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问题要从根源解决》陌封

45、四十五章

　　只是看清情况夏油杰就冒了些许冷汗，那小小一团的孩童面上疲惫很明显，身后羽翼也因为咒力即将耗尽而变得稀薄起来。

　　“那孩子看起来状态不太对。”星珩同样看到。

　　那孩子临近落地却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而且能够看到林间正在往这边跑的络腮胡男人和穿着和夏油杰一样黑色校服的短发少女。

　　“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夏油杰甚至没顾上自己被秒打脸的事实，召唤出一只鹈鹕状的大型鸟类咒灵，咒灵一闪迎面飞到男孩面前，然后张开大嘴，在男孩惊恐到慌乱的神色中一口把他吞到嘴里。

　　已经准备召唤风龙和阿灰的一目连和星珩：……

　　可以想象那个男孩此时的惊恐，所以夏油杰是生气了吧是吧？

　　夏油杰维持着温和的笑容，淡然地同跑过来的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打招呼。

　　“呦～夜蛾老师、硝子。”

　　“带来的新人吗？”家入硝子看着夏油杰身后的人，扫了眼数量，惊讶的摸了摸下巴。

　　“最近生源意外开阔呢。”

　　夏油杰给他们介绍：“这两个小女孩会留在学校，白发的是姐姐，黑发的是妹妹，分别叫枷塲菜菜子和枷塲美美子。这是风神一目连大人和星珩，正是他们救了两姐妹，我邀请他们来高专做客。”

　　不用多说，只是提出名字家入哨子和夜蛾正道就知道这两个就是这段时间学校人数直线上升的根源。

　　不过相比和这两位神明寒暄，果然现在还是比较担心自家孩子。

　　“那个，杰，把飞鸟放出来吧，会把他吓到的。” 夜蛾正道无奈地看着天上悠闲地扇着翅膀转圈的鸟型咒灵。

　　夏油杰声音温和眉眼平淡地说： “给他一个教训，这次太胡闹了。”

　　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对视了一下，目前没有蜡烛，硝子决定一会周围没小孩了点支烟以示同情。

　　夏油杰平时温和，但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还是挺恐怖的。

　　嘛，反正杰有分寸。

　　夜蛾正道见夏油杰坚持，也就不开口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安静地悄悄抱在一起，看着夏油杰的眼神多了点敬畏。

　　小孩子就是这样，看着严肃的人但只要发现他其实很温和就敢去挑战大人的底线，相反平时温和好像很好说话样子的大人，一旦生气就会立刻摆出乖乖牌表情和态度。

　　嗯，这大概就是夜蛾正道养孩子和夏油杰养孩子的区别？

　　看看夜蛾正道养出来的孩子——五条悟天生反骨，傲慢狂妄写在脸上；夏油杰看着温和，但和五条悟一样不把规矩条例放在眼里，高傲在骨子里；家入哨子恶趣味强不说，抽烟喝酒样样精通。新一代的小孩子们也渐渐开始学会上房揭瓦。

　　夏油杰面前孩子们却一个比一个乖……

　　反正风间飞鸟被从鹈鹕咒灵中放出来之后整个人对夏油杰的敬畏度显而易见，但在被黑发咒术师安抚地揉了揉脑袋之后又挂着眼泪抱住夏油杰的腿委屈巴巴撒娇。

　　还让菜菜子和美美子吃醋了。

　　当然，在风间飞鸟注意到夏油杰身后的一目连正含笑看着他的时候，正抱着的黑发特级瞬间不香了，脸蛋通红地跑到一目连面前用哭哑的小嗓音喊风神大人。

　　家入硝子帮风间飞鸟治了下，领他和两姐妹去小学部了。

　　风间飞鸟恋恋不舍地看着一目连，被一目连摸了摸头发，想在风神大人面前保持住乖巧形象的他只能听话地跟着家入硝子回班级，虽然乖巧形象什么的在他带着他的大翅膀闪亮登场的时候就已经么得了。

　　三只小朋友在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和能力之后又很快熟悉起来，风间飞鸟得知菜菜子和美美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是刚被从不好的环境中带出来的，想到他自身遭遇，立刻升起身为学长的责任感，跟两个新来的小学妹介绍学校的情况。

　　只剩下四人，星珩先解释了下自己并非神明，夜蛾正道点头，他确实感觉到星珩跟一目连不太一样：“难怪您体内有咒力。”

　　“……我体内，有咒力吗？”星珩微怔。

　　“比较稀薄，我因为是术式是傀儡操术才能察觉到一些，而且似乎被什么阻隔了，您自己也不知道吗？”夜蛾正道细心地感受后回答。

　　“对，我平时使用的力量一直是灵力。”

　　一目连听闻比较重视，试探着用神力探查星珩体内的力量情况，发现确实有一小团咒力，只是那咒力不仅和灵力完全没有冲突，甚至还在毫无违和地不断向灵力转变。

　　“说起来，前段时间晴明确实说我的灵力恢复变快了许多，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星珩听闻猜想。

　　“很有可能，回去再问问晴明吧。”一目连点头。

　　夏油杰注意到这个晴明，之前星珩说过晴明是他的老师，现在听风神的语气似乎也对晴明很敬重的样子，似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夜蛾正道则是重点完全放在灵力上了。

