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7.拥有审判资格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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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城空吾敌不过黑崎一护，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所以尸魂界的人走的放心。
以单手捏碎银城空吾的虚闪并将其一刀斩落后黑崎一护跟着落回地面，银城空吾硬撑着又攻击了几次都被化解，最后连斩魄刀都被砍断，不甘的倒在地上艰难喘息着，双眼一直固执的看着黑崎一护像是在传达什么，又像在质问什么，但直到最后他也只是平静的闭上眼什么都没说。
葛力姆乔拎着苏醒后不断挣扎的月岛降落下来，黑崎一护表情难言的看着被撕掉双臂看上去快崩溃的月岛，迟疑了一下后道：“葛力姆乔，可以放开他吗？他……看上去不像是想要攻击谁，而是想去银城那里。”
葛力姆乔啧了声，松手任月岛跌跌撞撞的跑到银城空吾尸体旁跪下，这个长相清秀下手却阴狠的男人不愿接受对方已死的事实般不停地呼唤着银城空吾的名字，黑崎一护看了会，不忍的转开头。
烏尓奇奥拉和葛力姆乔一样对此无感，天生没有“心”的大虚即使再理智也不会对人类的痛苦生出同情，因此他无视那两个人将手伸向自己左眼，在黑崎一护惊到跳起来的阻止声中利落挖出眼珠捏碎。
“烏尓奇奥拉你在做什么啊？！呃、哎？”黑崎一护刚要跑过去就突然停住，灵子碎片飘到他身周将三名队长的那段记忆传递过去。烏尓奇奥拉听到葛力姆乔在身后嗤了句“多此一举”，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在周围转了圈只找到重伤的莉露卡的浦原喜助无意间也触碰到了灵子碎片，被动接收完记忆后他抓抓头发叹口气：“我真的不想再多管事情了啊……不过，黑崎先生也有自己的判断，应该不需要我再多操心了。”
黑崎一护从记忆里出来时烏尓奇奥拉的眼球已经恢复了，但他还是紧张的想去抓四刃胳膊确认情况，却被葛力姆乔一把拍开手，被豹王死亡凝视的橘子头少年茫然回望，葛力姆乔停顿几秒后嚣张的挑起唇角道：“喂，小子，既然力量恢复了就跟我打一架！”
好少年黑崎一护对葛力姆乔的印象很好，虽然自身不是完全状态，但被这样要求了还是明显露出略一思考后就要答应的表情，这时候浦原喜助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他扛着莉露卡拉着朽木露琪亚以一个搞笑的姿势蹦进代理死神和六刃中间大幅度挥动胳膊：“诶呀，黑崎先生，快和我回去接受治疗吧，朽木小姐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六刃先生不跟四刃先生一起回去吗？要对战的话，还是应该选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才合适吧。”
烏尓奇奥拉也适时地站在黑腔前招呼葛力姆乔，他抓着心如死灰的月岛往里推了下，见此情景即使仍然痛恨月岛但黑崎一护也还是升起丝不忍：“我记得，活人不是不能去虚圈吗？烏尓奇奥拉，你要怎么处置月岛？要杀死他吗？”
“我不需要动手。”烏尓奇奥拉看眼失血过多且显出崩溃迹象的月岛，抓着他后衣领防止对方倒下去，“人类能够承受的灵压是有极限的，如蓝染大人那样强大的灵压，靠近人类时他们就会自行崩解。这个人类虽然拥有一定力量，但可承受的上限并不是很高，只是待在我和葛力姆乔身边他的灵魂就快崩溃了。”
