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川上小姐》空山性

9、第九章

　　童磨既然把你养得很好，很快那位大人便提出带你回去。你本就是来这里养病，一切都无可非议，只是这一次对方来迎接你的排场做得很足，先下了拜帖，曾经宅邸里伺候你的侍女也都穿上了你没见过的衣服。

　　你感到新奇，惊讶过后又有一丝微妙的惶恐，尤其所有人都围绕在你身边替你穿衣打扮的时候。你温顺的按照侍女的指令抬手或侧身，桃白指尖穿过白无垢的袖管默然垂放在膝侧，对未来没有一丝幻想。

　　你能有什么想法呢？你感到恐惧、悲伤、又束手无策，尤其在童磨对你解释了对方用意之后。

　　“娶我？”你兀自喃喃低语，声音缀连着颤抖，你明白这是对方想要与你缔结一份婚约的意思，你其实也不大懂什么叫婚姻，但眼下童磨就在这里，你对着那一双七彩的眼睛，想到童磨在回忆父母的爱情时，脸上露出的幸福而又憧憬的微笑，便理解那必然是某种极端美丽、令人神往的感情。

　　可你是没有爱的、你根本就回报不了对方啊！

　　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想不到解决办法的你眼圈一红，童磨注意到你的低落，但他并没有动，向来体贴善解人意的教主大人只在今天罕见的沉默，他似乎在看你，又并没有，歪着身体，把玩手里的一把折扇。直到那滴泪真的滑过脸庞，浸没到白无垢的裙摆，在昂贵的面料上洇出一团暗色的水渍，他才重新将目光定格于你。

　　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拂去剩下的泪珠，不管这温度是否来自另一个男人，你感到了熨帖，像在冰冷的海面上终于看见一个锚点。不由自主的，你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童磨的手有一瞬间凝滞，但你没有注意到，你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任凭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流淌，然后哀哀地向神明求助，“但我没法爱他呀。”

　　这是你来到这个世界流泪最多的一天，你还没意识到，就已经有人对它做了标记。

　　短暂的凝滞之后，指尖摩挲着皮肉，童磨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目不转睛注视着你眼睫上的泪滴，在那里，有一个少女饱含着对另一个男人的远非爱情的情意——唉，他更是不懂呢，女人对男人的，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呢？但办法还是有的，他作为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总能解决信徒的一切难题。

　　“你忘了我们之前演练的那些吗？”他哄弄着，诱惑少女停止哭泣。

　　你抬起头，茫然地说了句“没有”。

　　犹如一道咒语，你看见神明对你露出微笑，随即用坚定的目光指引你，“如果爱意是能伪装出来的，那么婚姻当然也可以哦。”

　　“只要你把以后的生活，都当做演练的每一天。”

　　“这样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作者有话说

　　悄摸摸复健……
下一章就能结束磨磨头，但是咋说呢，我写得血腥又病娇，就，相当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