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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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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厅传来电子播报的声音:“A164号请到二号窗口办理。”
电子叫号救我狗命,萧亦书松口气起身去了柜台,甩开后面这个人,也顺带脱离了尴尬的环境,走到柜台前,她说明自己要办的业务,只见柜台小姐姐一动不动,萧亦书顺着她的目光往身后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铎站在自己身后,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你好,我们想办理手机银行业务。”林铎提醒柜台里的工作人员。
柜台业务人员回过神,满眼都是笑意:“好的好的。”心里想的却是好帅啊!
事情很快办妥了,萧亦书站在银行门口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嗯嗯,收到就好。”
夏天的下午烈日灼人,柏油马路泛着金色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两人站在银行门口,中间却隔着五米远的距离,萧亦书约的车很快就到了,她没有再看林铎一眼,绝决的上了车,绝尘而去,心里还带着气。
目送车子离开,这一刻林铎突然觉得有点挫败,以前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其实呢?连一句哄人、服软、低声下气都不会,他开始有点厌弃自己骨子里的冷漠和高傲。
车上冷气打的很低,坐在车上的萧亦书却有点微微晃神,司机师傅正沿着手机里显示的导航开,路上有点堵。
“师傅,麻烦我们回到刚才上车的地方。”萧亦书突然一抬眼。
“啊?刚才那条是单行道,我们得绕一圈。”难得刚刚开出来,司机有点不太想回去。
“好,那就绕。”萧亦书双手交织在一起,双脚因为焦急而有细微的抖动,她不时透过玻璃往外看去,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车队如蜗牛缓缓前进,萧亦书心里焦灼不已,双手搭在前面座位上,探头向前看去。
大概是天要绝我,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个拐弯处遇到意外,一辆自行车闯入机动车道,被路□□警拦了下来,交警伸出手,示意后面的车停下来,走到路当中示意骑车的人先到路边,萧亦书正好就是后面一辆车。
可她一刻也等不及了,萧亦书打开车门跳下车,沿着马路不住飞奔,当她气喘吁吁出现在银行门口,曾经在她心中如此高高在上的他,像受挫的孩童一般,低头蹲在银行门口,萧亦书的心被狠狠牵扯了一下。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羊皮浅口鞋,林铎猛地抬头,他知道是她!
可能是阳光太刺眼,萧亦书似乎看到林铎的眼睛里有些湿润,“还不走?”假装语气生硬,林铎慢慢起身,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忽然想立刻抱住她,理性却站了出来,应该会莫名吧会吓到她吧,他这么想。
两人一起回了公司,路上谁也没说话,林铎目送萧亦书走进了三十六楼,自己则站在电梯里,眼神落寞。
刚才的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萧亦书也说不清,反正回到公司之后心神不宁的,立刻约赵梓瑶晚上吃饭。
赵梓瑶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刚和当事人见了面,晚上要加班整理资料。
“那我晚上过来找你。”
下了班,萧亦书去常去的五星级饭店打包几份金牌厨师的拿手菜,带去了赵梓瑶的律所。
会议室的透明板上画着各种关系图和文字分析,萧亦书站在黑板上看得津津有味,赵梓瑶可是快要饿死了,急不可耐的拆着晚饭包装袋,中午着急跟当事人见面连午饭都忙到忘记吃,看上去如饿狼扑食。
待萧亦书回过头来看到眼前惊悚的一幕,因为着急打不开包装袋的结赵梓瑶正在奋力用嘴撕咬,这是当代精英女律师的反差萌?
太惨了,她一把挡开龇牙咧嘴的一张脸,三下五除二解开了包装袋,掏出一盒盒精致的饭肴,甚至还有一盒甜点,赵梓瑶感恩的要大力拥抱萧亦书,逼得萧亦书一躲。
这两人的相处极为有趣,很多时候看似总是萧亦书嘻嘻哈哈不着边际,但总能在很多时间点完成相互照顾,赵梓瑶在很多时候反而更加羡慕和依靠着萧亦书。
大快朵颐之后赵梓瑶终于把自己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说吧,下午具体发生什么了。”
她擦擦嘴,靠在了椅子上做好了倾听的姿态,萧亦书一五一十的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是不是他有问题?突然的冲出来质问我,我还没说什么呢?”
