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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罪魁祸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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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云安置好了海山和裕利,而后径直去了一个偏殿,李志川刚刚缓过一口气来,看到史云,大声的说道:“怎么?如今是你小子的天下,就翻了天了么?”
史云一笑:“大王,您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您不是个糊涂人,难道真的相信凉月会是元凶?”李志川哈哈一笑,仿佛见了鬼似的:“上官史云,你还没有儿子,你也没有女儿,你当然不懂!”史云并不想兜太大的圈子,“陛下,如果凉月要和你作对,他为什么不在还拥有东凌的国玺,印宝的时候做,而偏偏要在这些东西他失去的时候和你对着干?”
李志川有些发愣,一时竟然也答不出来,史云乘胜追击:“陛下,您不是想说,东凌的东西是您策划的一场阴谋吧?您为何单单要把东凌逼上绝路?凉月就算平日里霸道一些,但是,他是个合格的王位继承人,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过半点的倦怠,就算他是庶出,东凌王都不妨在心上,您为何要这么看不惯?即使是看不惯,您大可以篡夺雨扬夺权,大大不必以两国开战为代价吧?”
李志川张口结舌的坐在那里,史云眼风扫了他一下:“大王,您的一个个的计谋,难道没觉得都是会偏离您想的方向吗?您似乎现在应该想想如何解释这些事情,如果真的追根溯源的查起来,恐怕您失去的不仅仅是尊重这么简单的吧?”
李志川仿佛痴了,仿佛傻了,双手无处放,无处藏的不安,甚至眉眼都扭曲起来,嘴唇也瑟瑟发抖,史云一看他的状况,很是不解,李志川却浑身抽搐的躺倒在地,史云忙喊道:“鬼陀师傅!”
鬼陀快步的走过来,切了切李志川的脉,嘴里念念有词,而后点点头说道:“这是和喜满的毒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这个老家伙已经是积重难返,如果不给他再次用药,恐怕他撑不住!”
史云正在踌躇之际,只听的外面有人急报:“陛下,乾洲的王后带着人马来讨要他们的国王!”
史云只一刻便下了决心:“如今,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我逼他自己现身!”而后,史云对着鬼陀说道:“这里就摆脱您来收拾了!”而后大步出去,浩商和神童都在外面等着,喜满也追来,史云看看喜满,喜满淡然的说道:“我也想见见我母亲...”
于是,四个人大步走向了行宫围墙的垛口,史云先露面,看到一身戎装的品湖,大声的说道:“王后,您这是为何?”
品湖冷笑一声:“上官史云,如今,你若主持公道,我便罢了,如果你一意孤行,要保护杀人凶手,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史云仿佛不解似的说道:“王后的意思是?晚辈不大明白,如今,事情全未搞清楚,我看还是大家从长计议,正好明日我要请各州的领主贵胄前来,大家一起听听案子呢!”
品湖勃然大怒:“我的儿子被金凉月那坏心人杀了,如今我的国王又被你们无故扣押,我还等你们的什么审问?今日要么交出金凉月,要么就开战!”
史云也笑起来:“王后真是爽快人,难得一片赤胆忠心,我倒是让王后见两个人,再做定夺也不迟!”说罢,喜满先出现了,她轻声的喊了一句:“母后!”
品湖仿佛见了鬼一样:“你怎么还活着?”
神童也出来,一抱拳:“王后别来无恙?”品湖脸色骤变,失声的回道:“怎么可能?”
神童答道:“不但可能,我好像还记得一些事情呢!”
品湖的马向后退了两步,品湖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好小子,跟我斗你们还是差得远呢,喜满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等跟他们一起做了阶下囚之后再回去?”喜满满眼是泪,可是却决绝的说道:“母后,为哥哥报仇,您何不听史云哥哥一句话,大家好好商量?这样劳师兴兵,又何苦?”
品湖‘呸’的啐了一口,“亏我一直把你当一名战士养着,说这样没骨气的话!”说罢,品湖一扬手:“给我攻打这个行宫!”
喜满脸色苍白,“母后!”史云却看着品湖一笑:“那王后好像要另行请兵了,两山大人你说呢?”
品湖身后的两山向垛口上的史云行礼道:“属下,谨尊陛下圣谕!”
