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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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思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楚钰即使再想回家，也只能在班上坐到放学。
楚钰带着昨天晚上没睡觉的灵魂外带疲惫不堪且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上数学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数学老师高老师经过他们的时候还不忘问一句：“打架斗殴？”
楚钰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揍程勋这件事情居然还没传的沸沸扬扬，但这并不妨碍他正气凌然地答道：“除恶扬善。”
高老师也没多问，背着手回讲台上去了。
高老师在讲台上激昂地挥洒着口水，楚钰在讲台下百无聊赖地画着火柴人。
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高二一班人人自危，都在认真听讲奋笔疾书，生怕错过高老师隐晦的暗示。
楚钰半个小时前也很努力地听讲了来着，但是他一听高老师讲课眼皮子就打架。机智的楚钰拿出手机开始录高老师讲的课。
一方面可以等回家的时候听录音自学。另一方面可以等睡不着觉的时候当催眠曲听。
一举两得。
有恃无恐的楚钰开始画火柴人，还画的特别丑。火柴人的脸是歪的，腿的长短不一，脸上的表情还很狰狞，活生生像从恐怖游戏里爬出来的恐怖火柴人。
江淮歪头去看楚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本来还惊讶于楚钰今天的用功，毕竟昨天楚钰在数学课上掐人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看到楚钰在画画之后，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打傻。
在快放学的时候，楚钰给江淮发了条微信。
【楚楚可怜的钰：放学一起走？】
江淮在感觉到口袋里的震动之后掏出手机开始回复。
【江淮：不了】
楚钰还以为一起挨了毒打之后江淮跟他的关系近了一点呢，没想到还是就那样。
不过楚钰也不太在意。
【楚楚可怜的钰：行吧，待会儿餐馆见】
江淮偷偷在桌子底下瞄了一眼楚钰的消息。
楚钰一直等到下课了也没等到江淮的回复。
他以为这就够绝了。没想到下课了之后江淮招呼都没打，拿起包就走。
楚钰脸皮一直挺厚的，再加上他想逗逗江淮，于是他收拾完东西之后又给江淮发了条微信。
【楚楚可怜的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这边连玖和李子商背着包来到了楚钰的座位上，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喝个奶茶打个游戏快乐一下。
楚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不了，我要去我爸店里帮忙。”
这时手机发出了“嗡”的一声震动，楚钰低头去看消息。
【江淮：饭店见】
楚钰轻笑了一声。
连玖见楚钰笑得春心荡漾的，不免好奇，“你在跟谁聊天啊？”
楚钰笑着摆了摆手，“没谁，siri。”
连玖和李子商满脸疑惑。
楚钰心想江淮可不就跟个siri似的。每天点头yes摇头no的，没什么情绪，跟人工智能没什么区别。
走到了车站后，连玖提议道：“要不我们今天去楚钰家的饭馆吃饭吧？”
楚钰想了想江淮，推辞道：“改天吧，我家最近挺忙的，怕是没时间招呼你们俩。”
连玖还想坚持，李子商说道：“那就等改天张远好了再一起去吧。”
楚钰比了个ok的手势后，跟连玖和李子商道别往自家餐馆走。
……
等到了餐馆的时候，店里还不是那么忙。江淮已经围着个围裙在擦桌子了。
楚文武没在厨房忙活，而是坐在店里择菜。
看到楚钰脸上的创口贴后，楚文武问道：“你和小淮打架了？”
楚钰摸了摸创口贴，回答道：“你觉得可能吗。”
楚文武又问道：“那这是怎么了？你和小淮怎么都负伤了。”
楚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有人找人打我，江淮帮着我打回去了。”
楚文武冷淡地“哦”了一声。
楚钰当下就想问楚文武就这？就这？？就这？？？
更过分的是楚文武转过头对着在擦桌子的江淮喊道：“小淮啊，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就跑，别管他。让他被打死了才好呢，一天到晚到处惹事。”
楚钰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了。他不满地反驳道：“我哪有到处惹事？我这叫不惹事不怕事。”
楚文武拿着菜叶子往楚钰身上甩水，“管不了你了。”
被甩了一身水的楚钰再一次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老楚，要不摊牌了吧，我是不是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楚文武不屑地回答道：“你是你妈买烂菜叶子时候的赠品。”
楚钰无fuck可说。
江淮听着他们的对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继续擦起了桌子。
……
忙忙碌碌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饭点过了没什么人的时候，楚钰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他觉得经过今天一天自己能瘦二十斤。
这时，有个跟楚钰年龄相仿的少年拖着一个行李箱进了饭馆。
那少年长得倒是清秀，只是眉眼间有扫不走的阴翳。
楚钰强拖着身体起来迎客，刚说完“欢迎光临”四个字，那少年开口道，“你好，我是来找江淮的。”
