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2.风雨前的第三次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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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刃被吸收掉的烏尓奇奥拉因为脱力只能单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刚刚突破就飞速挡在他身前的葛力姆乔，豹王身周涌动着丝毫不逊于烏尓奇奥拉的强横灵压，那双蓝眸在力量衬托下恍如终于凿去包裹的顽石、展现出最纯粹姿态的蓝宝石，美的惊人。
葛力姆乔低头看着烏尓奇奥拉，忽然挑起嘴角露出一如既往的张狂笑容，他收起归刃，用那把磁性低沉的嗓音语调随意的吐出一句话：“呦，真狼狈啊。”
一瞬间，时光仿佛倒退回百年前。那时在蓝染大人的帮助下完成破面化的烏尓奇奥拉也是这样抬头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之一，蓝发、蓝色眼瞳、还有色泽相近的青绿眼影，右侧脸颊上有一片白骨利齿面具的高大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烏尓奇奥拉，见他醒来，嘴角一咧露出个凶狠笑容。
葛力姆乔一直追求的是什么来着？晃神的烏尓奇奥拉思索着，握住葛力姆乔伸来的手慢吞吞起身。
对了，是“和他并肩”。
而现在，同为瓦史托德级破面，葛力姆乔毫无疑问实现了这个蹉跎他百年时光的目标。
刚晋级的葛力姆乔现在状态好的不得了，他随意跟黑崎一护打了声招呼，看眼明显在走神的烏尓奇奥拉，突然拦腰把四刃扛在肩上就往虚夜宫的方向走。身形位置的变换让烏尓奇奥拉回神，他的目光扫过满头黑线立在原地的黑崎一护和正被妮莉艾露治疗的赫丽贝尔，最后落在大刺刺按着他后腰的葛力姆乔背上，面无表情的一肘捣在豹王脆弱处。
这只豹子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四刃和六刃眼看要闹成一团，急吼吼催妮莉艾露打开黑腔冲过来的黑崎一护却松了口气，正要收起卍解，就见身后的黑腔突然在一阵扭曲后不正常的消失，而本以为被砍断脊椎骨又被掏心、肯定死了的基路杰低低笑着松开手里的耳麦，流血双眼看向他们每一个人：“迟了……你们，就永远被困在虚圈吧，陛下已经封锁了三界通道，尸魂界……即将毁灭了……！”
“什么？”黑崎一护大惊，跑过去就要揪他衣领问个清楚，就见基路杰吐出口混杂内脏碎片的污血后再也不动，这次是真的死透了。
妮莉艾露抬手一划，本该出现的黑腔丁点反应都没有，葛力姆乔见状也施展解空，却是同样的结果。
“他说三界通道被封锁。陛下？灭却师的陛下是谁，能有这种力量。”烏尓奇奥拉也尝试失败后垂下手喃喃自语。旁边黑崎一护摸出手机挨个打电话，传出的全是杂乱的电流声，看来那个所谓的封锁是连通讯都阻隔了，倒是不小心点到妮莉艾露的号码时羚羊御姐身上传出欢快的来电音乐，黑崎一护挂掉电话，脸色变得很差：“游子、夏梨、还有井上她们都不知道我来虚圈了，万一他们以为我失踪了会乱成一团的。”
“先回虚夜宫。”赫丽贝尔示意黑崎一护把路德本抗上，一行人返回虚夜宫该疗伤的疗伤该清洗的清洗，等把状态都调整妥当后才聚在第一塔的大厅里商量对策，并将十刃兵分两路战斗得到的所有情报整合起来。
当然了，洗澡时心情很好的葛力姆乔拖着烏尓奇奥拉在脖子上咬个牙印什么的可以略过不谈。
虚夜宫全面进入戒严状态，所有监控全开，从属官们指挥下级破面各司其职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出现的状况。大厅里，烏尓奇奥拉负责归纳灭却师军队和那个基路杰的情报，并把基路杰临死前透露出来的消息用红笔着重标出；妮莉艾露和葛力姆乔对着从蓝染大人的藏书室里搬出来的各种资料、传记、卷轴一顿埋头苦翻，把所有提及灭却师的都捡出来由赫丽贝尔细查；黑崎一护则不放弃的继续尝试各种和现世、尸魂界联络的手段，这孩子甚至都急病乱投医的捧着写满蓝染心得的鬼道大全背起天挺空罗咒语了，烏尓奇奥拉思考间看了他眼，觉得这算不算是半个师授之恩。
某种意义上的父亲兼老师什么的……一手促成了黑崎一护出生的蓝染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就在众人各司其职时，赫丽贝尔那部手机突然响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赫然是浦原喜助。赫丽贝尔立刻接通并打开外放，一群人全围上来，就听那头的浦原喜助严肃且语速略快的道：“我没法维持太长时间的通讯，请问黑崎先生是不是在虚夜宫？”
“他在这。”
“浦原先生！”
赫丽贝尔和黑崎一护同时出声，对面的浦原喜助松口气，又道：“如果我没猜错，虚夜宫已经受到无形帝国的袭击了，战况如何？”
赫丽贝尔：“灭却师全歼，十刃无减员。”
