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星河共揽》吃肉的娴娴

16、考试考试

　　沈姣换上了自己刚挑的衬衫裙之后，打算找个早餐店坐下吃个早饭。
　　高三学习的效率高，考试的效率也高。才不到一个月学下来，就要拉桌子设置考场。索性考试时间和高考一致，早上还可以多睡一会儿安生吃个早饭。
　　刚走进一家早餐店，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背影。
　　江荀跟张放也是刚坐下，两个人属于吃饭话不多但是也不至于冷场的那一种吃法。
　　江荀前一天晚上整理素材睡得有点晚，保持着一直以来的“世事与本仙女何干”脸。张放烟灰色短袖配工装裤，穿的越简单反而越有型。
　　略微收敛的内双是撩拨的，但早上难免产生水肿。张放按了按眼角，顺手给江荀拆了一双筷子。等店主端上招牌的鱼汤小混沌之后，江荀还是迷迷糊糊的没开吃。
　　张放自来熟的去消毒柜取出小碗，推到江荀跟前。江荀轻声道谢，用小勺子把滚烫混沌舀到小碗里吹着开吃。眼睛一扫看见张放烟灰色衣角的一道黑印子。
　　“咋回事儿？”
　　“二狗踩的，你赶紧吃。”
　　沈姣看着这样的两个人，心里一沉。虽然是对面坐着，吃饭话也不多，但两个人举手投足间都有着难言的默契。张放会给江荀拿小碗，哪怕江荀没说话；江荀会给张放把外套理顺了放椅子上。
　　看着自己挑了很久的和某人样式没有太大出入的衬衫裙，觉得有点好笑。
　　“唉唉唉，偷偷吃早饭不喊我？”徐燃的大嗓门儿突然响起。看见坐着靠门边的沈姣，轻松打了一声招呼就往张放他们桌子一坐。
　　点了几个大肉包子啃着，徐燃净听着江荀碎碎念。
　　“不是，你还有不会背的吗？我都会了啊”徐燃勉强咽下去。
　　“……”
　　徐燃要打自己嘴，人家一文科大佬用得着突击背名句吗？
　　“有点慌，再念叨念叨。”
　　“你看看，放哥都不慌你慌什么？”徐燃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江荀嘴里叼着个小汤勺，往张放那里看。张放挑了挑眉，继续给某人开小核桃。还真别说，江荀的核桃挺香的，张放已经吃上瘾了。
　　“荀妹妹啊，我跟你讲。放哥十条名句填空能写十二个错别字，回回气得王大娘头晕。”
　　王大娘，学校优秀的中老年语文教师代表，热衷于风花雪月，不能容忍一切侮辱语文的错误。
　　一个核桃壳子以一个精准而刁钻的角度砸到了徐燃的大肉包子馅儿里。张放抽一张纸擦擦手，拎起几个核桃仁儿往嘴里扔。
　　“你可以闭嘴。”张放准备收拾东西去考试。
　　江荀还在座位上吃吃笑，因为书包被张放拿走只能跟着走，顺手分了几个核桃给徐燃。
　　看着三个人往门外走，沈姣却坐在角落一口都没有吃下去。
　　江荀是借读的，第一回考试只能坐在最后一个考场，也就是徐燃同学的常驻考场。励诚的考场设置很有几分考量，成绩越好的越往高层的考场坐。这么一来，张放一个人奔赴四楼考试。
　　江荀，在一楼就从他那儿拿了自己的书包。
　　“荀妹妹，有草稿纸吗，没带”徐燃一扭头正好跟江荀讲话。
　　“语文考试也要草稿纸吗？”
　　“我早上刚背了一个作文开头，还是开考默写下来保险一点”，徐燃很严肃：“唉你笑什么？我们学渣自有学渣的道理！”
　　江荀掏出准备数理化考试的草稿纸。
　　“我也要。”张放的声音在窗台外冷不丁响起。
　　江荀找草稿纸找得几乎塞进桌子里，这么一听吓得一激灵，脑袋直接往外弹。
　　张放看得心里一紧，手上却是快与大脑做出反应，迅速往墙边一隔。
　　江荀的脑袋直直砸在了张放手上，“咚”的一声听得骇人，张放也没松手。小姑娘脸一转，正好被张放的手护住。
　　绵软绵软的，带着可爱的温度。张放甚至可以感受到少女轻颤的睫毛，略微湿润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