楚钰对着厨房里面喊了一嗓子：“江淮！有人找！”然后回过头问道，“不过你是……？”
少年礼貌地回答道：“我是江淮的……”少年停顿了三秒才继续道，“……朋友，叫我杨朗就好。”
楚钰“啊”了一声后说道：“你好杨朗，我是楚钰，江淮的同学兼雇主的儿子。”
杨朗点头问好后又问了一些关于江淮的问题，楚钰挑着回答了。
期间杨朗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行李箱的手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江淮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楚钰刚好转过了头，所以他瞥见了江淮的身子一僵的那一瞬间。
楚钰眯了眯眼睛。
江淮走了过来，接过了杨朗手里的行李箱，却没有开口说话。
杨朗想开口说点什么，江淮打断了他，“出去说。”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楚钰看着他们出去，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楚文武吆喝着让楚钰去把盘子给刷了，楚钰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去后厨刷盘子。
刷了一会儿盘子的楚钰走去后厨外面的小巷子里刚想偷个懒的时候，就听到隐隐约约有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应该离他们有点距离，所以听的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其中一个人是江淮，因为另外一个人喊了一声江淮的名字。
不知道是离得太远了还是怎样，反正江淮没有出声。
楚钰可没有听别人墙角的习惯，抬脚就回了后厨。怎料他刚回到工作岗位上还没有一分钟，江淮就从后厨的门进来了。
楚钰心想还好刚刚没偷听，不然撞个正着就尴尬了。想着想着，他偷瞄了一眼江淮，见江淮神色还挺正常的，也就放了心。
江淮进来了之后就坐下来帮楚钰刷盘子，这一刷就刷到了吃员工餐的时候。
期间楚钰和江淮都没开过口。
……
晚饭照旧是在店里解决的。店里除了楚文武他们之外还有一个厨子和一个服务生。几个人其乐融融地围在桌子旁。
虽然食不言寝不语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但显然这一桌子的人除了江淮之外都是话痨。
这边大厨还在说自己的亲戚梅开二度老蚌怀珠呢，楚钰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跟因为一直没开口说话所以早就吃完饭了的江淮一起先回家了。
楚钰家的店距离他家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权当是饭后散步了。
楚钰和江淮肩并肩地走着，楚钰开口问道：“还习惯吗？”
江淮轻轻地“嗯”了一声。
楚钰看了一眼江淮拖着的小型行李箱，“这就是你全部的行李吗？”
江淮又“嗯”了一声。
楚钰收回了目光，“东西可真少。”
江淮没搭话。
虽然江淮好像兴致不高的样子，但楚钰还是继续没话找话道：“哦对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三中出题是出了名的变态，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
听到这话，江淮脑子里浮现出了楚钰才拿了120分的数学卷子，选择战术性沉默。
楚钰歪过头，说道：“不知道该回我什么吗？你现在应该说‘谢谢’。”
江淮感觉自己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勉强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他在‘谢谢’两个字上咬字咬的特别重。
楚钰莫名感觉江淮好像很嫌弃自己的样子。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嫌弃年级前十的楚钰吧。楚家小钰私人授课那可是万金难求，江淮不会真的这么不知好歹吧。
他把被嫌弃的想法甩出了脑子里，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又歪头看了江淮一眼，目光触及到江淮脸上的红肿之后，他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说完就往反方向走。
……
当楚钰到家的时候，楚文武已经回房间睡觉了。
楚钰进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头扎进沙发里，动都懒得动，就这么待了五分钟。
因为储物间的灯光太暗，江淮一般都是在客厅写作业的。
楚钰把头从靠枕上拔了出来，往正在专心做作业的江淮那边递了个塑料袋。
江淮抬起了头，楚钰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道：“药，记得擦。”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脸，继续瘫着。
因为好多药房都关门了，他为了这几瓶破药跑了好几个药房，累死他了。
想起来袋子里还有自己的那份药的楚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冲到江淮面前把自己的药给挑了出来。
边拿还边骂骂咧咧的，“这帮孙子打小爷的脸，小爷靠脸吃饭的他们不知道吗？”
本来江淮接过袋子之后就继续做作业了，听到这话之后看了楚钰一眼。
楚钰没接收到江淮的目光，拿着药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虽然可以在客厅跟江淮一起学习，但楚钰怕打扰到江淮，所以还是选择在自己房间里学。
把药丢在床上后，楚钰感觉自己林妹妹上身。
看着床上的那堆药，他的想法居然是：为什么我不是药！药都可以躺床上我却要做作业！我好惨一男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