浦原喜助：“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会全力打通三界的道路，请各位务必好好休养，接下来会是一场关乎三界生死存亡的恶战。”
葛力姆乔正翻着一本纪传体千年史，突然插嘴：“灭却师说的陛下到底是谁？”
“千年前的最强灭却师友哈巴赫、嘶——兹啦——”通话毫无预兆变成刺耳长音，耐受度最低的黑崎一护和听觉最敏锐的葛力姆乔顿时龇牙咧嘴的捂住耳朵，烏尓奇奥拉手疾眼快挂断电话，看向葛力姆乔：“你找到了什么？”
葛力姆乔把折起一页的书扔过去，烏尓奇奥拉接住后一目十行的扫完，顿了下才低声总结：“灵王之子、灭却师始祖友哈巴赫，创立无形帝国，因彻底消灭虚的作风几度导致三界失衡，谈判失败后于千年前和山本柳斎重国一战，失踪至今。”
不得不说“灵王之子”这个身份相当有分量，炸的几个破面都有点沉默，只有没听说过灵王的黑崎一护茫然眨眼。
破面们想起一件事——其实，虚圈曾经是有虚王的。而虚夜宫，就是当初的虚王宫殿。
倒不是十刃脑洞大开思考灵王和虚王的关系，也不是什么被唤醒的种族忠心，虚没那玩意儿。只是在尸魂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也从不见管理过三界，基本上等同于只有个称号被流传下来的灵王，和当年那个凭实力杀上虚圈顶点的虚王，有相似之处——都不见他们真正行使过管理之职。
这两个王继位后到底干嘛去了？难怪蓝染大人嫌弃灵王。
把突如其来的吐槽丢开，众人收拾收拾散会休息。浦原喜助已经彻底联络不上了，但这个奸商在技术方面还是很讲信用的，他让虚夜宫的众人好好休养准备一场三界大战，就算没人弄明白怎么突然就大战了、又凭什么让虚去参加按情报看正在尸魂界肆虐的战场，那也得等浦原喜助再联络上才能问。
黑崎一护在四刃行宫有专用客房，就在当初关井上织姬的那间屋子旁边，橘子头少年郁闷不减的跑去继续捣鼓手机，葛力姆乔刚晋级完本就是完备状态，只有力量受损的烏尓奇奥拉躺上床闭眼睡觉，而这一休息就休息出了问题。
烏尓奇奥拉又做梦了，还是和蓝染有关。
梦里尸魂界变成一片废墟，身穿封印服的蓝染大人执刀面对一个气息强悍无匹的陌生人，交战间黑崎一护和阿散井恋次通过黑腔前来助战，却被陌生人一刀击溃，甚至连蓝染大人的九十九号鬼道五龙转灭都对那人无效。终于，在一次配合下黑崎一护成功突破到敌人身前，却失败在最后一步被穿胸断臂，然而幻境一散，被敌人扯断手臂贯穿胸膛的居然是蓝染大人。
蓝染大人咳着血说：原来如此，你认为，我是黑崎一护吗。
蓝染大人称呼那个陌生的敌人为：友哈巴赫
“！！”烏尓奇奥拉猛地坐起来，灵压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葛力姆乔熟悉他这个样子，因此虽然紧皱着眉但还是镇定发问：“你这次又梦到谁了？黑崎一护？”
“……不，是蓝染大人。”烏尓奇奥拉按了按额角，把梦简略说了遍，葛力姆乔一边不爽烏尓奇奥拉居然又梦到蓝染一边又对蓝染这么惨感到幸灾乐祸，最后翻个白眼往后一仰，靠着沙发背不出声。感应到烏尓奇奥拉灵压波动的黑崎一护急匆匆敲门进来，看到两个破面都没事，露出疑惑的表情：“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烏尓奇奥拉不打算让黑崎一护知道，只摆了下手：“浦原喜助有消息了吗？”
黑崎一护郁闷的摇头，烏尓奇奥拉起身去倒热茶，想了想招呼葛力姆乔和黑崎一护一起喝，反正在恢复联络前虚夜宫做不了多少事，还不如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咦？这个茶味道真好。”第一次喝到四刃寝宫的专供茶，连黑崎一护这种不懂茶的都喝出这杯的味道明显比他平时在饭店喝的要好很多，烏尓奇奥拉抬手一指门外，泡了几十年茶快成红茶大师的小破面探头探脑朝他们挥手。
“我记得你是叫……盖寇，对吧？”黑崎一护记得这个在他和烏尓奇奥拉对战时保护了井上织姬的小破面，友善的和他打个招呼。生性胆小的小破面点点头，笑了下，缩回脑袋继续忙自己的事。
虚圈无法分辨时间，但虚夜宫里安装了钟表，手机上也能显示时间，直到第二天中午专门监控三界壁垒的破面才来报检测到类似黑腔的波动，十刃们和黑崎一护立刻赶过去，穿过黑腔而来的果然是浦原喜助，他身后还跟着黑崎一护的固定伙伴虎泰茶渡和井上织姬。
眼下浮着淡淡青痕的浦原喜助看到众人明显松了口气，也不废话，直接道：“昨天尸魂界和虚圈同步受袭，一番队副队长雀步长次郎和一百一十六名队员殉职，而在今天上午，无形帝国对尸魂界发起总攻，目前伤亡情况不明，但绝不容乐观。”
黑崎一护刚要说话，浦原喜助就对他露出安抚的微笑：“朽木小姐和阿散井副队长都实力强大，请不要担心。”
“我不是要问这个！”黑崎一护这么说着，表情却确实放松了些，然而眉头仍然紧皱，问出十刃们没出口的问题：“昨天你说这是关乎三界存亡的战斗，为什么？”
浦原喜助叹了口气，压低帽檐，显然不太愿意回想那种事：“这就要从千年前的灭却师开始解释了，我长话短说，一边继续打通尸魂界的壁垒一边解释吧。”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52.风雨前的第三次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