　　“冒昧询问，您的灵力是否是蓝色盾符里的那种？”

　　夜蛾正道研究过风符和出自星珩的蓝符，虽说效果差不多，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是不同，一目连的能够感觉出其中掺杂了信仰的神力，和咒力虽然不相同但意外地形式有些许相似。星珩的力量却截然不同，而且其中没有感知到有任何源自情绪的力量。

　　这是一个新的力量体系，而世界上已知的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一是咒力，二是异能力，此前没有太多记录的神力也算一种，毕竟横滨还有荒神的存在。如果星珩的力量不同于以上任何一种，难道又多了一种力量吗？

　　“灵力的运用似乎更加广泛一些，拔除咒灵之外，一般是通过符箓和阴阳术使用，盾符就是其中一种，此外还有敛息、隐匿、保暖、清洁等很多用法。”

　　星珩想起晴明说的，如果有人问起他的力量，不用隐瞒，只要不涉及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全部可以说，灵力和阴阳术也不用刻意隐瞒，再多就说是家学渊源就好，此时说起来也很坦然。

　　夏油杰和夜蛾正道：看来确实是一种新型力量了，不论咒力还是异能力都没见这么多功能复合，甚至还包括清洁和保暖，这两个就离谱……

　　还有阴阳术，古代确实有阴阳师一称，不过这是对巫女神官法师咒术师等一类奇人异士的统称，意思是沟通阴阳之人，安倍晴明被称为大阴阳师就是因为那个术士界限模糊的年代，安倍晴明是纵观所有人里最强大的术式，所以把原本属于宏观观念的阴阳二字归属于他个人，这是当时以及后世的人对晴明公最高的认同。

　　把术式起名为阴阳术，甚至星珩称呼他的老师为晴明，直接冠以晴明之名。可见其狂傲，当然，从星珩的盾符也可见一斑，即便狂傲也会是有才可恃的一类。

　　不论如何，能一起杀咒灵就可以成为朋友。

　　“请问像您一样能够使用灵力的人多吗？”哪怕知道自己问不太恰当，但星珩的盾符他们已经见识过，如果咒术师都能有这种保命的道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咒术师折损了。

　　“灵力似乎是天生的，我的家族少数人会拥有灵力，但也已经是很久以前了，目前只有我和晴明两个。”

　　星珩摇了摇头，刀剑世界灵力者虽然少但还是有，这个世界却似乎并没有灵力这种体系的力量，大概有的人只有他和晴明了，之所以会说家族也是因为之前晴明给的设定。他能明白夜蛾正道的考量，也没有介意，只是大概只能让这位校长失望了。

　　这样的力量如果有许多人拥有，他们也不至于丝毫没有听闻，在预料之中，只是依旧有种失落感。

　　夜蛾正道大致了解了情况，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待在结界边上和客人讲话，连忙道歉讲他们带去会客室。

　　路上，夏油杰告诉星珩使用咒力的方法，星珩尝试了一下，咒力虽然稀薄，但控制了灵力不再吞噬之后勉强可以覆盖完一个指头。

　　星珩伸着那根手指看了眼，在一目连不赞同的眼神中拿出刀来试着划了下……很轻易就流血了。

　　默然……好像覆盖了和没覆盖没区别？

　　夜蛾正道咳了咳：“咒力覆盖的话受伤会减轻一些，并且伤口愈合更快，但除非术式特殊，或者咒力比较雄厚，不然还是不能做到刀枪不入的。”

　　夏油杰看着星珩的表情，问：“灵力可以对身体做到更好的防护？”

　　“也不能算，单纯用灵力覆盖也是没有效果的，只是有阴阳术是可以覆盖在身体表面形成比较强的防护层的。”

　　“您和您的家族，有考虑过同咒术师有合作吗？”

　　“只有我了，如果能帮到你们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

　　“抱歉……”

　　“没关系，他们也没有灵力，我之上最早的也有几百年了，鼎盛时期要在千年前。”

　　夏油杰注意到星珩对家族的情绪十分冷淡，像是在说与他无关的陌生人，但这就与他们无关了。

　　千年前的话，年代久远不可考证，千年前群英荟萃，各种术式和力量混杂，多少昙花一现的天才人物，或许是五条家的六眼一样稀少的天赋。

　　但是依旧有许多无法理解的，听星珩讲，千年间似乎出过这样天赋的人，为何从未听说过，要知道哪怕是自己家都想断绝自己家传承的咒言师一脉也是有传闻在外的。而且如御三家这样的家族，许多都无法完全传承至今，只是听星珩说阴阳术必然就有许多种，星珩，或者说星珩的那位老师却能够传承这么多的阴阳术。

　　自己开发有些牵强，他们研究过盾符，看似简单的图案，实际灵力绘制必然也是有定律的，这样的符纹，大多都会经过一个由简至繁，再由繁至简的过程。哪怕再天才的人物都不可能将众多术式跨过中间这必须要经过时间和钻研的过程直接达到最佳。

　　虽然难以想通，但夏油杰和夜蛾正道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问两句还可以说是失礼，过多询问就是别有用心的打探了。

　　实际上，他们再问星珩也只能一问三不知了，摊手，因为晴明给的台词也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