现在具体情况详细地、无误地转述给她。包括方案八的具体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