“……”黑崎一护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他定定看了会月岛，最后还是垂下视线：“这样啊。”
直到两个破面带着濒死的月岛消失在黑腔里，他也没有再抬头。
回到虚夜宫，烏尓奇奥拉把月岛交给由萨尔阿波罗的几个得力从属官为主组成的研究部，将“夹入过去”的能力讲解清楚后要求尝试复制这种能力，如果无法复制那也要保存住月岛，几个研究人员面面相觑片刻后举手道：“烏尓奇奥拉大人，为什么不把这个人类变成虚呢？毕竟人类没法在虚圈存活。”
“完现术是独属于人类的能力，在不确定变成灵体后是否还能使用的情况下让他活着更稳妥。”
“是，属下明白了。”
葛力姆乔全程默不作声的跟着烏尓奇奥拉，等他联络完赫丽贝尔做完报告、返回四刃行宫后，才大步上前从后方一胳膊拐住烏尓奇奥拉的脖子道：“事情都处理完了？”
被带的歪了下身体的烏尓奇奥拉脚步一顿，刚点头就被扯开衣襟露出左侧肩膀，之前被葛力姆乔咬的牙印因为刻意压制了超速再生还留在皮肤上，葛力姆乔满意哼了声，手臂后滑悄无声息的扣住烏尓奇奥拉后颈：“那就该我来算账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插手了。”烏尓奇奥拉的声音里透出点无奈，但仔细听又好像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尾音因为葛力姆乔俯身贴近低头的动作而微微上挑，随之在落于颈侧的噬咬中彻底泯灭。
这时候再说葛力姆乔只是豹型虚而非真的豹子就有故意找不自在的嫌疑了，烏尓奇奥拉明智的闭嘴，被豹王推着撞在墙上。
之后黑崎一护前往尸魂界面见总队长想要把银城空吾的尸体带回现世入土为安，同行的烏尓奇奥拉也再次提出探望蓝染的要求，面对第一件事还能镇定点头的总队长瞪着四刃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把一份文书交给他：“四十六室已传来回复，他们未直接拒绝，而是要求与汝交涉。”
感觉有戏的烏尓奇奥拉紧接着提出要求：“我要求黑崎一护和我同去。”
“哎？我？”突然被提到的黑崎一护抬手指着自己鼻子有点不在状态，旁边站了两排的队长们扭头的扭头望天的望天，心里都清楚烏尓奇奥拉这是把不会弯弯绕的黑崎一护拉下水给四十六室施压，虽然有心提醒黑崎一护，但一开口可就掺和进尸魂界和虚圈的政斗里了，得不偿失啊……
而就在一些道德心压倒了明哲保身念头的队长想开口时，弄清楚烏尓奇奥拉要做什么的黑崎一护已经答应道：“好啊，我陪你去！”
……一护这可是你自己跳坑的不怪我们。慢了一步的几名队长齐齐抹汗。
要见四十六室必须走流程，好在烏尓奇奥拉来之前就已经拿到了虚夜宫现任领导赫利贝尔的签名文件，流程可以缩短。
当时烏尓奇奥拉把申请书递给赫利贝尔时得到鲨鱼女王不自觉充满杀气的瞪视，已经知道决战时发生了什么的烏尓奇奥拉和她平静对望：“蓝染大人曾告诫过我们，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赫利贝尔，你对蓝染大人投注了太多依赖，因此他亲手攻击你的意义就和亲手杀死东仙要一样——蓝染大人，不过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提醒你。”
“哦？要说依赖和信任蓝染，你最没资格说别人吧，烏尓奇奥拉。”赫利贝尔危险的眯起眼。
“我不一样。”四刃的声线依旧平稳，将独属于他的忠诚娓娓道来：“我确实将所有信任都交付于蓝染大人，但同时，我也很清楚蓝染大人是怎样的王。所谓王，就是为了最遥远的那个目标可以牺牲一切的存在。我对此并无不满，即使蓝染大人为了他的目标牺牲我，我也会执行命令，然后，在完成命令的同时寻找存活之法。”
