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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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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y/call/me/The/Wild/Rose
But/my/name/was/Elisa/Day
Why/they/call/me/it/I/don‘t/know
For/my/name/was/Elisa/Day——”
黑色的,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凄艳——
“所有的美丽都必须死亡啊!”淡金的发在枕上凌乱地铺泻着,颜虔已经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了,偶尔昏睡,清醒的时候除了想着关于残声的事,便时不时地唱歌——连自己都鄙视这样一离开父亲的压力后便开始颓废的自己啊!
抬起手,看着指间厚厚的茧。
“あら,你犯了七宗罪里的怠惰啊!”路灯和黯淡的阳光交织下温柔的脸。
“你肯定没吃饭吧!我带了套餐,还有甜点,有空和你一起去,安然餐厅的甜点真的很不错呢?”一边唠唠叨叨地说着一边搬来桌子为两人的晚饭张罗着。
颜虔看着许重歌忙碌的身影,回想昨晚之所见,忽然觉得眼前的人遥远起来。
“我真想看看,你这温柔的笑脸下到底是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所有人。”
“恩恩,あらあら,最轻薄的面具就是人的脸,呵呵!”
“就像所有的美丽都必须死亡。”
“あらあら,你太悲观啦!有时候死亡,是由美丽的东西所带来的也说不定呐!”
看着眼前整理好的晚餐,颜虔不再追问——你那温柔的面具,真让人想要撕开——
颜虔,不要追寻别人的过去,那是伤人伤己的——
夜,再次降临了——
——
十月的阳光灼热且浓烈。
“some/say/love,it/is/a/river
that/drowns/the/tender/reed
some/say/love,it/is/a/razor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
some/say/love,it/is/a/hunger
and/endless/a/ching/need
i/say/love,it/is/a/flower
and/you/it‘s/only/seed
it‘s/the/heart/afrai/do/fbreaking
that/never/learns/to/dance
it‘s/the/dream/afrai/do/fwaking
that/never/takes/the/chance
it‘s/the/one/who/won‘t/be/taken
who/can/not/seem/to/give
and/the/soul/afrai/do/fdyin‘
that/never/learns/to/live
when/then/ight/has/been/too/lonely
and/the/road/has/been/to/long
and/you/think/that/love/is/only
for/the/lucky/and/the/strong
just/remember/in/the/winter
far/benea/the/bit/ter/snows
lies/the/seed/that/with/the/sun‘s/love
in/the/spring/becomes/the/rose”
清澈的钢琴,飘渺的歌声,每天每天地在安.学院大学部的音乐阁楼响起,只是今天似乎有些——无聊。
“莲姐~我一个人无聊啊~”精灵般的眼流露着无奈,莲姐去医院检查,每天定时的钢琴练习便只有她一个人。
“去逛逛!”
音乐阁楼有两个门,前门连通教学楼,后门过去是宽阔的天台,而佐藤华衣的逛逛自是后门过去的天台。
夕阳刚刚隐去,石灰的地面尚有余温,莲姐精心打理的蔷薇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出于莲对秋千的喜欢,哥哥还特地打造了一个铁艺雕花的秋千,缠绕着各色的蔷薇,任谁坐在上面都会觉的幸福吧!而哥哥和莲姐就是最幸福的——
越走近,佐藤华衣察觉出一丝不祥——微弱的风中夹杂着尚流下汁液的花瓣,而花的香气越发浓烈。
“谁!”
微微摇晃的秋千上,女子抱膝坐着,手上是蔷薇的碎片,睁着大而无神的双眼看着佐藤华衣。
“谁准你在这里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尖锐如划空悲鸣的鸟啼。
女子似乎莫不经心,松手洒落手中的花瓣,“你的花?”
“你滚!”
女子放下双腿,从秋千中站起来,与佐藤华衣的娇小不同,她高挑修长,低头看着华衣极其愤怒的脸,若有所思,“你很生气。”
华衣冷哼,“要是你也会生气。”
“不对,你太生气了,要是我,我不会这么——愤怒。”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女子摇摇头,华衣听出了她声音里淡淡的沙哑,“没有谁可以命令我。是我自己来的。”
“你马上,给我离开!”
