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无风坠玉

6、6.和谐友爱辛福生活

　　猫科动物心理学没有，有鱼。
　　错了，鲨鱼虚。
　　默默打量这个态度傲慢的说“鲁伊森邦大人召见你”的亚丘卡斯，心里把他和同物种的赫丽贝尔对比了下，烏尓奇奥拉默默升起一种嫌弃心情。还是赫丽贝尔强大好看又礼貌，不过，鲁伊森邦是谁来着？
　　从史塔克那里听说过，但史塔克说话时基本全程神游天外的烏尓奇奥拉一路都在思索这个问题，直到跟着那只鲨鱼亚丘卡斯来到所谓的虚夜宫——烏尓奇奥拉真的认不出这个只有主体建筑没有一丁点装饰的建筑群居然就是曾经的虚王宫殿——看到上方端坐于王位的骷髅，烏尓奇奥拉脑子里莫名跳出一句：骨傲天今天和空气斗智斗勇了吗？
　　……所以说，前世记忆忘的不干净也是有坏处的，紧张气氛全没了。
　　骷髅全名叫拜勒岗·鲁伊森邦，瓦史托德，能力是老化。从记忆深处艰难挖出这个未来同僚的资料，烏尓奇奥拉面瘫着脸任对方在那招安自己，等鲁伊森邦说完了，直接回道：“我拒绝。”
　　开玩笑，都是瓦史托德，论服气他目前只服史塔克，还有蓝染Boss，骷髅？不来招惹自己就乐的当他不存在。
　　“哦？有胆量，老夫不讨厌你这样胆大又有实力的年轻人，但——你也需为不敬老夫而付出代价！”骷髅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从他一掌拍裂王座扶手来看还是生气的。
　　列前两排亚丘卡斯气势恢宏的吼叫起来，但没有进攻，自称王的鲁伊森邦虽然无所谓手下生死，也会以他们的性命取乐，但不会做出让手下无谓送命以衬托对手强大的愚蠢举动。
　　掌控衰老之力的骷髅王抬起右手遥遥指向体格瘦小的恶魔，发出声叹息，有色泽不详的烟雾从口中溢出。烏尓奇奥拉知道他的能力特别棘手，直接灵压全开，握住一柄月光剑谨慎盯着对方，周围所有亚丘卡斯都被两只瓦史托德带有杀意的灵压震慑的直接趴下，有些实力偏弱的早已经汗如雨下。
　　肉眼可见的衰老蔓延过来，轻飘飘的，仿佛被风吹拂着，警戒的烏尓奇奥拉直接对鲁伊森邦掷出月光剑，在看到明亮剑光刺入烟雾不到一米就开始溃散后当机立断引爆，巨大的震动让整个虚夜宫都在颤抖。烟雾被炸散了，但不多时又重新聚集起来，如跗骨之疽继续向烏尓奇奥拉所站的地方侵蚀。
　　恶魔展开双翼在空中灵巧躲闪着，衰老叹息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但速度却是它的短板，老化掉月光剑也需要时间，而这时间足够月光剑刺入一段距离造成威胁了，因此鲁伊森邦不得不在周身维持足够厚度的衰老叹息以免被爆炸伤到。
　　烏尓奇奥拉也被蹭到过，但拥有超速再生的他并不在乎，直接扯断那只手臂扔下去再催生出新的。
　　目前看来两只瓦史托德都奈何不了对方，一直僵持下去也许会发生变化，但虚夜宫经受不起，那些臣服于鲁伊森邦的大虚们也不敢等，已经有至少五分之一的亚丘卡斯受波及死亡了，再继续下去鲁伊森邦就得当个光杆司令。
　　当然，也许鲁伊森邦并不在乎这些大虚，他随时可以收服更多的。
　　烏尓奇奥拉没兴趣和鲁伊森邦继续耗，他一振翅远远拔高到一定距离，灵压提高到极致，双掌一拍，其间爆发出比月光剑更凝实的光芒来，随后双手分开拉出一柄耀眼的长槍。
　　“雷霆之枪。”仗着前世记忆提前磨练出这招的烏尓奇奥拉念出名字，虽然这招依旧很难掌控，以至他不得不提前飞出爆炸范围。
　　“你就在那里别动，因为，我实在不想近身使用这招。”
　　“狂妄之徒！”
　　烏尓奇奥拉和鲁伊森邦遥遥对视，举起手中仿佛一举一动都在引动大气中灵力的雷霆之枪：“容不下其他强者，不配称王，你没有身为王的胸襟。”
　　“小子——！”
　　“别动，这一招会毁掉整个虚夜宫，也许依旧杀不死你，但能伤到你。”
　　“说我没有王的胸襟？新生的瓦史托德，你别以为我只有展现出来的这点本事！”
