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初之凤鸣朝阳》松花江的松花蛋

2、碎鼓

　　“二叔，你怎么不带瓶哈啤，格瓦斯也没得。” 列岜接过宏常手里的提袋，看了看。
　　“哈哈，哈啤？大白梨不行啊？”
　　“他哪儿是想整哈啤，他是想整伏特加！”宏常将茶杯从托盘中取出，为北二安倒上水：“才收拾好，还没来及添东西，二叔别嫌弃。”
　　“欸，是我来找你帮忙的，哪有嫌弃你的道理？”
　　北二安喝了口水暖了暖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布包，缓缓放在茶几上。
　　“这是？”
　　北二安只是笑，宏常捻起布包一角，将包布轻轻展开，几块碎石静静地立在破布中央。宏常看向北二安，见他没有动作，便拿起最大的碎石细细察看。石头破碎成三面，一面碎的坑坑洼洼，另外两面乍看十分光滑，其中一处仔细观摩能隐隐约约看出些纹路。宏常将它置于灯下，还算完整的图案浮现在他的眼前。
　　列岜托着一盘拾缀好的面包从厨房出来，看见这场面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正踌躇着，宏常开口：“大列巴，别杵着，帮忙找张纸，再找根笔。”
　　“这啥？”列岜把盆子放在桌子上，凑近看了两眼，转身去翻抽屉，找到一个发脆的笔记本和一支丢了盖的碳素笔递给他。
　　宏常接过纸笔，将图案画到纸上。
　　列岜探头来看，只见纸上排列着一串拟物图案。他疑惑地看向宏常。
　　“春暖凤鸣。”
　　“啥？”
　　宏常指着图案说：“萨满文字，意思是‘春暖凤鸣’。”
　　北二安捧着水杯点了点头。
　　列岜挤眉弄眼：“哟，你还会萨满语，怎么没见你用过？”
　　“萨满都快没了，萨满语哪还用的上。我认识这几个还是出任务时跟白华学的。”宏常将石块拼在一起，像是少了一角的石鼓。“二叔，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华民带游客参观时一个小孩发现了一块，后来我们又上山找了几回，就找见这么些。”
　　“阁山，二叔，阁山属于萨满活动区吗？”列岜拿起一片面包边吃边问。
　　“破四旧时由于萨满在施法时太神神叨叨又不能用科学解释被批评过一段时间，到我去阁山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萨满了。听华民说在一些农村还保留着萨满，尤其是在赫哲、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还有部分锡伯族中传承很好，正巧这些民族都在绥棱定居。”北二安喝了口水回答。
　　宏常将视线从石鼓上移开：“二叔是让我们调查这块鼓的来历还是？”
　　“最近绥棱经常有暴风雪，器灵们私下传言白云格格转生，天神即将降下灾祸。”
　　“您怀疑和这块碎鼓有关？”宏常皱起眉头：“白云格格确实是萨满神话中的人物，但不是传言说格格化为了白桦树吗？”
　　“而且不管是萨满还是白桦树，怎么听都有比我俩更适合的角色啊，二叔，你该去找白华啊！”列岜就着大白梨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了下去，顺了顺喉咙开口。
　　“本来确实是想找白华帮忙，奈何怎么都联系不上，后来余刻托我办事，才知道白华出任务去了，还是最高机密，不能透露的那种。他还说要过年了，局里事情多，闲人少。”
　　“我说怎么这两天没在局里看见这小子。”列岜又拿起了一块面包。“欸，不对啊，二叔你这不是骂我木渎巡检司——吃粮不管事嘛！”
　　“这块石鼓里有不明的能量波动，来之前华民让棱陶检查过了，只能看出来这石头有些年头，再多的就看不出来了。”
　　“这种书案活你该找筝妹儿啊，她那一双火眼金睛名声都传到京城了，总部好几次调她到专案组，要不是为了某人，说不定人家都在京城当主任了。”列岜边说边瞅宏常。
　　“筝妮子现在是大忙人，你二叔可请不动，所以来找你们了。”
　　宏常无奈：“二叔，您就别调笑我了。”
　　“总之，这个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就先回去了，华民急着找素材创作呢。”北二安站起来，拍了拍列岜的肩膀。
　　“不是，二叔，我是肯定没问题，宏常刚坐了一星期火车，你得让人歇歇不是？”
　　“没事，这事不急，你们想起来帮二叔查查就是了。”北二安笑容很是和蔼。
　　华为专属铃声响起来，列岜接起了电话：“喂，仁局，对，我今天休假，对，接到了，行行，我们马上到。”他挂了电话，冲宏常撇撇嘴：“走吧，仁局有事找你。”
　　“二叔，您要不要去趟太阳岛和仁局叙叙旧？”
　　北二安笑嘻嘻地说：“不差这一回，我得赶末班车回绥棱。”
　　列岜戴上手套：“那我们送你到道外。”

作者有话说

　　虽说第一章发表时雄心壮志，但上学期实在太忙了，寒假我一定日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