上次送车的时候赵梓瑶就起了疑心,她心里有一个推测,等待机会去验证。
“借你车之后呢,发生什么了?”萧亦书仔细回想,没有什么呀,出差前还好心把车借给自己,赵梓瑶也是一起看到的,后来就没有再见面了,回来就翻脸。
“那你昨天去干嘛了?”
“去杂志拍摄的现场,你知道的。”接着萧亦书毫不在意地把无趣的工作内容复述了一遍。
像听案件一样,赵梓瑶对边听边分析边思考的过程无比熟悉,何况现在她正享受着大餐,简直太惬意了。
一整个故事听完似乎确实没什么要紧的,却不知不觉有些饱了,吃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赵梓瑶却舍不得放下筷子,“你去转多少钱?”
“两百多万。”
······
“那我知道了!”突然,赵梓瑶的眼睛里迸发出智慧的光芒,她看着萧亦书,“他以为你被你骗人,拿着钱被人给骗了,特别生气,决心要来阻拦你!骂醒你!”
“那他为什么这样呢,我被人骗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听得出来,萧亦书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到了这里,赵梓瑶终于肯放下筷子,擦擦嘴,一本正经的站起来,站在透明板前煞有介事的伸出两根手指,“有三个原因,第一,源自于他资本家恶劣的本性,对钱财的极度占有与吝啬使得他无法允许金钱被浪费,第二,二百多万不是一个小数,你们俩再不合,他毕竟受你爷爷之托,要是发生了这种情况,他怕是交代不起。”
“那第三呢?”此时萧亦书已经坐在桌边进食半天了,她夹起一块螃蟹,细细品味。
赵梓瑶心里还有第三种原因,或者说猜想,“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听不听?”
萧亦书被勾引着慢慢靠近,满脸期待。
“我猜他喜欢你,而你也······”
然而听到这句话,她完全没有流露出赵梓瑶想象中的震惊或者害羞,而是一脸淡定,甚至刚刚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望,“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都。”
“那么确定?那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会跑回去找他?”这是赵梓瑶的第六感,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也许还有不一样的可能性。
思绪回到下午,萧亦书想起她离开银行门口的情景,“因为我好像看到他好像很可怜的样子。”车子离开的时候,萧亦书向后看了一眼。
当一个男生觉得一个女生可爱的时候,说明他已经爱上她了,当一个女生觉得一个男生可怜巴巴的时候,她就已经没办法放下他了。
只是懂得这个道理还需要一些时间。
开车回家的路上,赵梓瑶的话反反复复的在她的脑海里回荡,自己究竟为什么回去找他,难道真的是因为只是动了恻隐之心?那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或者他到底喜不喜欢我。萧亦书一心想求得一个答案,可赵梓瑶说了,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才能想清楚,她反而有点不明白了,谈了那么多次恋爱,感情的事什么时候如此复杂了。
像萧亦书这般从小能说会道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向来颇受男孩子喜欢。小时候因为活泼可爱,长大之后外形又格外突出,何况她周围的男孩子各个家境优渥,大家的感情更加单纯,即使谈了多段恋爱,倒还真没受过什么感情的创伤,因为简单的心动在一起,在一起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没意思了就分手,哪有什么纠结彷徨挫败痛苦,感情不都应该是这样吗?
比如现在的她能体会道对陆斯异的崇拜,由这种崇拜带来的满足感让她是真真实实喜欢陆斯异的,可是这种喜欢和对林铎的感觉好像不一样,哎呀太复杂了,现在萧亦书只想回家睡觉。
纷乱的思绪纠缠了她一路,终于到家了,电梯门开,萧亦书一眼看见了正依靠在自己家门上的男人。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或者说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林铎半倚着门站着,看到她回来,离开门边直起身子。
“你······在等我?”萧亦书先开口。
“嗯。”
看林铎站了很久的样子,萧亦书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要不,你进来说吧。”说完这话立刻后悔起来,大晚上的邀请男性来自己家,好像有某种暗示的意味。
然而林铎倒是没多想,看着萧亦书走到自己眼前来,自然的等着开门。
密码,“5、1、3······”刚摁了三个数字,放在密码锁上的手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