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修真炮灰少主×天命之子神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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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戈被他两次的眼神看的微微皱眉，目光一直跟随到他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
从第一次见他就察觉，这个下属似乎对他有很大意见，甚至仿佛很排斥自己和虞恪单独相处，无时无刻都要跟着，像是在防备什么。
这种感觉令秦无戈疑惑的同时，心底又生出微微不悦。就算没有记忆，他也不会伤害和自己有神魂契约的人，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道侣。
这期间他并非没有尝试想要从空白一片的记忆中挖出什么。
但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脑海中浮现出的信息只有那么多，都是这几日陆续从虞恪口中得知。他通过翻看身上佩戴的令牌，以及武器、装丹药的瓶子上的标识确认，对方所说的确不差。
他是问苍门的弟子，不久前遭遇了魔修，不敌之下神识受伤，才导致了失忆。
或许是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虞恪，又或是心中过去残留的情绪作用，更甚者有契约的影响，他不自觉便对虞恪存了一两分亲近信任。
察觉此刻虞七要去做的事似乎和自己有关，秦无戈将目光投向了虞恪。
虞恪恰好也正看着他，见他望来，安抚一笑，道：“我之前同你说过，你之所以会失忆，是我们在回你师门的途中，遭遇了魔修袭击，你被伤了神魂，这才忘记了之前的事。你可还记得？”
秦无戈微微颔首。
虞恪将目光望向虞七离开的方向，“当时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你几十名同门师兄弟，他们当时被魔修抓走，不知下落。我原本打算在附近探查一番，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只是因你伤势不明才暂时耽搁了。”
“不过，他们似乎已经自己回来了，刚刚在下面唤的，就是你其中一位师弟。”
“我让虞七先下去探探，无论有诈或是别的什么，都先弄清情况，就算不能直接把人救出来，能找到一些线索也是好的。”
秦无戈安静的听着，末了微一点头，道：“都听你的。”
虞恪静静的看着他，唇边勾着浅浅弧度，突然道：“你就不怕我趁机算计他们，毕竟他们可都不是很喜欢，你与我结成道侣的。”
秦无戈一怔。
虞恪继续道：“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这契约你并不是自愿和我结的，而是我用了些手段威逼算计的你，你一直都想找办法解了这契约的。”
秦无戈闻言皱起了眉，“不可能。”定立神魂契约若无本人心甘情愿，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你不信也罢，只是我如今也想明白了。”
虞恪长睫垂下，手掌伸到眼前，在这只手的小指上，靠近掌骨处，有一圈细细的红色纹路。
这是缔结神魂契约双方会有的标志，秦无戈的右手上同样也有着一个。
他的声音轻轻浅浅，仿佛当真不在意，“若是要解契，解便解了，左右我们才结契不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况且两个男子结作道侣，终究引人非议。”
“但我一直以来对问苍门向往已久，想入藏书楼一观，所以，等救出你的师兄弟，回到宗门，可否先暂且不提解契之事，容我些时间。”
“就当是我这次替你分担了神魂伤害的报答好了。”
秦无戈沉默着听他说完，嘴唇抿紧，这才明白为何他会觉得两人间的相处过于生疏。他并不信虞恪口中所说，他是被算计了才结契的话，猜测其中肯定有误会。但他此时没有记忆，想要解释也无从说起。
沉默了片刻才低低道：“你放心，你是我的道侣，留在宗门理所应当，我不会让人因此为难你。”
顿了顿，犹豫片刻，他又接着道：“……契约的事，以后再说。”
“虽然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但……我绝不是会被人威逼就同意结契的人，我们……”
见虞恪只静静的看着他，秦无戈接下来的话顿住，心中闪过一丝无奈，到底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承诺道：
“这次的确是你救了我，我和你保证，无论你想以我道侣的身份在问苍门待多久，都可以。在你提出解契前，我绝不会先开口。”
虞恪这才转头望向船外白云，颔首道：“好，那就先暂时如此。你放心，我不会耽搁你太久，待时机成熟，我们就解除这契约。”
秦无戈眉头动了动，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不由生出些许烦闷。
之前的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明明结契了，还会让道侣觉得他不是自愿的？
……
很快，虞七探明了情况上来汇报，下面的确是卫廷等问苍门弟子，全都被人以藤蔓绑住，倒吊在了山崖下。刚才见到头顶有法器飞过，认出是虞恪的灵舟，这才大声呼救。
现在人都被虞七救了下来，幸好无人受什么严重的伤，只需让他们修整片刻，便能够自行御剑追上来。
秦无戈听了心下稍松，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当初在得知他们下落不明时，他心中的确是有过一闪而逝的担忧。
这也是他相信虞恪的因素之一，自然，最重要的还是那神魂契约，因为契约不可能做假。除非他自己甘愿且同意，否则不可能结成如此高等级契约。