品湖震惊的看两山,而两山早已经举手做出手势,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撤的离品湖有些距离了,品湖看了一会儿,忽然回头指着史云以及众人:“一群蠢货,真正的仗不这么打,本宫打仗的时候你们还在光明胜境等待出生呢!”说罢,品湖并不恋战,而是一抖缰绳疾驰而去!
东离带着人去和两山的人汇合,大家各自散去,只是喜满和神童站在垛口上,极目远眺,喜满作为一个女子,一个本来享有着至尊身份的女子,到了此刻,却可以用家破人亡来形容,而她也不过是转世重生而已,更何况,她心心想念的那个人,如今,何处再去觅他?她还一时无法弄清楚这些事情,她站在这里没有目的,甚至没有什么企盼。神童不同,神童曾经是一个国家的使者,虽然也遭遇了国破家亡的横祸,可是,神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想,此刻神童把一切事情都看的很淡,只是想尽快的看见韩贞,因为在那样的时刻,自己不能陪在他的身边,他是如何把这些事情消化的?他是如何把这些事情抗住的?一个人漂泊世间,父亲不肯认他,母亲想见不可见,家,何处是家,国,竟然也没有国,没有亲人.....神童每每想到这个,心便刀剐似的疼,从小到大,神童宠着他,护着他,有肩膀给他靠,彼此为了彼此挨过多少打,彼此为彼此受过多少伤,越是想起这些,神童越发的想见到韩贞,只是,作为一名使者,神童太擅长把情感隐藏起来,来解决目前的问题。
喜满转身跑了,径直跑到了姜海山和裕利的歇脚处,见了两位前辈,噗通一声跪倒:“父亲,姨娘,带着我走吧,我愿意作为俊廷的未亡人,终生侍奉父亲和姨娘!”
海山的手有些抖,裕利却上前扶起喜满:“好姑娘,这是不公平的事.....”喜满满眼是泪:“姨娘,公平,这是最公平的事,我知道俊廷心里没有我,我索性自私一回,不求他同意了,为他做完未做完的事!”海山搀起了喜满:“好女儿,我认了你!”话音未落,喜满扑进海山的怀里痛苦失声,裕利在一旁忍住了泪水,也点点头,心里想到:海山想的也对,既然俊廷已经无法回头,又何必为难这个孩子?圆了她的梦,又未尝不可,想是活在韩贞心里的那个俊廷,也该是同意的吧?
凉月在等待上天惩罚的时候,被啸海救走,两个人此刻正在啸海的书房看些东西,彼此之间没有说感激的话,心里都明白,只是啸海还是问道:“哥哥就全放得下心?”凉月一笑:“放心不下史云?还是放心不下雨扬?还是我们家的凉旗?”啸海嘴角一抹很淡的微笑,看了一眼凉月,不说话了,只是专心的看典藏在水族的书籍,啸海想了想,把树上的几页图撕了下来,又翻到另几本书,也撕下了一些图,拼凑到了一起!是副奇怪的图形,似乎是预言,啸海把典籍摊得哪里都是,急匆匆的翻阅着,重又参读那些图,而后无力的放下,重又看着凉月,良久说道:“哥,早就参悟到了吧?”
凉月看看,笑笑说道:“我不是个爱看书的人,也是前不久想到的!”
那预言是:东凌长子——煞,克国,克家,克兄弟,克爱人,东凌次子——寡,继承神位,一族双神,族灭!
凉月神色悲戚的说道:“如果只是牺牲我们两个,便换来家国安泰,又何尝不可?那天早晨不见雨扬,我就知道情况不好,这个不好,我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好在我有一众好兄弟,我父亲早就中毒,这个我们一直不知,直到神童被找到,我们才知,好在他的毒不重,雨扬一直暗中救治,他终于清醒,他告诉我们玉玺灵符等事务被我舅父偷走,向着乾洲去了,当时,我们并未声张,我只是暗中通知了史云,史云用了个上屋抽梯之计得到了东西,我舅父无法交差,又无法追究,自缢而亡,如果把东凌交给史云,再由他交给我父亲也未尝不可!”
啸海咬牙说道:“这场架是非打不可了,我也正想给我父亲正正名,哥,你我并肩,跟这世道斗一场,输赢都要个痛快!”凉月眉峰的冰雪融化了,伸出手和啸海的手握在一起:“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