“蓝染可不会容忍你这种做法吧。”
“蓝染大人已经容忍我至今。”
赫利贝尔瞪了烏尓奇奥拉一会，有点咬牙切齿的低头扫视文件，普通的白纸黑字却让她有种眩晕感。或许，她真的从未看懂过蓝染……不，整个虚夜宫，可能只有烏尓奇奥拉看懂了蓝染。
在完全信任的同时也留有后路吗？明明是相驳的观念，却同时存于己身，蓝染那种人居然会允许手下是这种想法？
蓝染难道真的没有要求过绝对的忠诚？也没有……
“蓝染大人从未欺骗过任何人。”
赫利贝尔猛地抬头看向烏尓奇奥拉，手中的笔无意识点在纸面上留下一团墨晕。
她听到或许是整个虚夜宫最理解蓝染惣佑介的烏尓奇奥拉·西法说出对她而言不可思议的话：“蓝染大人不屑于欺骗，他不过是只说出了部分真实。”
良久，赫利贝尔面色难辨的重新阅读那份虚夜宫代表探望蓝染惣佑介的申请文件，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烏尓奇奥拉接过文件转身时，赫利贝尔听到一声平静的“谢谢”。
而现在，那份代表了虚夜宫态度的文件在四十六贤者间传阅着，他们的脸色都很差，却还是下令打开大门面见烏尓奇奥拉和黑崎一护。
阳光从大门外照射进来，四刃和代理死神背光而来站在圆形大厅正中央，当大门关上时黑崎一护发现这间大厅简直是按照审讯室的标准来设计的，周围层层叠叠的座位逐渐拉高形成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四十六贤者坐在黑暗里，只有他们桌前标有数字的名牌发着微光，尸魂界灵王之下的最高掌权者们藏在那些微不足道的光后面声嘶力竭斥责四刃痴心妄想。
“蓝染惣佑介乃尸魂界之大逆不道的重罪人！现已关押于‘无间’，岂容尔等随意进入！”
“败于尸魂界之人也妄想提出要求？”
“尔等不过区区大虚，再接近于‘人’之外形，仍不可改变大虚狼子野心！”
黑崎一护越听越愤怒，而站在他前方直面这一切的烏尓奇奥拉却适时的抬手挡住他，劝慰冷静之意不言而喻。
翠色的眼睛平静看了黑崎一护一眼，四刃稳步上前，姿态从容：“我站在这里，就已经代表了强于你们的虚夜宫愿意和平商议的态度，更何况蓝染大人并不是败在尸魂界手上，而是被‘人类’黑崎一护打败。你们，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对我叫嚣？”
“你？！”
烏尓奇奥拉瞬间放开灵压，冰冷厚重的海洋充斥满大厅，一秒后又收起，隐秘机动队的成员迟缓了片刻才出现以武器抵住烏尓奇奥拉咽喉，却被四刃完全无视。
“看清楚了吗？全部十三个队长我确实打不过，但只是杀死你们这些实力与垃圾无异的贤者，我可以做的和蓝染大人一样轻松。”烏尓奇奥拉抬起手搭在一个隐秘机动队员手腕上，在实力差距下那个队员极力坚持着却还是被缓慢拉开了武器，在所有人骇然的注视下烏尓奇奥拉再度开口：“我再说一遍，我来到这里本身就已经代表了虚夜宫愿意和平商议的态度，并无打败蓝染大人之功劳、只是代为关押的你们，无权对我耀武扬威。真正有资格决定我是否可以探望蓝染大人的，是打败他的黑崎一护。”
因为被烏尓奇奥拉克意绕开而没有受到灵压压迫，却还是被隐秘机动队的人摁住的倒霉路人黑崎一护这才空出手拉住烏尓奇奥拉，小声劝他还是别太强硬比较好，烏尓奇奥拉看了他眼，后退半步表现出遵从。
这一幕落在贤者们眼里又是一波窃窃私语，间或夹杂着争吵，最后一锤定音：
“现允许虚夜宫派一名代表于两天后探望罪人蓝染惣佑介，时限两刻钟！”
“黑崎一护，谢谢。”
“哎？我什么都没做啊。”
“不，恰恰相反，我利用你做了太多。”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47.拥有审判资格之人