何况他们连道骨都能够共享。
所以秦无戈又怎么可能相信虞恪所说，他并非自愿的话？但他的确是心虚愧疚的，身为道侣，却把两人的过往忘了个干净，甚至连道侣的容貌也不记得。
只留对方一人独自记着往昔，也难怪他会生出那样的误会，秦无戈心中叹息。
当夜幕低垂时，灵舟又一次停了下来。这次并非为了特意停下休息，而是要等卫廷等问苍门弟子追上来。
过了今夜，明日便可抵达问苍门。同门弟子、同路而归，总不好先后分作两波抵达，尤其秦无戈还是首席大弟子，此次行动的带队人。
索性卫廷等人的御剑速度也不慢，在后半夜便追了上来。
知晓虞恪不喜喧闹，秦无戈没让这些人上灵舟，而是就近在山林中找了一块空地歇脚。顺便交换信息，了解之后发生了什么。
对于自己失去记忆的事，他也没隐瞒，卫廷等人听完，纷纷张大了嘴。
“这、难怪我说师兄你怎么从虞少主的灵船上下来，不过你失忆了，他没趁机对你做什么吧？”卫廷好半天才合拢张大的嘴，看着秦无戈试探道。
秦无戈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微冷了声音道：“我们之间有神魂契约在，他能对我做什么？况且这次我识海受创，若不是他承受了一半的伤害，我只怕就不是失忆这么简单了。”
卫廷听出了他话里有不悦，以为他是这次承了虞恪的救命之恩，听不得人无故揣测他，且他这话说的确挺没根据，显得有些小人之心了。
因而一时也有些讪讪。
不过天地良心，他真没有针对虞少主的想法，那么一个人物，谁能对他有意见的起来？不过就是一时嘴快而已。
“这倒也是。不过师兄你竟然知道你们之间结契的事？这也是虞少主跟你说的？”卫廷心中惊讶，“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你们之间是为什么结的契？”
秦无戈微微颔首，“不管我如何和他结的契，这次他相当于救我一命，事情都到此为止。你们以后也莫要再外传，等回了宗门，便只说他是我的道侣便好。”
卫廷这下是当真佩服虞恪了，这位可当真是什么都敢说，不屑隐瞒，磊落坦荡的很。
只是听到秦无戈的后半句话，他点头的动作猛地一顿，张口结舌的看过去。不是，怎么就突然扯上道侣了？
秦无戈却以为他是惊讶自己承认与虞恪间的道侣关系，微微沉默了一瞬，才道：“如此回宗门才不会令人生疑，总之你记住了，以后他就是我的道侣。”
卫廷合上嘴，万还没想到，大师兄失一次忆，竟变得精明起来了。
他早就在苦恼回宗之后要如何禀报这次的事了，尤其是秦无戈神魂与人绑定。按事实说，恐怕到时谁都逃不过一顿好鞭子。
上门报仇，结果反被人算计了个彻底，简直把门派的脸丢到偏远的西洲去了，可不都得受罚？
现在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卫廷顿时精神大振。嘿，没有鞭子等着，他这下可当真是一身轻松了。
“师兄你放心，以前的事我保证都烂在肚子里，再也不提一个字。其他师兄弟那，我也会提醒的，绝对不漏半点风声。”
秦无戈将谎话编得面不改色，“你只需要记得，我和他在西洲相识，志趣相投，结为道侣。回程时遇到魔修偷袭，你们被抓走，我身受重伤损了神魂，虞少主为了救我，依照一本残卷与我签订了神魂契约，才保下了我的一条命。”
卫廷听的是目瞪口呆。
他师兄这是什么绝世大好人？这、这这这，简直将虞少主洗的比天山上的雪莲还要清白高洁，连魔修都背上了黑锅……就为了一个救命之恩？
卫廷不由有些狐疑，盯着秦无戈上下打量，眼神渐渐变得怪异复杂起来，憋了半晌，他实在忍不住，试探着道：“师兄……你、你对虞少主……你是不是……”
他想说，你是不是失个忆把脑子弄傻了？还是被虞少主糊弄了，不过想到秦无戈以往的凶残程度，还是没敢说出口。
然而秦无戈闻言，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什么，眉头一皱，厉声斥道：“胡说什么！你最近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
卫廷见他这般疾言厉色，吓了一跳，连方才因对方眼神，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都直接忘了，哪里还敢再张口？
秦无戈训斥了他一番，这才道：“刚才跟你说的事，不要忘了与其他弟子也交代一遍，切勿有遗漏。”
卫廷连连点头。
秦无戈见状，面色这才好转，点了点头，“好了，你们折腾这么久，也早点休息吧，注意安排好人守夜警戒，我走了。”
说完又与其他弟子交代了几句，才转身向来时的方向，原路快步走远了。
卫廷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之前被吓跑的念头，不知为何突然又浮现在脑海，他顿时如同被雷劈了般，一脸呆滞。
半晌才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没想到，秦师兄你看着正直，竟然这么奸诈……”
明明是人虞少主逼不得已下定的契约，结果转头就成了道侣契约，而他秦师兄什么都不用干，就白得了那么一个神仙似的道侣，想想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
卫廷受到了怎样的打击，又发出了怎样的感慨，秦无戈一无所知。他交代完所有认为需要提点的事，便快步回了灵舟。
他莫名觉得，自己应该将刚刚做的事第一时间告诉虞恪，只是当他赶到虞恪居住的主殿，里面却空无一人。
秦无戈皱了皱眉，正思索着此时人会去了哪里，耳边突然捕捉到了一丝浅浅的水流声，还有若有似无的语声。
他眉头一松，调转脚步，循着水声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修真炮灰少主×天命之子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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