“我会再来的。”
没有理会身后远离的视线,华衣看着眼前散落一地花瓣的秋千,紧握的拳头因过于纤细而显得脆弱。
“哥,莲姐,对不起——”
——
“阿步,你看见小华了没?”剪着娃娃头的女生在最后一节晚自习开始前,穿过安.学院一整个高三的走廊,走到有天才班之称的A班。
“怎么了?她又不上自习了?”埋首在书本中的男生并没有抬头,淡淡地说,似乎见怪不怪。
“这次不一样,平时小华不上自习都有提前告诉我的,但是这次没有,而且从她下午开始就一直不见人!”大大的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
飞快地书写的手一顿,抬起了清冷的脸,“我明白了,你别慌,小华批了请假条没有?”
女孩猛地摇头,“应该没有。”
“那就还在学校,就是她不写请假条,偷跑出去也会和你说的,不是么?”
女孩点点头。
“那你就不用担心。”男生合上书,摘下了眼镜,“我去找找,你先回去上自习。”
女孩点点头,刚想转身,又停下来,向男生微微鞠躬,“对不起,是我失职,还要麻烦你。”
“不是你的错,是小华任性惯了。”话毕,也不再看女孩,向同桌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孩看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焦躁,其实一直向别人说着不要担心,最担心的还是他自己吧!
——
鬼束步几乎是一口气跑上音乐阁楼,没有关严的门边泄漏出静谧的光。
“小华!小华!”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回音。脑海中划过的记忆让他从恐惧直接变得恐慌——
冷静,他必须冷静!想想小华会去哪里,哪里——
几乎是破门而出,宽阔的天台上盘旋着微凉的风,夹杂着蔷薇的气息——不对,这气味和平时不一样,仿佛花叶腐败的气味——
“小华!”
这是他第二次最快的奔跑,以至于停止的时候跌倒在地,这也是他第二次感觉到心跳的停止——
——散落一地的殷红蔷薇——
——像用蔷薇模仿的鲜血——
——仰躺在地的人——
——横卧在地的人——
“华步——”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梦呓般地重复歉意的话语,使得鬼束步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抱起娇小的人,意外地感觉到滚烫的温度。
“小华你醒醒!小华!”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一次就够了,我不能再失去了——
——
“我说,那不是付曙吗?原来她也会喜欢花啊!”
“那不是跟花痴一样了?”
“别说那个词,真是笑死我了。”
那些每天穿着花枝招展的睡衣,站在男生宿舍对面的走廊上聊天的女生——付曙摇头冷笑——无聊。
闻着手上临走前摘下的蔷薇——这女孩,很有趣呢!
“付曙,你那是什么花啊!”
大而无神的眼看向那堆无聊的女生。
“干嘛不回答,没礼貌哦!”
“人家那叫眼高于顶。”
“眼高,耳朵总没聋吧!”
双眼变得冰冷,张开薄唇,露出尖细洁白的牙,咬碎手中的蔷薇,看见那些女生显出惊疑的表情后满意地关上房门——
——
许重歌眯了眯眼,依旧笑意盈盈,“颜虔,你吃过花吗?”
“什么?”被问的人一怔,“吃——花?”
“对啊!”许重歌笑得更加温柔可亲,仿佛在问人喜不喜欢吃水果糖。
“是花蜜吧!”颜虔依然不肯确定。
“是花,有花瓣,花蕊,花萼,新鲜摘下来的花!”
“你吃过?”
“没有啊,我看见有人吃得很开心,所以问问你有没有吃过。”
“谁会吃得开心啊?”颜虔左顾右盼,还是没看见。
“人家吃饱了去睡觉了!”许重歌一边说一边指着前方——
“那是女生宿舍哎!你没事看那么认真干嘛!”
许重歌扁扁嘴,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说:“就是不小心瞄到嘛!你不要吃醋啦~”说着还拉拉颜虔的衣袖。
“鬼吃醋咧!”
许重歌眉开眼笑,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那就好~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颜虔微有愠色,“还好说,一开口就说什么女生宿舍不在这里,搞得我一头雾水。”
“记清楚啦!可不是我说的,是李学长说的,我可没搞错!”
“你的意思是你阅人无数?”
“あらあら~差不多啦!”
“哼!”
“あら,不对,错了错了!”
“许公子终于肯谦虚啦?”
“あらあら,不是这个啦,你记得那天那个女生没?”
“问我们女生宿舍的那个?”
“对啦对啦!”
“你不是看见她吃花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