　　雷霆之枪激射，衰老叹息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两者撞在一起竟犹如实物相角力，雾气不断溃散填补，长槍的光芒逐渐暗淡，最后却猛地一收缩后剧烈爆发开来。烏尓奇奥拉不断振翅拉开距离，但狂风还是把他吹的有些翻滚，远远的，鲁伊森邦阴沉沙哑的笑声透过烟尘传出来。
　　“很好，很好……年轻的瓦史托德，我承认你了。”
　　烏尓奇奥拉：“？”
　　烟雾散去，鲁伊森邦身前倒着好几具大型亚丘卡斯残骸和一柄用来当盾牌的半毁巨斧，他的王冠因爆炸有些损毁，身上却因为隔了好几个挡剑牌而看不出伤痕。烏尓奇奥拉稳住身体没有靠近也没有继续攻击，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胸襟？身为王怎么可能不够宽广，但也要看你有无资格。现在，我宣布，你合格了。”鲁伊森邦在失去了穹顶的虚夜宫里姿态高傲的端坐回去，一抬颚，犹如在宣读宽宏大量的慈悲之令：“我，虚圈之王，允许你在我的领土上自由行走。”
　　“……”对方找了台阶，同样不想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烏尓奇奥拉顺势一颔首，转身飞远。
　　其实他很想问问骷髅王为什么不找史塔克的麻烦，但这问题太欠揍了，还是算了。
　　根据永远不会变换位置也没有盈缺的月亮找到史塔克所在的方向，烏尓奇奥拉飞了一段距离，却比预计的提前看到对方，他下意识又看了眼月亮，落地就见一直懒懒散散的史塔克居然朝他走过来。
　　烏尓奇奥拉：“……”确定了，不是他估错距离，而是对方真的在往虚夜宫方向靠近。
　　史塔克拍拍烏尓奇奥拉的肩膀，左手拇指食指比出一个头发丝那么细的距离道：“你变强了。”
　　烏尓奇奥拉：“……嗯。”虽然是事实但你这么比划还是挺伤虚的。
　　史塔克没有贬低的意思，恰恰相反，这是种赞扬，要知道他们认识才两天，对瓦史托德来说，两天就增强了可察觉的水准实数天才。不过烏尓奇奥拉猜测这和史塔克有关，因为晋级后他就算遭遇战斗也没有像抵抗史塔克无孔不入的灵压这样持续调动过灵力，而之前饿到去猎食，他也发现自身灵压变得凝实了一分，就如同被锤炼过一样。
　　史塔克也许知道，也许没想到这茬，但不妨碍他夸奖烏尓奇奥拉，毕竟在瓦史托德们眼里这个同类才“刚出生”。
　　不过烏尓奇奥拉的注意力现在在另一方面——史塔克居然来接他了。
　　……以史塔克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样子，能主动行走真是个奇迹。莫名联想到家长接小孩放学的烏尓奇奥拉默默咽下囧意，跟着看起来很困的史塔克往回走，所过之地如蝗虫过境无一只虚活着。
　　烏尓奇奥拉突然觉得史塔克还是一直待在原地才是对虚圈做贡献。
　　和现任虚王短暂对峙过后烏尓奇奥拉悠闲了很久，每天过着和史塔克聊天-出去猎食-回来睡一觉的稳定生活，偶尔把主动找来打断他进食的葛力姆乔单方面殴打一番，灵压也在锤炼下日渐强大。
　　期间又遇到过来虚圈散步的蓝染，他带着烏尓奇奥拉找到萨尔阿波罗去对战，值得一提的是萨尔阿波罗眼见自己要败落，居然认为和蓝染一起来的烏尓奇奥拉可以作为人质而出手偷袭，没等一直当观众的烏尓奇奥拉做出反应，沉默蹲在旁边的葛力姆乔就扑上来狠狠咬断了萨尔阿波罗的一根触手。
　　这也导致萨尔阿波罗一度怀疑世界变了，死神都可以和两只大虚和平共处和谐友爱互助互利了，而有了这件事做铺垫，当他知道烏尓奇奥拉和史诗级瓦史托德史塔克住在一起时也就没觉得多惊讶。
　　不过他还是就烏尓奇奥拉与葛力姆乔的微妙关系嘲笑了番，被超级不爽的葛力姆乔挠一爪子后反手把他抽飞：“别以为我让着你就是怕你，亚丘卡斯！”
　　然后护犊子的烏尓奇奥拉二话不说和萨尔阿波罗打起来，葛力姆乔兴奋参战。
　　看着前方烟尘滚滚打成一团的三只大虚，蓝染面色温和的推了推眼镜，走到远处打哈欠的史塔克身边，在史塔克“这个死神居然也能抗住我的灵压？”的差异表情中露出微笑：“想必，阁下就是烏尓奇奥拉君说的那位…不可随意接近的、瓦史托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