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脑洞三（上）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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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此脑洞的时间线定在第二季，卷福跳楼假死的那一集）
外面下着雨，偶尔响起一两声雷鸣。那喑哑的雷鸣声正像华生这段时间以来沉重而又悲痛的心情。
华生的对面坐着那位曾建议他写写博客的心理医生，“为什么今天来？”
华生沉默了几秒钟，“你想听我说出来？”
“距你上次约诊已经过了一年半。”心理医生阐述客观事实。
“你看报的吧？”
“有时看。”
“你也看电视吧？”华生微微停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我来是为了……”话到嘴边，华生哽住了。
“发生了什么，John？”
华生闭了闭眼睛，试图平复悲痛的心情，“Sherl……”但他还是只吐出一个音节就说不下去了。
“你得说出来。”
“我最好的朋友，Sherlock·Holmes……死了。”话落，华生无法抑制地眼圈发红。
……
不久之前。
“这太过分了，我们得小心点了。”华生翻了好几份报纸，愤愤不平。
“……上面还有垂檐，遮耳垂檐，这是遮耳帽，John，”站在窗边的夏洛克将手中的帽子抛到了华生怀里，转而问道，“你说小心点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已经不是猎鹿帽了，这是Sherlock·Holmes的帽子。”华生转了转手中的帽子，以那种半调侃半认真的语气说，“也就是说，你不再是个私家侦探了。你就快成名人了。”
“这些会过去的。”夏洛克坐在了沙发上，指尖相对构成尖尖的塔状。
“最好能过去。媒体风向会变，Sherlock，他们总变来变去，他们会转过来针对你。”看着新闻媒体这段时间大肆报道夏洛克侦破的案件，各种夸赞的词汇洋溢于字行之间，华生为夏洛克骄傲的同时，隐约察觉到了些不妥之处，以至于他这几天心里一直有些不安。
“你真的这么在意。”夏洛克偏头看向华生，他的手臂自然地落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他此时看向华生的目光是复杂的，柔和当中掺杂着些许疑惑。
“什么？”而华生则被夏洛克这突如其来的没头没脑的半句话搞懵了。
“人们的看法。”
“是的。”华生坦然颔首。
“是对我的看法。我不懂为什么你会心烦。”
将夏洛克的疑惑看在眼里，华生停顿两秒，发觉难以向夏洛克解释这一点，便干脆道，“你尽量保持低调就对了。这周找点小案子吧。别再上新闻。”话罢，他放下手中的那顶帽子，重新拿起了报纸。
……
之后，莫里亚蒂突然高调出现在公众面前。
平静地被警方逮捕，又出乎意料地被法庭无罪释放。
莫里亚蒂这些反常的举动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匆匆离开法院的时候，华生这样想着。
……
“我们都知道要发生什么，John，”华生起身打算离开时，坐在那儿的麦克罗夫特又说，“莫里亚蒂不会罢休，他发誓要干掉他唯一的敌手。”
华生转过身，心情很复杂，“所以你要我去照看你弟弟，就因为他不会接受你的帮助？”
“希望不会太麻烦你。”麦克罗夫特笑眯眯地回答，像是早已经料到华生不会拒绝。
华生确实不会拒绝。
没什么其他的理由，只因为，夏洛克是他最好的朋友。
随后，华生回到贝克街，在门口发现了一个信封，打开信封之后，里面却只有一些来源不明的沙土。
华生将信封塞进口袋，便踏上楼梯爬到了二楼。
“Sherlock，有件怪事……”华生正要告诉夏洛克那个奇怪的信封的事，就发现有新的案件发生了。
绑架案。驻美大使路法斯·布卢尔的两个孩子于寄宿学校内失踪。
……
事态急转直下。
莫里亚蒂拥有另一重身份，理查·布鲁克，一个演员。莫里亚蒂竟然想要彻底改变身份，从而把夏洛克抹黑成策划一切的罪犯！
“要想兜售一个天大的谎言，将其包裹在真相之中，看上去无懈可击。他用一天时间在人们脑袋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再做一件事就能结束这场游戏，那就是……”夏洛克烦躁地在一旁走来走去，鞋子踩在街道上不断发出声响。
话语戛然而止。
“Sherlock？”此时的夏洛克的状态不同寻常，华生疑惑地抬起头。
“我要去做一件事。”华生听到夏洛克这么说。
“什么事？我能帮忙吗？”华生很自然地追问了一句。
“不，我得一个人。”夏洛克这样回答，快步离去，留给站在原地的华生一个背影。
华生又瞥了一眼手中的资料，最终驻足看着夏洛克的背影从他的视野中消失，而他选择立刻马上转头去找麦克罗夫特。
这几张纸上的内容，细细一看，让他觉得十分可疑。
回想起不久之前他与麦克罗夫特的会面，华生心中一沉——莫非麦克罗夫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天才会那样拜托他？
所以他那句话的后半句应该是，“照顾好夏洛克，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
……
“John，I’m sorry.”临走时，华生听见麦克罗夫特难得诚恳道歉。
算了吧。
事后道歉有什么用？而且夏洛克又听不到他这声道歉。
……
一通电话将华生从睡梦中吵醒。
“哈德森太太受到了枪击。”华生的睡意完全被这个坏消息驱散了。
“怎么回事？”
“没准是你引来的那些杀手。她不行了，夏洛克，走吧。”
“你去。我很忙。”夏洛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椅子里，两条长腿架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连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
“忙？！”华生难免因为夏洛克过于冷漠的表现而失望。
“思考。我需要思考。”
“你需要……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她吗？！上回有人碰了碰她，你就差点把他杀了。”
“她是我房东。”夏洛克依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她快死了……你太冷血了！你就留在这里吧，随你便！”华生愤而离去。
“我只有孤独作伴。孤独能保护我。”打开门的时候，华生听见夏洛克这么说。
“不，保护我们的是朋友。”华生跨出了房间，没有回头。
如果，他那时回头看一眼夏洛克，不知那一刻的夏洛克是怎样的表情？
……
华生不止一次想过，他为什么会被一通虚假的电话叫走，夏洛克那么聪明，一定在他开口的时候就看出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看到夏洛克的反应时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啊，那也许，夏洛克就不会出事……
夏洛克他那么聪明，被莫里亚蒂逼着跳下巴塞洛缪医院大楼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
“喂？”
“John.”
“Sherlock，你没事吧？”
“转过身，往回走。”
“我这就来。”
“照我说的做！求你了。”
“……在哪？”
“停在那别动。”
“Sherlock？”
“好了，抬头，我在屋顶上。”
“God.”
“我不能下来，所以我们只能这么说话了。”
“怎、怎么了？”
“我要道歉。这一切都是真的。”
“什么？”
“他们说的关于我的一切。我创造了莫里亚蒂。”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是个冒牌货。”
“Sherlock……”
“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我要你告诉雷斯垂德，告诉哈德森太太和茉莉，告诉所有相信你的人……我为了自己创造了莫里亚蒂。”
“OK，shut up，Sherlock，别说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对我姐姐的事情了如指掌吧？”
“没人能这么聪明。”
“你就可以。”
“……我调查了你。我们见面之前，我查了所有关于你的资料，就为了让你印象深刻。这只是个把戏罢了。”
“不，快别说了。”
“站在那别动。别动。”
“好吧。”
“好好看着我。求你了，你能为我做这件事吗？”
“什么事？”
“这通电话……是我的遗言。人们都会这么做的吧？留遗言？”
“留什么鬼遗言啊？”
“Goodbye，John.”
“No.Don’t……Sherlock！……Sherlock.”
……
看见夏洛克的身影从医院大楼一跃而下，然后重重砸在地面上，华生脑子一懵，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夏洛克他，竟然，竟然跳楼了，这怎么可能呢？！
被一辆路过的自行车撞倒在地的华生艰难地爬起来，头晕目眩，“Sherlock……Sherlock……”他呢喃着夏洛克的名字，跌跌撞撞地走过去。
终于他穿过人群，摸到了夏洛克已经停止跳动的脉搏。
“上帝啊，不，这不是真的……”看着地面上刺目的鲜血，华生站立不稳，眼前的景象仿佛都在旋转。
天和地都在旋转，世界似乎将要崩塌。
华生的目光依然追随着被放置在担架上抬走的夏洛克。
下雨了。
华生怔怔地站在苦涩的雨里，恍惚觉得那一幕十分不真实。
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夏洛克，刚才，从医院大楼上跳了下来。
夏洛克他，死了。
……
华生站在窗边向外望。
这是……夏洛克以往向外面眺望的位置。
伦敦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潮湿（？），而今日的天空格外阴沉。街上熙熙攘攘，行人步履匆匆。一切如常，只是华生的身边少了一个人。
夏洛克，你站在这里发呆的时候，都在看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脑洞三（上）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